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時間飛快流逝着,凌晨三點很快到。
凌晨兩點五十三分,柴軍正好結束一把遊戲,擡頭看看市區的方向,正好看到四輛麪包車飛馳而來,情形和山哥次讓人過來找麻煩時一模一樣,只是車子多了一輛。依照面包車這種車子的載人數量來看,對方的人數是肯定山哥次多。
眼看對方的車子越來越近,柴軍又感覺這些人混得可能王多玉那羣強盜都不如。
畢竟王多玉當初來向陽屯搞事時,開的好歹是小車,而這些專門做這種事情的卻用麪包車載人。算麪包車載人的數量會多很多,看着也實在有點寒酸,好像不太對得起顧客給他們的幾十萬。
慢慢的,幾輛麪包車想通過柴軍所在的這條路,駛進向陽屯。
柴軍大搖大擺地走前,攔在他們面前說:“各位,向陽屯不歡迎外人,請你們離開好嗎?還有車的陳昊蒼,我真不想看到類似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這次必須是最後一次,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下。”
黑夜,柴軍根本看不到四輛麪包車內部的情況,自然不知道他們怎麼看待自己。
不過在柴軍攔住他們時,其一輛麪包車內頓時傳出尖銳而又恐懼的喊叫聲。
柴軍一聽聽出喊話的人是陳昊蒼那傢伙。
他在車內喊道:“那個人是柴軍!混蛋,我是不想碰到他才凌晨過來,他怎麼會守在這裡?各位不要停車,這樣撞死他!我老大說了,撞死人他負責,算我頭好!你們不用擔心負責!”
一般來說,像山哥他們這樣的人雖然不介意揍人,但還是不想傷人命的。
即使傷人也只是些皮外傷,不會鬧得太嚴重。
陳昊蒼肯定是知道這一點,纔想把責任攬身,讓那些破曉的人不要有後顧之憂。
而車的人聽到陳昊蒼的話,顯然是照做的,因爲車子馬開足油門撞來。
柴軍皺眉道:“陳昊蒼,你做事真的一次一次過分,我給過你好幾次機會,你都不珍惜,那不要怪我了。我不知道你那個所謂的老大是誰,反正想保護向陽屯,連你和你背後的老大一起收拾可以了吧?”
說話間,最前面的麪包車離柴軍已經不足五米遠。
對這種高速飛馳着的車子來說,區區五米算得了什麼?
柴軍向着側邊跳出一米多,然後朝着駕駛座那邊的車輪是一腳,直接把車輪踢得爆胎。車子爆胎後,自然馬失去平衡。柴軍又硬生生地扯着車窗,兩腳彷彿釘子一樣紮在地,使勁兒將麪包車拽向路邊的水溝。
麪包車的司機頓時嚇得拼命剎車。
麪包車的剎車聲迴盪在夜空,不知道傳出去多遠。
當面包車的車頭栽進臭水溝裡,徹底失去平衡,車子也向着柴軍這邊壓下來。
一輛載滿人的麪包車像這樣壓下來,可不好玩,不過柴軍倒也不緊張。
柴軍雙手在車窗用力一按,腳尖跟着輕輕一點,跳到麪包車去。
在最前面的麪包車被柴軍搞得出車禍時,後面的三輛車子也嚇得剎車,已經在村道追尾,車的人也全部提着各種棍子之類的武器走下車。即使只是通過車燈的光芒,柴軍也看到那些人凶神惡煞的臉。
柴軍讓他們出這麼大的醜,他們好像很生氣。
纔剛剛走下車,那些人對柴軍出言不遜。
“你是那個有名的柴軍?看起來沒什麼大不了的,照樣是兩隻眼睛一張嘴,真不知道山哥那個傢伙爲什麼這麼害怕你。他該不會是害怕我們揍得你滿地找牙,而你又打得他滿地找牙,顯得他太無能吧?”
“哈哈哈!很有可能!現實又不是武俠小說裡的世界,是世界第一高手也架不住被這麼多人羣毆,怎麼可能有人像他說的那麼厲害。”
“行了,兄弟們趕緊把這個柴軍揍一頓,然後完成任務走人。”
這個破曉的混混打手們根本沒有將柴軍放在眼裡,可能是因爲柴軍的外表看起來沒有太特別的地方,他們只是將柴軍當作一個普通人。在出言不遜的同時,他們已經大步向着柴軍走來,準備動手。
既然對方有這個意思,那柴軍也不用跟他們客氣了。
而且在凌晨動手,對柴軍也是有好處的。
他在凌晨揍這種人,對方根本不敢報警,只要不出人命,沒有後顧之憂。
柴軍慢悠悠地說:“要動手來好了,今天不揍怕你們,只怕類似的事情會一件接着一件,算你們不煩,我也煩。特別是那個陳昊蒼,不過只是揍陳昊蒼一頓似乎不太夠,還是送他進牢裡蹲着較好。”
話音剛落,一個打手高舉着手裡的木棍,向着柴軍的肩膀砸下來。
柴軍一把奪過對方手裡的木棍,然後瞄準對方的肚子是一腳,直接把這個打手踢得倒飛出去,撞到他的同伴身。柴軍這一腳的力氣不小,撞到別的打手身後,頓時又倒下三個打手。
其他人看到他們的同伴被打傷,頓時火冒三丈地衝來想報仇,但是都被柴軍三兩下dǎ dǎo。
隨着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陳昊蒼那傢伙躲進一輛麪包車裡,驚恐地大叫道:“看吧!我讓你們別惹他!直接撞死他不好。現在好了,我看你們怎麼收拾,那個人根本是怪物,不可能打贏他的!”
柴軍盯着陳昊蒼,防止他找機會逃跑,同時對破曉的打手們說:“我真有點好,你們爲了陳昊蒼這個傢伙這麼拼命,到底是因爲他給你們老大多少錢?要是將你們這些人都送進醫院去,不知道陳昊蒼給的錢夠不夠付你們的醫藥費?”
一個打手冷笑道:“你少裝蒜,我不信你能把我們這麼多人都打趴!大不了大家拼了,一起進醫院裡躺着,我們也不虧。”
“爲什麼?”柴軍忍不住問道:“陳昊蒼這個傢伙到底給你們多少錢了?”
“六十萬,不多。”那打手冷笑着說:“你還不知道吧?在我們鷹潭市的地下世界裡,你出名了。要是誰能把你打趴下,馬要名聲大振,以後不愁沒有生意做,所以我們老闆下了死命令。陳昊蒼給的六十萬只是小頭而已,打贏你纔是大頭!”
柴軍聽到這裡明白了,只是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這個地步。
以他的關係,要知道這種消息本來不難,可是他最近忙於自己的事情,竟然忘了和他們聯繫。
不過現在才知道也不晚是。
柴軍冷笑道:“原來是這樣,只要你們把名聲打出去,以後的利潤確實很驚人,你們的同行估計都要被下去。可是,你們想吃下這個蛋糕也得有本事才行。看到我毀掉你們一輛麪包車,你們以爲自己還能贏?”
“不是用小工具弄爆車胎嗎?給我們工具,我們也能做到,有什麼大不了?”打手不以爲然地冷笑道。
和對方談到這裡,柴軍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
對方已經認定柴軍是用工具才做到這種事情,根本不認爲柴軍本人有多麼厲害。即使柴軍廢再多的口舌,也不可能改變對方的想法,還不如直接用拳頭讓對方知道厲害。而且現在天色也不早,柴軍還想早點回去睡覺。
在這裡浪費時間真沒有好處。
柴軍閉嘴巴,下手頓時狠很多,每一拳每一腳都能讓對方的人倒下。
四輛麪包車帶來的人雖然不少,但還是一下子被柴軍給解決掉。
等到打手們全部被柴軍打翻,也不過是凌晨三點三十七分。
柴軍一步一步地從那些哀嚎着的打手身邊走過,最後停在陳昊蒼跟前,俯視着陳昊蒼說:“陳昊蒼,我記得次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再亂來吧?爲什麼你是不聽,非要給自己找罪受?你看,這次不又花六十萬找一頓打。”
陳昊蒼看到柴軍靠近,轉身想向着車內鑽去。
麪包車內的環境對陳昊蒼來說,無異於死衚衕,可是他依然要往裡面逃,可見他有多麼恐懼柴軍。
不過柴軍要是被他從自己眼皮底下溜掉,那臉皮真的不用要。
柴軍連忙伸手抓住他的腰帶,單手將他提起來,再將他甩出車外。
陳昊蒼落到堅硬的混凝土地面,頓時摔得鼻青臉腫。不過他只要不走到麪包車的車燈前,看着倒也不太明顯。
他回頭驚恐地看着柴軍,倒吸一口涼氣說:“你不是人!你不是人!竟然單手將我扔出來!算是奧運會舉重冠軍也沒有這種力氣吧?柴……柴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敢再來向陽屯。”
柴軍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對陳昊蒼認真出手。
以前他是沒有親眼看到柴軍有多麼能打,所以才肆無忌憚吧?
不過他要是隨隨便便求饒,柴軍放過他,那柴軍豈不是很沒面子?
所以柴軍很乾脆地拒絕道:“晚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次是最後的機會,是你自己沒有珍惜而已,怪不得誰。你這個人說話不算話,要是放你走,你肯定還有下一次,我看將你關進牢裡是最安全的做法。”
陳昊蒼臉色一變,頓時慌了,更加急切地求饒。
柴軍沒有理會他,冷冷地問道:“你從剛纔開始不斷說你的老大,你那個所謂的老大到底是什麼人?給我說清楚點。”
“是不是我說了,你可以不關我進牢裡?”陳昊蒼滿懷期待地問道。
這個問題當然是否定的,在柴軍眼裡,現在的陳昊蒼根本沒有和他談條件的資格。
柴軍厭惡陳昊蒼已經厭惡到骨子裡。
只是柴軍如果一口回絕他,他肯定不會配合,所以柴軍只能模棱兩可地說:“你說呢?這是我給你的最最後一次機會,懂不懂得珍惜看你自己的了。”
說話間,柴軍已經走到陳昊蒼身前,一腳踩在他身,不讓他離開。
陳昊蒼只好帶着哭腔說:“是金三爺!是江南市的金三爺給我錢,讓我在鷹潭市給你添亂,一切都是金三爺的主意,和我無關的啊!我只是幫別人辦事的而已,你要報復找金三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