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里斯卡的戰場一時間詭異的靜默了下來,那寂靜幾乎能逼得人發瘋。
新軍上下得到的命令,只是加強營地的防禦。不允許進攻。
而他們手中有大炮這種dps高輸出高攻大殺器,雖然不能像拿了葵花寶典的東方不敗一樣,極其風騷地來一句‘葵花在手,天下我有’。
但是一炮打出去,也是所向披麾。
南方軍的戰士們雖然英勇,但是如果強行向新軍發動進攻,那就不是勇敢而是腦殘了。
南方軍的指軍官能被委任爲普里斯卡城的守將,自然也不可能是腦殘。
更何況,就算他腦殘到要強令手下的一萬將士,向着對面四萬新軍發動進攻,估計在第一時間,就會被人從背後拿板磚給拍翻了。
因此上,南方軍也是按兵不動,也不來進攻他們。
新軍士兵和叛軍士兵就在互相能夠目視的距離上,沉默的對峙。
一連三天的時間,新軍上下全都感覺,他們彷彿就處在炎熱夏季,暴風雨將之前的悶熱當中。
這種風暴臨來前的寧靜並不能帶來衆人帶來安寧,相反的,他們全都預感到未來必然會有一場艱苦的血戰。
那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感,使得他們的情緒一直處於一個莫名的狂躁狀態當中。
這天中午,碧空萬里如洗,一片的乾淨,只有那驕陽如君臨天下一般,高掛天空當中,散發出不可一世的光芒。
洛林站在小丘之上,一手按劍,表情凝重地遠眺着北方叛軍的營地。
哈塞爾一衆將軍們也同樣沉默不語的矗立在洛林身旁。
在盛夏熾熱的陽光照射之下,他們的衣服很快被汗水浸溼,但是這些人卻仿如感覺不到一樣,任憑汗水順着臉頰流下。
哈塞爾臉上掠過一絲陰霾,掃了一眼身邊的同伴,看到他們眼中都是焦急和催促的表情,有些人張了張嘴,最終只是無聲的嘆息了一下。
再三猶豫了之後,哈塞爾走到洛林的身邊,低聲道:“伯爵,這已經是第四天了。”
洛林只是專注的看着遠方,平靜的點點頭,嗯了一聲之後,道:“我知道。”
哈塞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小心的斟酌着語氣,小聲的道:“士兵們情緒比較急躁。”
洛林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哈塞爾嚥了口口水,道:“我們是否要對北面的叛軍發動一次進攻?”
說完這句話,哈塞爾頗有些緊張地看着洛林。
雖然他年紀比洛林大,而且也是經歷了不少的戰陣,但是面對着對面的這個年青人,他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慢。
這主要並不是因爲對方是老和部隊的副司令指揮官,而是因爲哈塞爾將軍本身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軍人。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意思是說,一幫文人死瘟生們淫個屎,做個對什麼的,比不出誰高誰下來。
張三喜歡李白的《將進酒》,李四喜歡張養浩的《潼關懷古》,王五喜歡《金瓶梅》,劉六喜歡《東京熱》,趙七認爲筏磋衍那先生的《印度愛經》是史詩鉅著,絕世經典……
一幫狗東西從早吵到晚,吵上三年,也分不出究竟是誰強誰弱來。
但是武士們就不同了。
誰不服誰?大家夥兒就直接拉出來玩真人pk,贏的就是老大,輸的夾尾巴滾蛋。雖然這樣子很是有些納粹風格,但是卻也完完全全符合叢林法則,大自然優勝劣汰的進化理論。
哈塞爾雖然也是戎馬倥傯,久歷戰陣,但是他卻也清楚地知道,不管是論起資歷,經驗,還是指揮才能來,他都遠遠比不上洛林。
要知道,那二桿子猛人可是愣的狠,曾經砍過巫妖,和亡靈大祭司對過陣的人。
光明神在上,那可是亡靈大祭司啊~!
在所有人的心目當中,和光明神,黑暗大魔神相提並論的牛人。
高高在上,如天上星辰一般,讓平常人只能遙遙仰望的存在~!
那種人牛叉的哪怕是放一個屁,全大陸都得要顫三顫的。打一個噴嚏,也得來一個2012什麼的。
而面對亡靈大祭司的攻擊,這痞子卻硬硬地扛下了。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說明,他也絕對是一個幾乎可以與亡靈大祭司一樣的人物。最起碼也是高出他好幾個世界去。
絕對是非人的存在~!
因此上,哈塞爾將軍縱然是資歷不淺,但是在洛林面前,卻還是被他那一連串耀眼奪目的榮譽頭銜和主角光環閃的睜不開眼睛,心甘情願地當一個配角。
哈塞爾將軍說完了之後,等了好一會,但是卻發現洛林依然一言不發,甚至連視線都沒有轉動。
哈塞爾只有輕咳了一聲,硬着頭皮接着說道:“我覺得,敵人援軍未到,而且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這是我們最好的時機。”
“呵呵……”洛林忽然輕笑一聲,轉頭認真看着哈塞爾,道:“他們會來的,而且已經來了。”
哈塞爾一愣,在心裡仔細回味,當他明白過來洛林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一震,臉色露出驚訝的表情。
哈塞爾知道,在阿爾摩哈德這片土地,洛林有比他們阿爾摩哈德人還準確及時的情報獲取能力。
雖然沒看到洛林是如何收到情報的,但是自出徵以來,洛林對敵情的判斷總是非常精確,沒出過一次差錯。
哈塞爾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誰要是說這是因爲洛林爵爺神機妙算,什麼什麼炕頭之上,什麼什麼千里之外,哈塞爾將軍絕對拿板磚削他的臉。
沒有準確詳細的情報,而能夠對敵人瞭如指掌,縱然是神也不可能做到一點。
不過,哈塞爾對洛林的話深信不疑。
洛林說敵人的援軍已經來,那肯定是已經來了,只是在他們還看不到的地方。
如果在他們和掉頭和身後的叛軍交戰的時候,一支隱藏已久的叛軍隊伍從側後突然殺出……
後果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必然打敗。
敵人能不被覺察的隱藏在他們鼻子底下嗎?
如果是別人,哈塞爾將軍肯定不會相信,但如果是哈杜,哈塞爾卻不得不信。
奇謀,埋伏,正是哈杜最擅長的手段。
哈塞爾緊張地上前一步,沉聲問道:“敵人援軍在那個方向?”
洛林隨手指指扎米比亞河的上游,毫不在乎的道:“昨天還在上游一百里處,現在嗎,不知道了。”
“嘶~!”哈塞爾倒吸了一口涼氣,儘管在灼熱的太陽暴曬下,依然感到一陣的冰冷。
“哦,對了,都是騎兵。大概有三千人左右。”洛林平淡的說道。
哈塞爾表情凝重的點點頭,心道:這就對了,一百里對騎兵來說,加把勁半天就跑到了。
從背後突襲戰鬥中的新軍,也不用多少數量,三千鐵騎足以。
就在哈塞爾緊張的盤算該如何對付這突然出現的三千騎兵時候,洛林像是突然纔想起了的樣子,道:“河對岸還有兩萬。”
哈塞爾的腿都抖了一下,差點一個趔趄彎下去,緊張的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洛林轉頭,一臉意外的表情,道:“還能怎麼辦?我們的目的不就是釣出哈杜嗎?現在已經做到了。照原計劃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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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洛林得意的一笑,道:“我這個魚餌做的還挺成功。”
哈塞爾心中充滿了苦澀的,暗道:現在不是不該爲這個得意的時候。
與此同時,在扎米比亞河的南岸。
數個人影站立在一個高崗之上,看着河對岸的普里斯卡渡口,以及渡口以北新軍營盤。
一個老人放下手裡的望眼鏡,在手裡掂了掂,由衷的讚歎着道:“這可真是好東西~!”
他個子不高,中等的身材,一張消瘦的臉龐,可以看出久經風霜,頭上戴着一定普通的軟布帽子,下巴上一大把花白枯黃的鬍子,
身上穿着阿爾摩哈德人南方平民慣穿的對襟長衫,沒有佩戴任何的裝飾飾品。
右眼上帶着一個黑色的眼罩,好像已經瞎了。只餘下一隻左眼,但是那眼中帶着洞察世事的老人才有的,那種平淡,睿智,包容的眼神。只有偶爾閃過如鷹般凌厲的光芒,這纔會表露出他真正的身份。
他好像對望遠鏡非常感興趣,在手翻來覆去的查看,自言自語道:“就是兩片玻璃而已……
他是怎麼發現的?”
在他身邊站着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人,三十多歲的年級,身材高大,微微發胖,臉也有些圓圓的。
他斜眼瞟了一眼掂量着望遠鏡的老人,怪聲怪調的說道:“飛鷹出品,信譽保證。”
這種語氣聽着讓人有種想踹他一腳的感覺,老人身後的佩戴着刀劍的侍從都不滿的看着他。
如果洛林在這裡,當然能認出,這位就是他兩年前親自放走的阿爾摩哈德敵國皇太子,不過比兩年前胖了不少,顯然是過得不錯。
“大皇子殿下不是應該感謝這位造瞭望遠鏡的人嗎?”老人身後一箇中年人,用帶着嘲諷的眼神瞟着他,揶揄着道。
“是皇太子……殿下~!”皇太子冷哼了一聲,隨即轉過了頭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鄭重的糾正他的錯誤。
另一邊的一個年輕人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語調輕快的道:“我親家的大哥,你對這一點,倒是挺認真的。”
皇太子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以一種王者君臨的態度,道:“長幼有序,君臣有別。我親愛的弟弟。
別忘記了,這是我們的立國根本。越是國家動盪的時分,我們越要注重這一點。否則就會給敵人可趁之機。”
年輕人被重重的噎了一下,然後挑起嘴角,勉強的笑了笑,轉過臉去,卻不屑的冷哼一聲。
老人假裝沒有看到‘兄友弟恭’的那一幕,只是小心地合上望遠鏡。
他是如此的小心,如果雷二爺等一衆大款們看了他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全都會忍不住暗罵一聲:死窮鬼~!一個破望遠鏡,三五千金幣而己,用的着這麼小心嗎?
而旁邊的皇太子看老人對於自己的話,並不表態,不由一挑眉頭,詢問地輕聲道:“將軍?”
老人慢吞吞地將望遠鏡收好,這才用沙啞的聲音,緩緩的說道:“皇太子殿下說的很對。
我們只要團結起來,敵人就絕對沒有可趁之機。
老和部隊雖然看上去兵力龐大,不可一世,但是消耗也大。必然不可持久。而且勞師遠征,已經成強弩之末,無牙之虎,雖然看上去強大,實則不堪一擊。
而沒了老和部隊的幫助,那頭母狼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更別說,她膝下一直無子,根本不可能坐穩皇位。
這個帝國的未來必將是屬於殿下您和二皇子殿下的。”
皇太子臉色露出勝利的笑容,轉頭看着老人,溫和的道:“哈杜將軍,我們爲什麼不進軍,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天了。我們的兵力的敵人的兩倍,又把他們夾在中間,只要衝上去,可以輕鬆的殲滅他們。”
哈杜笑了笑,擡起手臂指指河對岸,道:“有人告訴我,洛林在那裡。”
“什麼~!”皇太子和二皇子同時失聲驚呼,然後一臉駭然的表情,死死的盯住對岸。
皇太子喃喃的道:“是他來了……”
“那個混蛋~!”二皇子捏着拳頭,表情猙獰。
在他們看來,他們之所以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最主要就是洛林造成的,老德斯皮也只能排在第二位。
二皇子突然哈哈哈的笑了出來,道:“大哥,你的老朋友來了。”
皇太子板着臉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緊張的問道:“你能肯定嗎?”
哈杜還沒說話,在人羣最後,一個全身都裹在灰色長袍的裡的人,用嘶啞刺耳的聲音道:“我聞到他的味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洛林刻骨的仇恨。
周圍的人用驚恐的眼神看了看那個人,悄悄的向外挪了一步。
這個傢伙連頭都罩在寬大的兜帽中,誰也沒見過他的長相,甚至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哈杜身邊的。
但是哈杜卻對這個怪人言聽計從,還讓所有的人尊稱他爲先生。
這裡的所有人都盡力避開這個古怪的灰袍人,每當站在他對面的時候,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就像自己是一隻獅子嘴邊的小羚羊,隨時會被扭斷了脖子。
哈杜在手裡把玩着望眼鏡,表情輕快的道:“那是個陷阱。”
皇太子撥楞着腦袋,嘟囔着道:“陷阱?我看不出有什麼可怕的。他身邊就四萬士兵,而我們有七萬人。還包圍着他,這次他飛不了了。”
哈杜搖搖頭,道:“就是看不出他會怎麼飛,我纔等在這裡。”
皇太子不滿的道:“我就不信,洛林他還能在地上變出十萬援軍來。”
哈杜正色頷首道:“也許真有這個可能。”
“呃……”皇太子被頂的說不出話來。
哈杜慢悠悠的道:“我研究過洛林這個人,在他從楓葉丹林如彗星般崛起的時候,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是我的敵人,而且是我最強大的敵人。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麼快。”
哈杜遺憾的嘆了口氣,道:“如果再晚兩年就好了,不,一年也可以。”
大皇子和二皇子同時露出警惕的表情,他們當然哈杜的野心,他說這句話不就表示着只要一年,他就可以拿下整個阿爾摩哈德。
說到這裡哈杜出神的凝望着北方,道:“我不怕儒略,雖然他麾下強軍五十萬。
儒略爲人剛硬驕傲,但他有個政客,這就是他的弱點,對付他只要從茹曼國內下手,並不難。
但是我發現我怕洛林。”
哈杜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全都驚呆了,尤其是跟隨哈杜多年的屬下。
在他們眼裡,戰無不勝,算無遺策的哈杜將軍,就像是神一樣無所不能。
哈杜總是能擊敗他的敵人,能將敵人引誘進他的圈套,他們跟隨着哈杜,從一軍到一鎮,從一鎮道一城,從一城到一省,從一省到半個阿爾摩哈德帝國,一步步走向勝利。
長此以往,跟隨哈杜的人就形成了一種必勝的信念,他們堅信沒有人能戰勝阿摩爾,哈杜。
而他們的終點,也絕不僅僅是一個阿爾摩哈德帝國,它太小,容不下一個哈杜。
“儘管全天下的人都和我們爲敵,哈杜將軍只要揮一揮衣袖,也能將他們吹的灰飛煙滅。”
但是驟然聽到哈杜居然也有懼怕的人,而且這個人還就在他們對面,他們堅定的不敗信念,第一次受到了衝擊。
哈杜微微仰頭看着天邊的雲層,道:“他和我很像。”
衆人驚訝的面面相覷,洛林貪財好色,家裡嬌妻美妾成羣,荒淫暴虐,手下豢養大批死士,動輒殺人。
而哈杜,在阿爾摩哈德南方,誰不知道他親民和善,正直仁慈,如一個寬厚的長者。
這兩個怎麼可能會相像~!
哈杜道:“我們都堅持自己認爲正確的信念,依原則行事,不饒恕自己的敵人,不將不公強加於弱者,討厭沒有計謀的蠻幹。”
哈杜的手下沉默了片刻,期期艾艾的道:“他哪有您說的那麼好,根本就是一個四處耍賴的小流氓。”
“哦,你說的那是雷歐。”哈杜拍着大腿暢快的大笑着道,瞥了身邊的大皇子一樣,笑容中帶上了一點特別的味道。
“你們知道星星湖之戰嗎?”哈杜突然轉頭問自己手下。
衆人齊齊的搖了搖頭。
哈杜指着他們,像面對自己頑皮的孩子一樣,無奈的道:“你們啊,說了多少次,要多學習多讀書。”
他的手下摸着後腦勺憨憨的一笑。
洛林取得了星星湖之戰的徹底勝利,從此吞併了大草原,降伏了半獸人。
但是在大陸人的眼中,這場巨大的勝利卻沒什麼值得誇耀的。
因爲洛林打的只是一羣未開化的半獸人。
這就像是九一年的美軍出動十萬海軍陸戰隊打敗了中非未開化的黑人部落一樣,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打贏根本不算回事,打輸了纔是新聞。
因而此戰在大陸流傳不廣,出了茹曼帝國就沒多少人知道了。
哈杜道:“星星湖一戰,洛林用六萬兵力,擊敗了百萬半獸人,當然,實際只有二十五萬。用時不到十天。”
“這傢伙的運氣總是讓人羨慕。”哈杜又嘀咕了一聲。
衆人全都呆住了,六萬打敗二十五萬,擊敗四倍於自己的敵人,這簡直是一場史無前例的輝煌勝利。他們現在的兵力還不到對面新軍的兩倍。
他們望向北岸的眼神沉重了很多。
哈杜道:“我仔細研究過這場戰役。半獸人並沒有犯什麼愚蠢的錯誤。相反,他們發揮出了他們的優勢。洛林制勝的關鍵,就是火炮。”
“火炮是一種可以改變戰爭的武器~!”哈杜斷言道。
大皇子不以爲意的一搖手,道:“可是又怎麼樣?這次他只有十五門火炮。所謂的那個火炮的威力我也看到了,不過如此。
我們從四面圍上去,他的火炮就發揮不出多大的作用了。”
哈杜溫和的微微一笑,道:“可是,我親愛的皇太子殿下,你怎麼知道,他帶了十五門火炮?”
大皇子立時怔住了。
身邊的衆人這是也恍然大悟,心道:是呀,只看到了十五門火炮,不等於人家只帶了十五門。說不定更多的火炮被藏起來,就等他們上去進攻的時候使用。
洛林這個傢伙確實陰險。
哈杜雙手一攤,道:“敵人四萬士兵,卻帶了兩千六百輛大車。他們可以將車上的東西掩蓋住,卻掩蓋不了車輪的痕跡。”
二皇子笑着一挑大拇指,道:“將軍英明,當時無人能及。”
哈杜笑着搖搖頭,道;“殿下過譽了。我親自觀察了他們行軍。”
大皇子睜大了眼睛,暗道沒想到這個老傢伙這麼大膽,居然親身涉險。
哈杜道:“從裝載物的高度和車轍的印痕來看,我推測,他們像那樣的火炮,還有最少五十門左右。”
衆人沉默不語,十五門火炮他們可以用人填,六十五門火炮只怕就不夠填的了。
大皇子挑挑嘴角,臉色盡是不甘的表情,道:“我們就這樣坐視他們吃掉北岸的盟軍。”
“當然不。”哈杜成竹在胸的道:“我們承受不了失去四萬戰力的後果。”
衆人一臉迷茫的表情,有人問道:“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哈杜轉身望向東方,淡淡的道:“南方的雨季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