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內心警惕了一下,他跟伊娜的事情他到底知道多少,他心裡也是沒底的,但是以他對夏溯的瞭解,若是知道他跟伊娜有染,不可能還這般平靜。
當下便有了計較,從容地笑了笑,“王妃盛情,這裡有一所行宮空着,讓我過來小住幾天,君上最近公事繁忙,我也不好過去打擾,君上不會介意吧?”
夏溯心裡冷笑了一聲,倒是沒有表示出來,“自然不會介意,正是伊娜告訴我你在這裡,瞧着今天有空,便過來看看你。”
夏溯說着,在一旁的椅子閒適地坐下,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女兒呢?”
程朗的又是警惕了一下,同樣漫不經心地說,“藍兒最近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已經許久沒有跟她聯繫了。”
程朗的話音剛落,夏溯已經做了一個手勢。
那些跟着他過來的精銳部隊馬上就進去搜人。
程朗當下大駭,拿開嘴裡咬着的雪茄,立即站了起來,厲聲問夏溯,“君上這是何意?”
夏溯輕輕拂了拂眼前的煙霧瀰漫,他是個極其自律之人,菸酒這種東西,他一貫不沾。
“程朗,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三十五年。”程朗脫口而出。
“很好。”夏溯淡淡地迎着,清冷的眸光有些悠遠,“當年你也是喜歡之嵐的吧?”
冷不丁,夏溯又問了一句。
這一下,程朗詫異極了,不明白他爲何到這裡來會問這樣的問題。
見程朗不回答,夏溯又繼續說道,“之嵐那樣的女人,男人喜歡她很正常。”
轉而,夏溯的眉峰急轉直下,“可爲何伊娜這樣的女人你都要參一腳?”
原來他知道!
程朗的內心翻起了波濤洶涌,表面卻依然平靜,“君上,我當年愛慕穆之嵐不假,但王妃……”
“心中肚明的事情點到即止吧。”
夏溯的話音剛剛落下,只見兩名特種兵已經將臉色蒼白,顯然是受了重傷的程藍押了出來。
“藍兒……君上,這當中有誤會,看在幾十年的情分上,你先放了藍兒,有話好好說。”
“程朗!你知道我這一生做過的最大的錯事是什麼嗎?就是把你們從S市帶了過來,拜你的女兒所賜,如今我的兒子還躺在牀上動彈不得,你如今跟我說誤會?你不如先問問你的女兒做了什麼?或者,你做了什麼?”
程藍亦是受到槍傷的,此時也是虛弱得很,她當時就沒有想過要逃走,是程朗善做主張命人把她帶了回來。
程藍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個眉宇間有多少穆靳宸影子,同樣冷酷無情的男人,說道,“什麼都不必說了,什麼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君上想如何處置我,便如何處置吧。”
夏溯對她也無話可說,又對特種兵做了個手勢,示意把人帶走。
程朗連忙上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不不,君上,不關藍兒的事,是我指使她這麼做的,事實上我恨穆家,恨穆家的所有人,當年我確實喜歡程藍,自知無法與你競爭,因此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