適時監控着,這一切的言歌兩人,看的十分入神。
江一白吐槽道:“林靜演的也太敷衍了吧。”
“還好吧。”言歌濾鏡太厚,以至於主觀佔據理智,甚至還覺得林靜有些可愛。
明明記憶沒有被抹去,還是照着她的小說,往下走。
江一白懶得多說,起身收拾着碗筷。留言歌一人在沙發上,繼續看着電視劇。
屏幕裡的曹瑩與林靜已經到了民政局,兩人火速辦了離婚手續。
曹瑩回到家裡,把有關林靜的所有東西,都扔了出去。她坐在沙發上,覆盤着自己的前半生。男人從來不是她生活的必需品,繪畫纔是。
只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她沒有適應過來。
她這個人很奇怪,越是糟糕的情況下,狀態就越好,處理問題就越理智。
屏幕裡的畫面,定格在這裡。
言歌伸了個懶腰,起身坐到電腦桌前:“去遊戲裡吧。”
“好。”江一白戴上游戲頭盔,和言歌一起進入遊戲世界。
《世界末日》。
言歌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酒店大樓裡,面前擺着空蕩蕩的檀木盒。
【關卡禮物已發送到郵箱,請玩家領取後,進行裝備升級。】
“老闆,我們原路返回,還是……”江一白想到湖上飄滿的屍體,眉頭蹙的更深了。
要不是有別的逃生路線,他自然不會選擇原路返回。
言歌側過身看向江一白,淡然道:“先看看有沒有別的出路。”
“嗯。”江一白跟在言歌身後,走出房間。
兩人沒走兩步,便聽到鳥叫聲,好像還不少。
言歌后退兩步,手握着後背的刀柄。他們繞過聲音的方向,先後進了電梯。
“撤離飛機的地點,就在不遠處。我們得離開酒店,快點趕到那裡才行。”江一白掃描了地圖後,認真道。
飛機停留的時間有限,離開後不知道下次出現會在什麼時候。
電梯門緩緩打開,兩人再次回到一樓大廳。
言歌用刀砍掉封着門的木條,沒砍幾下,門外傳來撞擊傷。她當即停下動作,把江一白拉到前臺櫃。兩人蹲在下面,看着光越來越大。
撞擊聲音消失,腳步聲卻從四面八方傳來。聽這聲音,來的喪屍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怎麼辦?”江一白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
以他們兩個的裝備,哪裡能敵的過。
言歌食指放在脣邊示意,手緊緊的握着刀柄,隨時準備攻擊。
等了五分鐘,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兩人這才小心的站了起來,看到酒店的大門被撞開,當即跑了出去。
一羣鳥突然從頭上衝了過來,言歌當即把江一白頭按了下去。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言歌腦仁疼。
江一白嚥了咽口水,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等聲音消失,兩人才重新站了起來。
言歌想到他們的車還在湖邊,要想快點到達撤離點,就得開車去。她走出酒店,看到喪屍們集體朝着一個方向而去,包括一羣鳥。
“老闆,那羣喪屍去的地方是龍湖。”江一白看了眼手腕上的提示箭頭,陳述道。
言歌輕嗯了一聲,放棄方纔的計劃:“我們先去撤離點。”
周圍沒有可以代步的工具,他們只能用跑的。
還好喪屍都去了龍湖,給他們騰出時間。
言歌跑着跑着,察覺到哪裡不對勁。江一白跟着停了下來,不解的看向言歌。
安靜,周圍過於安靜了。
地面突然開始震動,好像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言歌大喊一聲,“不好”,調轉方向往龍湖方向跑。
“我靠!”江一白看了眼身後,驚恐的往回跑。
那怪物長得尤爲恐怖。身形大概三米左右,深綠色身體像是在水裡泡着。身上滿是黑色的疙瘩,樹枝不小心刮破疙瘩。黑色的液體流了出來,樹轉眼枯萎。
它的頭有浴缸那麼大,眼睛只有一個,還是豎着的。嘴裡的牙齒和匕首一樣長,口水從嘴裡流了出來。看到言歌兩人,眼睛跟着一亮。速度極快的,朝兩人追去。
跑回酒店的言歌、江一白,鑽進山洞。
沒想到獨眼喪屍也跟着過來,言歌只能換上潛水裝,鑽進玻璃隧道。
江一白靠着隧道,大氣都不敢喘。他查看了地圖,發現撤離點的飛機已經走了。
抑鬱的差點沒暈死過去。飛機是隨即降落,停留的時間只有三十分鐘。如果他們趕不到,又得重來一遍。
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這個遊戲,故意噁心人是吧!
變異角色是瘋了嗎?!惡整他就算了,連言歌都不放過。它們不是最在意言歌了嗎!
言歌往龍湖的方向遊,拿着手電筒看着前方。看到湖面的喪屍,全部消失後,驚訝的蹙了蹙眉。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湖裡除了水草外,沒有能活的動、植物。
她聽着鳥叫聲,想到剛纔發生的事,重新游回玻璃隧道。
“怎麼辦?”江一白擔心的問。
如果再不想辦法,氧氣瓶裡的氧氣用完,他們都得死在這裡。
《世界末日》在旁人來看,只是一款遊戲。但對江一白來說,是真的世界末日。他要是真的卡在這裡,或直接死去,許妍就徹底沒救了。
不行,他絕對不能死。
變異角色想借這個方法殺掉他,簡直癡人說夢。
難道它們以爲自己死了,言歌就不會被繼續利用下去?笑話,現在已經不是利不利用的事,而是言歌有沒有機會知道真相的事。
言歌沉默了片刻,重新遊了出去。她鑽出湖面,看到獨眼喪屍正在撕咬別的喪屍。
江一白跟着他鑽了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了片刻。
氧氣瓶自動充氧,不到兩秒自動充滿。
好傢伙,怪不得剛纔那些喪屍拼命的往前跑。跑慢一步,就成了獨眼喪屍的口中餐。
不過這傢伙,也太不挑食了吧。凡是會動的東西,都一口吞了下去,連殘骸都沒有。
用吃人不吐骨頭,一點也不爲過。
獨眼喪屍吃的得勁,坐在公交車上,壓根沒注意到他們。它隨手抓住一個喪屍,就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