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前輩您誤會了,晚輩並沒有想傷人,只是這師侄太不懂事。算了,既然前輩想護她,那晚輩就賣前輩一個面子,饒了楊天心一回。”被有擋去了威壓,柳如夢本想發飆,不過看到海藍的修爲時,眼尖又瞅見旁邊冷酷如天神的男人。柳如夢不得不硬生生的壓下心裡的火氣,擠出一抹無害的笑容,不得不屈服。
不過,這事沒這麼容易便完了,楊天心這賤人這次走了狗屎運有前輩站出來爲抱打不平。但並不代表回到門內還有人護着,她想找楊天心的麻煩,有的是機會,不差這次。不着痕跡的用眼刀子剜了楊天心一眼,這仇她記下了。
眼尖悄悄的瞄了霍東辰一眼,看着儀表不凡,周身散發着不怒自威氣勢的男人。饒是向來眼高於頂的柳如夢,也忍不住看的怦然心動。覺得如此完美的男從,若是能攀上,此生無憾。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霍東辰的修爲,看着年輕卻已是金丹後期的修爲,這個發現更是讓柳如夢心中大喜。
如此年輕的金丹真人,哪怕是做妾柳如夢也甘心情願。女修自己修練太難,若能攀上高階的道侶,得到可觀的修練資源更容易些。柳如夢的長的不錯,又是三靈根的資質。不好也不壞,想出人頭地太難,哪怕背後的家族還算過的去。
只是不是嫡系弟子,又根又不出彩,想得到大量的修練資源培養她幾乎不可能。很可能會被當成拉攏別人的棋子,若是成爲妻妾還好,若是被送去當鼎爐,連哭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在沒有被家族當成棄子之前,柳如夢必須先爲自己打算好。她絕不甘心成爲家族的棄子,更不甘成了別人進補的鼎爐,生不如死。
眼尖瞄了眼海藍,看着海藍也是金丹期的修爲,長的也還算過的去。不過心底的,柳如夢自信的認定,她長的比海藍好看。眼珠子骨碌碌的直轉,柳如夢思索着可行的辦法,儘可能的吸引霍東辰的注意,博得好感。男人都愛逞英雄,適當的示弱是必然,不然怎麼引得對方對她產生憐愛之意。
雖然他身邊已經有女人,不過既然看上了,不試一試柳如夢怎麼甘心死心。門中的那些老怪物一個個老的掉牙,讓她實在是啃不下口。年輕的對她壓根沒有意思,都是一羣修練狂人,對她有意思的都是一羣變態,對她不安好心。
想跟她玩玩,卻沒有打算娶她入門,真心對待。
楊天心?
姓楊,海藍都差不多忘記了本家的姓,只記得小時候有一個不太好聽的花名。並沒有正式的名字,時間久了很多事都記憶模糊了。畢竟那時還太小,有些事並不記事。好像是姓楊,若有所思的打理了楊天心,難道這丫頭真的是她曾經的血親。
眼尖捕捉到柳如夢盯着霍東辰時,那賊亮的眼睛,海藍不悅的微眯起了利眼。真是不識死活的蠢貨,居然敢當着她的面打東辰的主意。冷哼一聲,海藍不屑的厲聲道:“僅僅只是一回?哼,賤人,在亂瞄什麼,這是我男人不是你能算計的。本真人警告你,以後不許再找她的麻煩,不然本真人必讓你死無全屍。”
說話間,海藍凝出一縷威壓,不客氣的衝春心動的柳如夢當頭壓了下去。瞥見臉色大變,一張芙蓉臉瞬間煞白,額頭上不斷的溢出豆大冷汗的柳如夢,海藍不屑的譏笑一句。對痛苦不堪的柳如夢,並不放在眼裡。
這種想攀大樹,找靠山得到修練資源的女修海藍見的多了去。不自量力,自以爲長了一張不錯的臉蛋,就以爲男人都吃這套,犯賤。
“前輩饒命,晚輩知錯,晚輩再也不敢了。”
咚的一聲重重的跪倒在地,胸口傳來一陣鈍痛,柳如夢感覺整個人像是被一座不可抗拒在大山當頭壓來。全身冷汗直冒,失控的當場吐了一大口淤血,眼底閃過一抹恐懼。生怕海藍真的當場要了她的命,惜命的柳如夢不得不楚楚可憐的低頭求饒。嘴角還掛着一抹血跡,樣子好不狼狽,再無前一刻囂張的樣子。
金丹期前輩的威壓可以恐怖,讓柳如夢感覺,對方想要她的命。簡單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輕而易舉。一個冷厲的眼刀,便讓柳如夢倍感壓力,差點喘不過氣來。當然,幸好柳如夢不知道,這一點點的威壓,不過是九牛一毛。若是海藍真有心要她的命,憑柳如夢這點微不足道的修爲,早就死的不能再死。
哪還有她喘氣的機會,只是海藍不屑對一個築基期的後輩動手罷了,免得讓人覺得海藍以大欺小。
楊天心呆呆的看着海藍,又瞄了眼酷着一張臉,並沒有多看她一眼的另一個前輩。整個人像是做夢一樣,沒有想到會有前輩站出來爲她說話。雖然對方只是一介女修,但還是讓楊天心感動不已。
眼尖看到突然吐血的柳師叔,更是讓楊天心看的心頭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自眼底一閃而逝。
對方都是金丹真人,楊天心自問沒有什麼東西值對方算計,哪怕是手中的一株千靈份的玉芝草。恐怕也入不了兩位前輩的眼睛,目光與海藍的眼睛相視,捕捉到對方眼中明顯的善意,讓楊天心雖然不解這是怎麼一回事。想不出來,就當這是對方一時的善心,看不慣柳師叔任意當街欺人。
抿脣露出一抹感激的淺笑,楊天心拱手不卑不亢的道:“多謝二位前輩相助,晚輩楊天心感激涕零。若前輩有什麼用的着晚輩的,但請前輩吩咐一聲,晚輩萬死不辭。”
“不必多禮,只是舉手之勞,萬死不辭就更用不着。好了,你別在這裡跪着礙眼,滾,別再讓本真人看到。否則,殺無赦。”看着不卑不亢,言語間帶着濃濃的骨氣,沒有一絲柳如夢諂媚的樣子。海藍滿意的直點頭,越發覺得親近不少。
看着一臉驚懼,不知所措的柳如夢,海藍懶的再多說廢話,甚至再多看柳如夢那虛假的樣子一眼。淡淡的掃視了柳如夢一眼,不怒息威的冷喝道。變臉像是翻書一樣,快的讓人捉摸不透。
“是是是,多謝前輩不殺之恩,晚輩這就離開,再也不敢了。”
在柳如夢眼中看來,便是喜怒無常,聽到眼前凌厲的前輩同意放她一條生路。柳如夢哪還敢有什麼不滿,恭敬的點點頭,火燒屁股的匆匆逃離,生怕下一秒海藍又後悔,真的要了她的命。
在離開的瞬間,柳如夢垂眸眼底閃過一抹狠戾。該死的賤人,她必定今天所受之辱,盡數從楊天心這賤人身上一一討回。這兩位前輩不過是路見不平,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她有的是機會找回場子。
讓她難看,她必讓楊天心十倍百倍的討回。
“前輩,我?”面前海藍明顯友好的態度,讓楊天心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同時更多的是驚訝不解。高階修士不都是習慣了高高在上,不太樂意與低階弟子打交道。至於插手晚輩間的爭鬥,更是少之又少,除非是熟人。
只是楊天心看着眼前的兩位前輩,楊天心百分之百的斷定,她並不認識。而且,他們也並不是九劍宗門內的長老,那麼他們幫她真的只是一時的好心,看不順眼柳師叔霸道的作爲。只是?眼前這位前輩,看着她的眼神是不是太親情了些。眼珠子轉了轉,楊天心有些摸不着頭腦到底是爲何。
“別必太過拘謹,可以告訴我,你是不是洪武國選進修真界的弟子。祖上可曾有一個叫楊天波的先人,放心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故人之後。因爲你長的太相我一位友人,所以想問一句。”
楊天波是海藍前世的父親,雖然並不算太厚,走的時候卻莫名的死死記住。可能是不想忘了根,等將來功成名字再回去一探。只是進入了邪派,海藍一直覺得沒有顏面回去,哪那時的海藍也算是小有名氣,並且實力也不算太低。除了派人去送些凡人適用的東西,連面都不敢在家人面前一露。
村裡人太守舊,對女人更是要求嚴格,既要三從四德,還要事事不得冒進。像海藍當時那樣,就是傷風敗俗,比花院裡的姑娘們都沒什麼差別。
眼睛閃露着濃濃的期待,海藍希望這個叫楊天心的小姑娘真的是她曾經的後人。更希望從楊天心的口中知道家裡後來的情況,特別是在她不在的這二百年的時間裡,家族裡的人可都安好。她的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們又是不是壽終正寐,可曾在臨終的時候記掛過她的下落。
兒行千里母擔憂,曾經的父母在家的時候很少有關心過她什麼。因爲當時家裡窮,而且孩子也多,加上農村上本來就習慣了重男輕女。海藍只是一個女娃,大家口中的賠貨,但離家了這麼久,海藍想着家裡總該多少會記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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