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墨果然履行承諾,派人挑了幾樣滋補開胃海味擺了一小桌,人卻沒來說是被長生島島主請去了,有要事相商。
駱錫巖四人正好圍坐八仙桌,一人一方。
“我今個在山上都困的差點睡着呢,還想着好好吃上一頓矇頭就進被窩的,但這外面吵死了。”半夏咬着筷子上的鮮美魚肉,不滿道。
“哪能吵得着你?如果真睡不着,我可以幫你哦。”駱錫巖早已聽得遠處傳來絲竹聲,熱鬧非常。
“啊?怎麼幫?駱大哥你還有會呢?”半夏不經逗,孩子心性被挑起。墨貫好駱坐。
“趁我現在手上腳上還有些力氣了,你說吧。是想睡一天還是一年?我頭一回幫人這事,可能拿捏不好力道,下手狠了我可不管的哦。”駱錫巖聽得那聲心裡發煩,與半夏鬧上幾句。
“駱大哥,你嚐嚐這個,補氣養虛的。”清綢將髮菜小碟子往駱錫巖邊推了推。
離揚狀似隨意地挾起:“是不錯。”
“清綢,你挺厲害的嘛,要不要跟着貫墨學醫術呢?”駱錫巖總是心疼這孩子,處處爲旁人着想。
“公子並未藏私,我不懂的公子都會幫我講解。駱大哥,你放心,小病小痛我還是能醫治的。”貫墨的那些醫書都是寶典,各物妙用詳盡俱到,若是再能得他親傳,成名不在話下。
“半夏聽見沒?跟清綢學着點,你跟着你家公子十來年了,學了點什麼,就知道吃。”駱錫巖微斥着。
“駱大哥你偏心,公子也是。你們總是向着清綢,哼,醫書都給清綢看,藥卻是讓我一個人採。我一個小藥童,該會的我都會了,每天也沒閒着啊,還想怎麼着?”半夏氣地將碗摔在桌面上,最不樂意和清綢相比。
“半夏你想看,咱們可以一起看啊。吃完飯我就給你拿去。”清綢出言安撫着。
其實說者無意,聽着有心。駱錫巖歡喜着,想來貫墨是有意栽培清綢,雖不知是何意,但清綢多學些,總歸是好的。
“我纔不學呢,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着都頭疼。”半夏嘟囔着,不買清綢的帳。
“半夏,哈哈哈,你怎麼淨跟我學些不好的,唉,我也是看那東西都難受啊。”也不能太打擊這小娃,鬧騰地大夥都吃不好飯。
“啊?哈哈哈,駱大哥,咱們可算是知音了吧!”半夏的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又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是啊!小半夏,走一個!”駱錫巖端起大碗,豪放地與半夏碗沿輕碰,灌了大口。
沒有酒,貫墨走時熬好的魚骨粥,還是加了藥草的。駱錫巖任那粥在口中散在鮮美味道,心卻隨着絲竹樂聲浮浮沉沉。
一飯已畢,半夏拉扯着要玩骰子,駱錫巖沒了玩心,但還是勉強陪着。清綢靠在夜明珠子前,捏着本書聚精會神的看着,偶爾和駱錫巖說上幾句。
直到月上半梢,駱錫巖將倆孩子趕去睡覺,靠坐在牀沿,開了全息去探那樂聲。不禁有些失笑,自己在害怕什麼?貫墨是長生島的大恩人,別人熱心款待也實屬正常,自己居然去探聽那是否爲喜樂,真是有違男子氣概。
“怎麼還未睡?”貫墨腳步很輕,駱錫巖沉浸在思緒裡沒聽着。
“啊,你回來了。”明明宴會樂聲還沒停歇呢,怎麼就回來了?
“嗯,乏麼?”還是一貫溫柔語氣,只是眉間疲憊神色難掩。
“我天天兒地能有什麼事,不就是玩嘛。”駱錫巖脫了外袍,翻身上牀往內側躺好。
“呵呵,等你養好了,過幾日咱們便走吧。”貫墨徑直去隔間洗漱,淅淅瀝瀝的水聲讓駱錫岩心安不已。
帶着潮溼的氣息,貫墨側着身將駱錫巖摟在懷裡,輕聲道:“睡吧。”
“明日。你還去給奚小姐看病?”竹樓小窗開着,夜裡沁人心脾的涼風徐徐吹來,兩人合蓋了一牀薄錦被。駱錫巖努力輕快着語氣,平平淡淡看不出異狀。
“嗯。”貫墨不想駱錫巖總是提這事兒,疲憊中有些不耐道:“錫巖,我醫病救人你每一個都要如此細問?”
駱錫巖也語氣加重:“不是每一個,就是單單想打聽這一個!”
“怎麼?”貫墨閉着眼,無奈由着駱錫巖胡鬧。
“我聽人說長生島的上上下下都叫你姑爺!”駱錫巖有些委屈了,憋了幾天的火胡亂撒着。
貫墨手拍着駱錫巖肩背,頓了會才道:“清綢是小孩子,還什麼都不懂。”
“不是清綢說的,反正你就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清綢也是爲自己好,要不然被矇在鼓裡還不知道呢。
“那你要我怎麼說?現在抱着你的是誰?我不是還在你身邊的麼?”貫墨哼了聲,神色不明。
駱錫巖聽得這話,煩躁不安:“那明天呢!那以後呢!”
“你忘了?在離遠城時,我便答應你會一直伴着你的。你忘了,我可沒忘。”貫墨不怒反笑,按住駱錫巖掙扎的手腳,禁錮在自己懷間。
“我……我沒忘。你記得就好。”駱錫巖得到了他的保證,管旁人說了什麼,只要貫墨沒說,只要貫墨還記得,那便信了。
“嗯,你夜晚吃的少就是因爲這事兒?”放了暗衛在他身邊,事無鉅細的稟告,就怕再出了類似莫名其妙中毒的事。
“你怎麼知道的?哼,誰讓你好幾天都不和我好好說話了,也不……嗯,也不親親我。”駱錫巖撒着嬌,自己無名的發了怒氣,有些羞赧。
貫墨將臉貼近,睜着眼滿是柔情的盯着駱錫巖,直引得駱錫岩心頭一陣酥麻亂撞。“哼,你也沒親親我呢。”
駱錫巖大爲驚訝,何時見過貫墨這般居然撅起嘴來,水潤紅脣在月光下泛着濡溼的光。駱錫巖受了蠱惑般,湊上去含住,細細碾磨舔舐,直將那兩片柔嫩吮的嫣紅,才意猶未盡的退開些:“這不親了嘛。”
“嗯,好。該我禮尚往來了。”貫墨回報地將駱錫巖壓在枕上,猛地將舌直衝入口,攻開駱錫巖牙關,掃弄着上頜,又舔着駱錫巖的不鬆開。
“唔……”駱錫巖不由自主的輕吟出聲,軟着身子由貫墨將自己按住。
貫墨雙手也不閒,靈巧地撥開駱錫巖褻衣領口,再將繫帶一個個輕解了,摸着駱錫巖突出的肋骨道:“錫巖,瘦了,你說是不是該罰?”
“啊……別亂弄。”駱錫巖意亂情迷中環抱住貫墨,攥緊他薄薄的衣衫。
貫墨兩指捻着茱萸,繞着圈打着轉,滿意的揉了幾把。“何爲亂弄?這事兒還有什麼規矩不成?”
“你別逗我了,啊……”駱錫巖最不堪貫墨這此時調笑戲謔,不好思索怎麼回嘴,只覺那手將自己心神全部掠了去。
與駱錫巖分別時日很久,相見重逢後又得顧着他的身體,貫墨也是滿腔熱忱找不到出口,急急地吻着,長臂伸到牀邊摸索着膏露。
“你整日還藏着這個在身上,居心叵測!”駱錫巖被溼滑清涼的花露塗抹着,腦中總算有些清明。
“嗯,就是逮着你不放了!”貫墨拉開駱錫巖修長雙腿,掛在臂彎間,輕柔緩慢地開疆闢土。
其實那花露是要給奚寧的,貫墨不屑做些女兒家的妝粉之物,是醫者又不是雜販。奚寧也未見吵鬧,只是拿了海底寒冰來,說是怕公子着了暑氣,供來以做好眠。
如此貴重之物,貫墨也不好再把着架勢,調了花露出來,卻不曾是想用在了駱錫巖身後。
駱錫巖雖有些不適,但靈肉契合,如何心裡都是甜蜜的,再加上那處痠麻中帶着灼熱飽脹之感,磨蹭的整個人都要跟着融化。
貫墨素來喜愛貼在他耳邊,略重的呼吸噴在耳上,駱錫巖抖着身子,腿也打着彎地戰慄着。再合着貫墨不止不休的動作,駱錫巖潮紅着臉,鼻息出的多進的少,壓抑着:“啊……貫墨……”
“嗯?”貫墨掐着駱錫巖的腰,一下更重一下的搗弄,讓駱錫巖眼神迷離,騰起的水汽湮溼一片,順着眼角滑落。
“啊,貫墨……”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這樣輕聲喊着他,就能帶來莫大的力量。
“嗯。”貫墨察覺到駱錫巖的依賴,再艱難也要替他支起一片天。
“啊……貫墨,啊!”駱錫巖隨着顛簸,上下搖擺着腰胯,吞得更深更脹大幾分。
“嗯!”緊抱着駱錫巖,力道十足的像是撒手就再也不不能擁有這人一般,共赴雲。雨高端。
累極便好眠,兩人相擁着沉沉睡去。就連一貫警覺的貫墨也卸了心防,直到……
“駱大哥,咱們趕在沒漲潮之前去撿貝殼吧!”半夏興奮拔高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別進來!”駱錫巖慌着扯上被子。
“慢着!”貫墨也醒了,想起昨夜門閂未落。
說時遲那時快,半夏眨眼功夫就衝了進來,瞪着大眼察覺到不妥還沒看清楚,就被一股強勁掌風摔到門外,房門也哐的一聲闔上,震落了昨天插在門把上的幾朵野花。
“哎呦……”
“哎呦……”
兩聲呼痛,半夏摸着屁股站起來,幸好清綢在自己身後,摔了還有個墊背的,也沒多疼。清綢就慘了,本就孱弱,受了掌風又被半夏屁股一坐,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半夏伸手去拉他,叫嚷着:“咱來的不是時候啊,公子和駱大哥還沒起呢。唉?清綢,你怎麼哭了?有那麼疼麼?愛哭鬼,又沒摔多厲害,真是。”
清綢緊抿着脣不作聲,瞪着緊閉的房門,似要用目光將薄薄幾層木頭燒出個窟窿來,由半夏牽着下了樓。
“啊啊啊,貫墨你說倆小娃看見了沒?”駱錫巖捂着臉,要挖坑將自己埋起來。
“沒看見。”你信麼,他倆又不是傻子。貫墨輕笑着起身穿衣,看駱錫巖耳朵尖都紅了,更是得意笑的歡,拍了拍駱錫巖翹臀道:“真沒看見,還沒進來呢我就把門揮上了。再說,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那還有什麼能是見不得人的事兒!
“就,覺得難爲情……”駱錫巖想擡腰躲開,不料沒使出力:“啊……貫墨,快給我把脈!”
“怎麼了?”貫墨也被他帶了緊張起來,還以爲是解藥有問題,忙扣了腕脈。
“我腰疼,和前幾天提不上勁的模樣一樣!”駱錫巖委屈地拿眼瞅着貫墨。
“不一樣,這是,呃,怪我昨天沒控制住。”貫墨使巧力按揉着,有些歉意道:“錫巖,還難受着呢?”
駱錫巖一聽那混話,臉更紅了。貫墨見他不言語,又道:“不如就說你沒好全,還在牀上躺幾天吧。”
“我現在就起來!嘶……”駱錫巖猛地做起來,不能讓那倆小娃看了笑話去。
等到下了樓,貫墨招呼着吃早飯,駱錫巖,半夏和清綢三人姿勢怪異的夾着腿慢悠悠地磨蹭到桌邊。
離揚眼角抽了抽,好奇道:“這仨怎麼了?怎麼都這個樣?”
“哼,屁股痛!”半夏揉了揉,怨恨的看着貫墨。
這下離揚更吃驚了,用一副吃了幾斤榴蓮的詫異眼神看着貫墨:“少主,仨啊!”
貫墨被看的不自在了,但也懶得解釋。駱錫巖蹦起來叫道:“我不是!我只是腰疼,呵呵呵,昨天練了幾招功夫,呵呵呵,就扭到了。”
“什麼時候練的啊,駱大哥好小氣,也不讓我看看。”半夏盛了碗稀粥遞過去,最愛看駱大哥打拳了,好厲害的。
“呃,呵呵呵,下次一定叫上你。”駱錫巖訕笑着。
貫墨斜眼看去,捧着碗的手都因爲憋着笑抖動着,真是越描越黑啊。
“駱大哥,吃完飯是去撿貝殼還是去採藥?”半夏邊嚼着脆餅邊問道。
“我又不認得草藥。”駱錫巖看貫墨那副嘴臉不爽,在桌下拿腳踢了去。
“哇,太好了。公子,那我陪着駱大哥去海灘上玩。”半夏趁公子心情好,就勢提出要求。
“這事兒我不管,我只要在晌午見到有藥可用便行。”貫墨吃的快了,扒拉幾口就放下筷子。
“好清綢,昨天是我去採的哦。”半夏一臉諂媚的笑,看得滲人。
“嗯,我去。”清綢慢緊斯條的吃着,看也不看半夏。
“哈哈哈,駱大哥,快吃快吃!”半夏催促着要帶駱錫巖去見識海邊風光。
“半夏,把你的避毒香囊給清綢做一個,現下林中蟲蛇之毒不少。”貫墨好像記得給清綢做過一個,怎麼沒見他掛上。
“嗯嗯嗯,我這就去。”半夏噌地跑去小藥屋,也顧不上屁股疼。
“錫巖,你拿件外袍頂着日頭,不到日禹便要回來。”貫墨淨了手,準備出去。
“公子別擔心,我在那樹下栓了鞦韆呢,累不到也曬不到的。”半夏一會兒就做好回來,拿了個歪歪癟癟的香囊扔在半夏懷裡。
駱錫巖一聽,甩了碗就跟着半夏,倆人擠着眼:“貫墨,我們去玩了啊。”
“嗯。去吧。”貫墨去藥屋裡整理着,等下去給奚寧請脈。
半夏帶着駱錫巖在宅子裡七轉八繞,像是有特權一樣,小侍們都視而不見。“駱大哥,找到了!”
駱錫巖湊過去一看,原來是個牆角大洞。疑惑道:“什麼啊,你找了一早上就找這狗洞啊?”
“不是,這邊的風景好些,我每年來時都偷偷溜進這裡的。來,跟我鑽。”半夏率先弓着身子鑽進狗洞,再出來時見駱錫巖穩當當地立在面前,不禁驚訝:“咦?駱大哥。”
“我可是武功蓋世的大俠,這堵小矮牆能攔得住我?”駱錫巖抖了抖袍子,手再環抱在胸前,準備接受着半夏崇拜的狗腿目光。
還不待兩人鬧着,遠處就傳來小侍女的聲音:“小姐,你慢着點。”
小姐?長生島只有一個小姐!那就是奚寧!駱錫巖渾身的血液翻騰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見識下聽聞了這麼久的大小姐。
奚寧輕笑着應着聲,聲音基調溫柔婉轉,十足大家閨秀的架勢。
“半夏,咱們會不會被殺啊?養在深閨的女子是不是都不見人得麼?”長生島本來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若是死在這裡都沒人知曉的吧。
“呃,你可能是有點危險,反正我是不會被殺的。”半夏也摸不清這大小姐的性子。
“什麼人!”小侍女居然是會武功的,幾枚梅形鏢合着聲拋擲過來。
駱錫巖拉了半夏輕巧的躲開,一拱手道:“姑娘,不知小姐在此,叨擾了。”沒有半點女娃的樣子,上來就打人,哼。駱錫巖提了步子準備走。
“閣下便是貫墨的那位好友了吧?”奚寧用眼神制止了小侍女。極其自然地說:“既然是貫墨的好友,那便是咱們長生島的客人了,小荷你怎能如此無禮?”
名叫小荷的侍女撲通一聲跪下,疊着聲地求饒。
“呃,她也是護主心切,還請大小姐饒了她吧。”駱錫岩心裡不痛快,明明是你家的人,要打要罵何必在我跟前。再說,你的侍女打死了你都不心疼,我又何須替她說話。
“駱少俠真是心善之人,小荷還不快謝過。”奚寧白紗遮面,但那笑意明顯是掩不住的,小侍女得令又忙向駱錫巖磕着頭道謝。
“不用謝我,呵呵呵。”這小侍女哪裡有錯了?駱錫巖冷着臉應付着。10KFM。
奚寧又招了侍女過來將玉石桌子擺了茶,請駱錫巖慢用。駱錫巖也不好推辭,坐下眼瞅着四處看去。
“在島上還住的慣麼?貫墨那個人吶,脾氣倔的很。不讓小侍們去看可缺些什麼用度,弄的我們招待不週了。”奚寧捏了面紗一角,抿了小口清茶。
“沒有沒有,是我唐突冒昧地跑來長生島,說起來還要多謝島主了。”她口口聲聲好像貫墨是她的所有物,駱錫岩心中打翻了醋意。
半夏捏着糕點吃着,完全沒意識到倆人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哪的話,我們長生島多年不與江湖人接觸,所以江湖上對我們總是有些偏頗之言。家父昨日聽聞駱少俠大好了,還想着能不能請去說會話呢。正巧在這碰上,駱少俠,今夜島上設宴,能不能賞光一敘?”奚寧聲音悅耳,如撥着的琴絃,讓人忍不住沉浸在她悠揚語調裡。
可駱錫巖只覺得想逃離,昨日貫墨得逞的到現在那裡還疼呢,坐在石凳上不舒服,也沒聽清奚寧說些什麼。
半夏手肘一屈,輕搗了駱錫巖一把。駱錫巖訕笑着:“哦哦,多謝多謝了。”
“家父知道後定很開心,那到時我再着小侍去請。對了,這是寧墨院,駱少俠別迷了路。呵呵,那我便不妨礙駱少俠賞景了,貫墨興許還等着我呢。”奚寧站起身來,姿態優雅動人。
駱錫巖還想着寧墨院,不就是倆人名字各取一字麼,顯擺什麼啊,好像臉上明晃晃寫着貫墨家的媳婦兒這幾個大字。
“錫巖?你怎麼在這裡?”奚寧每一句都提的正主終於來了,貫墨本是悠閒的踱着步子,見了駱錫巖忙快步走來,神情震驚。
“……”我也不知道啊,半夏帶我來的!駱錫巖無辜地看着貫墨。
“……”呃,人是我帶來的沒錯,可……我也不知道會碰上大小姐啊。半夏也忙扔下手中糕點,瞪着大眼立在一旁。
“貫墨,你來了。今兒早起有些胸悶,便出來透透氣,不打緊吧?”奚寧柔柔弱弱地對着貫墨,語氣中不自覺帶着些俏皮。
“奚寧,看你氣色無礙,我先送錫巖回去,等下再過來給你細瞧,成麼。”貫墨面上不笑,溫柔中帶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哼,你還叫她奚寧叫的那麼親熱,幹嘛要送我回去?在這裡礙着你們的眼了是不是!駱錫巖無聲抗議着,纔剛出來還沒玩呢。
“……”哼,駱大哥不走我也不走!再說,這長生島的人真是怠慢了,那盤糕點明顯比自己院子裡的好吃!公子壞人!半夏眼瞅着那精巧碟子,無聲地和駱錫巖站在一條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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