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瞳被談傾擄上婚車的時候,言家大宅裡
“媽媽”言歡穿着今天一早剛修改好,及時送來的婚紗,慢步走出了房間,輕喚着早已等候在外頭的言夫人。
言夫人一轉身,看到緩緩走出房間的言歡,就是一身讚歎:“我的女兒,你真的太美了”
言歡的確是一個美人。今天,更是美的大放異彩。和她那張古典美人臉兒有所不同,她身上的婚紗則是帶着幾分歐式風格,將事業線完美展露在外頭之後,背後的一大塊則是透明的蕾絲。只要站在她的身後,便能將那一處風景一覽無遺。再加上高價聘請來的髮型師和化妝師,言夫人相信她的女兒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是嗎媽媽,可我覺得好像頭飾不怎麼好看”言歡摸着還沒有帶上去的頭飾,一張臉上都是不滿。那頭飾,是由幾種鮮花編織而成的花環。造型師拿來的時候,就被言歡罵了一頓。因爲她覺得,不夠華麗。
“不會啦,樸素一點,但也很好看再說了,現在婚禮就要開始了,這時候咱們可沒有時間再去找一個。”言夫人說着,接過言歡手上的頭飾,親手幫她戴上。
“好吧”言歡雖然還有諸多的不滿,但母親都那麼說了,最後她也只能妥協了。
“好了,我的女兒咱們該出發了”言夫人滿含柔情的撥弄着言歡垂散在臉頰上的髮絲,眼底泛着淚光。此時她的心裡感慨萬千,因爲今日是她女兒出嫁的日子。
將言歡送上婚車的時候,言夫人就開始苦口婆心的說着:“嫁出去之後,你就要懂事一點。不能總跟以前呆在家裡一樣,那麼任性。還有,你的婆婆顧念兮雖然看上去很好相處,但你也不能。
但慕瞳覺得,事到如今她和寧子誠真的沒有什麼可說了。相比較寧子誠,慕瞳更好奇呆在童太太身邊,一直不做聲的童貞。
和童顏相比,見到她的童貞安靜到詭異。甚至,連擡頭看她一眼都不敢。
那日在玉器店,慕瞳身上的梅花型胎記被她撞見之後,她也一度擔心童貞會將自己的身份泄露給童家。可現在看來,童貞似乎沒有說出去。不然,現在童顏又怎麼敢在她慕瞳的面前大聲叫囂而童太太又怎麼會用如此怨毒的視線,盯着她看
莫非,童貞真的對這個梅花型胎記一無所知可從那日在玉器店童貞倉惶逃離的反映上來看,慕瞳可不覺得她對這胎記一無所知。可她明知道她慕瞳身上的梅花型胎記,卻不敢將這些告訴童太太,或是其他人對上童貞那打從進門之後就一直有意迴避她的視線,慕瞳突然有些好奇這童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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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瞳,我說的話你到底聽到了沒有”童顏這個在蜜罐里長大的孩子,似乎有些忍受不了此時慕瞳對她的無視。沒等到慕瞳的迴應之後,她又有些炸毛了。可她的反映,只讓慕瞳別有意味的看着她。
整個過程,慕瞳沒有說上一句話,卻比童顏叫囂了多少句都來得體面。尤其是寧子誠此時那沉下去的臉,更證明着這一點。其實,童顏尋常在童家長輩的印象中,是童家最識大體,懂得進退,更懂得在人前僞裝好自己的情緒的孩子。正因爲這樣,當年童謠出事之後,童顏纔會順利的取代了她的位置,繼而成爲童家上上下下最看好的孩子。
但今天,她的表現實在差強人意。光是童太太幾次瞪着她,示意她收聲,她都沒有閉上嘴,導致童太太臉色都變了好幾回其實,連童太太都不明白,向來聰明的有眼力的童顏,每次遇到慕瞳的時候,她的氣質和度量什麼都丟棄不顧。
“慕瞳”童顏沒得到慕瞳的迴應,似乎有些不肯善罷甘休。
若是尋常,童太太也不會管她。畢竟她也不是打從心裡喜歡童顏,若不是擔心現在自己膝下並沒有親生孩子,到時候童家若是發生什麼變故沒人爲她說話的話,她纔不會刻意去討好童顏。
但剛纔,童太太聽到了門外的聲響。她擔心童顏要是在別人面前丟了臉面的話,到時候順帶着連她的臉面都丟光了。考慮到這一點,她纔不得纔開口:“顏顏,適可而止”
本來還打算叫囂的童顏,在聽到童太太冷聲呵斥之後,纔不得已住了嘴。就算童太太現在在童家的地位不打穩固,但她還是童家的現任主母。童顏就算有再多的膽子,也不敢人前笑。但事實上呢她卻用最爲尖銳的言語,刺痛着別人的心。
慕瞳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剛纔還站在自己幾米之外的童太太,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的跟前。她那保養得極好的臉上,亦是淺笑盈盈。可看到這樣的她,慕瞳卻本能的往後一縮。
不是畏懼,也不是不喜,這種感覺叫做本能的厭惡。在慕瞳的大眼裡,表現得是那麼的明顯。這種反應,童太太自然也看在了眼裡。說真的,期先她是不開心的,但後來她一想到這女孩和她也沒有多少關係,她的喜歡不喜歡,又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想到這些,童太太自然也就沒放在心上。可若是此時她知道,幾個月之後她會從慕瞳那邊再看到那個時隔二十年再度出現的童家長孫的玉佩,還有慕瞳肩頭上的梅花型胎記,她此時絕對會極力往回慕瞳的心。只可惜,到那個時候慕瞳已對她恨入骨,厭入心。
“我原先以爲你只和傾兒好着,沒想到你連顏顏的未婚夫那邊都能暗度陳倉,我還真小看了你”剛纔寧子誠的眼神,要讓人不聯想到點什麼,還真難。童太太便是看穿了這一點,才說了這些話。
可是,童太太只看得懂寧子誠對慕瞳有情,卻不曾知道他們相知相守好幾年,就差捅破那一層紙。而童顏,纔是插足了別人戀情的人。童太太不曾調查清楚這些,卻一味將責任推卸到別人的身上。這,和當年那個在小啞巴面前不分青紅皁白就責罵
她的童太太,又有什麼兩樣
某一瞬間,慕瞳笑了:“童太太可真是明察秋毫”她不辯駁,卻反倒承認童太太所有指責的這一點,連童貞都聽出了她話語裡的譏諷,童太太又何嘗聽不出可面對童太太各種古怪表情,慕瞳高傲的挺直了小身板,對着童太太前傾展示了一下自己美好的身段之後,繼續道:“您說我有這麼好的資源可以利用,怎麼可以浪費呢”
童太太出身名門,而後又嫁進了童家,半生矜貴,又何曾被人冒犯,如此透
震撼和愧疚感一齊襲上心頭的時候,慕瞳那落荒而逃的衝動再一次如同濤濤巨浪來襲。可最後,她看到了談傾的那些字
“你不會把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留在婚禮上,對吧”他也在怕吧
婚禮上,新娘不見了,只剩新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着。再多的祝福,也變成了諷刺,再奢華的婚禮,也會成了擺設。
這一刻,連慕瞳也開始摳心自問,她真的捨得讓他也變成如她一般的小丑,取樂他人
正當萬千想法突然闖進她的腦子裡的時候,這個休息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她一度以爲是談傾,卻不想是言家人。
穿着婚紗的言歡走了進來,跟在後頭的言夫人正忙着把她過大的婚紗裙襬一併送進這休息室內。
“慕瞳,我來了”頗具古典美的言歡,和慕瞳站在一起,各分秋色。唯一不同的是,言歡的婚紗布料少了很多,露出來的肌膚也多了許多。
可剛纔還滿是笑容的言歡,在關上了休息室的門之後就跟換了一張臉似的。因爲這裡已經沒有了其他人,他們也不需要再帶上虛僞的面具了。不大的休息室裡,兩個身穿婚紗看似準新娘的女子爭鋒相對,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你的使命已經完成。帶着我們言家給你的兩張支票,你可以有多遠滾多遠了”最好,就是現在就脫下這一身婚紗。言歡落在慕瞳身上的視線,滿含毒意。從一進門,她就注意到了慕瞳頭上的那個鑽石皇冠。
前段時間,她就聽說了談傾在一場拍賣會上,用兩億元的價格,將一個鑲嵌着被命名爲“永恆的愛”的鑽石皇冠買下。據知情人士透露,當時談傾就說過,要將這個鑽石皇冠送給他的妻子。
如今,當言歡親眼目睹戴上了這個皇冠的慕瞳,她才意識到談傾對這個女人的寵愛,似乎真的有些過頭了。不過就算再溺愛又怎麼樣談傾一旦知道慕瞳的身份是假的,那些寵愛肯定也隨之收回。言歡和幾個男人交往過,她可是知道男人在得知被背叛之時的恐怖。
想到這些,言歡的笑容越發的扭曲:“對了,還要把你腦袋上的那個頭飾也摘下來”
聽着言歡用輕蔑的口吻羞辱她的時候,慕瞳的腦子裡竄出的畫面,是早上談傾親手幫他帶上這個鑽石皇冠的時候對她說的話莫低頭,皇冠會掉,壞人會笑。
這話,前段時間她就在網絡上看到過。但她沒想到,談傾竟會將它用得如此應景。再想到他之前牽着她的手,落於她手背上的輕柔一吻,還有他從早上上了婚車就一直保持着的幸福笑容。那是這段時間和談傾相處着,他笑得維持時間最長的一次
那一刻,慕瞳忽然產生了想讓談傾就那麼一直幸福笑下去的衝動。
而要讓他笑下去,勢必不能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面對這場婚禮想到這些,慕瞳垂放在華麗裙襬雙側的手兒忽然收緊。
再度擡起頭對着言歡和言夫人的時候,她的大眼裡盡是堅毅:“抱歉,恕我不能提前離去今天是我的婚禮,身爲主角的我豈能輕易離去”
“慕瞳,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這場婚禮,是言歡和談傾的婚禮。我纔是言歡,我纔是這婚禮的主角”言歡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慕瞳竟然會反咬他們一口。不只是她,連言夫人都陰沉着一張臉,不容置信的盯着面前的慕瞳。
“慕瞳,難道你忘記之前的交易了嗎你還收了我們的錢,你怎麼敢”
“之前是一場交易,但從這一刻開始,我宣佈交易作廢。關於你們的支票,我會一分錢都不動”那些錢,她本打算留着結束這交易之後,就去帶姑姑回來。可現在那筆錢她不能動了。爲了談傾,不能動至於姑姑,她會另外想方法而慕瞳也堅信,對於她的抉擇,她那善良的姑姑肯定會理解的。
“慕瞳,你以爲錢還給我們,所有的事情都能解決你當真以爲,我們言家找你來做這筆交易,會不留一手麼”言夫人忽然上前,手上拿着一個小卡片一般的東西。那是記憶卡
不用電腦,其實慕瞳也能猜出裡面大致就是慕瞳和他們言家的交易。言夫人大概是想用這種方式,威脅她。
“新娘子,吉時到,出來吧”門外,有人喊着。
“好的。我這就來”慕瞳一邊迴應着,一邊提起自己的裙襬,大步朝着門處走去。和言夫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她還說了:“抱歉,但我不能對他失約。”
和言家的交易,其實她一點都沒忘。但她,更無法做到放任他一個人在人海浮沉,接受這個世界的殘忍考驗
雖然面對言家,她有諸多的愧疚。但心裡的那個聲音卻在告訴她,他需要她
慕瞳一推開門,那些等候在外面的談傾請來的伴娘們,都蜂擁而至。雖然對一個休息間裡竟然出現了兩個新娘疑惑不已,但爲談傾辦事的人都清楚一點,不該管的事情他們不用管,也管不了。於是,他們都刻意忽略了另一個穿着婚紗的女子,直接到慕瞳的跟前。有的牽着慕瞳的手,有的幫着她提着裙襬,一行人快速的離去。
慕瞳擦身而過的道歉,言夫人都聽在耳裡。可這樣的道歉,此時言夫人怎會接受冷笑中,言夫人將那張記憶卡緊緊掐在手心裡,冷言道:“你不想失約,也由不得你了”
結婚進行曲中,一身白色婚紗頭戴鑽石皇冠的慕瞳在幾個伴娘的簇擁中,上了一輛裝點着五彩氣球的南瓜馬車。南瓜馬車的車伕,是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若楓。看到慕瞳的那一瞬間,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其實,昨兒半夜接到傾爺的命令,突然在婚禮上加了這麼多場戲之後,若楓就隱隱約約的覺得應該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尤其是婚車到傾爺的隱居小房子接新娘這事,更是讓若楓覺得怪異。他雖然沒結婚,但也知道大部分的新娘都是從家裡接出來。但到了傾爺這邊
再者,就是今天婚禮的環節,好像連言家的戲份都沒有。連帶着新娘進場這種重要的事情,都是讓他若楓當車伕。那一刻,若楓也好似明白了這女人的身份。在等待慕瞳前來南瓜車的這一段時間,他一直都是戰戰兢兢的。因爲他總有種感覺,傾爺似乎也在擔心她不會來參加這場婚禮。
不過若楓懸着的這顆心,在看到人羣簇擁中走來的慕瞳之時,終於回到了原位。她,還真不愧是傾爺挑中的女人
“準備好了嗎我們的二少奶奶”在慕瞳上了南瓜車之際,若楓問道。
“好了”慕瞳回以一笑
“出發”若楓一聲令下,南瓜車緩緩的前行。這一路,都是紅地毯。而這輛南瓜車所到之處,玫瑰花瓣自半空中落下,紛紛揚揚,唯美夢幻。
連臺下看着的顧念兮都驚歎着:“我們家老二玩起浪漫來,真是甜死人不償命”身側那抹橄欖綠身影在聽到這話,突然伸出長臂,將她捆在懷中:“你要是喜歡的話,改天咱們也弄一場這樣的”這話,逗得顧念兮哈哈大笑。
而臺上,一身白色燕尾服的男子站在紅毯的前端,從服飾配飾到髮型,無不精緻完美。聚光燈下,這男人笑得傾城傾國,如同他的名字。每一記笑容,都能讓周遭的人兒小聲驚歎。
而在這南瓜車到達紅毯前端之時,全場又一次爆發出不小的驚呼聲
因爲,談傾這個美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竟然在南瓜車前方單膝跪地,深情款款的將南瓜車上的美人兒拉下來。
“怎麼稱呼,我的新娘”貼在她的耳際,他用兩人能聽到了聲量呢喃着。
“慕瞳出自慕容姓氏的慕,瞳孔的瞳很高興認識你,我的新郎。”南瓜馬車下來的慕瞳,一手提着裙襬,一腳後退一步鞋尖點地,對着談傾做了一個禮貌性的點頭動作。隨後,兩人相視一笑。這個世界上大概沒人比他們這對新人更爲瘋狂,直到即將舉行結婚儀式,才知道新娘的名字。
不過新郎官倒是一點都不介意。這樣的婚禮,才更有新意是不是而他的新娘,現在就如同一本破解的百科全書,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讀懂她更多的內容。
“瞳孔的瞳不錯的名字”他薄脣輕勾,一手牽着她,一手在半空中打了一個響指。停在一側的南瓜車上,若楓迅速下車,來到他的身邊。談傾不知道覆在他的耳畔說了什麼,若楓連連點頭,隨後又迅速的退去。
整個過程,還是照樣的萬衆矚目。衆人弄不懂這一齣戲又是爲何之際,男人已經再度笑着對着慕瞳伸出手,深情款款道:“我的新娘,現在可以開始我們的婚禮吧”
“可以”她對着他眨巴着大眼,笑意不減。只是笑着應對談傾的慕瞳並沒有注意到,此時就坐在不遠處的寧子誠,放在膝蓋上的手死死的緊握成拳。
其實婚期臨近的這幾天,他每天都給慕瞳打電話發短信,但她的手機不是關機就是暫時無法接通。他焦急不已,恨不得直接飛到慕瞳的身邊,告訴她不要結婚。無奈的是,童顏像是知道他的某些念想似的。這幾天,她也纏他纏得特別緊。不過也正因爲這樣,寧子誠從童顏那邊得知一個消息,那就是這婚禮不會順利進行。
聽到這一點,他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奇妙的反映,也讓寧子誠意識到某些東西。他原本以爲他的焦急和擔心,只因爲他知道這場婚禮可能是一場陷阱,而他只是想要保護從小一起長大的慕瞳罷了。可當聽說這場婚禮不會順利進行,能處理好的事情,他談逸澤便信了。若是到最後不行的話,那再由他談逸澤出馬於是,接收到了二兒子的眼神的談逸澤又回到了原位上,安撫着妻子的情緒,靜觀其變
看着叫囂之後大步沿着紅毯朝着他們走來的言夫人,談傾臉上的笑容未減。相比之下,慕瞳則有些慌。雖然早已知道,她背棄交易內容,和談傾結婚,言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她還是慌。尤其是此時童顏他們,正坐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那張桌子,用着有些得意的眼神盯着她看。而童太太那眼裡的算計,又是那麼的明顯。她想不害怕,都不行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談傾的大掌再一次包裹着她的手兒,掐了掐她的掌心,以示安撫。讓慕瞳驚訝的是,明明是那麼不切實際的安撫動作,卻讓她心裡的焦躁莫名的被驅除了。
而這之後,談傾便大方的拉着她的手,慢步來到言夫人的跟前。此時,他臉上帶笑,容顏還是那般俊美。可誰都能聽出,他話語之外的那層警告之意:“言夫人,說話請小心一點今天是我談傾大喜的日子,若是誰今天敢亂來的話,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一番話下來,言夫人的臉色也略微有了變化。談家,在這安城的地位和權利,是誰也捍衛不動的。所以談傾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意味着若是她走錯一步,便極有可能站在談家的對立面上。到時候,言家也不用在這安城混了。這一點,言夫人自然是畏懼的。但轉念一想,她所堅持的並沒有任何的錯誤,只不過是想要讓談傾看清楚慕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而已。就算談傾不喜,那也是爲他好。
想到這,言夫人的怨毒眼神,再一次發作,並落於慕瞳的身上。
“我知道我今天說出來的話,可能會讓你們嚇一跳但爲了不讓你繼續被矇在鼓裡,我只能先讓你們見一個人”說到這的時候,言夫人突然拍了幾下手。緊接着,剛纔言夫人走進來的地方,又多出了一抹身影。
而衆人看到這人的第一時間,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爲別的,只因爲這人的身上也穿着一身潔白的婚紗。
比起之前,言歡這會兒倒是安靜了不少。尤其是那帶着精緻新娘子的小臉上還有些許的淚珠兒這樣的言歡,將被害者的形象詮釋到淋漓精緻。
一場婚禮上,一個新郎官,卻出現了兩個新娘
就算是古人納妾,也極少會這樣做。更別說,是在一夫一妻制的時代。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到時候肯定轟動。某些人想趁着這個時候悄悄的拍下一張照片,可手機還沒有拿出來,若楓已經拿着小刀,笑得流裡流氣在前方比劃着。他可是傾爺的得力助手,這個時候他要是讓這些照片流傳出去,那他以後還怎麼見傾爺所以這些人要是敢拿出手機,若楓就敢比劃小刀。最後來個不小心戳到手,還是切掉手指頭什麼的
因爲若楓帶領着一幫人守着,所有人連動都不敢亂動,更別說是向媒體通風報信了
而對於場下所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的言夫人,還用穩操勝券的口吻對着談傾說着:“這纔是我的女兒言歡,你談傾的結婚對象至於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她是假的這段時間,我讓我女兒去相親,這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丫頭竟然動了歪腦子。把我女兒打暈在洗手間,還話,可他卻不理會言夫人,和若楓搭話。這行爲,是挺不尊重人的。母親也從小教育他,不能做這樣的事情。無奈的是,言夫人他還真的一點都尊重不起來。
而被言夫人忽視了無數次的若楓掃了站在不遠處,還穿着婚紗,深情注視着他們家傾爺的言歡之後,才道:“沒有今天這場婚禮,不管是從請柬上,還是從外面招待處,都沒有提及言小姐的名字”
喜歡他們傾爺的人多了去了,若楓跟在談傾身邊也見過無數類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像是言歡這樣的人,只能說還蠻美的,但在那羣美人中,卻沒有一丁點的特色。反倒是慕瞳,她的大胸就足以成爲亮點現在若楓倒是覺得,傾爺還是蠻會挑人的。至少,他現在已經爲自己和孩子的未來謀福利了
“什麼這不可能”言夫人聽到這,臉色一白。打從一開始,談傾不就是和他們言歡在談婚論嫁麼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個所謂的言歡是他們言家用錢找來的替身
“若楓,她不信你呢你要不要找點東西,讓她擦亮眼睛看看”談傾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提高聲調,模樣還是那般漫不經心。他的輪廓,在此時也變得有些模糊。模糊到像是看不見摸不着的空氣,讓你無法捉摸。
就連自認爲從昨晚上就和他在一起的慕瞳,都搞不懂談傾這是在做什麼。婚禮之前,他讓服務員遞給她的紙條上,讓慕瞳以爲他剛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言歡。可剛纔他的一番話
什麼叫做連請柬上都沒有提及言小姐的名字難道,他還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言歡她錯愕不已的擡頭,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稍稍向上提起。
“看什麼看,小傻子”他發現她正盯着他看,索性伸出手想要揉她的發着:“因爲她會是我談傾的公主,一輩子的公主。”
談傾的嗓音,低低啞啞的,卻又是那麼的迷人。在話筒的擴音下,整個婚禮現場的人都聽到他的深情告白,更知道這女人以後的地位,也不是誰能夠輕易撼動的。而慕瞳呢
整個過程,她都是癡癡的,傻傻的。在寧子誠背棄他們曾經的愛情之際,慕瞳一度以爲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了。可這男人卻用另一種方式,讓她那顆以爲已經死寂了的心,再一次慌了,亂了。也再一次,悄然悸動了。
當然,談傾這絕世美男的告白,撼動的不只是慕瞳的心。基本上,在場的人都被這樣的盛世告白撼動。所有的人都自發的鼓起掌來
雷鳴般的掌聲中,談傾的母親顧念兮還是一頭霧水:“老公,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該出去阻止我兒子啊”父親談逸澤則擁着老婆說:“放心,所有事兒都在你兒子設定的劇本里。該怎麼做,他自個兒清楚”他唯一不爽的是,這臭小子連他們兩口子都設計進去了放請柬的時候,連請柬都給掉了包。這臭小子,膽子越來越逆天了
“好了,公主我們的婚禮繼續吧”一陣熱烈的掌聲之後,談傾在話筒裡宣佈。於是,結婚進行曲在被打斷了兩次之後,第三次響起。
接下來,這場婚禮倒是進行得挺順利的。基本上,婚禮現場也沒人再敢質疑什麼。就連剛纔看到言家人出現,還蠢蠢欲動的童太太,都突然死寂了下來。相比較言夫人,童太太聰明多了。剛纔談傾所做的一切,都只證明了一點。這場婚禮,他早已做足了準備。不管誰來攪局,他都一定會讓婚禮進行下去。這個時候,誰還上次衝鋒上陣,就是作死。
所以,就算童太太也已經幫童貞準備好了婚紗,也只能原封不動的帶回去她清楚,這個時候若是她還作出什麼舉動來的話,勢必會讓談傾對她反感,對童貞反感。這樣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兒,童太太纔不幹。
但這個時候忍下來,不代表她今後會忍着。
目前,童顏和她好的關係,也只是一時。而童一舟對於她只生下童謠,卻讓她沒了的這一點,也開始有了怨言。聽說,童一舟在外面已經有了其他女人。那人,被他養在國外。他這次藉口出差,連談家二公子的婚禮都不來參加,據私家偵探說就是去見那女人。這樣下去,要是那女人生下了孩子,她這童太太的地位估計就不保了
想到這一點,童太太只能未雨綢繆。讓和自己還算是比較親暱的童貞,嫁給談傾,讓童貞幫着她獲得這安城至高無上的談家的支援,纔是她唯一的出路。現在,談傾雖然看似和慕瞳很要好,但也不至於沒有任何的機會。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能攻下身體,其他的事兒就簡單了。想到這些,童太太看着在神父宣佈婚禮儀式完成,和談傾認真親吻的慕瞳,眼裡流竄着詭異的光芒。
同樣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還有寧子誠和童顏。寧子誠一直相信童顏所說的這場婚禮不會完成,可現在呢言家非但被逼着離開了婚禮現場,婚禮也照樣完成得風風光光。而此刻,看着慕瞳和談傾嘴對嘴的親吻,寧子誠的心裡更像是一團火焰在燃燒似的。也因爲這一點,他才意識到原來他真的很喜歡慕瞳,喜歡到了已經無法看着她在別人懷中的樣子。
所以當看到他們熱烈擁吻的時候,寧子誠蹭的一下想要站起來。但他的手,卻被童顏拉住了。他帶着滿腔的怒火看向童顏:“別拉我”
“不拉你讓你上去破壞談傾的婚禮讓我們童家和談家的關係變壞”童顏停了一下,也看向臺上那吻得難分難捨的一對璧人,這才繼續說着:“還有,我想問你你以什麼身份上去以慕瞳的青梅竹馬,還是以我童顏的未婚夫的身份寧子誠,你別那麼自私”
雖然不爽慕瞳竟然得到談傾的青睞,完成了婚禮,更沒能達成她驅逐慕瞳的目的,但童顏也沒慌了陣腳。她要是那麼輕易被衝昏了頭腦,不懂進退取捨的話,她現在也不能以童家大小姐的身份自居了。就算此時她心裡有再大的不滿,童顏還是清楚這時候不能上去破壞婚禮。談家兩個位高權重的人,都在場呢這時候上去,豈不是掃了他們家的顏面到時候,談家會放過他們纔怪
而寧子誠被童顏一直問,也回過神來:“顏顏,剛纔的事情很抱歉”確實,他剛纔考慮到的只有自己的感受,並沒有想到那麼多。再有,他和童顏的婚事現在也提上日程了。這個時候要是真的鬧出什麼事情的話,他回家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母親交代。幸好,剛纔童顏制止了他,不然他還真的要犯下大錯了。可慕瞳呢想到這,他再一次將惱火和醋味的眼神落在不遠處正接受大家祝福的那對璧人的身上
而童顏也很不巧的,再一次捕捉到了寧子誠的這眼神。此時,童顏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撕去了一層似的。從小到大第一次動了真心的男人,現在卻愛憐的看着其他的女人,她能甘心若不是礙於談家人在場的話,她肯定上去將慕瞳撕了可這時候不動手,並不意味着童顏不會再動手
就算她慕瞳真的嫁給了談傾又怎麼樣只要擋到了她童顏的路,她照樣能讓慕瞳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初的童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盯着穿着婚紗,笑得甜美又嫵媚的慕瞳,童顏帶着勾勒着華麗眼線的眼睛裡,潛藏着她的狠戾
婚禮完成之後,談傾就帶着慕瞳,站在一連白色的敞篷跑車前方。跑車兩側的車鏡,都繫着五彩的氣球,和蕾絲花帶,看起來喜氣洋洋的。一如,這兩個穿着紅色情侶裝的年輕男女。談傾身上穿着的,是紅色的上衣t恤,衣服的正中間寫着“我們”二字。慕瞳身上的那件,則是紅色的t恤連身裙,衣服正中間寫着“結婚啦”三字。
“媽,我們先走了”談傾一手隨意的搭在慕瞳的腰身上,對着顧念兮說着。
“你這臭小子,就這麼迫不及待”顧念兮看着兒子那猴急樣兒,忍不住說了幾句。
“媽,您和我爸結婚的那會兒,相信我爸比我還着急”談傾這話剛一說,立馬收到了一個冷颼颼的眼神。那是談逸澤的眼神,正盯着他看着,像是在問着:臭小子連你媽你爸都敢打趣
要是尋常那會兒,談逸澤老早輪着拳頭上去了。但今天是這個臭小子的好日子,想想還是算了。以後算賬的機會,有的是。
“那你們蜜月到底是去什麼地方”顧念兮沒有繼續剛纔的那話題。
“這是秘密”談傾用好看的桃花眼,對着顧念兮做了一個眨眼的動作。弄得顧念兮也想揍人了。
“臭小子,難道你忘記咱們家最高綱領了嗎”談逸澤開了口。今兒個這二小子頻繁惹怒他不說,現在連他老婆也惹怒了,談逸澤能忍得住纔怪。
“爸,我沒忘。但相信我,我有我自己的安排。好了爸媽,我們先出發了。半個月之後,就回來到時候有什麼想說的,再說吧”談傾看到媽媽掄起的拳頭,隨手握住,親暱的往抱了抱媽媽的肩頭。據說,媽媽年紀不大的時候,嫁給了爸爸這個老男人,跟着他受了很多苦,也爲了他們家這三個臭小子受了很多苦。所以他們家,都要聽媽媽的話。今兒個,他結婚了。他知道,媽媽是開心的,也是傷感的。就像大哥結婚的時候一樣,當着新郎和新娘的面她笑得挺開心的,但回家之後就陰鬱上了。所以,他只是故意逗逗媽媽,不想讓她哭而已。
“好小傾,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待她好”顧念兮靠在孩子的懷中,輕嘆着。那臭小子剛出生,躺在襁褓中好像就在昨日。可轉眼間,他就長大了,結婚了。人生,真的過得好快,你來不及仔細回味,已經過去了一大半。
“嗯,我知道了”談傾回答完顧念兮之後,顧念兮又來到了慕瞳的跟前,抓着她的小手,說着:“慕瞳是吧今天的婚禮,確實讓我意外得很”
“阿姨,對不起”慕瞳不敢擡頭看她。這段時間顧念兮真的對她很好,所以現在慕瞳越是愧疚。
“其實我也考慮過要阻止婚禮,但我老公說了,這是小傾的人生,我們不能替他做主。他既然選了你,把你娶進門,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之前發生的,就讓它過去。以後,我們要好好的相處,知道嗎”顧念兮倒是沒有過多的指責,柔柔的女音讓慕瞳鼻子酸酸的。
“對了,現在可不能喊我阿姨了。要喊我媽媽,知道嗎”
其實,剛纔在婚禮之後,慕瞳就一直擔心談傾父母這一關不好應付。談傾急着要走,估計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但顧念兮的一番話,卻讓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媽媽”她輕聲的呢喃出了這麼幾個字。可能在其他人看來,這兩個字沒有什麼。但對於慕瞳而言,她已經二十年多年沒有喊過這麼兩個字了。現在,她喊了出來,不只因爲她已經嫁給了談傾,還因爲顧念兮很溫柔,很賢惠,一直是她腦子裡構想出來的那個母親的形象。
“哎,好孩子”顧念兮也如同抱着談傾一般,抱了抱她。等回過頭來,才發現慕瞳的眼眶紅紅的,她趕緊伸手爲這孩子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傻孩子,今天是你們結婚的好日子,不能哭的”
“嗯,媽媽我知道了”在顧念兮的行爲,每一次都感動着慕瞳。
“好了,我們要遲到了。爸媽你們先進去吧,今天忙活了一整天,你們要早點休息,知道嗎”談傾見母親和慕瞳親暱的差不多了,便開口。
“好,路上小心”在父母的囑咐聲中,慕瞳和談傾上了車。車子緩緩駛出的時候,剛纔系在車子上的五彩氣球被解開,飄向天際
“老公,他們會幸福吧”看着那束飄得越來越遠的五彩氣球,站在原地的顧念兮忽然問道。其實,今天這場婚禮上所發生的一切,讓人應接不暇,更讓人有些接受不了。顧念兮承認,自己到現在還有些如同腳踩棉花般的感覺。
可相比之下,那霸道的握着她的腰身沒有離開一步的男子,回答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卻是那麼的肯定,如同顧念兮剛纔問的,只是廢話:“當然會”
“老公,你怎麼知道”
“你也不看是誰的小崽子”某位爺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兒子是你一個人的沒有我你生得了嗎”
“沒有我,你也生不了”
“啊你個老東西欺負我是不是”
“我哪敢,老婆大人”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的話題越跑越遠。而隨着這兩口子的議論聲,那輛跑車漸行漸遠,最後化成一點,消失在路的盡頭
“談傾,這是什麼地方”從儀式之後,慕瞳坐了跑車,之後又搭乘飛機,最後又搭乘了遊艇,到午夜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一座小島上。談傾拉着她的手,一步步朝着島上走去。
“咱們度蜜月的地方”談傾的解釋言辭,還是那麼的吝嗇。和今天在離開安城之前,對她母親的解釋一樣。他連具體的地點,都沒有透露。
“我當然知道這是度蜜月的地方。”終於到了一座富有海邊風情的木屋前之時,他停下了腳步。一連十二小時的路程,讓他那帥氣的臉龐也露出了些許疲憊的神色。不過相比之下,他還算是狀態特好的。慕瞳這會兒,都快趴在地上了,眼皮也有些擡不起來。可談傾還一副只是稍稍晚睡了一下的表情,衣裝得體氣宇軒昂。這讓慕瞳再一次不得不感嘆,顏值好的男人多麼任性
“慕瞳,我們今天結婚了”他將行李放在一側,雙手抱臂一副悠閒的看着她。昏暗的光線中,他那深邃的瞳仁凝望着她,似一道無形的鎖,企圖將她團團圍困。
“我當然知道我們今天結婚了”他的視線過分專注和幟熱,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某一瞬間,慕瞳低下了頭,企圖躲避他的眼神。
“所以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也不用知道。你只需要有我談傾在的地方,那裡便是你的家”微風中,他的話有些動情。
可緊接着,他的話又將慕瞳從那些虛虛實實的情話中甦醒過來。因爲,他是這麼告訴慕瞳的:“還不快點進來,小傾傾該等急了”一邊說着這些話,談傾一邊已經拉着行李箱,朝着那幢小木屋走了過去。
這木屋看上去很新,大概也是修建不久。拉開圍欄的門,還有一個小而別緻的畫面。裡面,開着各種顏色的花。雖然已是深夜,但在木屋門口那白熾燈的作用下,還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但此時,美景當前慕瞳卻沒有任何欣賞下去的心思。因爲,她此時更爲注意談傾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尤其是
小傾傾
那又是個什麼鬼
疑惑中,慕瞳想起談傾的母親好像都叫他小傾。那這小傾傾豈不是
想到某一點的時候,慕瞳的視線忽然飄至談傾那條系得鬆鬆垮垮,卻有着說不出味道的皮帶下方
談傾口中的“小傾傾”,該不會就是
腦子裡竄過某個念頭的時候,慕瞳有些沒骨氣的嚥了下口水。好多言情小說,不都是這麼演的嗎再看談傾。
他已經打開了小木屋的門,將他們帶來的那個行李箱提了進去,順便開了燈,又回過頭來看着慕瞳。
看到她的時候,他本來有些略顯疲憊的俊臉上,又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加上桃花眼裡流竄着如同天上星星的明亮光芒。這樣的眼神,好似也在肯定慕瞳腦子裡某些想法。
他沒有下一步舉動。就是繼續靠在小木屋的門框處,雙手抱臂繼續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盯着她笑着。可那笑容,卻也讓慕瞳的背脊冷颼颼的。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這是眼下這對峙場景形容得最好的一句話。
忽然間,慕瞳感覺到來自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
姑姑,我今天到底爲什麼要和言夫人他們作對,非要嫁給談傾變成他砧板上的魚肉來着我現在後悔了,但是不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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