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斯道:“我說清楚了,他也親口問我是不是你來了?我就說就是你來了。他明明什麼都知道的,可是他怎麼就沒有立刻來見你呢?……”杜蕾斯臉上都是困惑。
鬱可燃臉色刷白,渾身都在顫抖,耳邊像是有無數鞭炮隆隆作響。
原來,他竟然不來見她。
因爲內疚,還是壓根不想看到她?
他恨她囚禁了唐茵?
可是他也囚禁了她半年,這足夠報復她了吧。
他既然接回了唐茵,是不是覺得見她鬱可燃,就對不起唐茵?
可是他說過,他愛她鬱可燃的啊。他如果愛她,怎麼忍心不理她?
如果說她囚禁唐茵,對不起唐茵,可是唐茵在十年的時間裡欺騙她,明明知道上官非池下落,卻不告訴她,甚至搶走了上官非池,豈不是更對不起她?
她這次囚禁唐茵,跟唐茵對她做的事情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她只是想知道上官非池愛不愛她。他卻躲着不見她……可見,他對她,或許已經斷愛絕情了吧。
鬱可燃臉色越來越差,身體越來越顫抖。
“哦,鬱小姐,他或許太忙了,剛佔領華東區,外面還在跟南方軍區作戰,他每天都忙死了,或許今天他有軍事會議要召開呢……”
杜蕾斯不忍心看鬱可燃難受,她臉色那麼蒼白,真可憐,不由出聲騙她:“是我沒說清楚。回頭我再想辦法進特首府,跟他說一遍,鬱小姐,你先別急,我明天派幾個傭人過來伺候你。你就先在天鵝湖別墅住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您都忍着點,這件事情,我會幫你慢慢解決……”
可是鬱可燃搖着頭:“只有當着他面,問清楚,我才能明白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杜小姐,你幫我照顧女兒。”
然後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別墅。
其實,她早就該在拍賣會就衝過去質問他的。
可是她不想讓他難堪。
沒想到她的好心,卻換來了他的不見。
她給自己找了難堪。
“鬱小姐……”杜蕾斯覺得鬱可燃不應該去特首府,特首府守備森嚴,她無論如何進不去的。
“媽咪……嗚……嗚嗚……”上官無淚哭的厲害,抓住杜蕾斯的衣袖喊道:“阿姨,媽咪會不會有危險?我爹地不要我們母女了麼?”
“什麼?你這小丫頭竟然是上官非池的女兒?”杜蕾斯直到現在才搞清楚他們的關係。
怪不得鬱小姐神情那麼悲憤,原來她生下了上官非池的女兒。
她連女兒都生下了,那男人卻這樣對她,確實過分。
杜蕾斯慌忙對無淚道:“乖寶貝,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馬上去找你媽咪,一定把她安全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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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首府,大門緊閉。
一陣風吹來,吹散了鬱可燃的頭髮。
她一身白衣,站立如同一尊雕像。
緊咬着嘴脣,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跟你說了,閒雜人等我們不會通報的……你還不走?”警衛多次勸那女人離開,可是那女人非但不離開,反而神色越來越堅定。
大概,她是不會離開了。
可是特首夫人和沙子鷗明確交代過他們,如果有個姓鬱的女人來,堅決不能讓這女人進來。
他們本想用槍驅趕,可是還沒走到女人身邊,便看到女人劉海下的眼睛,細長又冰冷,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
他們沒來由地一陣心慌,竟然再也不敢向前。
兩個警衛交換了眼色,其中一個立刻跑回院子裡向特首夫人稟告。
“夫人,那女人還不走,怎麼辦?”
唐茵正抱着兒子,手指緊緊攥緊,卻不說話。
沙子鷗忍不住了,喝道:“那就就地槍決。”
那警衛得令,立刻轉身跑出去,想執行沙子鷗的槍決命令。
可是,忽然唐茵冷冷道:“等一下。不準在特首府門前槍決。”
警衛不懂了,唐茵又道:“想方設法把她驅趕走……然後再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解決了……別在我家門口污染了我的眼睛……”
沙子鷗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想到了什麼,喊道:“把我們正做試驗的狗牽來,放狗咬那個女人……我就不信,放狗咬,她還能賴着不離開?”
唐茵想了想:“這倒是好主意。剛好非池不在特首府,怎麼收拾那個女人,他都不知道……”
“可是太太,您收拾那個可惡的女人,還用得着得瞞着先生麼?”沙子鷗不解了:“先生不是也挺恨這個女人麼?”
唐茵眸子一道銳利的光閃過:“男人啊,都對跟自己睡過的女人特別仁慈……如果他真有心殺那個女人,怎麼還能容忍她跑到特首府門前?所以,處理鬱可燃的事情,還是我們親自做吧,免得先生不忍心,下不了手……”
真想不到,她派人去意大利都滅不掉鬱可燃。
其實,如果鬱可燃老老實實跟凰北玥結婚,對上官非池不再懷有念想,她還是想把她當做朋友的。
可是都過去十年了,那個女人還是對上官非池念念不忘。
那女人甚至爲了得到上官非池,重新挽回非池的心,囚禁了她,害的她生了個傻孩子……
“鬱可燃,是你太過執拗,是你自己不懂得放棄,是你非要跟我作對,是你先害我的,所以怪不得我……”唐茵冷冷眯起眼睛:“放三條中了特種病毒的狂犬,直到咬死她爲止……”
鬱可燃正站在門口,忽然大門一開,一條渾身黝黑的惡犬吐着舌頭向她撲來。
鬱可燃沒防備,一下子被撲了個正着,摔倒在地,惡犬利爪抓向她的臉,在她白皙的臉上劃過一抹抓痕,頓時鮮血淋漓。
鬱可燃瞥眼看到門縫後竊笑的警衛,衆目睽睽之下,她受到了衆人的恥笑,還有不堪的侮辱。
惡犬抓了她之後,圍着她喘息了一陣,正要再次撲上,鬱可燃冷笑一聲,忽然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緩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道雪白的刀光劃過,那惡犬的頭與身子分了家,頓時地上迸濺出一大片狗血。
與此同時,一聲尖叫,杜蕾斯剛好驅車到來。
“鬱小姐……”杜蕾斯看到滿地的狗血和狗屍,還有鬱可燃臉上鮮血淋漓的抓痕,頓時嚇得臉色發白:“你沒事吧?”
鬱可燃抹了一把臉,火辣辣的疼,她竟然被毀容了。
“很好。”鬱可燃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大門。
此刻,大門後面三隻獒犬正喘着粗氣,冰冷地瞪着她。
所謂會叫的狗不兇,吃人的狗不叫。
剛纔撲出來的大概只是一探虛實,而裡面那三隻正宗的獒犬,纔是今天的殺手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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