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擺在櫃子上的那個黑色絨盒子,談傾嘴角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這弧度,都快直接裂到了嘴角了。
說真的,結婚到現在他還真的沒有從慕瞳那邊收到什麼禮物!
這會兒,光是想到有這麼一個可能,他的心肝都撲通撲通的亂跳!
不過,今天到底是什麼節日?
能讓他的小媳婦兒,想起來給他送禮物的節日?
結婚紀念日?那還要大半年!
不然是生日?也不對!
就談傾所知,最近的幾個節日無非是聖誕節平安夜之類的洋節。
可他們家這樸實的小媳婦,會喜歡這種騷氣的洋節日?
雖然到最後還是沒有整出這小媳婦到底爲什麼給他送禮,可談傾這要收禮物的高漲心情卻沒有退卻過。
尤其是換好了一身居家服,來到了廚房之後,他更是直接將正在切菜的慕瞳摟進了自己的懷中,勾起了她的下巴就來了一個深吻。
可直到被談傾吻得臉兒紅撲撲的,慕瞳還是弄不懂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談傾這一進門,就一副發情期的姿態?
而且,剛纔一進廚房吻了她不說,現在慕瞳在做飯,談傾就站在一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慕瞳感覺,眼神真的能傳遞熱度的話,此時她估計要被談傾盯出一個窟窿來。
“慕瞳,今晚上我們開一瓶紅酒,怎麼樣?”
好不容易在談傾的注視中將做好的東西一一擺上桌子,慕瞳便聽到談傾這麼問她。
喝紅酒?
慕瞳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餚。
小雞燉蘑菇、紅燒排骨,還有一盤青菜!
這幾樣菜餚,還真的沒有看出那一款和紅酒搭配。
不過,在喝酒的這個問題上談傾壓根就不會聽從她的意見。
這不,她還沒有回答呢,談傾那邊已經從酒櫃裡取出了一瓶紅酒,還有兩個漂亮的水晶高腳杯。
上次談小三過來,偷偷打開了他們家的酒櫃,便叫嚷着:“二哥酒櫃裡的都是好東西啊!”
最後,那貨還偷偷的從他們的酒櫃裡“順”走了三瓶紅酒。
雖然慕瞳也沒從談小三的嘴裡得知這些紅酒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過能讓談小三那貨激動成那樣,估計這些紅酒還真的有些年頭。
而眼下,被談小三渲染得跟人間極品的紅酒,現在就要搭配小雞燉蘑菇,成爲他們的晚餐了。
轉眼間,談傾已經打開了紅酒。
他們跟前的兩個水晶高腳杯,已經被倒了兩個半杯。
這還不說,房間裡的等忽然就被關上了。
慕瞳有些慌張的時候,談傾便拿着三根點燃的蠟燭,朝着慕瞳走了過來。
這三根蠟燭,都被放在了一個西式的燭臺上,隨後又被擱在了他們家的餐桌上。
這下,慕瞳總算明白了,談傾這是打算來一個燭光晚餐!
“談傾,今天是什麼節日?”慕瞳盯着這被跳動的燭光照得越發妖嬈的談傾的臉孔,問着。
“怎麼?想和你吃一頓比較浪漫的晚餐,難道還要什麼節日不成?”談傾來到她的跟前,拉開了她的椅子。
紳士一般的做法,讓慕瞳心裡越發的疑惑。
但最終,她還是按照談傾所說的,落座了。
伺候完慕瞳落座之後,談傾又拉開了自己的椅子,坐在慕瞳的對面。
一頓中西結合的燭光晚餐,開始了。
談傾沒有先動筷子,也不準慕瞳動筷子,而是邀着慕瞳舉杯。
隨後,他便慢條斯理的品嚐着這紅酒。
“真香……”
這邊,談傾在喝了一口紅酒之後,便忍不住讚歎着。
而另一邊,慕瞳閉着眼努力嚥下了這麼大半杯紅酒,嘴兒卻扁了又扁。
說真的,慕瞳還真的不懂得平常紅酒這類高級的酒水。這玩意兒,不就是澀澀的,還帶着一點酒精味麼?
可談傾卻說是香?
她怕自己嘗不出這味道會被取笑,於是又猛地往小嘴裡灌了大半杯。
一下子,她的酒杯就空了。
“小傻瓜,這樣喝很容易醉的!”
談傾擡頭便看到她的臉兒紅撲撲,大眼也變得有些迷離的場景。
嘴上他是這麼說的,可實際上他並沒有阻攔慕瞳喝酒,反倒還往她的杯子裡又倒了一些。
這之後,他又繼續慢條斯理的喝着他的酒,一邊如癡如醉的盯着那個一下子灌了太多酒,行動變得有些遲鈍的小人兒。
“慕瞳,今天你怎麼想起給我送禮物了?”
盯着慕瞳看了好一會兒之後,談傾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其實,他是希望從慕瞳的嘴裡得到一個答案。
那便是,她記起了他……
可聽着他的話的慕瞳,卻歪着腦袋盯着他,大半天都沒有說話。
“怎麼了?是不好意思說麼?”
燭光下,他的笑容有種魅惑人心的潛質。
而他的嗓音,更像是一種致命的蠱惑。
循循善誘,讓人的腦子脫離了正常的軌道。
“什麼禮物?”慕瞳只覺得他的嗓音很好聽,歪着腦袋盯着談傾傻笑着。
“看樣子,你還真的是不好意思說!”
長臂越過餐桌,撫上了慕瞳的臉頰,他的
上了慕瞳的臉頰,他的笑容越發的迷人:“沒事,碰碰杯之後,你說出口也就越容易了!”
他說完,將自己的高腳杯往慕瞳的那邊湊了過去。
小人兒被她的笑容所蠱惑,也跟着拿起了高腳杯,和他碰杯。
談傾又是優雅的抿了一口。
有些醉態的慕瞳,又渾然不知的灌了一大口。
等到慕瞳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時候,她急了:“談傾,你怎麼一直圍着我轉!”
事實上,那男人一直都坐在她的跟前。
可聽着她的話,他越是笑得魅惑人心。
“我就喜歡圍着你轉!”
“可我頭暈……談傾,你不要轉,我頭暈!”
她的酒量真的不是很好。
尤其是這種陳年紅酒,度數比較高。
她喝的時候又不懂得節制,自然一下子就醉了。
“好,我不轉!”男人說着,直接垂吹掉了這餐桌上的三根蠟燭。
房間,忽然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好黑!我害怕!”漆黑中,慕瞳帶着醉意的叫囂聲,又是那麼的讓人憐惜。
很快,她被抱起。
雖然有些醉,但她還是懂得反抗。
一直到,她從那個懷抱中嗅到了熟悉的清香,才漸漸停下了反抗。
此時的慕瞳,就跟樹袋熊一樣掛在了談傾的脖子上,被他帶回到了客廳中。
“慕瞳……”
看着還安靜的被擱在櫃子上的那個黑色絨線盒子,談傾輕喚了她的名字。
“嗯?”
酒精作用下,她的眼皮也沉。
被談傾抱着的時候,慕瞳一直閉着眼。
這會兒,聽到了頭頂上傳來了熟悉的男音,慕瞳也只是如同小狗一般,在他的懷中蹭了蹭,哼了哼。
“你忘了什麼東西還沒有給我麼?”談傾也喝了酒,開口的時候脣齒間都是酒香。
這味道,比紅酒還要誘人。
讓慕瞳攀附着他的爪子,又不自覺收緊了。
“沒有……”
談傾不肯放棄,一直緊盯着她不放:“真的沒有嗎?再好好的想想!”
“嗯?好像真的沒有!”她好像真的醉了,一直搖頭晃腦的。
“想不起來的話,可是要受懲罰的!”
談傾在她的脣邊,時不時的笑着。
他的溫熱氣息,也時不時吹拂到了慕瞳的耳際,撩撥着她敏感的神經。
“熱……”
慕瞳似乎已經完全的醉了過去。
此時的她,似乎已經不明弄明白談傾到底都在跟她說什麼。
她只能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放到了長毛地毯上。
隨後,身上的衣物都被談傾脫了。
起先,她還是有所反抗的。
但後來發現隨着衣物的減少,之前困擾着她的燥熱也跟着消退了不少,她才放下了所有的反抗。
到最後,她就跟剛出生的嬰兒似的,絲縷未着的躺在長毛地毯上。
那經過酒精薰染的身子,呈現出迷人的蝦紅。誘人,至極!
而她,渾然不知。
直到後來被人欺佔了身子,她也只能跟着那人一起沉淪在那種滅頂的愉悅中。
這一夜,長毛地攤將那些羞人的聲響都吸納了進去。
留下的,只有滿室奢靡的氣息……
第二天一早,慕瞳是因爲腦袋被撞疼了,才醒過來的。
那個磕到了她的物體,有些堅硬。
差一點把她的眼淚都給磕出來了。
捂着自己發疼的腦袋瓜,她艱難的爬起來。
不過等她爬起來之後才意識到,她壓根就不是在臥室裡,而是躺在客廳的長毛地毯上。
而且,還是絲縷未着的狀態!
若不是這客廳裡開的暖氣足,她估計就要被凍成冰棍了。
不過,她昨晚上怎麼會在這裡睡着了呢?
而且,還渾身脫得光光的!
捂着腦袋瓜坐起來的時候,慕瞳還發現自己的身子上到處都是紅點點。
尤其是胸前的某一處……
不過她也清楚,這些紅點是怎麼來的。
談傾每次和她親熱完,最喜歡的就是將腦袋埋在這裡睡覺了。
而這些小點,也就是他每次睡覺之後留下來的。
可談傾既然昨晚也在她的身邊,爲什麼做完了之後不將她帶回牀上睡覺呢?反倒把光溜溜的她丟在大廳!
這要是大門忽然被推開了,那該怎麼辦?
想到這些,慕瞳的心裡有些悶悶的。
換好了衣服之後,她的腦袋瓜還有點疼。
不過,這並不是剛纔被磕到的那一處。
這疼,好像是昨晚上和談傾喝酒,喝得太過留下的。
一邊揉着自己發疼的額頭,一邊在沙發上找回自己的手機。
手機上,除了高瑾年召喚她的扣扣信息,並沒有其他人的。
無奈之下,慕瞳又把手機擱到了桌子上。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慕瞳發現了自己帶回來的那個黑色絨線盒子。
這個,慕瞳當然沒有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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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昨天這袁子買手錶的那個贈品麼?
可慕瞳記得,昨天她把這玩意兒帶回家之後,就把它擱在了小櫃子上了。
這後來,她又是做飯又是醉酒的,更不可能去收拾這個小盒
拾這個小盒子了。
那這個盒子是自己長腳了,跑到桌子上?
再不然,難道是談傾……
可昨天好像真的喝得太多了,只要一動腦子,慕瞳便覺得整個頭像是要炸開似的。
最後,她不得不思考這些東西。
慕瞳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電話是顧念兮給她打來的。
一接通,電話那邊便傳來顧念兮那難以讓人產生抗拒心裡的甜膩女音:“瞳瞳,今兒個有空麼?”
“媽,有什麼事兒,您儘管說!”
最近,她沒有去童之謠上班,在家裡閒着也是沒事。
“是這樣的。馬上就要到年底了,家裡需要置辦年貨!你要是要空的話,就和媽一起出去一趟!”
“好!我換一身衣服……”
十幾分鍾後,慕瞳便坐上了顧念兮的車子。
今天是顧念兮親自開的車,車速很緩慢,沒有什麼不適。
可估計是昨晚醉酒了的緣故,坐在車上慕瞳的臉色有些不好,總感覺胸口悶悶的,胃裡翻江倒海。
這一點,顧念兮也像是注意到了。“孩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媽,您能不能把車子停一下!”本來,慕瞳就一直在忍着,這會兒顧念兮察覺到,她倒是沒有任何顧慮了。
“好!”這是小區附近的路口。天氣有點冷,出門的人也很少。所以就算顧念兮來了一個急剎車,也沒什麼。
不過,顧念兮的車子一停下,慕瞳就迅速的下了車,蹲在花圃邊上乾嘔着。
可昨晚上她什麼東西都沒有吃,也吐不出什麼東西。
用顧念兮給她準備好的礦泉水漱口之後,慕瞳才緩過勁兒來。
“還難受麼?”上車之後,顧念兮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也不知道是不是慕瞳的錯覺,顧念兮的視線好像一直都落於她的小腹……
“媽,沒事。”
慕瞳雖然這麼說,但顧念兮的車子還是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前。
“媽,咱們不是要去買年貨麼?怎麼到這裡來了……”發現是醫院的大門前,慕瞳的臉色又比之前難看了一些。
“瞳瞳,你的臉色很難看,媽覺得還是先給你安排一個什麼檢查比較好!”
“可是,我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慕瞳下了車之後,一臉愁雲。
這些,顧念兮雖然是看在眼裡,可她卻還是拉着慕瞳的手,耐心的勸說着:“孩子,有時候胃難受,可能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有可能是……”
顧念兮欲言又止的樣子,加上剛纔在車上的時候她一直都偷偷的觀察着慕瞳的小腹的事兒,慕瞳也弄明白顧念兮帶她到醫院來的用意了。
“媽,我真沒懷孕!”
慕瞳忽然伸出另一隻手,拉着顧念兮的。
顧念兮的手,很軟。就像是沒有骨頭……
“這種事情,不檢查一下怎麼知道呢?”顧念兮有些不贊同。
不過,顧念兮真的很好。
她溫柔得,就像是一池水。
就算和你持不同意見,但這個女人身上的柔情,會讓你一點都無法討厭她。
或許正是因爲這樣,每次見到她的時候,慕瞳的鼻尖都酸酸的,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媽,這兩天我自己買了一根驗孕棒驗了,沒有!”
顧念兮對她很好,所以慕瞳壓根沒想要瞞着她。
“既然沒有的話,那你剛纔……”
顧念兮剛纔也盯着慕瞳的小臉兒看。
那張小臉上的無奈,那麼的明顯。她怎麼會看不出慕瞳沒有撒謊騙她?
“昨晚上我和談傾喝了一點酒!我喝多了,今天醒來就有點難受!”
“你們這兩個孩子,真是的!”顧念兮一聽到這些,有些無奈。
她一直盼着要抱上的孫兒,又沒了。
“媽,我們還是去逛百貨公司吧。我還想買一些東西……”
看着顧念兮有些失落的樣子,慕瞳只能盡力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你這身體還是回去休息一下比較好!你身子本來就弱,要是這時候還去逛百貨公司,我擔心你受不了。”
然而身側的女孩,就像是一個耍無賴的小孩似的,抱着顧念兮的手臂搖晃着:“媽,我沒事。再說,我今天已經睡了大半天了。現在要走一走,活動一下!不是說生命在於運動麼?”
對着顧念兮撒嬌的慕瞳,就像是她的親閨女。
這樣的親暱,也讓顧念兮無法拒絕這個女孩。
“好好好,帶你去!不過咱們先約定好,要是還不舒服的話你要告訴我!”
“太棒了!我愛你媽媽……”慕瞳一個激動,就把顧念兮給親了。
如此熱忱的舉動,到底讓顧念兮這臉有些掛不住:“你這孩子……”
最後,他們離開了這醫院的大門前,一路上又是歡聲笑語。
而與此同時,前來看守所的寧子誠,一臉青色。
就在今天一大早,寧子誠被看守所的一通電話吵醒。
電話那邊的人告訴他,他在看守所裡的妻子童顏懷孕了。
胎兒,已經兩個月。
這個消息給寧子誠帶來的,除了震驚惱怒,別無其他。
因爲,自從寧子誠搬出了童宅,就沒有和童顏有過夫妻生活。
再後
再後來,童顏雖然被童老爺子驅趕,不得不回到了寧家住,但他們兩人也是分房住。
這樣一來,他又怎麼可能讓童顏懷孕?
可童顏卻懷孕了!
而且,還是在他們沒有夫妻生活的這段時間裡。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寧子誠被戴了綠帽子。
一整個早上,寧子誠都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即便寧母無數次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寧子誠都無法說出口。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難以啓齒。
對於男人而言,恐怕沒什麼比被人戴了綠帽子更窩囊的事兒了。
而進了這看守所的時候,寧子誠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當一臉煞白的童顏被帶出來和他見面的時候,寧子誠的眸底除了惱火,別無其他。
“子誠,你來了?”
自從上次慕瞳給她送來驗孕棒,童顏確認自己懷孕之後,便沒有之前那般的囂張。
尤其是最近的這幾天,她被孕吐折磨得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實在難受極了。
看到寧子誠,童顏的嘴角有了溫婉的笑意。
這種笑容,和之前童顏演出來那個毫無心機的女人,極爲相似。
但裡頭,又有一些不同。
因爲,童顏現在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實。
尤其是在她的手覆蓋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之際,她的笑意也越濃。
見寧子誠從進來之後一直都不開口說話,她便主動問着:“子誠,你怎麼都不說話?”
“你還想讓我說什麼?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面對童顏,寧子誠有些無力。
沉吟了片刻之後,寧子誠有些無力的嘆息着:“童顏,我們分手吧!”
而這樣的寥寥幾字,卻讓童顏的臉立馬陰沉了下來。
“寧子誠,你這是什麼意思?”放在小腹上的手兒,忽然蜷縮着,緊抓着自己小腹上的衣料。
“童顏,我覺得我們這樣真的很沒意思!我現在會作出這樣的決定,我想你也應該清楚纔對!”
寧子誠耷拉着腦袋,有些灰心喪氣。
童顏在他說完了這一番話之時,一直死死的盯着寧子誠。
如果眼神能殺死一個人的話,此時的寧子誠應該被童顏眸光所化的利刃,殺得面目全非。
“不可能!我不答應分手……”童顏的脣瓣,一度灰白。
雖然她也清楚,一旦自己懷孕的事情曝光了,寧子誠肯定會和自己攤牌的。
可眼下,她不能放手。
她已經進了牢房了。
要是出軌的事情還被曝光的話,那她以後怎麼做人?
“下次過來的時候,我會把離婚協議書帶過來。你只要負責在上面簽名,其他的事情我都會一一替你辦好!”
寧子誠就像是沒有聽到童顏的話似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他的嗓音,沙啞而低迷。
就像一個瀕臨死亡的人……
“寧子誠,你聽到沒有?我是絕對不會答應和你分手的!”
童顏咬着灰色的脣,不甘的叫囂着。
而面對這樣的童顏,寧子誠忽然笑了:“你不答應?”
那笑,帶着譏諷。
“童顏,是你出軌的。現在連孽種,都懷上了!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和我說你不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