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離杜翰東習武改良資質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剛開始的時候,他時不時地還會來四合院,讓蘇青指導一二,可他畢竟不比周放,還在讀書。
周軍長雖說要求嚴格,但也只是在假期,平常除了上課,還是有很多空閒時間,以前跟孔銘揚跟慣了,幾天沒看到他二哥,就覺得渾身不得勁,非要上前找他二哥膩歪摔打摔打才覺得舒坦。
按照宋巖的話這是天生的賤骨頭,沒撤,在四合院裡看見他幾乎是正常現象,被蘇青笑稱是孔銘揚的拖油瓶。
其實,拖油瓶也名符其實,自小就跟在孔銘揚身後,學習,習武幾乎都是銘揚一手所教,跟個兒子沒什麼區別。
而杜翰東雖然正在習武初級階段,需要人指導,可他畢竟已經畢業工作,已經承擔了杜家大部分的事業,忙的團團轉,最近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來四合院。
這兩天剛好是週末,溫度適宜,陽光明媚,孔銘揚與蘇青商量着出去走走,帶小傢伙透透氣,再讓他憋在家裡估計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於是,兩人決定去杜翰東的店裡逛逛,剛好趁機看看他最近修煉程度,畢竟,杜翰東作爲改良資質的第一個實驗小白鼠,習武的進展蘇青自然萬分關注。
“你們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剛從後院出來的杜翰東,見一家三口外加周放這個拖油瓶進門問道。
“告訴你又能怎麼樣,你還能拉出一個拉拉隊在門口擺着熱烈歡迎不成?”孔銘揚放下肩膀上的小傢伙說。
杜翰東嘿笑兩聲,“我敢拉出一支拉拉隊,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接下。”邊說邊看着蘇青。
“看我幹嘛,你問的不是孔銘揚嗎?他的事情我又不管。”蘇青看了壞笑的杜翰東一眼。
“你這小子,皮癢癢了,離間我們夫妻關係呢,告訴你,我們夫妻和諧的不得了,天天蜜裡調油,少打什麼歪主意。”
瞪了杜翰東一眼,然後柔情蜜意地看向蘇青,“媳婦,甭理他,這小子忘恩負義,你幫了他,他反而破壞我們夫妻感情,都怪我交友不慎,你放心,你老公我,眼裡除了你,誰都看不見。”
杜翰東在旁火上加油,煽風點火:“我說拉出一對拉拉隊,歡迎你們,我可沒有其他意思,孔二少如此想,說明心裡有此齷蹉心思,怎能說我忘恩負義?作爲男人中的一員,蘇青,你也算是我名義上的師傅,我自然是站在你這一邊,告訴你,男人的甜言蜜語,就像是喝水吃飯,拈手就來,當真你就完蛋了……”
“精力如此旺盛,讓我探探你功力最近有沒有長進。”說着孔銘揚右手化拳,杜翰東突然感覺面部一陣風聲,心中一凜,下意識向旁邊退去,只見孔銘揚的拳頭擦着自己的面部過去,而耳旁垂下的頭髮,碰到他的拳頭,竟然碎了一地。
拳頭能打倒厚重的牆壁,並不會太讓你吃驚,只能說明拳頭的威力很強,可要是放一張紙在前面,你卻不一定能將紙打破,更何況是柔軟的頭髮,這說明孔銘揚這一拳頭着實厲害。
杜翰東堪堪躲過這一拳,微愣之下,利用這段時間所學,迅速攻了上去,孔銘揚本就試探他的功力,像貓戲耗子般拆了幾招,然後就把杜翰東一個用力,就反按在了櫃檯上。
“叫聲師公來聽聽。”孔銘揚調戲道。
“你仗着習武多年,欺負我這個初學者,算什麼本事。”杜翰東掙扎大叫。
孔銘揚順勢鬆手,將他拉了起來,裝模作樣地給他整整打亂的衣服,漫不經心地說:“欺負初學者,那這一輩子,是欺負定你了,想要翻身,以你這資質是很難了。”
眼看杜翰東要炸毛,趕緊安撫道:“跟我比是難,不過,跟別人那就另外一說了,看你剛纔的出拳和敏捷度,還算不錯,就是力度不夠,我媳婦教你的心法,看來你練習的還不夠。”
杜翰東呲牙咧嘴,瞥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孔銘揚,“我又不只是練武這一件事,家裡一大攤子的事情等着我去處理,每天能騰出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就不錯了。”
揉揉痠痛的肩膀,終於體會到,爲什麼宋巖和周放每次聽說這傢伙要操練他們就渾身的打冷戰,簡直是單方面受虐嗎。
待肩膀疼痛下去,笑容滿臉地彎腰看着小白,“兒子,走,乾爹給你拿吃的,前段時間出差,碰到一家糕點店做的糕點很有特色,味道鮮美,乾爹專一跟你帶了些回來,正說要給你送去呢。”
小白原本精神萎靡,這時聽到吃的,立馬兩眼發亮,欣喜地回頭看向蘇青,“老媽,乾爹從很遠的地方,給我帶的,我要是不吃,乾爹會傷心的,我能吃一塊嗎?”
小傢伙剛在家裡吃完東西,聽到吃的,還是一副狗見了骨頭的神情,真是拿他沒辦法,“去吧,少吃點,再沒有節制的吃,小心吃成個胖子,老媽抱不動不說,以後更是找不到老婆要你。”
得到老媽允許,小白高興萬分,對於老婆更是不感冒,“我有老媽就夠了,本來有一個老爸天天跟我搶老媽,再來一個老婆,老媽晚上更沒時間哄我睡覺了。”
一行人聞言哈哈大笑,杜翰東摸着他毛茸茸地小腦袋笑得樂不可支,“你老婆不會跟你搶老媽,她只會跟你搶吃的,搶牀睡,搶好玩的,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你晚上能抱着她睡覺。”
“你少帶壞我兒子。”孔銘揚警告。
小白回頭對其老爸保證道:“老爸放心吧,我不要老婆,我晚上只要抱着老媽睡,一星期你分我兩天就行。”聽說搶吃的搶玩的,那更是不能要。
“你個臭小子,這麼大了,還口口聲聲要老媽,不怕丟人。”孔銘揚幾乎捂臉道。
蘇青更是滿臉通紅,尷尬不已,小傢伙口不擇言,在外面什麼都說。
周放和杜翰東早笑歪了,逗着小白去了會客室。
杜翰東的店,已經不像當初,規模大了一倍不止,店裡員工增加了好幾人,櫃檯上的翡翠,以前最好的也就是冰種,而現在冰種的鐲子櫃檯上都擺了好幾副,更有兩款是玻璃種的。檔次上升了不止一個臺階。
“你們要是沒什麼事情,後面的原石街,剛好舉行原石展覽會,很多做原石這一行的大家族都會來,說不定到時能淘到好貨。”
看到蘇青進門,杜翰東就想起了舉辦的原石展覽會,本來是不打算去的,可若是帶着蘇青,那就像是帶了一個翡翠透視鏡,上次的緬甸公盤,他們可是深有體會。
孔銘揚扭頭徵詢蘇青的意見,“去看看吧,權當是閒逛了。”
蘇青點頭同意,空間裡沒有切開的極品翡翠原石,都還有好幾塊,雖然不缺,但這種挖一塊少一塊的天材地寶誰會嫌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原石能源就會枯竭,能賭一塊是一塊。
而最近這幾年,她很少來賭石,主要是因爲,普通種水的翡翠,用處不大,不說蘇青自己本身,就是孔銘揚小白還有孔老爺子用來修煉都起不到多大作用,原因就是被極品翡翠給養叼了。
她現在拿給親人用的翡翠,幾乎都是極品翡翠,而極品翡翠那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即使用蘇青這個翡翠作弊器,能看出原石裡面的翡翠,可無奈並不是每塊原石就有翡翠,一條街上的原石,說不定還不出一塊極品翡翠。
“老媽,原石就是上次家裡的石頭,切開之後,裡面有很好的水晶嗎?”小白坐在杜翰東的肩膀上問道。
“是的,那不叫水晶,我們稱之爲翡翠,並不是每塊石頭裡面都有翡翠的,這就要看個人的運氣和經驗,運氣和經驗好了,賭石纔會漲,否則,花了更多的錢,只能買一堆無用的白花花的石頭。”蘇青跟兒子解釋什麼是賭石。
小白忽閃幾下烏黑晶亮的眼睛,“賭石就是賭裡面有翡翠的石頭,我知道了,那等到了地方,我能選一塊嗎?”
“到了地方,只要你不到處亂跑,不調皮搗蛋闖禍,允許你選一塊。”蘇青答應道。
“什麼樣的石,都可以?”小白再次問。
蘇青點點頭,“可以。”
現在的原石展覽會相比於幾年前,規模不知大了幾倍,也正式了許多,以前的店鋪都是臨時搭建的棚子,如今都是建好的一排排的店鋪。
裝修上也講究了許多,以前都是放在店鋪前面的地上,任人挑選,現在都放置了一排排的鐵架子,原石都分門別類地放置在上面。
“做原石生意的好像多了不少。”蘇青看着幾乎每家店鋪都被佔住不由得感概道。
“說起這個,跟你有很大的關係。”小白人雖小,可着實不輕,杜翰東扛了一路,胳膊酸脹的不行,邊說邊他放到了他老爸的肩膀上。
蘇青愣住,“跟我有什麼關係?自從上次來過一次,這幾年可是一次都沒來。”
“來過一次就已經名動京城了,切出一塊極品翡翠不說,還弄出個千百年來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玉中玉,當時你們與唐木生和蔡億娜的峰迴路轉,幾經曲折的比試,已經被編成不同的版本,傳遍了玉石界。
什麼天眼,什麼神算,什麼佛珠,整個來說,你已經被神話的不是人了,對於你這個傳奇性的人物,大家充滿了極大的好奇,蘇青這個名字已經成了他們追逐夢想的代名詞,等會,你千萬不要報出名字,保不齊我們會被瘋狂的賭石人給淹沒,賭石的人多了,自然就帶動了原石商人。”杜翰東表情誇張地說。
“這還真是……”蘇青滿頭黑線,想說瘋狂,可想到賭石本身就是瘋狂的職業,所謂一刀下去,成爲千萬富翁者有之,成爲傾家蕩產者也有之,怎麼能不令人瘋狂?
各家原石店鋪都圍了好多人,不管是不是買者,光這份人氣,就知道生意差不到那去。
一行人逛了幾家店鋪,蘇青靈力大致一掃,也沒見到極品的翡翠,玻璃種,冰種的都很少見,而且種水都不是那麼純粹,蘇青也沒買,不過,杜翰東是做珠寶生意的,在蘇青拐彎抹角的提醒下,買了幾塊,包括周放也下手買了兩塊。
蘇青的指點,那就是金玉良言,不賺白不賺,爲了不引起矚目,他們拒絕了老闆的現場解石,這還用解嗎,鐵定裡面是有翡翠嗎。
孔銘揚依舊是陪着媳婦不動彈,一切有媳婦萬事足的姿態,而小白就活潑多了,每到一家店,就蹦蹦跳跳地看石頭,看石頭的樣子比當初蘇青初次賭石時還要有趣,摸到一塊石頭,叭叭拍上兩巴掌聽聲,聽完再去摸另外一塊石頭,走過幾家店,拍了無數的石頭,也沒見他看上一塊,蘇青想估計這些聲音不足以引起他的食慾,所以才引不起他的興趣。
雖然同是修煉靈力,不過,蘇青曾經問過孔銘揚,他並不能試探裡面是否有翡翠,見小白這聽聲的架勢,估計也沒有這項異能。
孔銘揚看着小白拍的紅紅的小手,有些心疼了,“兒子,咱家估計也就出了你老媽這麼一個特殊的,你就是將手拍爛了,也聽不出裡面有沒翡翠,我看你就看哪個順眼就趕緊挑一個。”
小白從石頭堆裡站起來,不解道:“可我聽了這麼多聲,就沒聽到一個順耳的,我怎麼選?難道還要我嚐嚐嗎?”
孔銘揚無語望天,這什麼奇葩小子,還順耳,這又不是買樂器,還嚐嚐?“那就繼續拍吧,別嚐了,石頭又不好吃又髒的。”這兒子看到石頭也要嘗又不是猴子託生,讓別人看到該多丟人啊,活像在家虐待他,不給他飯吃似的。
“前面有一家店,規模大些,石頭應該不錯,我們去看看。”幾人跟着杜翰東來到了盡頭最大的一家店鋪,店鋪裡已經圍得水泄不通。
“看起來,應該出了一塊爭議性很大的原石,進去看看。”蘇青邊說邊往人羣裡擠。
孔銘揚護着她,“媳婦,你慢點,小心別人碰到你。”
等擠到人羣前面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巨石,有兩人多高,三五個人才能環抱住,灰白色,上面可以看見大大小小的石癬和蟒帶,前面還有一處泛着晶亮綠色的開窗,按賭石理論上來說,這塊巨石的表現,可謂是再好不過,堪稱完美。
可這麼大塊頭的巨石,有經驗的人都清楚,幾乎百分百賭垮,所以,纔會圍這麼多人,議論紛紛,卻沒有一人上前問詢。
這些年,關於賭石方面的知識,蘇青也不是當初的小白了,可以說有些見解,猛眼看去,她也認爲不會出什麼好的翡翠,也沒有用靈力試探。
而周圍很多人都跟她的想法一致。
“這塊石頭表現的太好了,若是塊頭小點,那就不值這個價錢了。”
“可不是,這麼大塊頭,賭漲的可能性很小,可這老闆標的卻不低,有經驗的賭石人,誰敢買下?十有**就是一堆白花花的石頭。”
“看來陳老闆今年又要原道打回了,也不知他在執拗什麼,這賭性明顯很小,居然還以高價標榜。”
“那也說不定,賭石,賭石,賭的就是運氣,沒解石之前,誰敢肯定這裡面沒有翡翠,不能賭漲?”
“話是不錯,價錢低的話可以考慮,這麼高的價錢,佔去了大部分的流通資金,我是不敢下手。”
蘇青正在觀望的時候,突然聽到石頭背後響起小白的聲音,“老媽,我就要這塊石頭。”
“他怎麼會在後面,不是你帶着他的嗎?”蘇青驚訝問孔銘揚。
孔銘揚也是一輛愣怔,“我光顧着你去了,我以爲他跟着杜翰東和周放。”
而杜翰東和周放正在他們身旁,這小子一會沒看到就亂跑,蘇青幾人趕緊走到石頭後面,只見小白坐在石頭上方一塊凹陷的地方,晃動着兩隻腳丫子,看到老媽和老爸邊拍着石頭,邊大叫,“老媽,我就要這塊了,聽這聲,多好聽。”
一個三歲大的孩子,爬到兩米多高的石頭上,在他們眼裡稀鬆平常,可在外人眼裡,就是一大景觀了。
“你看那孩子,怎麼爬那麼高,怎麼爬上去的,也不怕摔下來,真是膽大。”
“這孩子長得像從門畫裡走出來的精緻可愛,你看他一點都不怕,還朝下面的父母說話。這孩子看着就喜慶。”
“你先下來再說。”蘇青瞪着那小子不停晃動的腳丫子就氣得不打一處來,到哪都非要惹出點事不可。
“你答應給我買,我就下來。”小白跟他老媽討價還價。
“臭小子,趕緊滾下來,還跟你媽講價,不打你一頓就不錯了。”孔銘揚陰沉着張臉。
小白可不怕他老爸,看似凶神惡煞,頂多打他一頓,他皮糙肉厚纔不會放在眼裡,可他害怕他老媽,與他老子一個德性,若是蘇青生氣,不理他們,那就像是天塌下來了般,所以,小白一個勁地等着他老媽。
這麼多人,倒不好使用功力把那兔崽子給拎下來,只得釋放靈力掃視一圈眼前的這塊石頭,看值不值得買下。
靈力進去,大部分都是毫無反應的白花花的石頭,即使有翡翠也是種水較低,可既然先前答應了小白,無論什麼石頭,都要買下,心想吃虧給他買個教訓。
可正要收回靈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巨石下面右方有着渾厚的靈力涌動,以這靈力活躍的程度,絕對不下於極品翡翠,再探探範圍,發現極品翡翠的塊頭很足,比以往賭到的極品翡翠的塊頭都要多上些。
蘇青壓下激動不已的心情,虎着張臉問小白,“是不是不給買,就不下來?”
小白溼漉漉的眼睛有些膽怯地看着下面的老媽,猶豫了半響,拍拍石頭,視死如歸的點了點頭,“不買就不下來,你答應過我,大人怎能欺騙小孩呢?”
蘇青忍着拉下他暴打的衝動,回頭柔弱無奈地說;“老公,既然答應了兒子,你看是不是買下,要是不買,以後他更是有理由不聽話,更是教不好他。”說着拉着孔銘揚胳膊撒橋地晃着。
這小鳥依人般的撒橋,除了上次與唐木生賭石使心眼時,用過一次,後來那是再也沒有見過,被這聲老公叫的,孔銘揚差點沒酥麻癱軟在地,心裡愛死了她這摸樣,可這殺傷力也太大了,他都要當場拎着媳婦回家行不行啊。
強力壓制住盪漾的心情,孔銘揚心裡已經琢磨開了,俗話說物極必反必有妖,媳婦的個性他再瞭解不過,心思一轉,立馬明白媳婦的意思,當下做出一副臭臉,瞪着上面的小白。
“要不是看在你老媽跟你求情,我非拉下來揍你一頓,既然答應了,這次就算了,算是買個玩具回去,下次再胡鬧,看我不剝了你的皮,趕緊下來。”
小白達成心願,興奮不已,一個晃動,小身板已經落下,周圍的人頓時驚恐大叫,這麼一個仙童似的孩子,要是摔壞了,該多心疼。
可還沒等大家的嘴巴閉上,小小的身體已經安然無恙地落下剛纔訓斥的爸爸懷裡,大家這纔出了一口長氣。
杜翰東和周放見蘇青一番作秀要買下,雖然疑惑,但也知道蘇青不是慣孩子的人,不過,即使賭垮了,那點錢在孔家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也沒有說什麼。
而周圍觀看的衆人,有的搖頭感嘆太寵愛孩子,有的感嘆果然是有錢人,幾千萬的東西,眼睛都不帶眨的,倒是沒有人想到裡面會有什麼翡翠,自然不會有人與蘇青他們競價。
最終,以八千萬標下了這塊據說老闆放置了四五年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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