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呵呵!”在別人都驚訝的時候,太叔公則是飛向了荊麒笑了笑說道:“那應該不是神,神不會因爲人界的一點小事而出現,那個西摩族人即使是人間難見的種族,即使他們要滅絕了,也不會讓神下到凡間來帶走他們。神的心中裝着的只有天地的運轉。”
“不過他的力量似乎不是人間的力量,即使是白老先生也達不到那種力量。他在那裡就能讓我心驚。”荊麒反駁道:“即使是白老先生也差得很遠,即使剛纔他與這個妖皇打的火熱我也沒感覺到有那種心驚的感覺。”
“心驚?怎麼會心驚?以你現在的實力,別說是我,就算是比我實力再高一個層次也不能只憑遠處的氣外放就讓你心驚啊。”白頭翁說道:“這些你怎麼沒說過?”
“對,就是心驚的感覺,所以我一直以爲那是神才能做到的。不過您畢竟只是我請來的人,這些瑣碎的事不值得一提,畢竟這也是我的猜測。”
“那種實力,我猜蒼朮大人一定能做到。你說說那個人的穿着,或許就是蒼朮大人呢。”太叔公想了想說道。
“我沒看到他的樣子,不過他穿的一身白色的盔甲,頭盔將臉遮住了,況且他一動就讓我心驚,我的心臟承受力可沒那麼強,所以就走了。不過那種氣息我是記得的。”荊麒笑着說道。
“那看樣子真不是蒼朮大人,蒼朮大人我有幸見過幾次,他總是喜歡穿一身黑,帶着一個兜帽,手裡拿着一個一人多高的柺杖。不過他給人的感覺不是讓人心驚,而是讓人想要臣服。”荊麟回答道:“我從來沒怕過誰,現在也總是喜歡開玩笑,不過在蒼朮大人面前,我根本就沒有一點想要忤逆的感覺,那是我少有的想要做個聽話的孩子的時刻。”
“真看不出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竟然還有這樣感覺。”荊麒笑着說道。
“誰說我天不怕地不怕?只不過天地間很少有什麼人能讓我害怕而已。再說我也不是害怕蒼朮大人,那種感覺是尊重他,不像你,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就嚇得心驚。”荊麟無所謂的說道。不過這些話雖然讓荊麒的面子看上去好像是丟盡了,不過他也不會因爲這個而生氣。且不管他不會因這種嘲笑而生氣,就算是生氣對方也是自己的弟弟,頂多教訓他一下,況且他們從小便開始這種玩笑,荊麒已經無所謂了。
“或許是你身上的害怕的情感已經被抹去了,你天生就是個不完整的人,我從小就這麼想。”荊麒也跟他開玩笑,不過荊麟更不會對這種事在意,隨口說道:“我當然會害怕,不過不是因爲見到這種強大的人物才害怕,如果你要死了,而且確定救不活了,我肯定會害怕的。”
“好吧,那我死的時候肯定不讓你知道,讓你略過害怕這一段。”荊麒只好無奈的笑着說道。
“我謝謝你,不過還是算了,我還是不要聽到你死的消息比較好。”荊麟無奈的說道:“你可是我的哥哥!從小打到大的哥哥!我寧可你比我活的時間長,我現在的心也脆弱了,再也受不了最親的人的死亡了。”
“你們說什麼呢?這麼小就死去活來的,雖然危險不少,不過你們也不能總想着死啊!除非你們像我這麼老的時候再說纔算數,別的跟年齡關聯不一定多大,但是對生死的感悟可是隻有活的足夠久的時候纔能有感悟。”祖元打斷了他們的煽情。
“老?你還能有我老?”妖皇嘲笑道:“我活了九千年了,馬上就要過萬年大關了,你們人類活的再久也不會趕上我吧,這種事我們妖最有發言權了。”祖元一直以來都沒跟他們說過自己究竟活了多久,知道他真實年齡的都是荊麟這一邊的人,其他的可能太叔公知道吧,畢竟祖元去他那裡看書,或許也會跟他說過。不過他剛纔跟妖皇他們見面的時候可沒說自己活了多久,恐怕這就算是見識再多的妖皇都想象不到竟然會有這等逆天的存在,一個人類竟然能活兩萬年,若非荊麟知道內幕他也根本想不到會有他這樣的人存在。
“比你想的還要老。”祖元只回答了這樣一句話,而後便不再對這個問題多說,妖皇也沒再問,他對人類多少有些排斥,還不會跟他高興的聊天,而話說多了,如果不高興還容易打起來,打他還打不過,真是悲催。
就在他們距離不周山還有很遠的距離的時候,衆人已經發現天已經變得陰沉沉的了,彷彿要下一場萬里的雷雨,不過以衆人的實力,他們自然知道天上的定然不是烏雲,因爲那大團的黑暗中傳來了讓人絕望的感覺,即使是強大如祖元和白頭翁,也不由得在看到了這團“烏雲”的時候停了下來,吞了口口水。
“怎麼人間還會有這麼多的死氣?”荊麟問道,他對這東西太熟了,不但是那個吳天長擅長的道,更是清裳將地獄毀壞之後大量出現的可怕的氣。“千攸,你還好吧。”
此時千攸顯然並不好,似乎是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小鬼在他體內聞到了死氣的味道,在興奮了。祖元連忙將手搭在千攸身上,千攸的氣息終於穩定了。
“死氣,只有在冥界數量纔會是恆定的。”太叔公解釋道,這一衆人中顯然他懂得最多,因爲他跟蒼朮的時間最長。“雖然這種情況只是蒼朮大人測猜測,不過現在顯然就是這種情況。可能只有一點從交界口流到了人間,而後便越變越多,就變成了這樣了。”
“這怎麼可能?難道這些都是憑空出現的?那死氣不是會輕易讓六界滅亡麼?”祖元驚訝道。
“沒那麼嚴重,只不過是死氣而已,雖然人界很脆弱,但是也沒那麼脆弱。”太叔公擺擺手說道:“你只看到了瘋狂增多的死氣,卻沒看到人界的自救能力,六界都是有靈性的,六界之中的生靈可以死去,但是六界是不會被破壞的。”
“太叔公,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白頭翁皺眉說道:“難道人界的生靈會首先在乎人界的存在與否而不是自身的存在與否?如果人界被這死氣搞得生氣盡失,那難道不算嚴重?你究竟還是不是人?難道你沾染了神的氣息?變得這麼無情?”
“白先生,您怎麼這麼着急呢?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太叔公笑着說道:“一萬六千年前人間的確毀滅過,但是那次並不是死氣,死氣雖然恐怖,但是想要一下子殺死人間的所有人也是不可能的。不過那次究竟是因爲什麼,蒼朮大人不願意提起,我也就不清楚。不過蒼朮大人跟我們提起死氣的時候都是說他猜測的,所以我斷定那次並不是死氣惹得。”
“既然沒有先例,大叔你怎麼會這麼淡定?”荊麟看得出來,這太叔公對這次的事件成竹在胸一般。
“不是我淡定,而是我知道,人間也會存在死氣,只不過都存在於屍體的身上。而那些死氣卻沒有擴散到這麼大,顯然是遵守了人界的規則。”太叔公緩緩道來,不急不躁:“雖然這次會有一些危險,不過真正的危險不會是這死氣。你們看!”太叔公指向了死氣,衆人隨着他的手指過去看,發現現在死氣雖然多的恐怖,但是卻沒有再向四周擴散,反而有縮小的趨勢。
“這是怎麼回事?”祖元問道:“難道這就是人界的自救能力?”
“祖先生不愧見多識廣,在下佩服。”太叔公笑着說道:“這死氣已經達到了人界能承受的極限,人界定然不會讓它再擴張,現在已經在着手清除它了。”
“前輩,您剛纔說真正的危險不是這死氣,是什麼意思?”荊麒若有所思的說道:“從冥界而來,不是死氣,那麼定然是鬼魂了!”
“難道是他們?”清裳驚道。她的話此時不會有人忽視,因爲她可是從地獄中逃出來的,地獄中逃出來的強大的存在她定然會聽說過一些。
“是誰?”荊麟問道。
“那裡恐怖的魂有很多,不過在地獄中他們都變得弱小了,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本來高高在上,在地獄中卻備受欺負,所以恐怕有一大半都變得殘忍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倒是知道幾個名字。”清裳說道。
“說來聽聽,也許我們還能聽說過一些呢。”祖元說道,荊麟知道他認識的人都是在兩萬年前的,那個時候死去的在地獄中折磨兩萬年,定然十分強大,也許還真有他的熟人。
“這是聽獄衛說的,有一個十分強大的魔,名叫漢肌鬆,好像是因爲神無法讓他魂飛魄散,這才送到地獄中。不然的話,魔是不會進入冥界的。”清裳說道。
“沒想到你還知道這些?”太叔公驚訝道。
“那些獄衛聊天經常說地獄中誰的實力本來是強大的,我在下油鍋的時候爲了分散注意力,不至於痛苦難當,聽了一些。”清裳說着,臉色變得不是很好。
“漢肌鬆!是他!”令人驚訝,妖皇的臉色也變得很差,咬牙切齒的念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