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開學典禮實在是嚇到我了,最主要的是,我被無用院長的言論給震住了,所以我沒有心情留意我的其他同窗,也沒有心思打聽未名書院的一切,只是拿着這張書院分佈圖,讓她們跟着我走了一圈,瞭解書院的大概。
“老大,爲什麼不去認識一下同窗呢?”二胖不解地問我。
“同窗又不會跑,明天認識,後天認識都是一樣的。”我拿着圖研究了一下方位,從這邊走是到自卑堂的。
“那這書院也不會跑呀,幹嘛今天就開始熟悉啊?”二胖反駁我。
“小薇這樣做肯定有原因的,有爲,你想一想,小薇爲何要這樣做?”小白站在我的旁邊,也在研究地圖。
“有原因?”二胖聽後,不再打擾我,開始想小白提出的的問題了。“老大,是爲了熟悉環境,免得迷路吧。”
我看了二胖一眼,沒有回答,反倒是小飛說:“說對了一點,可是爲何怕迷路呢?”
“是爲了考覈做準備。”林子楚居然不待二胖提問首先回答問題了,只是看二胖的眼神如看一個笨蛋似的。
我很詫異地看着林子楚,的確她很聰明,可是就是那種表情真的很討厭,逗弄之心油然而起:“天啊!小蛙,你好聰明哦。”
“誰讓你這樣叫我的。”林子楚氣極敗壞地質問我。
“你呀,你不記得上次打賭時,你是這樣說的啦,”我很無辜地回答:“如果你真的不記得了,我不介意重複一遍。”
“哼——”林子楚恨恨地說:“不用重複了,我記得了!”
“就是嘛,小小年紀的,記性就不太好,還好我的記性不錯。”我笑得更是燦爛,而林子楚理也不理我的一個人先往前衝了。
“老大,原來是這樣啊!”二胖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對,我想從明天開始就會有很艱苦的訓練,所以熟悉一下地形總是不會錯的。”說到這,我居然看到了東方墨。她一個人走在我們前方,手中同樣地拿着地圖,看樣子,她也是一個做事有準備的人。可是上次與她不歡而散,我們要不要躲着她呀,有衝突總是不好嘛。
在我左思右想之際,小白已上前與東方墨打招呼了:“東方墨小姐,原來也在遊覽書院,一人行走難免無聊,不介意的話可否同行呢?”
“道不同,不相爲謀,志不合,不相與隨。”東方墨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說完居然用輕功揚長而去。
“呃,我們有這麼不待見嗎?這麼快就走了,不對,這麼快就跑了。”我看着遠去的東方墨發牢騷。
“我想,不待見的人只有你吧,她剛纔看到你才跑的呢!”林子楚離我那麼遠居然都聽得見我說什麼,真厲害!
“老大,她是看着我們心虛。”二胖大話說得不怕閃了腰。
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不理二胖往前方走去。一路上落櫻紛紛,繁花似錦,有時也可以遠遠地看到自已的同窗及一些學姐,不要問我爲何可以分辨出同窗與學姐,無其他原因,學姐們穿的都是校服,而同窗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一目瞭然。只是爲何學姐看我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呢?不解。不過肯定是有原因的。是因爲無用院長所言嗎?真的那麼苦!真的那麼苦不堪言?我不敢往下想了。
逛了一圈後,才明白我們住的惜才園位於未名書院的南翼,而自卑堂在書院北側,旁邊各有自律堂,自醒堂,自量堂••••••這都是教舍及書舍,而此處種滿了竹子,置身於如碧波的竹海中,只見蒼翠挺拔的老竹,如同甲冑裹身的武士,而彎彎新竹,卻又象柔情似水的少女;而當漫步兩旁茂竹夾道,竹葉輕輕拂面,又顯得萬般溫柔,寧靜和幽雅。想來,書院是用竹的精神勉勵學子吧。書院西側是通住未名山的唯一路徑,上未名山需經過一道長長的石階樓梯,石階是長方形的,可容三個人同時經過,石階二旁都是一些高大的楓樹,想來秋天楓葉紅時,又有別一番的景緻了,石階旁邊有一二條小徑,行到一半還可以聽到潺潺的流水聲,原來未名山的半山腰處居然有一清泉叫月牙泉,據說站在山頂看清泉形如月牙而得名。泉清石秀,古樹參天,鳥語花香,環境還真的很優美。而食堂居然在北側,我走到食堂處看到數百個水缸時,總覺得怪怪的,爲何不在此挖口井,放這麼多水缸做什麼?我很好奇,當然這個問題第二天便得以解開。還須一提的是,食堂裡有肉吃,只是真的很難吃,大概最好吃的便是饅頭了,因爲無須放鹽放油,想想還要吃二年,真的是住在尼姑庵了。也許我出去後不是變成素食主義者,就會變成只吃肉,不吃素了,極端呀!
當我們吃完飯回校舍後,大家開始清理自己的行李。
“我要睡最外面。”林子楚把自己的東西往最外面的牀位一放,宣佈此地佔爲己有。
“爲什麼?我還想睡那呢?”我反對了。我不要睡在裡面,待夏日來時,睡在中間的人會熱死。而且睡在裡面的人手腳都不能活動自如。
“我一定要睡外面,因爲,因爲我打被子。”林子楚想了一個理由回我。
“打被子呀,小蛙你就更應該睡中間了,這樣纔不會把被子打得掉地上,更不會得傷風什麼的了。”我輕描淡寫的反駁道。
“我睡覺打呼。”林子楚紅着臉低着頭說。
“沒關係,二胖也打呼,你們睡一起得了。”我看着林子楚笑着說:“除非,你說你尿牀,不然,我就不同意。”
林子楚聽我這樣說,猛地把頭一擡,惡狠狠的看着我:“有本事,再說一遍!姓康的,我就把話放這了,今天你同意,我要睡這,不同意,我還是要睡這,你想怎麼樣?”說完還握緊拳頭擺出一個準備隨時隨地拼命的架式。
“行,你要睡這就睡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會爲了個牀位就打算拼命吧。”我好笑地看着像鬥雞的林子楚。
“小薇,你就不要逗林小姐了。”還是小白瞭解我。
“你,你,你混蛋!”林子楚知道我是戲弄她後,更是氣得臉紅,然後再也不與我講話了。
最後除了林子楚外,我們抽籤決定牀位,其他結果是小白與二胖睡中間,她們的左手邊分別是小飛,陳世美,她們的右手邊卻是我與林子楚,很不幸,我睡在林子楚的旁邊,當然不幸這是針對林子楚而言的,我是誰,我是雜草呀,不管環境多惡劣,多艱苦,我自會生根發芽。再說了,林子楚算什麼呀,不過就是一個身處青春期性格彆扭的小屁孩,我還會怕她嗎?那是不可能的嘛!
當夜,林子楚就背對了我一夜,還別說,她還真的沒打鼾。我心中暗道。真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小傢伙。我們懷着既期待又恐懼的心情談論着明天,等待着明天。明天如噩夢一樣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