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真的馬兒受驚,這男子都必須要死。白翎染不是心善之人,他亦不是。因爲誰都保不準這中年男子是不是白幽帝派來的人。白翎染只所以應下一是不想在百姓心中留下一個殺人魔頭的形象,二來是不想讓喬梨心中不舒服。
白翎染尋常時候出行,看上去只有四兒一人跟着,但實際上暗中有不少影衛跟在身邊保護着。四兒剛剛已經暗中給影衛下了命令讓其中一個人跟着,這會兒想必是已經處理完了,他得去聽影衛的彙報結果。
膳食很快就端了上來,均都是獅子樓的特色,色香味俱全的擺了滿滿一桌子。這一路上喬梨一直在吃小吃,所以此時並不是很餓,但看上去如此美食也讓她食指大動。
她等着白翎染動了筷子之後才自己動手大快朵頤,片刻功夫便將一盤水晶蝦餃吃了一半兒下去。白翎染也少許吃了幾口,覺得味道甚是不錯,他見喬梨吃的許多,便問道:“喜歡嗎?”
“嗯!”喬梨吃的很飽了,可是還想吃。
“喜歡的話讓大廚房給你做。”他頓了頓又道:“這裡的膳食大廚房都能做出來,日後你想吃什麼只需要說一聲便好。”
“這麼厲害?”她含着筷子,忍不住驚歎道。
白翎染被她這個表情逗的想笑,他點了點頭有些自得的說道:“我沒有打算皇位之前是想做個閒散王爺,天下美食也網羅不少,不是特色精品我都不留下。”
喬梨咬着筷子涼涼的說道:“便是美女也沒忘記網羅哈!”
“咳!”正在喝水的白翎染聞言差點沒噴,他極其詫異的看了一眼喬梨,斂眉忖了忖說道:“你能喝酒嗎?”
“不能!”喬梨果斷搖頭,從前不能現在滴酒未沾過更是不能了!白翎染聞言血色眸光閃了閃高聲將四兒喚來,對他說道:“付錢走人,我們繼續逛。”他心中卻是打定另一番注意。
喬梨因爲想着要繼續玩所以並沒有注意白翎染的表情,若不然她一定會警鈴大響。
整個下午喬梨都快樂的像個孩子,白翎染城很大,也不是她一天能走的完的,白翎染便大方的說明日帶着她繼續走。
晚間的時候喬梨想了很多在九州雜記上看來的菜名,嚷嚷着說回去讓王府的廚子做。四兒笑嘻嘻的一一記下不提。
回到房中喬梨跟白翎染兩人分道揚鑣各自梳洗換了身衣服,喬梨躺在牀上休息一痠疼的身子,一想到晚上點的菜就各種興奮的站起身,正好桃心急匆匆走過來說白翎染已經在飯廳等她。
到了飯廳果然桌子上已經擺滿,只是雜記上說的菜名喬梨都聽過並沒有見過,一坐下來便忍不住拿起筷子開吃。
白翎染見她吃的開心也吃了起來,凡是他看到的地方四兒都會給他佈置到碗中,吃了一半,白翎染假裝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四兒,四兒便走到喬梨面前躬身笑道:“王妃,您覺得比起獅子樓的菜品如何?”
“都很好吃,各有千秋吧!”喬梨擦了擦嘴,吃的差不多了。
“聽說您不能喝酒,要不然獅子樓的醉仙釀可是相當好。不過小的還給王妃準備了另外一種
酒水,這個說叫酒卻又不是酒……”他還要繼續往下說卻被白翎染擡手打斷。
白翎染吐出口中的茶水,蹙眉喝道:“你是又從哪裡淘來什麼好東西了?還不快拿上來嚐嚐?”隨即一臉吃味的嘀咕道:“也不知道誰纔是你主子,現在總是越過本王巴結王妃。”
四兒笑嘻嘻的拍拍手說道:“嘿嘿,這東西像是甜湯一樣,比較適合女孩子喝。”他沒敢往下說,白翎染的臉已經有些黑。
四兒拍完手,門外便走進來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小廝抱着一個酒罈走了進來,他艱難的給白翎染跟喬梨行禮,將酒罈放在地上。
四兒走上前將上面的封口揭下,一股酒香慢慢瀰漫開來。喬梨聞着這味道眼前一亮,忍不住驚呼道:“葡萄酒!”
白翎染聞聽眼皮一跳,不過他極好的掩飾了過去。四兒也是詫異的看了一眼喬梨撫掌說道:“王妃莫非是喝過這種東西?味道極好,喝多少都不會醉。”
喬梨的臉有些紅,這東西在現代的時候在超市裡就能買到,可是在古代卻是好東西。本尊當然沒喝過,甚至連見都沒見過,這東西於現在來說應該只是給皇家的貢品。
四兒以爲是喬垣之偶然間得到過也沒放在心上,獻媚的對白翎染說道:“這是上次在邊境大羅國的一個將軍送的。”
白翎染聞言‘哦’了一聲淡淡說道:“爲什麼給你?”他眯着眼睛有些嚴厲的看向四兒。
四兒打了個哈哈說道:“那次他給您進獻了一個美人兒。”原來是藉着四兒的手給白翎染進獻美女是給他的回扣啊,那這個回扣可是有些高了。
這下白翎染聞言乖乖的閉上嘴巴,看向四兒的目光更加嚴厲。喬梨笑着斜了一眼白翎染,招手讓四兒打開。
桃心拿着杯子走上前去舀了兩杯放到白翎染跟喬梨面前,喬梨拿起杯子有些懷念的深深吸了一口,味道有些重,看來度數很大,得斟酌着喝。
她拿起來跟白翎染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執杯而飲。
白翎染慢悠悠的將杯中酒喝下,繼續吃飯。
四兒見喬梨喜歡喝,便親自給她舀了第二杯,喬梨想要拒絕,四兒便道:“王妃,您就給小的一個面子,再說這不比女兒紅醉仙釀,像是甜湯一樣,保管您喝不醉。”
喬梨無奈又喝了第二杯,再說她也真是懷念這味道。白翎染放下筷子接過四兒遞過來的酒杯對喬梨說道:“這四兒揹着我私藏好酒,我們兩個將它喝光吧!”說罷跟喬梨又碰了一杯,喬梨便被他忽悠的又喝了一杯。
三杯下去喬梨雙頰已是嫣紅一片,她眯着眼睛有些醉了。白翎染站起身走到四兒面前將酒罈子拿過來放在桌子上,一臉威嚴的說:“沒收了!”然後又給自己跟喬梨各倒了一杯。
四兒見此哭喪着臉說道:“王爺您看,小的留了這麼久一直都捨不得喝,您賞給小的一杯讓小的嚐嚐如何?”白翎染大方的點了點頭,讓桃心給四兒倒了一杯。
四兒一臉欲哭無淚的執杯走到喬梨面前,單膝跪地說道:“王妃啊,您看在小的爲您失去珍藏已久的甜湯、葡萄酒的份兒上
讓小的敬您一杯,從此之後小的跟您混了!”說罷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喬梨見此有些無奈,四兒一直都待她極好,雖然這其中有白翎染的關係,但不排除四兒很關照她。只是這酒度數有點大,再喝下去恐怕得多。
現在的她可不能喝醉,若是一旦喝醉,她跟白翎染還睡在一起,誰知道她會不會酒後吐真言,不管會不會,她都不能去冒這個險。
“最後一杯。”白翎染皺着眉頭一臉冷厲的看着四兒,四兒笑嘻嘻的說:“就這一杯就這一杯,小的現在是王妃的人,王爺您可不能暗中下毒手。”
白翎染冷冷的哼了一聲,偏過頭去。喬梨執杯將酒喝下,趴伏在桌子上擺手說道:“不行,喝多了,我要睡覺。”她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往出走,桃心趕緊走上前扶住她。
白翎染放下杯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兒說道:“帶回去封好,給王妃留着。”
四兒一臉捨不得的,咬牙應了一聲,然後吩咐下去。
白翎染走到喬梨面前自桃心手中接過對她說道:“我帶王妃回去。”
“沒事,我能走!”喬梨從他懷中站起,酒意漸漸上頭,她腳步都有些虛浮了。
“胡鬧!”白翎染皺眉喝道,走上前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朝臥室走去。
白翎染抱着喬梨進了房間,桃核已經鋪好牀,一切都準備妥當,見他們回來便笑嘻嘻的退了出去。房間內點燃着數根蠟燭在八角宮燈內一跳一跳的,像是眼睛在一眨一眨的。
白翎染輕手輕腳的將有些迷糊的喬梨放在牀上蓋好被子,將房間內的八角宮燈都吹滅,只留下一盞夜燈。他走到牀前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又將喬梨身上的衣服也脫了乾淨,將她摟在懷中。
喬梨已經有些醉了,她迷迷糊糊的八爪魚一般的纏繞在他身上,白翎染一碰觸到那細白如瓷的肌膚便有了反應。他從不掩飾忍住自己的慾望,翻身覆蓋在喬梨身上,開始戰鬥。
喬梨因爲酒精的作用昏昏沉沉的迎合着他,倒是讓這場歡愛進行的極其順利。在她體內釋放的那一刻,喬梨嚶嚀出聲癱軟在他懷中,彼時的喬梨已經昏昏欲睡了。
白翎染將她摟在懷中輕聲問:“你什麼時候喝過葡萄酒?”
“很久以前。”喬梨迷迷糊糊的應着。
“那是什麼時候?”他開始循循善誘,儘量讓自己聲音平緩下來。
“半年多前吧!”那時候好像她還沒生病,也沒跟白翎染交往,她忘記的差不多了。有些不確定。
半年前?白翎染眯了那雙在粉紅色燭光下顯得深邃看不見底的眸子,繼續問道:“你跟我,什麼關係?”他記得喬梨說過,他們兩個聲音都差不多。
“你真笨,問這麼白癡的話。”喬梨笑嘻嘻的應着,但還是回道:“男女朋友啊!”
只是男女朋友?白翎染納悶的想。
彼時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古人思想都是非常純潔的,便是表達個愛意都是含蓄的,不像現在這般直接,扯過來就說我愛你啊你愛我的。所以白翎染很純潔的想是兩個相互認識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