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昂,唔～～昂……”
淒厲尖銳的防空警報聲再次響徹全城。
茹曼城大街上的百姓頓時慌亂起來。
原本在大街上行人頓時慌亂起來，撒開腿，飛快的跑向距離最近的防空洞。
女人們抱起自己的孩子，小販們抱着東西，挑着擔子，男人們攙扶，或者揹着老人，胖乎乎的富商也呼呼直喘，跑的身上的肥肉不停的亂顫。
男人們的怒罵聲，女人的尖叫聲，孩子們的哭泣聲……種種的聲音匯聚在一起，響成了一片。
大街之上如同滾開的大鍋一般沸騰喧鬧，但是這種吵吵鬧鬧的景象並沒有持續多久。
僅僅幾分鐘之後，剛剛還嘈雜的街道變得空空蕩蕩，路上已經空空蕩蕩，一個行人都沒有了。
只有還擺在路邊的攤位，爐子上正嗤嗤冒着熱氣的鐵鍋，和灑了一地的籮筐雜物，表明這裡剛剛還有人。
被魔族轟炸了幾次之後，現在茹曼人應付空襲已經駕輕就熟，完全沒有第一次遭到攻擊時的慌亂。
事實上，茹曼的老百姓們雖然在經歷了第一次空襲之後，對於防空警報仍然很不敏感。
爲了讓老百姓們能夠養成聽到警報，就躲避空襲的習慣，茹曼官方也是煞費了苦心。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進行了兩次演習，但是老百姓們依然沒有那種躲空襲的習慣。
身爲茹曼帝國首都，這裡幾乎從來都沒有過戰爭。因此上。這裡的老百姓們對於戰爭的反應極差。
甚至有不少狗膽包天的混蛋爲了看熱鬧，還特意爬到房頂上去，完全都是不知道死活。
這讓帝國上下官員們全都極其的頭痛，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拿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後來，某位官員逛夜市的時候，看到帝都最爲熟悉的一景之後，靈機一動，想出了一條操作性極強，而且異常簡單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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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通過元老院，賦予城衛軍一項行政特權。允許他們在空襲警報拉響之後，上街罰款。
這樣一來，就算那些個死百姓們對於空襲警報不放在心上，仍然想要在大街上看熱鬧，但是這個時候，只要派一個人高聲吆喝一聲‘城衛來了’，他們當即就會嚇的撒腿就跑。
而且從之後的幾次演習和實戰來看，效果非常之好。
就算是九十多歲拄着柺杖的老頭子，聽到了‘城衛來了’……呃。聽到空襲警報之後，也會把柺杖一扔。跑的像兔子一樣飛快。
拉塞爾首相執政多年，也沒少了頒佈各種各樣的政策法規，但是這麼多年以來，他唯有對於這一項法規，極是滿意。
而且最令他得意的是，這一法規頒下之後，茹曼城居民的體育水平明顯上升了一個檔次。
那些老百姓們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就已經跑到距離他們最近的防空洞中，躲藏了起來。
甚至還有些膽子大的市民。就站在防空洞門口處，仰着脖子向天空張望，好像一點都不怕黑暗法術落到自己頭上——當然只要他們呆在防空洞的紅線之內，也不用害怕城衛們跑來罰款。
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工夫，一大羣黑色的戰爭堡壘從天際厚厚的雲層中鑽出來。
它們如一羣聞到腐肉味道的禿鷲一樣，在茹曼城上空盤旋。
綠色，灰色。黑色，紫色……各種顏色的黑暗法術從戰爭堡壘當中飛出如同天際墜落的流星雨一般，拖着長長的尾跡劃過天空，砸向地面。
隨着光芒的墜落。茹曼城中頓時冒出幾十團煙塵和火光。
滾滾硝煙沖天而起，直入雲霄。
戰爭堡壘中的亡靈們頓時爆發出一陣尖利刺耳的瘋狂獰笑：城內沒有任何能對他們構成威脅的東西。
這些亡靈們操縱着戰爭堡壘，毫無顧忌的降低高度，在距離地面幾十米的空中大搖大擺的飛過。
黑暗法師甚至從窗口探出身來，搜尋地面的人影——用法術將人類虐殺，聽着人們臨死之前那絕望的慘叫和哀嚎，一直是不死族的最愛。
但是令他們失望的是，街道上一個人都看不到。
在他們看來，人類就像是膽小的老鼠一樣，全都躲藏進自己的老鼠洞中了，無奈之下，黑暗法師們只有將他們怒火發泄向任何自己看不順眼的目標。
比如說一棟漂亮的房子，一個十字路口，路旁的一個雕像，或者是一條突然出現在街上的狗。
在他們的操縱之下，戰爭堡壘上的魔導炮向着地面不停的狂轟濫炸，在他們的身後，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焦土和沖天的硝煙。
在此同時，他們緩緩向城內的皇宮飛去。
幾次轟炸之後，黑暗法師已經形成了慣例。
他們會先繞着茹曼城外城轉兩圈，進行轟炸炮擊。然後再繞着內城政府機構和王公大臣的豪宅轉上幾圈，將黑暗法術扔在漂亮的政府辦公大樓上。
最後，停在皇宮頂上，對着那華麗的建築一頓亂砸。
當亡靈族戰爭堡壘在茹曼城中肆虐的時候，地下那些悶熱的防空洞擠滿了氣憤的茹曼人。
這些防空洞全都是剛剛擴建加固過，極其的簡陋，甚至空氣中還留着泥土的溼氣。
每一個防空洞內都聚集數百到上千人不等，雖然現在天氣寒冷，但是防空洞內更顯的潮溼陰寒，但是此時，聚的人多了，裡面倒也不是很冷。
茹曼的百姓們就在這裡躲避黑暗法術，他們眼睜睜的看着敵人在城內肆虐而無可奈何，此時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咒罵那些該死的魔族。咒罵那些該死的不死族。
在此同時，這些茹曼人問的最多的問題就是：“我們的戰爭堡壘到底在哪裡？”
現在負責防守茹曼城的飛行部隊只有區區一個閃電中隊。
雖然他們全都極其勇敢，但是卻難以形成有效的戰力，阻擋敵人的轟炸。
在數量龐大的亡靈族戰爭堡壘面前，他們的數量是如此的稀少，巫妖們只派出一部分戰爭堡壘就纏住了它們。
甚至於，當巫妖們的戰爭堡壘向它們圍攻過來的時候，他們爲了自保，很多時候都不得不提前撤出戰鬥。
看到不死族的戰爭堡壘在空中的橫衝直撞，一羣擠在防空洞門口的年輕人忍不住再次抱怨起來。
“洛爵爺的戰爭堡壘在哪兒？”
“那該死的小白臉不會是光顧着泡妞。把咱們都忘記了吧？”
“難說，萬一教宗陛下咪咪困蛟龍……”
“你們可別瞎說。”聽到這些狗崽子們越說越離譜，有人忍不住跳出來闢謠，道：“據說空中部隊還都在的梵蒂諾城仗。”
說這話的人很顯然是一個消息靈通，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洛林爵爺不是在梵蒂諾打敗了魔族人，咱們的戰爭堡壘就在那和他們死拼了一場。”
“那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有人高聲問道：“他們怎麼還不撤回來？”
“誰知道楓葉丹林的法師們是怎麼想的。”
“茹曼城難道不比楓葉丹林更重要？”
聽着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那人搖了搖頭。道：“這話不能這麼說。咱們這裡雖然遭到轟炸，但是敵人空中主力仍然是緊盯着楓葉丹林的。”
他說到這裡。語氣突然一轉，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的說道：“據聽說，那裡有戰爭堡壘的製造工廠。
如果楓葉丹林的戰爭堡壘都飛到咱們這裡，魔族轟炸楓葉丹林該怎麼辦？”
衆人沉默了片刻，然後哀嘆一聲。
“唉，難道只能看着魔族人耍威風？”
不過現在就連茹德倫皇帝都沒辦法，聽說首相也躲在地下室內辦公，他們這些平民又能怎麼樣？
最重要的還是努力在戰爭中保住性命。
就在衆人愁眉苦臉。一片的哀嘆的時候，有一個孩子指着天空，高聲叫道：“媽媽，那是什麼？”
他的聲音不高，但是卻清楚的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衆人不由全都一愣，然後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雲層之下，出現了十幾個不大的黑點。它們的速度極快。在幾個眨眼的工夫就已經從黃豆變成了火柴盒的大小。
“好像是鳥吧，看樣子應該是鳥。”
隨着話音的落下，那十幾個黑影已經越來越近，變成了十幾個張着翅膀的奇怪大鳥。
說它奇怪。是因爲人們從來還沒有見過如此巨大的怪鳥。
那些鳥展開翅膀足足有十幾米長，就像傳說中的雷鷹一般。它的翅膀好像從來都沒有拍打，但是那速度比起雷鷹來，也不慢許多。
而且，它飛行之時發出的聲音異常的巨大，轟轟的如同悶雷一般。
衆人不由極其的驚訝，這……這是什麼鳥玩意兒？
就在此時，就見那些怪鳥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之後，隨即一個漂亮的翻身，呼嘯着向低空的亡靈族戰爭堡壘俯衝下來。
“不對，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鳥，看它們的翅膀，比院子還寬～！”
“這是什麼鬼東西？”
“頭部明明是一個鷹嗎……”
在衆人指指點點的時候，就見衝下的黑鷹口中猛然紅光一閃，緊接着，在它正對面的亡靈族的戰爭堡壘頭頂上忽然爆出一團火光，隨即冒出了滾滾的黑煙。
衆人看的清清楚楚，魔族的戰爭堡壘被鷹頭怪物給打了～！
那座戰爭堡壘中彈之後，隨即改變方向，搖搖晃晃的想要逃走。
人們頓時一片歡呼。
“是我們的人～！”
“帝國萬歲。”
“大鳥萬歲……奶奶的，這麼喊，好像有什麼地方有些奇怪。”
“是啊，我也感覺出來了。”
“白癡。這應該是洛爵爺那裡最新式的戰爭堡壘。”
“……”
此時，那隻大鷹靈活的一轉身，追着亡靈族戰爭堡壘的屁股，然後又噴了它一口。
亡靈族的戰爭堡壘上頓時再次爆出了一朵火花。它已經失去了平衡，像是喝醉了一樣在天空掙扎。
“是我們的戰爭堡壘～！”
防空洞中的茹曼人激動的歡呼起來，很多人甚至興奮的從裡面跑了出來，站在空地上擡頭觀看天空中的戰鬥——MLGBD～！這麼精彩的空戰，怎麼能不看？就算是被城衛們逮着，罰一筆錢也值了。
這十幾個黑色的怪鳥，就像是衝進魚羣中鯊魚一樣。追着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亡靈族戰爭堡壘到處亂跑。
就在茹曼人揮舞着雙臂，爲他們的戰爭堡壘加油打氣的時候，潔白的雪花忽然從天而降。
茹曼城迎來了冬季的第一場雪。
遭到意外攻擊的亡靈族戰爭堡壘很快撤退，尖利的防空警報隨即也改變了聲音，由短促變成了緩慢的長音。這是空襲結束的標誌。
人們紛紛走上街頭，高舉着雙手，向天空中的戰爭堡壘發出瞭如潮水一般的熱烈歡呼。
鷹式戰鬥機中隊降低高度，排成一道箭形，呼嘯着從茹曼人頭頂飛過——爲了解燃眉之急。他們是從梵蒂諾經過幾次轉場，匆匆趕來的。
騷包的飛行員甚至從座艙中伸出手臂。揮舞着手中紅色的圍巾，向地面的茹曼人示意。
隨着空襲的結束，由各地民兵，茹曼市民和貴族的家丁護衛組成的志願服務隊立刻忙碌起來，去撲滅燃起的火焰，從廢墟中搜救被困的人員，收攏在空襲中死亡者的屍體，每次轟炸總要有幾個倒黴鬼。
雪越下越大，沒多長時間就變得如鵝毛一般。茹曼城很快被一層白雪覆蓋。
一隊專業收屍隊在大街上發現幾具已經發黑的屍體，看起來很像是被毒霧類的黑暗法術打中而死的。
收屍隊的隊員們將這幾具屍體擡進一個院子裡，等待有人來認領。
忙碌的志願服務隊隊員們並不知道，這幾具屍體已經死了很久了，而且，他們也不是茹曼人。
梵蒂諾城內城外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巨大的軍營。
海戰勝利之後，由運輸船搭載而來的六萬多教廷護殿軍團在梵蒂諾登陸。此刻全都駐紮在城市外圍。
洛林爵爺手中的兵力增加到八萬人，和對面由韋拉普蘭尼率領的閃族軍隊旗鼓相當。
勝利級戰列艦艦隊和精靈王國的海軍在完成戰鬥任務之後，留下一部繼續在梵蒂諾外警戒，主力已經開始執行巡航任務。要徹底掐斷敵人的海上交通線。快速炮艇跟隨着艦隊充當防空火力。
手中有足夠的士兵，有全槍械裝備的鷹師，再加上各種口徑的火炮，在實力對比上，洛林爵爺手中的戰鬥力已經強於敵人。
大家原本以爲，以洛林爵爺得理不饒人的個性，他一準會迫不及待殺出去。
戰爭堡壘開路，火炮洗地，機槍掃射，以犁庭掃穴之勢，嘁哩喀喳的將對面的閃族人砍的乾乾淨淨。
然後再一口氣逆推回去，直接殺到萊德城下，幹掉亡靈大祭司，解放淪陷區，搶光那幫投敵賣國的人奸，勝利結束這場戰爭……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勝利之後洛林爵爺一直按兵不動，一點都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
梵蒂諾對面的閃族大軍也後撤了幾十裡，好像是在觀望。
城內的紅衣主教們對此頗爲不解，這時候不應該是一口氣衝上去，徹底消滅敵人？
如果讓敵人喘過這口氣，亡靈大祭司將新的援軍派上來，重新包圍梵蒂諾，這場勝利就變得沒有意義了。
但是這位大爺卻跟沒有這回事一樣，整日在教皇宮裡陪着自己老婆孩子，只是讓城外的軍隊不停的操練。
再忍耐了數天之後，感覺不能在等下去的紅衣主教們，藉着向教宗陛下請安的機會，再一次旁敲側擊。
“魔族軍隊屯兵五十里外。一直沒有撤退的跡象，不可不防啊～！”
“是啊，應該儘早消滅他們。”
“……”
希爾梅莉亞苦笑一聲，這些人不敢直接對洛林爵爺說，只好每天來她這位大老闆的耳邊呱噪。
她也懶得管，反正聽洛林的就沒錯，向馬佐維亞使了一個眼神，讓那老傢伙出來擋箭。
馬佐維亞心領神會，晃着雙手擋在希爾梅莉亞身前，道：“各位各位。你們儘管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一羣人身穿紅袍的老頭拿眼睛兇狠的瞪馬佐維亞，這老傢伙在洛林身邊混久了之後，變成了洛林的小弟，再也不和他們同一戰線了。
洛林爵爺正抱着自己兒子玩，離他們一羣人遠遠的。這些人是來向教宗請安，又不是向自己請安，爵爺纔不願理會他們。
而小洛林拼命的掙扎着想要從當爹的手中逃出來，一對小拳頭用力抓住旁邊薇拉的胸口的衣襟。口水都流出來了。
馬佐維亞只有一攤手，無奈的道：“但是。時機還不成熟。”
“老馬啊，你就說還需要多久吧？”
馬佐維亞抽抽鼻子，心中暗道：這我那知道，都是這位大爺決定的，他說不成熟就是不成熟，就是熟了也不熟，你們還敢放個屁。
就知道老子好欺負是吧。
他搖搖頭，道：“你們也看到了，打仗的時候炮彈打的鋪天蓋地的。子彈密的跟雨一樣，鷹師的彈藥消耗嚴重，得先補充起來。
造炮彈造子彈需要時間，把它們運過來更需要時間。”
“這沒關係。”有個老資格的大紅衣主教一擺手，道：“大不了咱們出錢，多找人制造運輸不就行了。”
“這不是錢的問題。”馬佐維亞苦笑一聲，他前兩天剛剛被洛林爵爺科普過。生產炮彈和子彈可不像是生產刀劍那麼簡單。
馬佐維亞一攤手，道：“彈藥生產線的產能就那麼大，後方軍工廠已經二十四小時不停，新造一條生產線最少需要半年的時間。所以我們只能等。”
“到底還要等多久，要是讓魔族跑了怎麼辦？”
“放心，他們跑不掉的。”洛林爵爺將自己兒子塞給薇拉，在衣服上擦擦自己兒子滴上的口水，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道：“不貿然進攻，是因爲我在等一個驚喜。”
“驚喜？”紅衣主教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大爺還藏着什麼好東西。
“算算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該到了。”洛林說着向窗外看了看。
這時，一名參謀軍官快步跑了進來，“啪”一聲敬了個禮，然後高聲道：“茹曼城來電。”
“念。”
“是，”參謀軍團打開電報，道：“今日上午，茹曼城遭到魔族戰爭堡壘部隊轟炸，鷹式中隊出發攔截，擊落敵軍戰爭堡壘九座。城外敵軍已在戰爭堡壘掩護下突破第一道防線，目前正在攻打我軍第二道防線。
另，茹曼城大雪。”
軍官又敬了禮，合上電報轉身快步跑開。
紅衣主教們互相看了看，心中暗道：這就是驚喜？到底什麼地方驚喜了？
就在衆人發呆的時間，外面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嘶鳴聲，一匹俊美銀翼飛馬靈活的從天空落地，在地上跑了幾步停下來。
銀翼騎士翻身跳了下來，如一陣風一樣衝進室內，手中揮舞着一封信，高聲叫道：“德隆城大捷，桑多斯紅衣主教擊潰德羅西帝國軍，正向東而來。”
“什麼？”紅衣主教們愣了一下，他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馬佐維亞更是衝過去一把抓住銀翼騎士，高聲叫着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桑多斯紅衣主教在德隆城消滅了德羅西十二萬軍隊，這會正率領着全軍向東而來。”
“萬歲～！”紅衣主教們爆發出一陣與他們年齡不相稱的歡呼聲。
“光明神保佑。”
有幾個老傢伙甚至抱在一起哈哈大笑，絲毫不顧忌對方是不是一個老玻璃。
自開戰以來，教廷的軍隊終於長了一次臉了，這些主教頓時感覺喘氣也粗了很多：他們教廷手中，還是有能打的軍團的。
腦子快的已經簇擁到希爾梅莉亞跟前拍馬屁，深鞠一躬後鄭重的道：“恭喜陛下，這都是在陛下領導下取得的勝利。”
“陛下知人善用，桑多斯果然不負衆望。”
看着那幫馬屁鬼圍着希爾梅莉亞獻殷勤，洛林撇撇嘴，拔掉了沙盤上德羅西帝國的藍色小旗，將代表拜爾軍團的金色十字旗插在閃族大軍大後方。
韋拉普蘭尼率領的閃族大軍後路被桑多斯的拜爾軍團給死死的堵上了，成了一隻困獸。
洛林雙手按在桌邊，俯瞰着沙盤上的戰局，眼睛盯着代表閃族大軍的小旗，輕聲道：“將軍～！
現在該你走了。”
同時心中暗道：韋拉普蘭尼那老小子如果知道自己被豬一樣隊友給坑死了，不知道會不會抄傢伙砍了德羅西，真是很期待啊。”
一名參謀闖進來，高聲道：“報告，西面的閃族軍隊正在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