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好久沒見了,前天我還正跟馬哥說,要親自登門拜訪呢。”
見到馬維遠,蘇青也有些激動,畢竟,在她還是一個鄉下窮丫頭的時候,眼前的這對夫婦可是對她另眼相看。
“別那麼多虛禮,人到不到,沒關係,只要東西到了就成,現在同在一座城市裡,你可不能再苦了我這口舌之慾啊。”
似乎並沒有受到蘇青身份的改變,依舊是一個疼愛晚輩的口吻,隨意開着玩笑。
一旁雍容的馬伕人,調侃自己的丈夫,“你這話說的,要是讓你們領導聽到,肯定給你穿小鞋,合着你這大老遠的遷移到京市,不是爲了工作,而是爲了貪吃。”
周圍的人聽了,紛紛鬨笑起來。
“馬先生你好,我是章朔,青兒的舅舅,承蒙你在他們困難的時候,給予幫助,我在這裡敬你一杯,深表感激,以後有用的着我們章家的地方,儘管開口。”
章朔突然走上前來,頗爲感激地敬了馬維遠一杯酒。
這一桌客人的身份,兒子早就提醒過他了,蘇青那是早就相識,彼此之間不用那麼多講究,可這章朔,可即將是章家的家主,他自不敢怠慢。
豪爽地一飲而盡,笑着謙虛道:“您這說的太嚴重了,應該說是蘇青這丫頭幫助了我們纔對,自從我那兒子結識了蘇青以來,人就像是一夜間長大了,上進了不說,還知道拿東西孝敬我這老頭子,吃得,喝點,可正對了我這老頭子的胃口,應該是我要感謝她纔是。”
接着又說起了以前在家,父子兩搶東西的趣事,惹得大家連連發笑,馬維遠混官場的人,很會搞活氣氛。
笑鬧一陣後,蘇青迴應馬維遠的話,介紹着老公,兒子,“這是孔銘揚,我老公,還有我兒子,小白。”
底下,咱先不管怎麼樣,可在這當口,孔銘揚自然裝成一個年輕有爲,優雅有禮的好男人。
馬維遠夫婦一看,頓時替兒子難過,這麼些年,兒子不交女朋友,作爲父母,怎麼可能不知道爲什麼?
可眼前這人,不管身份地位長相氣勢,都不是他兒子能比的,無怪乎蘇青會選他,並且早早結婚。
兒子還是那麼聰明可愛,這不就得了,女人這輩子要什麼,還不就是有個好老公,好兒子嗎?
只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早早從無望之中走出來。
敬酒過後,一桌人才算是安靜下來,吃點東西。
一桌子這麼多人,寵着一個孩子,蘇青和孔銘揚根本不用操心。
“媳婦,大半天沒吃東西了,這個魚做的還不錯,吃點,墊墊肚子。”
孔銘揚這個妻奴,並不因爲在外,而有所收斂,屁顛屁顛地伺候着媳婦,那個殷勤勁,看得臨近桌的人,瞠目結舌,頻頻側目,當然了,同桌的人,早已司空見慣,沒什麼反應。
唯獨章朔,看到這一幕,心裡微微好受些,看孔二爺的眼神,稍微緩和。
其實,孔銘揚說的誇張了點,來之前,蘇青還吃了老媽煮的酸辣粉呢,滿滿一大碗,連粉帶湯,都進了肚子,看得章書玉連連搖頭,說照她這樣再吃下去,都快成豬了。
可奇怪的是,吃得雖然多,可身上並沒長肉,反而還消瘦了些,而且飲食習慣也改變很多,尤其喜歡酸辣的,像什麼酸辣粉之類的。
蘇青也算是修行之人,口欲向來偏淡,以前看着這辣的鼻涕口水都要留下的東西,都是看都不看的,現在倒好,沒有酸辣,味重的,就吃不下飯。
而孔銘揚挑的這個魚,就是做成酸辣的,媳婦口味的改變,他這個幾乎二十四小不離身邊的老公,自然再清楚不過。
不過,蘇青這會兒,好像有些不對,筷子上的魚還沒放到嘴裡,剛聞到味,下腹部的一股氣流,頓時往上直衝。
蘇青急忙捂住了嘴巴,拼命壓制上涌的噁心感。
“咋的了,媳婦,臉怎麼這麼白?怎麼像是要吐,是不是這魚不乾淨?趕緊放下,咱不吃了。”
孔銘揚着急地摟着蘇青,將她手中的筷子奪了下來。
只是,二爺,你是不是太着急上頭了,人家蘇青還沒吃到肚子裡呢,怎麼就不乾淨了?
一桌上人聞聲,紛紛看着這位妻奴,着急也不能這樣誣陷人家的魚啊,他們吃了那麼多都沒問題,再說你媳婦她壓根就沒吃好不好。
“來時吃了一碗酸辣粉,可能是刺激到腸胃了,我去趟洗手間。”蘇青起身說道。
“我也要去。”小白這時從碗中探出頭來,跳下椅子說道。
章朔看着這對母子離開,眼中若有所思。
而我們的孔二爺,媳婦兒子都走不見了,還不捨得移回視線。
“二哥,蘇青她自己的醫術已經是出神入化了,有什麼問題,難道自己不知道?你就別瞎擔心了。”周放看他二哥這副可憐樣,連忙勸慰道。
孔二爺哀怨地瞥了他一眼,“不是你媳婦,你自然不擔心,等你有了媳婦,你還不如我呢。”
周放聽他二哥這麼一說,渾身地打冷戰,“別,別,二哥,你千萬別咒我,你這樣的,都已經讓我看着生不如死,再也不想結婚了,還不如你?那我乾脆挑黃浦江算了。”
“要是,找個我師傅這樣的老婆,跳黃浦江我也認了。”宋巖喝了一口酒,插嘴道。
“說什麼呢你,那是你師傅,你想欺師滅祖啊。”孔銘揚朝宋巖扔了一個開心果,
由於用了勁,砸的宋巖嗷嗷直叫,“我又沒說是師傅,只是像,像。”
“連像都不準說。”連他媳婦的一根頭髮絲,都不能肖想。
這個醋罈之中的戰鬥機,你跟他有何話可談,大家紛紛自顧自吃喝起來,理他?你就是自找虐呢。
再說,蘇青在洗手間,吐的是腸子都出來了,卻是一直幹吐不止,臉色煞白,幾乎虛脫的她,曾一霎間似乎抓到了什麼,可門外小白的叫聲,讓那個霎那間劃過腦海的念頭,又給溜走了。
待好了些後,這才就着雙手裡的水,漱了漱口,拉開門,正準備走向大廳,小傢伙剛纔說,在那裡等她,而他們宴會的地方,在大廳的另一面。
吐的有些脫力的她,迎面走過來一個男的,躲閃不及,兩人就撞到了一起。
蘇青說了句抱歉,也沒仔細看人,擡腿就要走,而那男人一撞之後,卻沒有繼續前行,眼中冒出熾烈的目光。
迅速轉身,幾個大步來到蘇青的身後,閃電般伸出右手。
而蘇青雖然狀態不及,但經過這麼些年的雙修,功力也不是蓋的,有人偷襲,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只見她人還沒轉身,幾枚亮閃的銀針已經射了出去,那人就地向前一滾,躲了開去,人已經來到了蘇青的前面。
剛纔在背後,蘇青已經察覺這人的武功詭異,竟然感覺,自己的功力在被一股無形之力吸走,所以想也不想,當機立斷地射出銀針。
因爲那詭異的功法她太熟悉了,太知道它的厲害了,武功再強悍,都能給你吸走,這有點像吸星**的意思,甚至比吸星**還要恐怖萬倍。
曾經在青蓮空間內,被消滅的唐浩天,她師兄唐道風的父親,就是修煉的此種類似的功法。也無怪乎她這麼敏感。
在那人躲過銀針後,蘇青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再次發射銀針的時候,突然間小白趕了過來。
大叫一聲;“一個大男人,竟然欺負女人,看我不代表世界消滅你。”躍至空中,像一枚小型炸彈般,飛速砸下地上還沒顧得爬起來的那人。
小傢伙一看見他老媽正在對敵,也不問事情的緣由,或者壓根從來,就不打算問。
與他老媽打鬥的人,自然是一萬個不是,不消滅你還能消滅誰?
蘇青看到小傢伙時,唯恐傷及到他,手中的銀針,就沒發出去。
不過,有小白在,想來那傢伙也好不到哪去。
只是,這代表世界消滅你,卻讓她連連抽搐不已,太雷了,身受電視毒害的娃,她家這個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只見,那人看到小白撞來之時,還沒等得及他施展功法,小白的人肉炸彈已經到了,只聽噗嗤一聲,那人已經被小白撞得嘴角鮮血迸出,眼睛直翻白眼,幾乎只剩下一口氣在。
“媳婦有沒事?”
“師傅被打了?”
“小白被欺負了?”
小白的聲音穿透力那個一個強,隔着一個大廳,都能將對面宴會廳的人給嚎喪出來。
孔銘揚幾人趕到時,也不看地下躺着的,奄奄一息之人,只顧嚷着他們的人被怎麼,怎麼的了。
地下躺着的那位,聽完,心裡那叫一個悔恨啊,剛學到一套功法,無意碰撞中,發現蘇青的功力深厚,就起了歹意,沒想到偷雞不成,卻落到這個下場。
在看清眼前這幾人時,立馬一個氣息不穩,口中的血洶涌而出,一股腥臭的血腥味頓時瀰漫到空氣中,而離得最近的蘇青,一聞到,胸口頓時翻江倒海起來,頭暈目眩,搖搖欲墜。
“媳婦你受傷了?”孔銘揚一個飛撲,摟住了幾乎要倒在地上的蘇青,“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我馬上叫外公……”
蘇青在失去意識之前,說了一句,“這人,功法有問題。”就昏迷在了孔銘揚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