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陳瑤……”
陳瑤……
LENA這是第一次直接叫我的名字。不知爲何,少了“學弟”二字,我覺得自己和LENA內心的距離一下子近了一光年!
LENA帶我去食堂吃了午飯,臨走還囑咐我明後天好好休息,週一再參與訓練。我向輔導員請了假,下午一個人回到寢室歇着。
回到寢室後好久,我內心依然激動。和LENA的談話,讓今天早些時候的屈辱和不甘逐漸淡化。
我不自量力地想要成爲橋樑,化解LENA和璐哥間的隔閡。我可以的吧?
想着想着,我心裡愈發躁動:這就找璐哥,去謝謝她的搭救!
我翻身跳下牀,不顧身上還有幾處地方在隱隱作痛。換上乾淨的衣服就準備出門。
正當我收拾好準備離開,寢室的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
“喲,老四準備約會去呀?”康傑進門見我說道。
“沒沒,去找朋友。”我說。
“女朋友吧?”康傑賤兮兮地說,“去找沈馨?”
“不是不是,你管得好多。”我擺擺手不耐煩道。沈馨清純的樣子的確討人喜歡,但我剛剛從LENA女神的身邊回來,這時想起沈馨只覺得光彩黯淡。
見我邊說邊要出門,康傑一把拉住我說:“喂喂喂,到底去幹嘛,沈馨昨天可是還跟我念叨着你說這幾天都沒帶她打遊戲啊。”
我心下一思量,倒的確是好幾天沒和沈馨有聯繫了。
我問康傑:“你昨天和沈馨聯繫了?”
“昂,一起吃了個飯。”康傑說。
不知爲何,聽到沈馨和康傑吃飯,我心裡生出了一種吃醋般的感覺。心裡還不自覺地怨道:好你個沈馨,怪不得這幾天不找我了,原來有別的男生一起玩。
但轉念一想,我和沈馨也只是朋友而已,康傑與她熟得多,我哪有資格吃醋呢?
正在與康傑拉扯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聲短信提示音。
“你等等你等等。”我避開康傑,打開手機一看,竟是璐哥發來的消息:“有空喝個咖啡?”
想不到璐哥居然主動找了我。
我還沒來得及找璐哥好生感謝,璐哥倒主動相邀,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立馬回覆:“好啊璐哥,什麼時候?我請吧,今天的事好好謝謝你。”
我發送消息的瞬間,身後突然有個聲音驚呼道:“臥槽,原來你喜歡這一款?!”不知何時,康傑已經湊到我的身後窺屏,“怪不得不和沈馨玩了,兄弟看不出來啊,挺老實的人居然喜歡夜店女?!”
但前後這麼複雜冗長的故事我一時又沒法說清楚,只得解釋道:“不是這關係,回來再跟你說吧。”
這時璐哥又回了消息:“現在有空?西岸咖啡。”
我回復:“好的,咖啡廳見。”
“去吧去吧!”康傑往椅子上一坐,嘆息着說:“還是單身好啊……”
我離開宿舍,前往璐哥的約定地點。
西岸咖啡是一家開在辰山河畔的高級咖啡館,後面緊挨着的就是別墅區,距奧卡菲娜的‘梧桐’別墅餐廳不遠。
那邊雖也有不少店家,但價格都比較高,屬於普通學生很少涉足的商業區。
我走到咖啡廳對岸時,太陽已經西斜,我擋住刺眼的日光看了看手機:四點半了。
剛好可以請璐哥吃個晚飯以表答謝。
西岸的一杯咖啡得七八十塊錢,雖然對我來說挺昂貴了。但今天璐哥不顧自己與LENA的矛盾隻身赴險前來救我,就算要請璐哥吃國宴級大餐也是應該的。況且……我心裡暗自偷笑,最近收了“賄賂”,口袋裡可是很闊綽呀。
遠遠地,我看見璐哥坐在咖啡廳靠河岸的落地玻璃窗前的卡座。
璐哥獨自坐在那裡,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妝容像是回去補過了,離太遠看得不清。
想起LENA所說她們之間的種種,我心裡生出了一股不同的感情。
正當我望着璐哥快步過橋時,卻沒留意到眼前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喲,老四這是幹嘛吶?”鄭亮和孫穎正人手一杯奶茶迎面走來
“來吃飯哈。”我回道。
“吃飯啊,一個人?”鄭亮說,“跑這麼高端的地方來,準備吃啥好東西,給兄弟蹭點?”
孫穎則在一旁癡癡地笑。
我反守爲攻,說:“我樂意吃啥吃啥!倒是你們小倆口怎麼跑別墅區來啦?”
鄭亮吸了一口奶茶,假裝耳語,實則大聲地對孫穎說:“誒,我跟你說啊,這個陳瑤最近可有錢了,在搏擊社當了官以後巴結他的人可多了!”
我“掄”了鄭亮一掌,說:“這麼小件事,就就就是你這種人,傳得天下皆知!”
鄭亮和孫穎都笑了起來。
打趣中,我下意識地朝着璐哥那瞟了一眼。鄭亮沒有捕捉到我這個動作,孫穎卻立刻隨我的目光朝着咖啡廳方向望去。
“誒,那不是璐哥嘛?”孫穎說。
鄭亮也望去,“誒,是璐哥……等等!”
鄭亮一幅柯南附身的模樣對我說:“剛纔你走路時好像一直盯着璐哥看哪……哦不對”鄭亮突然像破解答案一般說道,“你就是來找璐哥的!”
我心下一緊。
我和璐哥單獨相處的事情從來沒有對其他人提起,以璐哥的性格,想來她也不會四處去說。
“哈!”鄭亮大笑,“孫穎說璐哥週二晚上沒回宿舍,而且……你!那天~也,沒,回,宿,舍!”
這都能被他聯繫到一起!真是福爾摩斯附身……
“發展神速啊!沒想到你個老實小子悄咪咪地居然都‘本壘打’了?!”鄭亮繼續調笑,言語越發沒邊,甚至還打着拍子唱起順口溜來,“御姐的腿~不是腿~是那西岸的春江水~御姐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亞的紅玫瑰~”
“休要胡說!”我有些動氣了,這哥們簡直在侮辱我和璐哥的清白。
孫穎見我生氣,趕緊拉着鄭亮賠禮道歉。我甩下她倆大步朝咖啡廳走去,那兩人卻不走,遠遠地看着我過橋走去咖啡廳,還小聲嘀咕着什麼。這個鄭亮,戀愛談了沒幾天,油嘴滑舌的功夫倒變得和康傑有得一拼。
甩開他們後,我心下想道:話是這麼說,但我週二晚上和璐哥同住一屋,沒有第三個見證者,要是非有人說我和璐哥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