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禍事接二連三的來。左紀生老淚縱橫,哀嘆着道:“阿琴,你說我們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孽子,好好的一個家都被他給敗光了。爛泥扶不上牆,早知會有這麼一天,就是斷子絕孫,一出生我就該直接把他給掐死。”
“紀生?”聽到左紀生悔恨的話,劉琴臉一片燒紅,覺得對不起左紀生。要不是她從小太過慣寵着兒子,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結果。勸說的話,到了嘴邊劉琴怎麼也說不出口。
老子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兒子卻一天都沒露面,天天呆在賭場裡。還揹着她又輸了三百多萬,劉琴也對這個兒子徹底的失去了信心。
“打擾一下,請問你是左紀生,一個星期前出過車禍的左先生嗎?”看着抱在一起,哭成一團的夫妻倆,海藍聽着了不少。大致的情況或多或少已經有些瞭解,悄然打量了藏寶軒一眼,海藍髮現這裡真的不錯。
三層樓高,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店內的裝潢都弄的不錯。而且還是百年老店,怪不得會被人盯上,眼下這店老闆似乎是撐不下去了,要是她能盤下這間店絕對只賺不賠。三天的時間,五億可能會有點難度。不過,海藍自信五億應該難不倒她。
眼睛是一個人的心靈窗戶,第一眼海藍就看出了這個左紀生不是什麼壞人。就算買下了這間鋪子,海藍也沒什麼功夫天天在店裡照看。而左紀生在海藍眼裡看來,就是最好的人選。做生意有一手,會做不下去,除了被人下套,最重要的是身上惡運纏身。銳利的眼睛掃視了一眼店裡,感應到三樓傳來的濃郁的陰氣。
海藍眼睛直放光,恨不得立馬就衝上去,將這些陰氣全部吸入體內變成修爲。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渴望,海藍將目光停駐到左紀生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我是,請問你是?”
遁聲瞥去,當看到長的比明星還亮眼的海藍,左紀生心底閃過一抹疑惑。不解眼前這個突然找上門陌生的女孩到底是誰,問及車禍的事又是爲了什麼。
疑惑間,左紀生靈光突然一閃,想到了從警察口中聽到的消息。知道那天他撞了一輛出租車,聽說車裡還坐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這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左紀生得到準確的消息,木娃被摔碎了。紫檀木做的實心木娃娃,還是沾了不乾淨東西的木娃娃。
連本地的大師都沒辦法幫他破解,建議他去港找慧通大師破解。
可是,莫名其妙的在一個年輕的女孩手中碎了,這就表示木娃娃沾的東西解了。店裡還了幾件一同收來的物件,同樣也不乾淨。自從收了這幾件古怪的東西,他就開始事事不順。而那天的意外,左紀生清楚的知道他是中了邪。控制不住身體,纔會眼睜睜的看着車子瘋狂的撞向對面的車子。
想想那天發生的詭異的事,左紀生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悸。
“我就是那天出車禍的女生,我姓丁,左先生我也不跟你兜圈子。這次我來這不是爲了跟你討要醫藥費,或者其他什麼好處。碰巧經過聽到藏寶軒出了意外,似乎有要轉讓的意思,所以。我想過來問問,你願不願意將店轉給我。”
捕捉到左紀生眼中探究的目光,海藍便猜到對方猜到了她的身份。海藍也懶得藉口敷衍,坦然以對,也不繞彎子,直言不諱將她此行的目地道出。
左紀生是個聰明的人,海藍相信他會做出聰明的選擇。不用她多去勸說,除非他甘願看着藏寶軒讓意圖不軌的朱冬祥將店搶了去,最後一無所有。可能店沒了,還得背上三百多萬的債務,一輩子也擡不起頭。
“你?”海藍突如其來的話,把劉琴嚇了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女生是出車禍的主角,一張口就想盤下藏寶軒,劉琴被海藍的大膽直白震驚的不知該怎麼反應。
這是誰家的女兒,小小年紀就想吃下藏寶軒,這胃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這不是小數目,最少得要五億以上,看着自信滿滿的樣子,劉琴心裡有些捉摸不定。與左紀生相視一眼,眼中皆不由自主的露了一抹驚詫。
“那個丁小姐,我可以問問,那天的木娃娃是不是你破解的?你是法師還是風水師?”嚥了咽口水,左紀生問出了心裡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都不是,不過那木娃娃裡面的陰氣確實是我解的。要是我沒有看錯,這店裡似乎還收藏着不比木娃娃厲害的冥器。左先生病並未全愈,再沾上這些陰氣,恐怕對身體不利。廢話我不想多說,一句話,左先生願不願將店轉讓給我。若是可以,以後這店裡的生意,我希望還是由左先生幫我打理,店也照舊。”
海藍的話說的夠明顯了,這麼好的條件,要是左紀生還不懂得把握。海藍覺得留下左紀生,花大價錢盤下這間古玩店就沒有多少意義了。
“紀生?”海藍的條件太誘人了,依藏寶軒現在的情況,若是放棄恐怕就再難找這樣的買家。能放權讓店裡的生意,以後依舊讓原店主管理,這樣的新主哪怕是曾經的老友也不一定能放的下心。
劉琴看的出來,眼前這個叫丁小姐年輕的女孩,並不是在說笑。更不像是在騙人,說大話,或許這是個機會也說不定。向來不管生意的劉琴,忍不住扯了扯左紀生的衣袖,催促左紀生趕緊抓住這個機會。
“不是?好,我答應。”
目光灼灼的打量着海藍,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精芒。雖然海藍說不是法術,也不是風水師,可是海藍而輕而易舉的破了木娃娃身上的陰氣。並且一進店裡,就看出了樓上的不妥,這就足夠證明海藍不是普通人。
眼睛閃過一抹亮光,或許眼前這個漂亮的出奇的女孩,是什麼隱世高人的徒弟也不一定。
不管是否是他想的一樣,海藍開出的條件已足夠讓左紀生心動。能繼續呆在藏寶軒,哪怕以後只能是一個小小的打工者,左紀生也心甘情願。
左紀生雖然是生意人,但也是個有良心的人,明知道店裡收有不乾淨的東西。誰接手誰倒黴,沒有深仇大恨,左紀生不想再害第二個人。問清楚些,心裡才能安心,如若不然,左紀生想着那就讓它魚死網破,把這些黴運全總傳給朱冬祥這混蛋。
“聰明人做事爽快,放心,跟着我幹絕對虧不了你。你給我個準數,我爭取三天內準備好錢。”
左紀生毫不猶豫的回答,讓海藍很是滿意,衝左紀生點點頭,追問道。
“準數?五億五千萬可以嗎?”嘴上說不認家裡不成器的兒子,可是左紀生還是不得爲這個兒子着想。臉微紅,左紀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店裡好的物件差不多都被兒子敗光了,就只剩藏寶軒這個名字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