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鎮中,有一間胭脂店鋪內,鋪內的裝飾佈局十分氣派華麗。
在鋪內,站着一位玉樹臨風的白衣男子和一位嬌麗可愛的粉衣女子。而胭脂店的老闆正笑盈盈地對粉衣女子介紹着店內的上等胭脂。
粉衣女子是趙玉脂,她在大廳之中時,忽然想到了一條妙計。她讓張曉風憑着他自己的修爲,帶着她自己疾飛出趙府。而她一出趙府後,忽想起自己的胭脂不夠用了,便來到這家清水鎮最好的胭脂店中。
張曉風跟隨着他來到這間店鋪後,他的頭部忽有些微痛,便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趙玉脂挑選這胭脂水粉。其實,他以前曾來過這間胭脂店中一此。那時的他是爲了小雪而來買的胭脂。不知是碰巧還是緣分,他和趙玉脂因買胭脂而碰見了。
自那寒洞屠龍的事後,趙玉脂的心中便印記下了對張曉風不可磨滅的影響。
趙玉脂拿起一精緻的紫檀木盒,轉頭看向張曉風,笑道:“小乞丐,你覺得這個合適我不?”
張曉風點頭道:“很適合你。”
趙玉脂轉回頭去,對着胭脂店鋪的老闆,笑道:“將這盒櫻花落魂胭脂給我包起來,送到我爹爹那裡。自然會有人給你結賬的。“
胭脂店鋪的老闆連忙點頭,道:“是,趙大小姐。”
隨後,趙玉脂來到這一方身邊,只見張曉風略低着頭,臉上微有些痛苦之色,柔聲道:“小乞丐,你這是怎麼了?”
張曉風擡起頭,低聲道:“玉脂妹妹,我一來到這裡後,我的頭就開始痛了起來。
趙玉脂看着張曉風那雙清澈的眼眸,猶豫了一下,發哦:“小乞丐,其實這裡你以前來過一次的。”
張曉風抓了抓頭,問道:“我以前來過這家店麼?但爲何我一點也想不起來呢?”
趙玉脂的心跳快了起來,有些擔心害怕,眨了眨了雙眼,道:“等等,我會告訴你原因的。但是,小乞丐你能先答應我一件事麼?”
張曉風點了點頭,“嗯,玉脂妹妹。”
“若你將來有一天變回了那個真正的小乞丐,請你一定不要離開我,”趙玉脂頓了下,繼續道:“小前鋒,你能答應我麼?”
此刻趙玉脂的眼神柔情似水,張曉風的心魂彷彿都被勾走了一樣。他嚥了一口口水,點了下頭,輕聲道:“嗯,我小乞丐就算變成真正的小乞丐,還是一個小乞丐。我會留在你的身後,玉脂妹妹。”
趙玉脂聽到這回答後,心中有些安心,但又有些悲情,輕聲道:“小乞丐,你隨我來。”
“額,玉脂妹妹。”
張曉風跟着趙玉脂的身後,朝清水鎮旁的一座矮山走去。由於趙玉脂怕被家裡的家丁下人發現,便換了一條繞過清水鎮的遠路。
胭脂店的老闆看着張曉風走時的背影,忽來了幾句話。他凝思了會,道:“這個白衣男子我見過。不過,我想不起來我是什麼時候見過他的。還有他和趙大小姐是什麼關係?又爲何趙大小姐叫他小乞丐呢?”
日落時分,夕陽的殘暉映紅了清水鎮周圍的一帶。
趙萬財派出來的人差不多翻遍了整個清水鎮,就是找不出趙玉脂和張曉風的半個人影。這讓趙萬財他心中又氣又喜,想不到我的脂脂是越來越厲害了。我派了那麼多人去找她,連她們的人影都不曾見到。她真是個頑皮可愛的小丫頭,跟她當年的孃親一樣。不過,我這次找到她後,一定要讓她好好待在家中,反省幾天。不然,我這樣來是慣着她,寵着她。真的有點對不起她難產而死的孃親。
趙萬財對家丁下人們,大聲喝道:“你們繼續找。凡發現者,獎賞白銀百兩;而找到者,獎賞黃金百兩。”
話未說完時,原本疲憊不堪的家丁下人們馬上變得個個精神飽滿,繼續到清水鎮中尋找張曉風和趙玉脂兩人的蹤跡。
若讓趙萬財知道張曉風和趙玉脂已不在清水鎮中,不知他的臉色會變成怎麼樣。
此時,趙玉脂帶着張曉風剛好來到張曉風以前屠殺冰龍妖的洞中。
在路上,張曉風從趙玉脂口中,得知他自己現在原來是一個失憶之人,以前來過剛纔的胭脂店鋪中和現在的這個洞中。還得知自己以前和現在的自己性格完全不一樣。以前的自己冷若冰霜。
趙玉脂之所以帶張曉風來這裡,注意啊是希望張曉風能想起以前的事情,進而恢復原先的記憶。
趙玉脂看着張曉風,心中有絲憂鬱,表面卻笑道:“小乞丐,你想起來什麼不?”
張曉風看着洞中的冰層,搖頭道:“這裡的一切,讓我覺得陌生,想不起什麼東西。”
聽到這句話,趙玉脂的心中放鬆了不少,猶豫了一下,眼眸轉向其他處,道:“哦,那你再努力回憶下。”
話音未落,張曉風忽轉過身來,看着她的雙眼,傻笑道:“算了,我想不起就想不起吧。這裡對你的身體不好。我們還是回去吧!”
趙玉脂微微一怔,含情脈脈地注視着張曉風,心中十分歡喜,道:“可是……”
張曉風截斷她的話,道:“我沒關係的。我覺得現在的我很快樂,因爲有你。有你在關心我,對我那麼好。若我真的回到以前的我,說不定沒有我現在的這種快樂。我做現在小乞丐,很快樂啊!”
趙玉脂眼眶有點溼潤,點頭道:“嗯,小乞丐。我會一直對你好的。無論你是現在的你,還是以後的你。”
“我也是,玉脂妹妹。”
當他們來到洞口時,發現外面的月光幽亮,但下起了不大不小的冷夜雨。
趙玉脂看見這雨,心中有點害怕。不是因爲她怕被這雨淋溼,而是她天生怕下雨。她出生的那一天就是雨天,也如現在的冷夜雨般。很不幸的是趙玉脂的孃親一生下她便死。自此之後,凡是下雨天,趙玉脂就會很害怕,躲在溫暖的地方不出來,直到雨停了爲止,這種害怕感才消失。
趙玉脂看着外面的冷夜雨,膽怯地退後了幾步,道:“小乞丐,我不想在這雨天走路。今天的夜晚,我們便在這裡過一夜吧。你覺得好不?”
張曉風並不知道趙玉脂怕雨地原因,看見她心中彷彿有事,點頭道:“好的,玉脂妹妹。小乞丐我無論什麼事,都會聽你的話。”
趙玉脂聽到後,原本有些冰冷的心一下子溫暖了不少,嫣然一笑,道:“還是我的小乞丐最聽我的話了,也是最對我好了。”
張曉風走到趙玉脂身前,展開雙臂,爲張曉風擋住外面吹來的冷風,回頭對她淡淡一笑,道:“這樣的話,玉脂妹妹你就不會被冷風吹到了。”
趙玉脂眼中馬上流出了熱淚,毫無猶豫地抱緊了張曉風的身軀,道:“小乞丐你也抱緊我,我好冷啊!”
張曉風忽被她這深情一抱,整個人一怔,腦海深處忽微痛了一下。他不受控制地將雙手抱住趙玉脂的嬌腰上,低頭看着趙玉脂那張流着淚的臉。她顯得十分楚楚可憐。
此時,他和她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不穩。
轉眼間,張曉風身上的血液沸騰起來。他的腦海中的一道道枷鎖禁錮正在一道道被衝破。趙玉脂覺得張曉風身上有些發燙,從他身上傳遞來陣陣暖流,溫暖着她。漸漸地,她身上冒出了細汗,將她的身體變得有些溼潤潤。
隨後,他和她兩人的身體開始出於本能,互相摩擦着。
這樣纏綿了一會兒後,張曉剛忽猛的大吸一口氣。與此同時,他腦海中的最後一道枷鎖禁錮也被心中的慾望衝破。
張曉風雙脣緊貼趙玉脂的雙脣之上,雙手也開始將趙玉脂身上的一件件衣裳脫去。趙玉脂癡癡地看着張曉風的雙眼,目光似水。非但沒有一點反抗之意,反而將她的雙手向張曉風身去,將他身上的衣袍用力脫去。
很快地,張曉風和趙玉脂兩人都比納的一絲不掛,身上毫無半點遮掩,都是赤裸裸地面對着對方。
張曉風雙脣從趙玉脂的雙脣上分開,很是依依不捨。他凝神地看着此時體態婀娜的趙玉脂,心跳又加快不少。他伸手摸向她那一頭烏黑的秀髮。從上而下,他慢慢地輕撫了下來。
格外清秀的細眉,柔情似水的雙眼,小巧可愛的嬌鼻,如兩瓣桃花的雙脣。一張楚楚動人的美人臉,一副婀娜多姿的冰肌嬌軀。真可謂是,態濃意願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這一刻,他與她兩人的氣息已經變得很混亂了。
張曉風的雙手輕輕地摟住了趙玉脂的柳腰兩旁。然後,他用力將趙玉脂抱向他自己。於是,他與她重新緊貼在一起。
脣間互動,十指相連。
兩人陰陽交合,融爲一體。
洞外,冷夜雨還在不停地下着。
風夾雜着雨點吹入洞中。
可是,洞中沒有一絲寒冷之意。
不時,風聲,雨聲中混雜一絲痛苦並歡快的呻吟聲。
這場雨下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停下來。晨光照入洞中,十分緩慢地上移着。最終,照在兩個睡人的身軀上。
張曉風將趙玉脂摟在懷中,下巴緊貼在趙玉脂的額頭上。他一臉安詳滿足的睡態,呼吸穩健均勻。
趙玉脂的臉上隱隱泛着紅暈,一張微紅的臉貼在張曉風強健溫暖的胸膛上。
忽然,她醒了!
緩緩睜開雙目,注視着張曉風的睡臉,心中很是歡喜,輕輕一笑,笑顏如花。她依依不捨地輕推開了張曉風,穿上了自己的衣裳。然後,她蹲在張曉風身前,靜靜地注視着張曉風,口中喃喃地道:“小乞丐,小乞丐……”
玉音婉轉,流滑。
睡夢中,張曉風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呼喚自己。雖然他沒有醒來,但是他的嘴角微微動了幾下,似乎在深情念着某個人的名字,聲音微乎其微。
趙玉脂見他嘴角動了,心中更是歡喜。她肯定張曉風現在是在念着自己的名字。
“小乞丐!”
下一刻,張曉風睜開雙眼,看見笑盈盈的趙玉脂正蹲在自己身前,再看見自己一身赤裸裸。頭部忽一痛,忽閃過昨夜與趙玉脂她互相纏綿,互相交融在一起的畫面。
趙玉脂看見他一臉傻乎乎的樣子,把他的衣袍扔給了張曉風,嬉笑道:“小乞丐,你快把衣袍穿上。你這個樣子,讓人家覺得有點羞羞的。”
張曉風緩過神來,快速將手中的衣袍穿在身上。但他整個人的衣着顯得有些凌亂。不過,他這樣子在趙玉脂眼中顯得十分好看。
“昨夜……你和我……”
趙玉脂轉過臉去,羞澀地道:“還問這麼多幹嘛?以後,人家便是你小乞丐的人了。”
“我的人?”張曉風不解地道。
趙玉脂點頭道:“嗯。小乞丐,昨夜的事是我們兩人不能說的秘密。你知道不?”
“額,”張曉風傻笑道:“我以後會對你好好的,玉脂妹妹。”
趙玉脂淡淡一笑,牽着張曉風的手,笑道:“小乞丐,我們回家吧!”
張曉風點了抖頭,雖然他心中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代表什麼東西,但是他的心中已下定決心,以後絕不會離開她,誓死保護在她的身邊。
夜雨後的清晨,陽光顯得格外溫和,空氣更是格外清新。
他和她兩個人手拉手,漫步在山間小路上。
趙玉脂覺得現在和他在一起,十分愉快,想讓張曉風永遠做屬於自己的小乞丐。她由衷地希望張曉風永遠是個失憶之人。
可是,天意又怎麼會順着她的心意呢?張曉風始終是張曉風,他不可能永遠都是屬於趙玉脂她的小乞丐。遲早有一天,張曉風會記起以前的所有事,變回那個真正的張曉風,變回叱吒風雲的劍魔!
只不過,那時的張曉風肯定沒有現在的無憂無慮。在那時,他對趙玉脂的感情還是什麼呢?對於一個愛他的女子,會怎麼樣呢?恐怕時一個未知之數。
寒洞中,地上的一處散落着殷紅的嬌血。
趙玉脂帶着張曉風回到趙府後,趙萬財非但沒有責怪趙玉脂他那麼頑皮,徹夜不歸,反而很是關係趙玉脂,述說着自己這一夜對她的關心。
出乎他的意外,趙玉脂竟將自己的話全部聽入耳中,而且沒有一點一點煩躁之意。還有趙萬財感到他的女兒趙玉脂這次回來後,整個人彷彿變了個樣,不再像以前那樣頑皮稚氣,變得端莊淑雅。
“脂脂,你沒有事,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啊?”
趙玉脂的聲音十分輕柔,道“爹爹,女兒沒有事。女兒現在長大了。”
趙萬財心中十分開心,大笑道:“我家的脂脂長大就好。爹爹我現在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額,爹爹,女兒和小乞丐下去了。你早點休息吧。”趙玉脂乖巧地點了點頭,道。
隨後,趙玉脂帶着張曉風離開了大廳之中。
趙萬財並沒有回他自己的房間休息。他來到一處金碧輝煌的靈堂中。
偌大的靈堂中,卻之擺設這一個靈牌。純金鑄造的靈牌上,刻着兩個字——“陳晨”。
趙萬財小心翼翼地取下靈牌,輕輕地抱在懷中,欣慰地道:“晨晨,看樣子。我們的脂脂終於長大了。她越來越像你了。我會讓她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永遠幸福一輩子。”
趙府中,平靜地過去了數日。有時,張曉風和趙玉脂兩人偶爾去下寒洞中,重溫下那種刻骨銘心的纏綿。
在賀船主出關的前一天,天魔宮與聖蓮寺,碧泉谷兩大正派之間的大戰的事也終於傳到清水鎮上。頓時,每個人都討論這這件事。這件事是修真界地大事,千百年來難得一回的大事。它幾乎成爲每個清水鎮人的所關心的事。
衆人得知,天魔宮新宮主張曉風成爲了新一代劍魔,並憑一己之力重創聖蓮寺和碧泉谷兩大正派,聖蓮寺的三位神僧被劍魔張曉風皆廢去修爲,碧泉谷的新任谷主龍泉道人更是慘死在劍魔的那柄魔劍下。很多人都開始擔心劍魔張曉風會不會去講蒼茫劍派重創。那樣的話,天魔宮將稱霸天下。每個人對劍魔和魔劍這兩個詞,心中或多或少的有些害怕。
其實,他們口中相傳的那個劍魔張曉風現在就在清水鎮中。若是他們知道後,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呢?
賀船主出關後,對此事十分大驚,心中感慨道,看來天下很有可能將會有一場曠世的正魔大戰,我也應該爲正道出一份力了。想不到那個劍魔張曉風的修爲竟然如此恐怕,憑一己之力就將聖蓮寺和碧泉谷兩大正派所重創。當今的蒼茫劍派掌門柳無痕也是憑一己之力將血魔洞盡數滅門。恐怕劍魔張曉風會和柳無痕之間的大戰再所難免。
賀船主低着頭,看着右手中的寒蟬冷月劍,道:“寒蟬冷月劍,我們很快就可以與魔教中人決鬥了。”
寒蟬冷月劍散發着與平日不一樣的寒氣。經過和冰龍妖龍骨架的煉製,此劍比之以前更加具有寒意了。
賀船主本來想馬上離開清水震驚,御劍飛向蒼茫劍派。但是,趙萬財極力挽留,說什麼也要要三十日之後,再讓之間走。於是,他被硬流了下來。不過,他沒有閒下來,努力修煉。有時還去看看自己帶來的那個年青人,看着張曉風和趙玉脂作畫彈琴的樣子,他自己的心中十分歡喜。但有一點,讓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時間匆匆過了去十日,又有一則重大的消息傳入清水鎮。這則消息和上次的消息截然相反。它讓所有清水鎮人的心都平靜了下來,不用再爲天魔宮和劍魔張曉風的事擔心了。因爲當今蒼茫劍派的掌門人柳無痕已經將其餘花月閣和天魔宮滅去,劍魔張曉風也敗在柳無痕的蒼茫神劍下,一人重傷而逃,命不久已。
賀船主知道此事後,臉上雖然十分喜悅,但是心中有種難以表達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