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圈子樓”,二十二歲的左燕喝的大醉,離家的原因不簡單,媽媽太忙常年見不到人,繼父和他的兒子不友好,高度白蘭地燒燬了“親情”,嚇壞的小女孩兒赤腳跑了一天一夜。
又累又餓的小姑娘背後尾隨着幾個“月南仔”,顧及到街上人多不敢下手,畢竟這裡是唐人街,左燕手裡握着剪刀。
他們再等,等待女孩兒暈死那一刻,這樣白淨青春的“女奴”在海盜船上很值錢。
她走不動了。
坐在“綠衣”乞丐身邊休息,真想去搶“大白狗”的狗食,那是一大塊雞肉漢堡,小乞丐手裡的只吃了一口,放在盤子裡就又轉頭睡覺。
乞丐回頭看了一眼,血紅而冰冷的眼神讓江燕打個冷戰,忙放回“狗食”起身想跑開,確腳上發軟跪在地上,疼的哭出聲音“媽媽呀……”。
大白“狗”叼着漢堡跳過來撞在她的臉上,發出奇怪的“喵喵”聲。
它是靈貓“雪兒”,重傷的童樂三天前到的舊金山,他需要醫生,數月來靠“雪兒”奶水撐着。
“你是中國人?”,童樂虛弱的問。
“嗯嗯,中國人,M國長大的,你是誰?,它是老虎”,嚇的亂抖的江左燕酒醒了大半,搶過漢堡大口吃下去,爬到“乞丐”的背後,感覺腿上撞到硬物,看到槍柄又跑到大街中央。
“月南仔”看準機會,四個人抓起小姑娘推上摩托車,任憑江燕大喊大叫,童樂想追確心口一熱,“雪兒”直立起接住他重重的身體。
細雨飄來,打溼着左燕清秀稚嫩的臉,她被反綁雙手,丟進又臭又暗的船倉,海邊長大的小姑娘細心的計算,她知道船舶己經進入了公海,等待她的將是無盡的折磨。
想哭。
有人進來扒掉了她唯一的衣服,沒有男人碰她,十幾天來圍觀的男人個個露出異樣的眼光,語言聽不懂,比自已醜的女人都賣了5000美金,食物越來越豐盛,他們又不懂英文。
這一夜,有人送來新牛仔褲和鞋子上衣,她被人丟回了岸上,大鬍子送了二萬美金,說了句什麼也沒懂,又拼命的跑,生怕再讓壞人抓回去。
大鬍子就是尋找“雪狐”的拳王查猜,他那裡知道“雪狐”和靈貓此時距離他才僅僅幾百米。
江燕手裡有錢,先買一把大號土爾其砍刀,回到唐人街口,尋找那些“月南仔”報仇,轉到街口時遇到了大白貓“雪兒”,慌張中想起“乞丐”拼命追救自己。
隨着“雪兒”找到了高燒蜷縮在牆角的童樂,他身上有刀傷,槍傷,大靈貓眼淚汪汪的叫着,兩個前爪抱着童樂的頭,想說什麼。
“送醫生呀”。
左燕吃力的背起大個子,雪兒叼着揹包跟在後面,人們紛紛躲閃開。提着砍刀的小女孩目露兇光,“小老虎”不時張大血紅獠牙的嘴。
汽車旅館裡,童樂在醫生的手術後留住了生命,醒後的第一句話就說:“離開這裡,小心楊申的傭兵”。
他們住進了“圈子房”,這裡人羣混雜,幾十人住在大棚子裡,晚間江燕去夜總會唱歌,白天照顧着大帥哥童樂,慢慢的她發現這個兇兇的男生,五觀貌似自已,尤其是笑起來時更像。
他臉上的燒燬面積大,但恢復的很快,生出的新皮膚沒留下傷疤,體味時常散發出陣陣清香,嗅嗅讓人很舒服。
大鋪的女士們也感覺到,夜晚牀板上的異動她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已沒覺得任何衝動,有時候擠在童樂身邊睡,最多架架疲憊不堪的腿。
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們不得不離開“圈子房”。
清晨,左燕和雪兒回來,發現門反鎖,窗戶裡沒有關燈,屋裡傳出來的聲音很大,用力撞開門推開童樂身上的“女人”,左燕回手抱住發瘋的雪兒,再看童樂,自已雖然年齡不大,可也懂得男女之事,他肯定有吃藥,眼神充滿興奮,撲向那個白種女人用力撞擊。
左燕氣的大叫,用力抱在懷中。
“哥哥,哥哥,醒醒呀,我回來了,沒事了,冷靜一下呀”。
他們當日搬家,租住在夜總會的雜物間裡,幾天才清醒的童樂,坐起來就說:“燕兒,他們逼我吃藥,我做了什麼呀?”。
“呵呵,你說呢?,還好,身上的味沒了”,左燕仔細觀察,舒了一口氣,又說:“十幾個人搞你,爽不?”。
大貓“雪兒”伸爪就是一耳光,粉紅的舌頭吐出來,弄得倆兄妹一臉口水,他們好似在說話,一個喵喵一個講阿拉伯語,左燕理解不了,換好演出服,順手把服務員的制服丟進洗衣盆,她白天在西餐廳做服務生,晚上在夜總會唱北美鄉村音樂。
短短的半年來,她對童樂出自內心的依賴,“小乞丐”生活很乾淨,習慣也簡單,每日除了訓練就是陪她去工作學習,說話也不兇,沒有謾罵和毆打,漢語交流極親切,就好似是自已的父親。
薪水不多,倆人一貓夠吃,日子過的也充實,慢慢的左燕走進大哥哥的內心,知道他在找一個姐姐,而且和自已很像,他的愛人叫李曉丫。
哥哥出錢送她去讀書,終於考進了舞蹈學校,跳着喜愛的芭蕾舞,他在外面工作,每天中午大靈貓都來送飯,看着她吃完還必須敲敲飯盒。
晚上,回夜總會聽大哥哥唱華文歌,又一起回新“房子”睡覺,還是習慣的架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胸口,左燕找到了安全感。
“看啥?,睡覺”。
“真帥,呵呵呵呵”。
“小壞蛋,想啥呢?,讓你和大老虎睡”,童樂拉拉妹妹胸口的毛巾被,擰擰小鼻子。
左燕扭身抱着靈貓“雪兒”,裝作生氣的樣子蹬腳說:“我的貓姐姐呀,還是咱倆睡吧,有人想幹壞事兒,哈哈”。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童樂也剛剛26歲,怎麼可能不想呢?,但是心中放不下的人不是這個可愛而特別像丫丫的女孩兒。
伸手抱過來燕子瘦弱的身體,女孩也不客氣,用力盤着哥哥半邊大腿,輕輕的說:“扎哥,我在想,在想,你有沒有失散的親妹妹,要是我們之間有血緣就不好了不?,你看這麼的像人”。
“嗯,就這樣挺好了,我也懷疑過丫丫是我的親妹妹,可那時候太小,沒有機會去查查,你和她太像了,基本沒有差別,真的”。
“啊?,要去問我媽媽,哎,哥哥,我們去多倫多找她去,手裡的錢夠去,她是醫生,整整你的臉”。
“行,明天我們去買輛車”,童樂抱緊妹妹的小臉,感覺她就是尋找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