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說?管家聽到海藍的提醒,也放慢了速度,神識仔仔細細的掃視了一眼四周。只是,以管家的修爲,愣是沒有發現潛藏尾隨的追蹤蝶。可是越是如此,管家更是懷疑,修真者的直覺向來精準,最重要的是之前他們得罪的是修爲不可估量的前輩。大乘期的老怪物所會的手段,很多都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等等,主人,小二嗅到了追蹤蝶的氣息。同樣是獸,而且小二還是異類,嗅覺天生異常的靈敏。聽到海藍的提醒,小二立馬就放開了嗅感,賣力的尋找可疑的蹤跡。很快,小二順利的嗅到了追蹤蝶飛行時灑落的瑩粉。眼睛一亮,急忙將它所嗅到的信息告訴海藍。
什麼,追蹤蝶,不好,肯定是對方暗中留下來追蹤我們。快,小二去把追蹤蝶殺了,不然要是被對方知道我們的所在可以糟了。呼吸一窒,海藍瞬間就想到了什麼,當即下令讓小二將追蹤蝶給宰了。只是海藍還是低估了這小小的追蹤蝶的實力,以小二的修爲,愣是沒把這小蝴蝶給殺了。
不得已海藍又讓管家助其一臂之力,花了些時間才幸運的將追蹤蝶抹殺。可是,看着六階中期的追蹤蝶,海藍心跳更快了幾拍。連派出來跟蹤的小蝴蝶都有六階的修爲,可想而知其主的修爲該有多麼的恐怖。打了個冷顫,連追蹤蝶的屍體都沒空處理,海藍與管家打了個眼色,火燒眉毛的使出吃奶的勁閃離。
生怕下一秒,對方就追上來了。
出了上古戰場,海藍帶着小二躲進了空間裡,附在管家的身上。由管家全速飛離,一連飛了半個月的時間,愣是沒敢喘一口氣。
至於後面的老怪物,當看到心愛的追蹤蝶被對方對斬殺,氣的呲牙咧嘴,更是發誓誓要抓住偷盜三色夢幽草的賊人。只是,茫茫人海,僅着一縷氣息,饒是老怪物擁有着無上的修爲,也不定能一下子就找到海藍。除非,他能鎖定海藍的氣息。海藍很聰明也很機靈,從頭到尾都將氣息收斂的極好,想鎖定海藍的氣息根本不可能。
主人,對方似乎沒有追上來了。全速逃了半個月之久,一直沒有感應到有強者的氣息靠近。管家放慢的速度,將他所知道的回稟了躲進空間裡的海藍。
哦,那就好,走,我們進附近的城鎮中瞅瞅,看看這麼多年了。之前發佈的信息,到底有沒有消息。閃身出了空間,海藍神識掃了一眼周圍,發現不遠的數萬米外便有一個不小的城鎮。臉上一喜,想到心裡記掛的事,爲求安心海藍決定儘快把姚仙祖還有霍東辰的事處理了。
要是沒有問題,她們就可以準備進發西之大陸。
擡頭挺胸,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容貌,有了實力現在海藍根本不懼怕姚仙祖區區一個化神期的老怪。至於那些爲了靈石打她的主意的修士,海藍更是不看在眼裡。想抓她活的不耐煩了,海藍是不會介意送對方見閻王提前打招呼。
人都是羣居的動物,逃離的太久,再回到人羣中看着熱鬧的街市這種感覺真爽。
青雲城?瞥了一眼城門口的字,海藍無視大家投來側目的眼神,旁若無人的大步進了城內。守城的衛兵也發現了海藍的身影,以修真者過目不忘的本事,一眼就認出海藍是前些年姚家老放出消息不惜一切要找的兇手。
大家紛紛眼睛一亮,只是,掃視了一眼,發現在場所有人都無法看清海藍的修爲時。大家臉色又是一變,再笨也猜到了眼前的女修,必定修爲比他們所有人都高。爲了小命着想,大家都識趣的沒有撲上去動手。而是打着主意,等海藍跟管家走遠了,大家再跑去送消息領取賞懸。
十萬的上品靈石,想想就讓這些低階弟子兩眼直放光。
送上門的靈石,想不到這個女修如此大膽,居然掩飾都不掩飾一下,光明正大的跑來青雲城。也不怕被人認出,難道她不怕姚仙祖趕來劫殺。小小年紀,修爲再高也不可以高過元嬰期,一個難得的天才隕落雖然可惜,但這隻能怪她自己不小心,太過託大自信。
主人,他們?大家古怪的眼神,管家自然是察覺到了。眉頭擰了擰,管家有些不放心的提醒。
沒事,他們只是想賺些靈石,去通風報信罷了。正好,也省了我們去早他,對了,你還不知道這事。前些年我跟胡媚意外的殺了一個囂張的女修,沒想這女修後臺不簡單,有個化神期的老爹。被他知道了我跟胡媚殺了他唯一的女兒,便不死不休的纏上了,發出天價賞懸誓要殺了我跟胡媚。
捕捉到管家眼中的疑惑,海藍也不藏着掖着當年所做的壯舉,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金丹的修爲,躲過了化神期老怪的全力追殺,海藍不覺得丟人反而深以爲榮。嘴角微彎,豎起耳朵聽着大家低聲細語的討論,幽暗的眸子閃過一抹精芒。
神識一掃,很快海藍便找到了玉軒閣在青雲的分店。在無數修士的注目光,海藍嘴角揚着淺淺的笑容走進了玉軒閣。開門見山,海藍爽利的道:管事,麻煩你查查前些年我發佈的尋人佈告,這麼多年了是否有新的消息?
隨手丟出一塊身份牌,海藍灼灼的盯着迎上來的管家。眼尖捕捉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訝,卻沒有半分的貪婪海藍點了點頭。對玉軒閣不由的高看了幾眼,一個金丹期的管家能面對十萬上品靈石而不動心,實屬難得。
只是海藍不知道的是,她跟管家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場太過強大。明明沒有將威壓溢出,卻依然能讓接待的管家頓感壓力。傻子也猜到海藍跟管家的修爲不敢想象,爲了十萬上品靈石,豁出命去拼,誰會這麼傻。
您是丁前輩?前輩稍等,晚輩這就去查。縮了縮脖子,被海藍灼灼的盯着,柳管家後背不自覺的冷汗直冒。擠出一抹僵,忙轉身去翻找當年海藍布下的尋人佈告記錄的玉簡,恭敬的交到海藍的手中。
前輩,所有記錄都在這裡,還請前輩查閱。
玉軒閣實力遍佈整個蒼海大陸,海藍的事實自然也是早有記錄。甚至,海藍的信息就讓玉軒閣賺取了不少的靈石。百歲不足的天才,短短几年就突破了元嬰,眼前又過了幾年,柳管家也猜不定海藍此刻的修爲。不過,柳管家腦子轉的倒是快,既然眼下丁前輩都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
想必,應該是有了一定的實力,甚至可以無懼姚家老祖的追殺。想到這個可能,柳管家若有所思的偷偷的瞄了眼海藍身旁畢恭畢敬的管家。暗暗探測着,難道這位看不出修爲的前輩,也是化神期的老祖。
想到這個可能,柳管事心跳不覺的快了幾拍,眼尖看到管家瞥來的警告目光。柳管家嚇的全身一僵,慌忙將目光移開,生怕對方誤以爲他有敵意。
片刻後,感應到管家已經移開了目光,柳管事這纔敢悄然的吁了口氣,緩緩狂跳的心臟。想到眼前的前輩對丁前輩的態度,柳管事眼底閃過一抹疑慮,這分明是僕人或者是追隨者的態度。靈光一閃,柳管事暗暗猜測着,難道之前的傳言都是真的。眼前的丁前輩也是哪個隱世家族,或者實力恐怖的門派中的精英弟子。
想想也是,這樣的絕世之才,小小年紀便能突破到了元嬰期。一般的家族或者門派哪能供養的起,而且沒有一定的實力,也不敢招惹歸海宗的老怪物姚仙祖。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管家可以肯定,要不了多久又有好戲瞧了。
還是沒有找到,連姚仙祖全力找也沒能找到?利眼微眯,海藍心裡已然有了定案,看來她猜的沒錯。霍東辰他們必定是被傳送到了西之大陸,也好,反正以她現在的修爲,也可以試試闖一闖茫茫的海域。
回丁前輩,確實沒有。連姚前輩全力尋找都沒有半點的消息。看到前輩要找之人,或者根本就不在蒼海大陸。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柳管家恭敬的將心裡的猜測告知。以玉軒閣的實力,若要找的人真的在蒼海大陸,沒有道理找不到丁點的信息。那麼就只剩二個可能,一要麼已經隕落,二,要麼就是不在蒼海大陸而是在玉軒閣伸不到手的西之大陸。
我知道了,這是賞你的,玉軒閣不錯。將玉簡丟進了儲物鐲中,海藍見柳管事爲人不錯,好心的告知心裡的猜測。嘴角微彎,賞罰分明的順手丟了瓶靈丹給柳管家,一語雙關頭也不回的轉身出了玉軒閣。
謝前輩賞賜。接過玉瓶,確定海藍跟管家已經走遠,柳管事歡喜的打開了玉瓶。當嗅出靈丹是何物時,柳管家臉色一變,眼尖看到大家投來貪婪的目光,眼疾手快的將玉瓶心好。
居然是極品的化嬰丹,由稀缺的龍魂草煉製而成,可以增加七成的結嬰把握。柳管事眼下正處於金丹後期,這化嬰丹簡直就是瞌睡碰上了枕頭,怎麼讓柳管家不欣喜若狂。深深有吸了幾口涼氣,柳管事越發肯定海藍的不簡單。也是,能隨手就丟出一整瓶無價的化嬰丹,能簡單那纔有鬼。
丁前輩,是我,我是蔣金濤。前輩快離開青雲城,已經有人將前輩的消息告訴了歸海宗的姚峰主,前輩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出了玉軒閣,就在海藍想好好逛逛市集的時候,突然身後急匆匆的跑來一個年少的小修士。看到海藍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了歡喜之意,隨即又被濃濃的擔憂所佈滿,焦急的勸告着海藍。
蔣金濤?你是當年的那個小不點,已經築基了不錯。看着有眼熟的少年,海藍很快便認出了來者的身份。捕捉到蔣金濤眼中的關切,海藍心中一暖,沒有想到不過只是一面之緣,對方居然還能記掛着她。甚至,不惜冒險還給她通風報信,在這冷漠的修真界能做到這點的修士,實屬是不多。
是我前輩,前輩還是別敘舊趕緊離開青雲城,再過不久姚前輩恐怕就要趕來了。看到還能笑的出來,完全沒有半點焦急樣的海藍。皇帝不急太監急,反倒把蔣金濤急的心裡直上火,忍不住再次催促。
別擔心,不會有事,就算姚老怪追上來了也不用怕他。算了,未免禍及無辜,我們先在城外等他算了。好了,小傢伙謝謝你特地跑來通知,儲物袋中有些東西都送給你了。好好修練,早日有所成就。
一人做事一人當,海藍也不想讓太多不相干的人牽連進來。丟了一個清理出來的儲物代,裡面裝的都是海藍看不上眼,卻對蔣金濤築基期的修爲而言卻是一筆不可估量的巨寶。好人有好報,就當是回報蔣金濤善意的提醒。
不經蔣金濤回話的機會,海藍已在與管家一同從原地消息。
瞬移?丁、丁前輩是元嬰修士。呆呆的拿着儲物袋,蔣金濤望着空無一人的原地,驚駭的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短短的十年時間,丁前輩已經邁過了金丹期的大關,一舉衝破了元嬰期的門坎。
元嬰期?暗中留意着海藍動向的修真者,也紛紛被嚇了一大跳。不再理會發愣中的蔣金濤,大家紛紛遁着氣息追了上去,生怕到了嘴邊的肥肉跑了。
許久回神,當看清儲物袋中的東西,蔣金濤嚇的又是一陣抽氣。發現四周沒有在留意他,蔣金濤這個鬆了口氣,但也不敢放鬆。在少人都看到了他跟丁前輩交談,也看到了丁前輩賜他東西,安全起見,蔣金濤當機立斷轉身匆匆離開。
好了,我們就在這裡等他。飛離了青雲城數千公里外,海藍感覺差不多了便停了下來。至於後面不知死活的追上來的散修,還有打着賞懸主意的修士,海藍連看都不屑看他們貪婪的表情一眼。
一羣白癡,想靈石都想瘋了,也不怕有不有命可享用。
海藍並沒有等多久,心急着想找出真兇的姚仙祖,一經聽到有消息立馬就通過門中的傳送陣趕到了青雲城。得知了海藍已經逃出了青雲城,立馬又追了上去。神識一眼就看到了在前面笑眯眯的等的海藍,不知爲何,看到海藍嘴角有些邪氣的笑容,姚仙祖陡然感覺一陣心悸。
當神識看清海藍的真實修爲時,姚仙祖饒是再鎮定,一直知道要找的女修是個了不得的絕世之才。姚仙祖還是沒能忍住,滿臉驚駭的抽氣不已。呆呆的望着海藍,恐懼的脫口而出:怎麼可能?凝神初期,百歲不足的凝神修士。
什麼,百歲不足的凝神修士?
姚仙祖的話一出,立即就引來了無數的抽氣聲。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事實,一個百歲不足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打破常規,成就凝神期的修爲,就是最驚世的天才百歲以內能突破元嬰都足以震驚整個蒼海大陸。可是,神啊,凝神期怎麼可能。
不相信,但化神期的姚仙祖親口所說還能有假不成。所以,這個不可能的可能,百分之百是事實,眼前不怒自威年輕的女修,真是是凝神期前輩。
嚥了咽口不的唾沫,大家紛紛冒了身冷汗,暗暗慶幸還好他們沒有腦抽的提前動手。只是想着將消息傳回,藉此好得些靈石獎賞,否則,以他們的修爲對凝神期的前輩動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更慶幸對方並沒有將他們看在眼裡,否則他們可能早就被對方給秒殺了。
咦,你?還未來得及消化海藍帶給他的震驚,當看到恭敬的站在海藍身旁的管家,姚仙祖眼珠子又是一突。怎麼也沒有想到,所要面對的仇敵,除了一個凝神期修爲的天才,還有一個修爲同階的化神修士。
不可能?爲什麼不可能,難道你自己做不到就不允許別人有這個天賦。好了,這事拖的也夠久了,今天是時候該好好的解決。姚前輩,你說,這些年你送了晚輩這麼大的麻煩,晚輩該如何回報你的好意?
捕捉到姚仙祖眼中的驚駭,海藍挑眉投去一個戲謔的淺笑,但眼神卻是冰冷沒有半點的溫度。特別的加重了語氣,咬字提醒着‘好意’二字,若有似無的殺氣隨着海藍的話落,悄然的蔓延開來。
有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忍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是她找回場子。告訴世人,她丁海藍也不是好招惹的。
你?賤丫頭你別得意,以爲進階了凝神期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不就找了個化神中期的道友相助,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甚至找老夫麻煩,沒門。看招,今天老夫要拿你們的命祭我兒在天之靈。
冷哼一聲,姚仙祖好歹也是囂張多年的老怪物,又是歸海宗的太上長老。無法無天慣了,怎麼可能被海藍三二句威脅給嚇到。大喝一聲,姚仙祖召喚出契約夥伴,一頭體形龐大的巨獸陡然出現在眼前。
七階雲豹?
遠遠躲藏着偷看的修士們,看到天空中如一座山陡然出現的巨獸,紛紛震驚的又是一陣抽氣聲。感應到高階妖獸恐怖的威壓,大家心頭一震,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瞪大了眼睛,每個人眼中都露出了驚懼之色。
七階初期雲豹?海藍臉上一驚,沒有想到姚仙祖還藏着這樣一隻兇獸。眼尖瞅見姚仙祖眼中的得瑟,海藍神色一冷,鄙夷的撇了撇嘴巴。以爲他才爲召喚幫手,難道她就不會嗎?
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下,海藍嘴角微彎,突然道:蟲三,土包出來,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跟它主人一樣張狂不知死活的雲豹。
是,主人。隨着海藍的一聲令下,噬靈蟲王還有小矮人土包揮動着手中的武器,殺氣騰騰的率先撲來了雲豹。
不,這、這是噬靈蟲王,還有絕跡的矮人?以姚仙祖的修爲,一眼就認出了蟲三跟土包的來歷。驚駭的眼珠子一突,捕捉到海藍眼中的殺機,還有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管家,姚仙祖頭皮發麻轉身就想逃,只是還是遲了一步。
管家早就悄然的佈下了結界,以防姚仙祖察覺不對勁逃離。
臣服成爲本座的僕人,或者死?痞痞的掛着笑,海藍不客氣的道。
你,小丫頭你別欺人太甚,想讓老夫做你的僕人,就算死老夫也絕不讓你好過。
海藍的話一出,氣的姚仙祖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讓一個化神期的老祖,做一個凝神初期女修的僕人,這對高傲慣的姚仙祖而言,絕對是徹頭徹尾的恥辱。憤恨的目光如刀子刮向海藍,氣極的姚仙祖也知道逃是不可能,想到隕落在對方手中的寶貝女兒。姚仙祖乾脆把心一橫,希望能撐到門中的老祖宗前來相救。
去死吧。下手利落,姚仙祖意念一動,飛快的祭出了一柄戒尺。注入靈力不由分明的襲向海藍,小小的戒尺脫了手,陡然間無限的放大,勢如破竹的當頭衝海藍拍了下去。
哼,就憑着這戒尺就想要本座的命,狂妄。不屑的瞥了一眼頭頂上壓來的戒尺,海藍冷哼一聲,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塊金色的磚頭,貨真價實的金磚。唯一不同的是,這塊金磚居然也是一塊極品的靈器,是海藍意外在上古戰場得來的,一直沒有機會使用,沒想今天正巧有機會讓這金磚有一展長才。
拍板磚有木有,也不知是哪位大能者有這個變態的嗜好,煉製了這麼一塊金磚做爲法寶使用,真不是一般的牛叉。
狂妄?
聽到海藍的話,遠遠觀看的一衆修士們,聽到海藍囂張的話不由無語的嘴角狂抽。這到底是誰比誰更狂,好歹姚家老祖也是化神期的老祖。一個凝神期的女修還沒開打,張口就讓姚仙祖做她的僕人,或者選擇死亡。要是姚仙祖這樣都是狂妄,那她此番又是什麼,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紛紛衝海藍投去一個古怪的目光,再看到與七階雲豹打的不可開交的蟲三跟土包,大家心臟又是一陣緊縮。這女修到底是哪裡跑來的怪物,變態,居然能找來消失多年的化神期矮人爲僕,並且連六階兇悍無比的噬靈蟲王,還有同樣也是七階修爲的老怪物爲僕,簡直瘋狂的讓人連妒忌的心思都生不出來。
突然,大家又覺得連這樣的強者都能收爲僕從,那麼再收一個化神期的姚家老祖爲僕也並無不可能。而跟着追出來看熱鬧的玉軒閣的柳管事,看到海藍露的一手,眼珠子瞪的都差點從眼眶中跳了出來。
嘴巴無限的張大,足足可以塞下幾個大雞蛋。
凝神期的修爲,還有幾個實力強大的僕人,世界太瘋狂了。這丁前輩哪底是哪裡跑出來的小怪物,居然有着如此恐怖的實力,讓人無地自容的想一頭撞死。百歲不足就進階了凝神期,想想,他們好歹都數百歲老傢伙了,卻連元嬰期都還遙遙在望,根本是把人往死裡打擊。
轟隆的一聲巨響,耀眼的火花隨着兩個法寶的撞擊而四散開來。一股劇烈的能力波動,讓結界一陣動盪,海藍終究實力稍差了姚仙祖一個等階。被這股力量震傷,喉嚨間涌上了一股腥甜,海藍眉都不擰一下嚥了回去。
未等海藍再出招,管家已經率先迎了上去,當然海藍速度也不慢。稍稍的調息了片刻便再次與管家聯手,死死的制住姚仙祖,讓姚仙祖又氣又急。一時不察,被轟飛了出去,吐血不止。而海藍的目地就是想將姚仙祖打殘了,然後再強硬的封印姚仙祖,讓他生生世世爲她所用。
一個高傲的強者,成了死敵的奴使,不得不全心全意的供她驅使,想想就讓海藍心情無比的舒爽。
卑鄙,以多欺少。被管家死死的牽制,不時又被海藍偷襲,各類高階法寶像是用不完。氣的姚仙祖差點吐血,想不明白海藍也不過只是一個剛進階沒多久的小丫頭,身上打哪弄來這麼多的高階法寶。簡直就是個小變態,就是姚仙祖身爲歸海宗的太上長老也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的高階靈器。
特別是一件件威力驚人的極品直器,簡直讓姚仙祖眼珠子都瞪直了,恨不得將海藍祭出的法寶佔爲已有。
神經病,以多欺少又如何,難道你以前不也這樣幹嗎?廢話少說,不想臣服,那本座就打到你連話出不說出,看你服不服。無視姚仙祖吃人的眼神,海藍與管家配合默契,一來一往。各類法寶夠讓姚仙祖喝上一壺,特別是海藍身上還有不少沾了死氣跟劇毒的法寶,更是讓姚仙祖氣的牙癢癢。
生怕一個不留神,被這些陰毒的東西沾上身。無毒不丈夫,海藍既是女子又是記仇的小人,只要能取勝無所謂卑鄙或者光明正大。反正,在海藍眼裡看來,姚仙祖本身也不是個正經八百的人,憑什麼讓她認真對待,不能耍些陰招暗招之類的。
你?被海藍一激,姚仙祖氣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一個不留神,被管家一道巨大的掌印擊中,姚仙祖慘叫一聲,狠狠的接二連三的吐了幾口淤血。
姚仙祖可能真是倒黴透頂了,剛吐了血,另一個契約的雲豹正好被土包跟蟲三聯手給滅了。於是乎,即使只是主僕契約,姚仙祖依然受到了少許的反噬,再次又吐了一大口的鮮血。近萬年相伴的雲豹被斬殺,姚仙祖面若死灰,眼中閃露出不敢置信。
不,雲豹,你們敢殺了老夫的契約夥伴,老夫要你們嘗命。氣紅了眼,姚仙祖眼看着連屍體都沒能留下,被噬靈蟲王一口吞入腹中的雲豹。憤怒的大吼一聲,豁出老命不顧一切的衝海藍撲了過去。以靈力爲刃,化作一柄殺氣傲然的巨劍,狠狠的當頭衝海藍斬了下去。
大乘期全力一擊,仿若有毀天之地之勢,讓人看的膽顫心驚。無數的修士被姚仙祖的威壓鎮住,失控的連連吐血,狼狽的趴倒在地,連頭擡不起來。
主人小心。察覺到姚仙祖的異樣,不顧一切的以命相拼,管家臉色一變。生怕海藍硬接,忙擔憂的提醒。
大家也小心,這匹夫看來是氣瘋了。利眼微眯,海藍也感應到了這巨劍中恐怖的威壓,凝神初期的實力。海藍還沒自大到可以完全的越階抵擋,想了不想就避開了巨劍的鋒茫。只是海藍還是低估了姚仙祖的實力,即使躲開了,又有數件的護身法寶擋着。被巨劍的餘波擦身而過,海藍還是受了點傷。
雖然只是輕傷,但海藍還是感覺五臟六腑像是要移了位似的,痛的海藍呲牙咧嘴。餘波過去,未給海藍喘息的機會,姚仙祖不死心的再次襲來,好在有管家跟趕來支援的土包纏住。
二敵一,又是同階的攻擊姚仙祖立馬就顯了下風,再也沒不出心神來對負海藍。反而,被連連重創,顯然姚仙祖傷了海藍,土包還有管家都動了機殺。步步緊逼,讓姚仙祖分心乏術,加上還有兇殘的蟲三助陣,不時的咬一口,更是讓姚仙祖雪上加霜。
老匹夫,居然想要老孃的命,找死。咬牙切齒的緊盯着一身是血,滿身狼狽的姚仙祖,海藍這回也開始真正的下重手。誓要將姚仙祖老殘了,要是姚仙祖實在不識趣,海藍不介意將他徹底的抹殺。
反正少一個化神期的奴使,海藍並不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心裡痛快。
手憑空一抓,一條由太陽精火而聚出火舌鞭頓時成形,在海藍的操控下。精準的鞭向了姚仙祖,啪的一聲,一道炙炙的火舌撲向姚仙祖。來勢洶洶,姚仙祖感應到了危險的襲來,下意識的回頭一瞥。當看清襲來的是什麼鬼東西時,姚仙祖臉色一白,嚇的手中的法寶都差點掉落在地。
太、太陽精火?倒抽一口冷氣,姚仙祖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待回神想躲開,只可惜已經遲了,兇猛的火舌毫不留情的將姚仙祖吞沒。眨眼之間,姚仙祖就成了一個火人,在雪白的雲層中痛苦的打起了滾。一聲聲刺耳的慘叫聲劃破天際,讓無數的修士聽的毛骨悚然。
沒功夫理太陽精火是什麼玩意,但親眼看到凝神期的女修,僅一招就將成名已久的姚老怪打的四處打滾。大家忍不住兩腳瑟瑟發抖,眼中佈滿了濃濃的恐懼。待回神猛然想明白何謂之太陽精火時,大家嚇的又是哆嗦不止。
仰望着海藍目光,被驚懼還有震驚所取代,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事實。太陽精火那可是天地的奇火,修真界中根本不可能存在,是太陽星域中特別的奇火。連仙人都不敢去搶奪的奇火,一個凝神期的女修怎麼可能會擁有,並且將它馴服。可是,看着海藍手中火色的火舌鞭,有點眼見的人都不會懷疑這火是真是假。
因爲,它已經證明了自己的真假,要是假的怎麼可能傷得了化神中期的姚家老祖。
想明白了這點,不少修士眼中的恐懼慢慢染上了一抹尊崇。強者爲尊,只要有實力便能得到大家的認可還有尊重。而海藍露的一手霸道的手段,讓大家想不心服口服都難。特別是修爲低下年輕的小修士,更是注視着海藍的眼睛直髮亮,眼中狂熱的崇拜沒有絲毫的遮掩。
這纔是真正的絕世之才,能馴服太陽精火絕不可能僅僅只是靠着靈丹培養出來。大門派或者家族中空中一身修爲的軟蛋,而是憑着自己的實力,貨真價實的強者。
不,賤丫頭,有本事的你就殺了老夫,老夫就是寧死也不做你的僕人。沒有被太陽精火瞬間就奪去了老命,姚仙祖不傻,結合着海藍之前的放話。瞬間就明白過來,眼前可怕的女修還沒有死心,想讓他臣服主動求饒。化神老祖的尊嚴,姚仙祖惡狠狠痛苦的瞪着海藍,眼中寫滿了堅決。
呵呵,有骨氣我喜歡,你越是不樂意本座就越要將你變成奴僕,生生世世都要被本座奴役。
看着寧死不屈,死鴨子嘴硬的姚仙祖,海藍不由的高看了幾眼。這老匹夫雖然狂妄自大了些,但好歹還算是個有堅持的人。再者,姚仙祖不顧一切的要殺她,也不過只是想爲去死的姚寧寧報血仇。本質上而言,其實姚仙祖也不算是大罪,心思一轉,海藍更加堅定了要收服姚仙祖的決心。
一個化神中期的修士,待他日橫渡海域把握也稍多幾成的機會。
心思一動,海藍加大了太陽精火的力度,準備狠狠的謔姚仙祖一把。待他奄奄一息之際,再將他丟進仙靈封印書中封印,讓他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你?啊,殺了我吧。被海藍一堵,姚仙祖氣的語氣一窒。未來得及再多言,包裹在身上的太陽精火突然威力大盛,從靈魂中燃燒的劇痛讓姚仙祖承受不住的差點嗝屁。只是海藍控制的極好,既能讓姚仙祖喝上一壺,卻不置於一下子就要了姚仙祖的老命,只是活活的受罪。
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大概便是姚仙祖此刻最好的比照。
主人,他堅持不了多久了,識海受創嚴重,以後怕再難進階。小心翼翼的護在海藍身旁,冷眼看着姚仙祖要死不活的慘叫。管家臉色無常,彷彿只是在看一齣戲,甚至還好心情的在一旁提醒。
對管家看來,姚仙祖敢傷了主人,就是死一千百次也不夠償還。而主人大恩給了姚仙祖一個改過自親的機會,還同意收他進仙靈封印書中,絕對是法外開恩,姚仙祖撞大運了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能伺候在一個絕世天才左右,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
搖了搖頭,到了生死關頭姚仙祖還是沒有屈服,確實是條漢子。感覺差不多,姚仙祖已經被折騰的進氣少出氣多,就差半口氣在拖着了。海藍素手一揮,召回了包裹在姚仙祖身上的太陽精火,手中抱了一本厚厚的書本,隨着海藍的念出的一長串咒語。厚實而又古樸的書本陡然綻放出萬丈的華光,將奄奄一息倒在雲層中的姚仙祖吸進了書中。
書本合上,海藍神識可以清楚的感應到,空白的書裡多了一道栩栩如生的畫像。非常的巧,這書中所畫正是姚仙祖的樣子。不同的是,其額頭上多了一道黑色的印跡,這便是仙靈封印書特有印跡。待印記徹底的消失,姚仙祖便會變成海藍忠心不二的奴使,只爲海藍所用,除非海藍隕落否則再無逃離的可能。
好了,我們該走了。心滿意足的合上書,解決了心頭一直記掛的事,海藍心中一陣清明。打了個眼色,無視下方瞪大眼睛看好戲的修士,海藍率先帶頭化作一縷輕煙消失無蹤。
姚家老祖是隕落了,還是?
愣愣的看着空無一人的天空,衆修士看的直傻眼。原以爲姚仙祖殺氣騰騰的趕來,必定能一報殺女之仇,卻不曾想,最終結果會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而這個叫丁海藍的女修實在是恐怖,這纔多少年,居然愣是從金丹期一舉衝破了凝神期,千萬年來整個蒼海大陸都不曾出現過這樣的妖孽級的人物。
大家都可以猜想,要是給予足夠的時間,這個天賦可怕的女修成長起來,最終成就會是如何的震驚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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