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凝紫眯着眼睛看着對面的楚瀟兒眼中的仇恨顯而易見,偏偏她現在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雙手握成拳頭,惡狠狠的瞪着她。
“楚瀟兒,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做的是什麼!你會爲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她認爲楚瀟兒是一個聰明的人但沒有想到她是這樣的愚不可及,現在明明知道靜貴妃手中沒有實權,可還是願意站在她那一邊?
宇文凝紫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現在楚瀟兒讓她下不來臺,那麼她就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她能明白的道理楚瀟兒何嘗不明白?她臉上不見惶恐和詫異反而笑容更深了一分,她抿了抿嘴脣:“皇后娘娘這是在提醒瀟兒嗎?如果現在不行善積德的話他日就是像娘娘一樣?這樣的忠告瀟兒記住了,也必定會行善事不費娘娘的一片苦心。”她的眼神中露出幾分凌厲,嘴角處帶着微微的得意。
宇文凝紫被她說的惱羞成怒但卻沒有任何還嘴的資格,只能甩袖離開。
待她離開之後這裡好像又恢復了安靜,靜貴妃看着自己面前容光煥發的兩個人勾起苦澀的嘴角。眼中含着淚水,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楚瀟兒,一字一句道:“瀟兒,到現在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求別的只求要了宇文凝紫的命。只要她死了,我被折辱什麼我都可以不在乎。”她雙眼露出紅血絲,面部顯得有些猙獰。
今天被羞辱她的確是很生氣,但是和大局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她沒有因爲失勢就怨恨眼前這個人,縱然她昨天不太理解楚瀟兒這麼做的原因但今天也想明白了。如果當初她真的用家族勢力迫使秦飛卓廢后,現在秦飛卓怕是已經除掉他們家族了。
楚瀟兒鄭重的點了點頭,她握住靜貴妃的手,一字一句道:“娘娘您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定會殺了宇文凝紫!而且不會讓她在有機會前來折辱您?”她的眼中閃爍着淚花,靜貴妃何時受過這樣的欺辱啊!
她現在都有些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如果她沒有這樣勸告靜貴妃,現在她也不會這樣。
畢竟對於秦飛卓的心思也只是猜測,或許這個男人並沒有這樣大的本事。但是不管怎麼樣她也不能用幾百人的性命去一個人做賭注,如果輸了的話靜貴妃只會比現在還慘。畢竟她和鮮兒還沒有失勢,而且現在所需要的就是大齊國的城防圖。
只要有了這城防圖楊雨昭就回去找戰連城,奪去這裡的一切。
她和鮮兒兩個人憂心忡忡的出了靜貴妃的寢宮。楚瀟兒一個人走在前面,今天的她和往日裡不太一樣她的背影帶着幾分的決絕,就連鮮兒都能夠感受的到。一直以來其實她所追求的都是與世無爭吧,可是現在不一樣她全身散發着戾氣,好像分分鐘就能夠要了一個人的命一樣。
鮮兒快走兩步可還是追不上她的步子,只好大聲喊住她:“楚瀟
兒,你幹嘛走的這麼快啊?”她粗喘了幾口氣才才能勉強追到楚瀟兒,楚瀟兒決絕的背影停頓了一下半晌後終於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她回過頭來,臉上帶着三分笑意:“今天宇文凝紫敢這麼對待靜貴妃,我一定不會放過她。”雙拳握緊,這個世上靜貴妃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就算無痕在她心裡同樣重要但畢竟靜貴妃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她的笑容有些恐怖,就算是已經見過大風大浪的鮮兒見了也是害怕不已。這還是和她躺在一張牀上笑着打趣她的楚瀟兒了嗎?她咬了咬嘴脣:“你現在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姐姐一定會想辦法除掉宇文凝紫的,你只要耐心的等着就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到寢宮,楚瀟兒這口惡氣始終沒有出,用過午膳之後就一直想着對付宇文凝紫的辦法。
她因爲靜貴妃的緣故不會放過宇文凝紫,宇文凝紫自然也不會放過她們。以往還只有一個鮮兒,但現在卻多了一個楚瀟兒,同樣這樣的難對付。楚瀟兒固然可恨但畢竟背後依靠的是靜貴妃,現在靜貴妃倒了也沒什麼可怕之處。
最讓她憎恨的還是鮮兒,畢竟秦飛卓是那麼喜歡這她。對於她的喜歡和以來讓宇文凝紫感覺到害怕和嫉妒,就像曾經對楊雨昭一樣,現在楊雨昭已經離開了就剩下這個鮮兒,她也一定不會放過。
她正在生氣的功夫紅兒已經進了門,她看着紅兒畏畏縮縮的樣子怒火一瞬間就涌了上來。她摔了一旁的茶盞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有查到些什麼嗎?”那日雖然審了那個掌事宮女,可是也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她認爲掌事宮女也只是在說謊護主而已,那麼大的寢宮怎麼會沒有知道鮮兒背後的是什麼人?就算是背後接觸的是什麼人也應該接觸,她派紅兒再去探查也紅兒已經查了兩日仍然沒有什麼消息。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去怪紅兒,她在接到宇文凝紫的命令之後也是小心翼翼的辦事。她來到鮮兒的寢宮把那些平時伺候近的宮女都暗中找了一遍,是威脅還是賄賂?她都用了,可是那些人也沒有告訴她鮮兒背後有什麼人。
乾脆有一些宮女神色閃爍,她怕會回去告訴鮮兒今天發生的事情干脆下死手殺了那麼人。這幾天她人倒是沒少殺可卻沒有得到什麼結果,自然不敢回來主動找宇文凝紫交差。雖然宇文凝紫平時對她們不錯但也只是平時啊,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
這個女人已經快被逼瘋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她一點小事都沒有辦成,不敢保證下一個死的人不會是她啊。
現在宇文凝紫問起來她也不敢直接回答。猛地一下跪在地上,哭道:“娘娘饒命啊,奴婢真的沒有查出什麼來。”她的聲音中都帶着幾分哭腔,除了哭腔還有深深的憎恨和恐懼。她也知道那鮮兒可恨,可她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也不是她的錯。
這個結果並不出乎意料,宇文凝紫也是早就預想到了。鮮兒在這個皇宮待了這麼久,和她鬥了這麼長時間她也是最近才發現有些不對勁,紅兒查不出來也很正常。她輕嘆了一口氣:“你先起來吧,這件事的確沒有這麼簡單。”
紅兒擦乾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宇文凝紫身邊,有些恐懼的開口問道:“娘娘現在準備怎麼辦?”這殿內只有她們主僕二人,也可以看出宇文凝紫對她的信任來。
宇文凝紫的嫩手有節奏的拍打着桌子,道:“你可聽過易容術?既然那個宮女什麼都不肯說,那我就親自潛伏在鮮兒身邊就不信什麼都發現不了。”她的眼中露出幾分狠厲,如果真的發現背後那人是誰的話,她絕對饒不了那個人。
一定要將她挫骨揚灰才能解她的心頭只恨。紅兒聽了臉上露出驚訝來。易容術?那是什麼?
宇文凝紫看了她一眼輕嘆一口氣也不打算過多的解釋。“記住,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說本宮病了。本宮從靜貴妃那裡回來就病了,不見任何人。”她所說的任何人中並沒有特意去交代秦飛卓,因爲她知道秦飛卓是不會過過來見她的。
紅兒諾諾的點了點頭,但還是照辦了。宇文凝紫看她一眼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現在不許任何人進來。”
待紅兒離開之後,宇文凝紫走到梳妝檯前看着自己的臉眼神中帶着幾分的失落。如果她可以在漂亮一些是不是秦飛卓就能夠更愛自己一點呢?她相比鮮兒,相比楊雨昭到底差在哪裡啊?
不就是這張臉嗎?就因爲這張臉秦飛卓就厭惡她到現在這種地步了嗎?
既然不能夠讓他對這張臉產生興趣,那就讓他對自己這個人產生依賴吧。只要她查出鮮兒背後那人是什麼身份的話那就一定都好說了。秦飛卓就算是以前不願意相信,可是她招來了證據也不得不相信。
她從一個箱子裡拿出一些東西來,坐在梳妝檯前輕輕抹着自己的臉。很快她就做出一張人pi mian具來,仔細看就會發現這章面具居然和死去的那個宮女一模一樣,就是之前死掉的那個鮮兒寢宮裡的掌事宮女。
她弄完人pi mian具就看出她的臉和那個掌事宮女一模一樣,她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套宮女的衣服。
她換了臉就等於換了一個身份,她來到鮮兒寢宮的時候就看到她和楚瀟兒坐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聊着天,這裡畢竟有很多下人在她們聊得話題也是不避諱人的。鮮兒看見這個宮女稍微有些吃驚,張了張嘴:“好像這兩日都沒有見到你,你去哪裡了?”
這宮裡的宮女雖然不少,可是在這裡伺候的久了也難免混了熟臉。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貼身宮女。
宇文凝紫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換了臉鮮兒就注意到自己,一時間有些驚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