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麟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已是早晨,這一晚睡得很是安穩,這幾天睡覺的時候經常做夢,今天卻沒有,早早的醒來,一縷陽光正好從窗外射進來,荊麟可以想象這是有多麼早,自己已經很久沒起來這麼早了。收拾完之後便走了出去,看見昨天燒的香已經快燒完了。出了院子,看見大師兄在旁邊修行,他從來到這便沒跟大師兄多接觸,一直看到他在修行,而自己也覺得難以跟他有什麼共同語言。
他這次知道了 後面有吃飯的地方,自己也餓了,就去了那裡。當他看到那食堂的時候,不由得感嘆,這哪裡是食堂啊,簡直就是打發要飯的地方,他雖然沒見過這麼多人吃飯的地方,但也知道吃飯的地方要有桌椅的!而這個地方除了一個放衆多飯菜和碗的地方是桌子,剩下的都是空曠的地方。而此時有一些人端碗在站着吃飯。荊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泰安城當乞丐的日子,不由得笑笑,也加入了他們。這承天的菜,說實話,是真的難吃,他們能把土豆當肉做,也能把配菜當主菜做,但是荊麟也不甚在乎,畢竟父親的手藝也不太好。
在這裡吃飯的都是不足御空實力的弟子,荊麟當真是誰也不認識,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過幾天也許就認識了。吃完飯後,他依舊像昨天一樣去那個地方,只不過今天上午練身體,下午拓筋脈,如此一來,感覺一天下來更加勞累,卻是很有成就感。
半年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荊麟每天這樣不停的修行自是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半年間,荊麟的皮膚堅硬了十多倍,畢竟重複的打碎重組,皮膚越堅硬難度越大,不然的話可能會增強幾十倍。現在的他跟普通人對戰就算自己不防禦任他們砍自己也不會受傷,當然帶上了劍氣的攻擊恐怕自己防不住了。而自己現在的兩個功法是相輔相成的,拓寬筋脈後,他發現吸收的天地靈氣更加的多了,而自己那個從腰牌中本來無用的功法竟然能保護這筋脈在拓寬的時候不受損害,同時也能凝聚大量的氣,這樣拓寬的速度加倍了。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無敵了,自己的未來一片光明,依照這樣下去,別說師傅,就是那個杜仲自己也會超過的。不過那個蒼朮自己能否超過還沒有信心。
這次他主動的去找師傅,太羽看到他的筋脈都覺得驚訝,不過他也沒太吃驚,不是因爲這成就不大,而是因爲之前沒有人花半年時間只爲了拓寬筋脈,沒有對比他也發現不了,只覺得這筋脈的寬度比自己的都寬,但是這小子畢竟曾經便是御空巔峰,筋脈本來就寬,經過半年的拓寬,自然得趕上虛空的人了。他便放心的把那本秘籍交給荊麟,並說道:“清麟,雖然你的筋脈已經夠寬,但是修煉它的時候還是要謹慎,從一點一滴學起,不能貪多,這功法十分危險。你要謹記。”
“是,師傅。”荊麟記得每次師傅提到這功法都告訴自己這功法危險,危險程度可想而知,看它的特殊性便知它一定比任何功法都難以駕馭,自己也不能隨便把自己的生命不當回事,自是要努力。他看了看那功法的名字,喚做“八方明亮”,不得不說,這名字還真是奇怪,一點也不像功法的名字!不過荊麟仍表現的很是驚訝,很是歡喜,名字而已,如果自己不喜歡,大可以改了它。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他便開始修行,這次終於不怕被人看到了,因爲被人看到也無妨,這是師傅教的,不是父親教的,所以是安全的。
“這運行路線還真是特殊,不經過丹田,只在各筋脈之間往復循環,正適合我啊!哈哈!”荊麟不由得笑了出來,不過他也知道這功法不是那麼容易的,師傅都說危險了。所以他深呼吸,平心靜氣之後便開始了,這功法的危險處在於自己要習慣氣一直在身體內遊走,即使自己在平常生活中也是,一般的功法將氣儲存在丹田,而這功法由於沒有儲存的地方,便一直遊走在筋脈中,幾乎就是時時刻刻都在修煉一般,這需要時間去習慣。最開始幾天,荊麟別說習慣,幾乎都控制不好,要知道自己也曾是御空巔峰的人了,竟然控制不好這功法,幸而自己所有的筋脈都很寬,幾乎不會走火入魔。只是一旦停止修煉,大部分的氣都要散去,只有一小部分保留在筋脈中。不過每天多一點,荊麟也是很高興的。
只有一次,那一次差點導致了自己的死亡,他回想起來也不知道那次是怎麼回事,好像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也許是氣過於大,在筋脈中亂撞,而那是他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停止它,他竟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自己修煉那個可以保護筋脈的功法,但這方法竟然真的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了,沒有死去,也沒什麼變化,不過似乎有很多的氣在運行到丹田處便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又過了半年,自己已經習慣這樣了,現在要是有一刻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筋脈中有氣在流動都可能會讓他不安。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會再出現那種情況了,一直也沒有氣讓他控制不住,而自己也輕易的達到了御劍階段,但是自己在還未達到御空便能御劍而飛了,這主要是因爲他已經很熟悉御劍而飛的感覺,再一次飛起來的時候他甚是高興,在承天上空飛了好幾圈,若不是承天派上空有陣法隔絕,他定會飛出去,不過沒有正當的理由,自己也不能隨便出去。因爲自己雖然能御劍而飛,但是沒有達到御空的實力,當真也是很尷尬的。但是他終於在半月前突破了御劍達到了御空初級階段,雖然沒什麼大變化,卻也很是開心。一年的時間讓他感覺到承天的人雖然都整天修行,不夠輕鬆,卻也讓人很安心。
荊麟一年內跟清盈見面的次數也沒多少,他雖不是一直都在努力的修行,但是想找清盈的時候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在清盈的眼中,似乎荊麟只是個普通的朋友一樣,完全沒有想過其他的,荊麟平常還能說點俏皮話,但是見到清盈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搞得自己很是被動。而且他這幾次的閒聊發現清盈的身體不是很好,幼時常患重病,多次生命垂危,家裡人四處求醫,幸而遇到了當時的太玄,並收她爲徒,不過由於她的病很難治,所以直到現在還會經常的得病,而不像一般的修仙者那般健康。這更讓荊麟同情她,想要愛護她,不過喜歡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他怕,怕說出來後失去她,或者即使不失去,兩個人在一起聊天的可能性也會減少吧。而且荊麟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歡清盈,還是喜歡任紫茹,似乎從那個夢之後,自己對紫茹的愛慕之情更多了一些。
一年間,荊麟也跟很多的弟子都熟了,知道了清字輩最強的幾個人是,清風,他是唯一一個達到虛空的弟子,自己早就很瞭解,但是他的爲人自己卻不是很喜歡。清冥,這一輩當之無愧的大師兄,他加入承天之時恰逢妖皇實力強大的時候,同時九尾天狐在世間鬧來鬧去,遊字輩的人爲戰妖皇和九尾天狐減少,太字輩的大師兄太一又剛好突破虛空,所以他只得拜在了他的門下,是爲清字輩的大師兄,不過其實也沒大其他人多少,那時似乎是二十多年前,而妖皇和九尾天狐之後便是鳳天教崛起,鳳天教強盛的時候也正是承天派清字輩大肆收人的時候,很多人都是那之後加入承天派的,而他現在的實力已經能與初入虛空的人一戰,只是自己還不能踏入虛空。清芷,這個女子是個天才,十五年前加入承天,如今實力在清字輩中也是數三數四的,她經常跟清冥在一起修行,很多人都猜測他們二人已踏入虛空,只是低調的不讓別人知道。清雲,這個人的性格荊麟也不是很喜歡,他也是努力修行的狂人,但是實力卻總比不過清風他們,而自己卻太過死板,一點都不通人情,他是跟九尾天狐有深仇大恨的人,以至於任何妖出現他都會與他一鬥,甚至不分場合。而他竟然喜歡清霜,就是那個喜歡清玄的女孩,這讓荊麟很是吃驚,他這樣的人竟然還能有喜歡的女孩。而且那女孩還喜歡別人,真是很奇葩。而後便是清玄了,荊麟也才知道那個笑容讓人如沐春風的人原來不只是老好人,也是個實力派。其他人自己瞭解的就不太多了,最多知道他叫什麼,因爲自己很少跟他們一起修行,而那種派內的比武自己也不常參加,不是因爲自己另類,只是因爲自己的實力不濟,自己才入派內一年,氣的重新修煉也只有一年,即使自己會很多的法術,也只能跟那些入派內五年以下的人比一比,而大多數人還是在二十年前和十五年前入派的,自己比也比不過。不過別人的比武他還是很喜歡去看的。
這一天,便是一個派內的私下比武,比武的人除了那幾個公認的數一數二的人,其他的御空境界的弟子都可以參加,其中有清騰,荊麟自然會去看他的比試。比武就在演武場,這是承天爲後輩弟子建造的可以比武的地方,在這裡比武不算私鬥,但是必須遵守幾條規則,不能因仇恨或過節來比武,比武勝負過後不能計較,比武不能故意殺人,等等,就是爲了他們變強並且以武會友,促進團結。
與清騰做對手的人叫做清柯,此人荊麟以前也見過,只是沒什麼太深的印象,覺得他就是個一般人,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自己也就沒多在意。不過看清騰的樣子,似乎這個清柯並不讓他輕鬆。
清柯站在臺上,對清騰作揖道:“清騰師弟,咱們可是老對手了,上次你贏了我,我回去努力修行就是爲了比過你,你可要做好準備!”清騰也作揖並客氣道:“上次是僥倖勝你一分,這次估計我就難以取勝了,盡力而爲吧!”荊麟覺得清騰似乎與平時不太一樣,卻又沒發現哪裡不一樣。
二人不由分說都拔出了劍。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緊張,周圍看得人有十多個,每個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
還是清柯先行攻過來,第一招似乎只是試探,只是普通的揮劍砍來,清騰一下子便躲開了。他的劍因充滿了自己的氣,每砍一刀,都劍氣橫飛,但是劍氣再強大,竟然也不能損壞這比武臺,荊麟很奇怪這比武臺究竟是什麼做的,不過這隻想了一瞬間,而後又去看他們的比試了。
清騰也不含糊,他的劍也向那清柯砍過來,二人都是帶有劍氣的承天劍法,這劍法荊麟很是熟悉,是父親教過的一系列劍法中的一種,只是二人的劍法略顯生硬,有的動作甚至生搬硬套,倒是不如自己用的那般熟練,不過自己練劍法的時候竟然沒想過要讓這劍氣橫飛,不由得覺得自己的見識不夠,父親也沒有對自己的劍法做過多的評價,而自己和哥哥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鬥了這麼多年。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預熱,每次的比試,這些人都會先預熱一下,而後會有更多強大的功法出現,自己曾經也會很多,只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