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上人間, □□舞鳳及天天淨安也一家一家開了起來。生意依然是那麼紅火。
但我看着緊鎖眉頭的小飛與二胖,我的心情卻不再輕鬆。我也曾問過小飛有何需要我的地方,可是固執的小飛卻總是拒絕我, 一遍一遍地說她很好, 事情有點麻煩, 但是絕對有辦法解決, 等她真的需要我幫忙時, 她一定會開口的。只是看着小飛與二胖的神情我就知道小飛並未說實話,事情應該很複雜。當我去問二胖時,想不到二胖居然也如小飛般回答我。看着這二個人, 我知道她們是爲了我好。想到此,我也不再多言。只是拿了許多天字號的VIP卡給二胖, 如果說天字號的VIP卡真如艾棋他所說的那麼有用, 但願這些所謂的VIP卡可給予二胖一些方便吧。
“康小姐, 靜淑儀在宮中宴請康小姐及康公子,請康小姐上馬車。”芳娘攔住準備出門的我與子清。
“可是, 今天我還有事要辦?”雖然上次見靜淑儀並沒有什麼衝突,但是小飛的態度不得不讓我對靜淑儀有所提防。
“既是如此,靜淑儀說宴請康公子也是好的。”芳娘不軟不硬地回答我。
我與子清相互對視一眼後,我對子清點點頭,然後笑着對芳娘說:“既然靜淑儀盛意相請, 小薇怎可不去呢?只是小薇的確有事要辦, 芳娘可否讓小薇吩咐康德幾句, 然後再進宮可好?”
芳娘看了看我旁邊的康德, 又想了想纔回答:“康小姐, 小奴現去備馬車。”
看着芳孃的背影,我對康德說道:“如我戌時未歸, 就去找小飛。”
康德聲音有絲焦急:“老大。”
我笑了笑拍拍康德的肩,就牽着子清的手走向馬車。
一路上,我無心欣賞窗外風景,心中左右思量。我在想靜淑儀請我入宮有何用意?想到小飛與二胖最近的神情,也知道肯定有麻煩事了,靜淑儀找我的話定是爲了小飛,可是爲什麼要扯上子清呢?難道說是怕我不肯入宮纔要子清入宮的嗎?小飛到底遇上什麼麻煩事了?我暗暗嘆氣。
“小妹,怎麼了?”子清關心地問。
“沒什麼?”我擠出一絲笑容,握着子清的手問:“子清怕不怕?”
子清的臉有些紅,但並未將手抽出,“子清不怕!有小妹在,子清什麼都不怕!”
我與子清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與子清跟在宮人後左繞右繞終於把我們帶到靜淑儀的宮殿,我對着子清笑了笑,然後深呼吸了一下,便走了進去。
“見過靜淑儀!靜淑儀千歲!”我與子清行了一個禮。
“免禮!”靜淑儀見到我們似很高興。“本君今天可準備了全羊宴!康老闆與康公子有口福了。”
說完,靜淑儀對着諾藍點點頭,諾藍走到門外,片該就有許多侍人端着佳餚進來。
因爲不知靜淑儀宴請我與子清有何用意,本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想法。我也客隨主便地坐下細細品嚐。
酒過三盞後,靜淑儀看着我笑說:“康老闆,好定力!其實本君這次找康老闆是有事相商。”
看着靜淑儀開門見山地說出意圖,我也畢恭畢敬地回答:“靜淑儀言重了,能用得上小人的地方,小人義不容辭。”
“看來飛兒這朋友沒有交錯,我敬康老闆一杯!”靜淑儀端起酒杯。
“不敢!”說完我舉杯一仰而盡。媽的,好辣呀!這是什麼酒呀,這酒與直接喝酒精沒區別。還有這個叫杯子嗎?明明就是碗呀!我是有苦難言。
“康老闆,好酒量!好豪氣!一點都不輸與北國草原的勇士。”靜淑儀又端起酒杯:“康老闆,康公子,請——”
當幾杯酒下肚後,我就有些頭暈腦脹了,我一心等着靜淑儀切入正題,可是靜淑儀卻一直勸我與子清喝酒,我不知靜淑儀那葫蘆裡賣了什麼藥,但是卻感覺非常不好,現在已近戌時,康德是否通知小飛了呢?
我的酒量雖不好,但總比子清好上許多,幾杯下肚,子清已是雙眼迷離,小臉緋紅了。而此時,子清更似要吐了,但他卻一直強忍。
們靜淑儀也看出子清的不妥,善解人意地說:“本君看康公子似有些醉了,諾藍你先扶康公子去休息一下吧。”
“是。奴才遵命。”說完諾藍就扶着子清退了出去。
原本我以爲靜淑儀讓子清退下是有重要的話要對我說,可是待子清出去後,靜淑儀依然只是讓我喝酒。我心中暗自叫苦。
“靜淑儀,不知小人有何可以幫到二皇女。”既然他不說,那我就問好了。我原本就想幫小飛的。
靜淑儀愣了一下,然後看着我並未出聲,手中端着的酒也只是左右搖晃。很久後才說:“飛兒遇上一點麻煩。”
我沒有出聲,只是看着靜淑儀。
“飛兒回宮後就一直被大皇女欺壓着。現在朝中勢力分成二派,但大皇女手握兵權,小飛僅是朝中文臣相隨,這哪裡是大皇女的對手。如朝中有變,小飛與我都性命堪憂啊。”靜淑儀又看了我一眼:“康老闆既是小飛的朋友,就幫幫小飛吧。”
“靜淑儀,想讓小人怎麼幫二皇女。”
“康老闆的天字號在漠河應該是日進斗金吧?”靜淑儀不待我回答就說:“請康老闆拿出一筆錢給小飛,小飛用此錢招兵買馬。唯有小飛手中有了兵權纔有籌碼與大皇女相抗衡。”
哦,只是要我拿錢,還好不是要命。錢財本對我就是身外物。聽到靜淑儀這樣說後,我暗鬆一口氣,笑着說:“小人能幫得上二皇女,真是三生有幸!小人一定竭盡所能。”
“好!好!好!”靜淑儀終於露出輕鬆的笑容:“本君真要謝謝康老闆。康老闆,請——”
看着靜淑儀又端起的酒杯,我暗自說,這酒貴就算了,還不好喝。小飛的爹向我要錢,我覺得還好,不是要我的命,可是小飛他爹拿起的酒,我卻真的覺得這真是要我的命呀。小飛,你在哪呀?快點來,我,我快頂不住了。
“靜淑儀,請——”我表裡不一地拿起了酒杯。
“康老闆,上次本君對你說的,本君的侄兒還未婚嫁,不如本君作媒,成就一對佳偶!”靜淑儀又舊事重提。
“多謝靜淑儀美意,但小人身份卑微,長相平平,實在高攀不上,還請靜淑儀不要爲小人費心了。”不要呀,這古代人怎麼那麼喜歡拿人當籌碼。沒人權呀!
“康老闆何必妄自菲薄呢?本君的這個侄兒可是一個像玉一樣的可人兒,與康老闆到是天上一對,地下一雙呢!”靜淑儀還以爲我是假意推託。
我知道靜淑儀肯定把這件事當成一件美事了,不然不會對我說二次之多,我還未開口拒絕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參見父君,孩兒給父君請安。”小飛到了。
靜淑儀似心情很好,看見小飛滿面笑容地說:“飛兒也來了。正好我與康老闆談妥一些事了。你這個朋友還是不錯的。本君越看越喜歡,剛想把芷棋指給康老闆呢!”
“父君——”小飛居然有絲激動。小飛投給我一個抱歉的眼神,又堅決地看向靜淑儀:“父君,孩兒的事孩兒會處理好的,請父君放寬心。小薇也幫不上孩兒的忙,請父君不要爲難小薇。小薇的婚事也請父君不要操心了。”
“你——”靜淑儀氣極,睜大鳳眼狠狠地盯着小飛,冷笑幾聲:“這便是我養的好孩兒呀。翅膀硬了,就想飛了。對父君的話的一再忤逆,可是飛兒,你想清楚沒有,你是否有翅膀?”
靜淑儀又看了我一眼才說:“本君把芷棋指給康老闆可有辱沒她。芷棋不但長得漂亮,能歌善舞,還是宗親嫡子,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康公子。”
我不待小飛回答,就走上前跪在靜淑儀面前,朗聲說:“靜淑儀,剛纔小人承諾的事,小人定會做到,只是指婚這事,請靜淑儀收回旨意。”
靜淑儀面色一凝,不怒反笑地問:“哦,本君倒要問問康老闆,康老闆爲何不願呢?芷棋還配不上你嗎?”
“小人已有婚配,不敢高攀。”
“婚配?就是那位康公子嗎?你是沒有看到芷棋,本君保證你看到肯定不會這樣說了。聽說那個康公子只是你的童養婿,長相中下,更何況還無父無母,你知道他的出生如何嗎?也許他是下人之子?也許更是奴隸之子?”
“靜淑儀!”我擡起頭看着靜淑儀,語氣堅定地說:“小人此生只要子清一人。子清無父無母也好,長相中下也好,在小人眼中子清很好,很漂亮。小人不管子清是何出生,他是權貴之子也好,是奴隸之子也罷,對小人而言這些都不重要,子清就是子清,獨一無二的子清,小人喜歡的是子清的那顆心。所以小人懇求靜淑儀不要再爲小人費心了。”
“你——”靜淑儀被我的話給嚇到,居然說不出話來。當然我這□□裸的表白是多麼震撼。
“父君,請高擡貴手,放過小薇吧!孩兒求你了。”小飛也跪在靜淑儀面前。
良久後,靜淑儀似回過神來,只是看起來很疲倦,他揮揮手說:“罷了。罷了,本君乏了,你們退下吧。”
走出宮殿,小飛歉意地看着我:“小薇,對不起,我終究把你給牽扯進來了。”
“小飛,我們朋友之間何必說這些客套話呢?更何況這本就是我想做的事。我們是朋友嘛!”我笑得燦爛。
“對,我們是朋友!”小飛看我似有些感動。
我扶着頭說:“小飛,我不行了,頭暈得厲害,天哪!你們這裡的酒也太烈了。要人命哦!”
小飛輕笑,扶着我前行,我靠在小飛身上。身後劃出二道長長的身影,時近時遠,一如最初相遇的那夜。
當我把漠河的天字號的令牌交給小飛時,小飛便明白,我是將這四家店送給了她。小飛連聲說:“小薇,謝謝!謝謝!這錢,算我借的,我一定會還的。小薇,我對不起你!”
看着內疚又歉意的小飛我只是笑笑:“小飛,你很貴的,在我心中,你可比這四家天字號貴重多了,如果還不行的話,我還可以想些辦法的。”
“小薇,夠了,這已經足夠了。”小飛善解人意地保證道:“四家店鋪我定會按你的做法去做,絕不更改!”
我笑笑點頭:“小飛,二胖,過二天我打算離開漠河了。我要去其他地方開店了。”
“老大!”二胖看着我,卻說不出話來。
小飛沉默很久後才說:“父君這樣對你,你還把我當朋友,小薇,真的,真的,謝謝你!雖然我很不想你走,但是,”小飛低下頭,無奈地說:“爲了所有人好,小薇,你還是帶着她們離開吧。”
對不起!小飛。我不是不想留在這,我真的對靜淑儀動不動就要指婚的熱情給嚇到了。何況,子清的解藥還未找到,這也是我不得不離開的原因。
“二胖,老大說話不算數,不能陪二胖了。但是二胖一定要記得自己的目標哦!”我抱了一下二胖,這傻丫頭,我還沒走她就開始哭了。
“老大,我會的。老大,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啊!”二胖終是長大了,知道我不得不走的原因,心中再是不捨,也未強求。
想着離別,心中總是黯然。但是我們不再是孩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軌跡。只有想到朋友時,心中會有溫暖流動,這也是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