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北京往事(17)

提着小箱行李凌晨到達上海浦東機場,另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接機,長相斯文皮膚白皙的一位年輕人,戴着黑框眼鏡穿衣有着當下年輕人的時尚,當然多的是年輕人少有的穩重成熟,嘿,林美,你好,我是上海分社這邊的投資人秦歐,我把手伸過去略微遲疑了下;你好,林美,有點驚訝,程先生並沒有提前告訴我有人接機,還是這麼晚的時間段!

我並沒告訴他會來機場接你,只是臨時的一個決定,我很好奇程天澤會派一個什麼樣三頭六臂的人來策劃分社,他給了我一個驚喜,是一個乳臭味乾的小丫頭片子!我第一次知道了程先生的全名叫程天澤,不過眼前這個叫秦歐的傢伙說話真不受人待見,傲慢的令人討厭!

我不滿的伶牙俐齒回嘴;現在看到了吧?我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更不是什麼乳臭味乾的丫頭!

秦歐歡喜一笑;在我面前你就是個小丫頭!

我拿眼瞪向他;你,本來想脫口問他年齡多大,但是初次見面就直衝衝的問人家年齡還是不太好的,我林美是一個高素質的良好公民,纔不跟這傲慢無禮的蹄子一般見識呢!

秦歐說我不跟他走將會露宿街頭,被他烏鴉嘴一語擊中,我頭腦一發熱急匆匆的跑到上海來,只拎了個行李包,瞬間淪爲露宿之客,無家可歸了,秦歐看向我;林美,我給你三分鐘考慮時間,去就上車,不去,你自己去找住的的地方,開始計時!

我有種被程先生忽悠的感覺,眼前這個傲慢冷血的傢伙真的是分社的合夥人嘛?天哪,如果我以後要天天和這種人在一起工作,那還不得被壓榨死啊!秦歐開始倒數計時;十、九、、、、、三、二、我勉爲其難的搶口道;去你家!

秦歐的家是靠近浦東那塊,典型的上海弄堂,狹窄的門進去裡面卻是別有洞天,二樓是房間的主臥,黃浦江的風景一覽無餘,他把我安排在三樓的閣樓主臥間,開窗直對的是上海整個浦東的夜景,秦歐對我說;住可以,房間裡的東西不許動!

我不屑一顧道;我沒有動別人東西的愛好!

秦歐盯着我看了許久;林美,你眼底盛滿了憂傷!

我轉頭看向窗外這座霓虹燈閃耀的城市輕笑道;我的憂傷比天上的繁星還要多,數都數不清!

秦歐拉着窗戶上的風鈴問我;爲什麼來上海?

我淡笑;想來就來了唄!

秦歐笑笑;多麼灑脫的回答啊!風鈴在他的拉扯下沙沙作響,在這個陌生城市的夜晚我又開始想宏秀了,想的心在隱隱作痛、、。

分社開在靜安寺那一塊,知名廣場對面的寫字樓,秦歐下車領着我走進寫字樓,迎面一位笑容溫柔的女士向他點頭;秦先生,您的辦公室是按您的要求全部採用咖啡色的牆紙,吊燈也是按您的要求從巴黎空運過來的,對了,還有吧檯也是按您的要求設計的歐式風格,全部採用陽臺式吧檯,秦先生,您還有什麼?什麼特殊的要求嗎?

我像個小跟班似得站在一旁在心裡汗顏;有錢人特麼的真是燒包,只不過是辦公的地方,至於這麼興師動衆嘛?巴黎的吊燈、歐式的吧檯、真是資本家的浪費!

秦歐轉頭看向我;林美,你對辦公室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吧?

我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很隨便的,說完這句話感覺哪裡不對,站在一旁的溫柔女士掩嘴低笑着,秦歐接過話頭;看出來了,果然很隨便!

自己挖個坑向裡跳,我拿眼飛瞪着秦歐,這丫的說話咋就那麼賤呢!看着挺斯文的一個人,果然應了那句話;戴眼鏡的都是裝斯文,摘下眼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尾巴狼!

分社的各項準備基本上都已塵埃落地了,秦歐指着一間裝修簡單的辦公室說;林美,這間以後就是你的辦公室了,我聽程說你向來喜歡簡單的東西!

我搭腔;無所謂啦,只是一個辦公的地方,我沒想到自己還有獨立的辦公室,這是對我的擡舉!

秦歐低笑着;隨便?無所謂?林美你還真是朵奇葩!我應了聲;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曾經我這樣問過自己,除了想宏秀、尋找宏秀我還能幹什麼?一個行屍走肉

的人又能幹什麼呢?心不由己,我現在就這樣,嘴上說的驚天動地的,忘掉,可是到頭來思念如潮,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未知的環境裡我根本就難以控制的去想他,有天我站在閣樓的陽臺上抽菸,秦歐站在我身後;給我一支可以嗎?我沒有絲毫的尷尬遞給了他一支,秦歐再次問我;林美,爲什麼來上海?我說;你覺得呢?

秦歐看着我的眼睛;林美,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像你這樣,雲淡風輕的外表下卻藏着一雙極度憂傷的眼睛,多看幾眼都讓人心疼!

我用這雙憂傷的眼睛看向秦歐;你說一個人愛一個人要多久才能忘掉?是不是隻有死了方可忘記?

一個人對一個太好會成習慣,習慣久了就改不掉了!猶如煙癮!秦歐說完這句話將手裡的菸蒂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然後對我說了句;晚安!

各位看官這部小說我內心惶恐不想把它寫成悲劇,只是心不由己,它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悲劇發生在林美的人生裡,每個人都不想爲一段愛情傷神纏綿,也不想爲一個人痛哭流涕,更不想抱着擁不到的愛人輾轉反側,可是心不由己,對,一切都緣於心不由己!因爲有些事根本就是常人無法控制的,而愛情更是看不到、握不住、抱不緊的東西,或許我筆下的林美是一個爲愛癡狂的女子,可是大千世界,試問,哪個女子不是紅塵裡的一抹驚鴻,只爲了心愛的人翩翩起舞,就算是剎那一撇的不經意,都值得來世走這一遭。

分社正式掛上招牌,我問秦歐當時報社名字是誰取的?大觀園?多麼雅俗的套用?秦歐不拿正眼瞧我;我起的,怎麼?這名字還得罪你了不成?我有點懷疑的看向秦歐;你不是留洋回來的嘛?怎麼不起個英文或外國名字什麼的,還整起中文來了,瞧你也不是那種文縐縐的人啊!

秦歐嗆了我一句;我喜歡看紅樓夢不行啊!

脾氣陰晴不定的一個人,是不是有錢人都有自癖症啊?還是隨時發作的那種!

分社剪綵那天程先生特意從北京飛了過來,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長的對我說;林美啊!你是塊好玉,但是你要記住,再好的璞玉也需要雕琢才能成爲美玉的!我點頭寒暄;謝謝程先生您的雕琢!

新社開館,自然有不少知名人士來踢館,混跡與商海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親連親的,大家都是開門做生意,生意做大了誰不認識誰呢!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際圈子大了,什麼樣的人物都能接觸的到,平民老百姓伸胳膊伸腿都夠不着的人,只要你在商海里混出點道道來不用把胳膊伸向人家,自然有人來搭訕與你,大觀園踢館儀式開始,某某企業就職人員XX、某某知名人士XX,某某公司人物XXX、、、某某企業知名人士江宏秀江先生踢館,聽到這個名字我身子一軟,幸好站在我旁邊的秦歐眼疾手快將我扶住了,江宏秀?秦歐剛剛主持人唸的是江宏秀這個名字嗎?是嗎?我握緊秦歐的手顫抖的厲害,秦歐低聲問我;林美你怎麼了?我站在臺下,他站在臺上,那張我曾在夢裡想念無數遍的面孔依稀沒有絲毫的改變,那風度翩翩的身影也是我最最熟悉的背影,我本以爲再見面我會平靜面對已經失去的他以及他並不在乎屬於我們過去的那段往事,是的,這幾年過去了,不真的都已成往事了嗎?爲何我還會心如割肉般疼痛?爲什麼?他顯然是沒有看到我,而一向面對他就不爭氣的我已躲到一個小角落裡偷偷哭泣去了,這幾年沒見,誰也都不知道彼此的人生髮生了什麼樣的改變!我多麼想衝到臺上哭着質問他當初爲何走的如此決絕?爲什麼能如此狠心拋下一個愛你到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走了之?太多的爲什麼在真見到他的這一刻卻沒有勇氣問出口了?我還是怕?怕不聯繫總比聽到他親口說再見要體貼的多.

秦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身後遞給我一包紙巾;林美,你認識他?

我點頭;曾經

秦歐笑意深濃;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我自嘲的笑道;有煙嗎?給我一支!

抽菸的女人她的心是孤獨的!秦歐說着遞給我一支香菸,我點上舒了口氣;我曾努力的想要去戒掉,可惜煙癮太深了,無能無力!就像有些人你拼命的

想要去忘掉,卻猶如鑲嵌在身體裡的肉,撕開穿心的疼!我倚靠在牆角看着秋風吹落街道兩旁梧桐樹葉,一片一片竟是那般的淒涼,我喜從悲來;宏秀你可知我念你、想你、尋你卻唯獨不敢見你,

我怕再見面亦如往昔,你來去自如,而我卻無法自控離別之苦。

我從秦歐口中打聽到關於宏秀的種種信息,他在上海一家創意廣告公司做顧問,走文藝這一行的大家基本都是在一個圈裡混的,秦歐說;江先生是一位很有紳士風度的人,儒雅風趣、隨和幽默,他原先是在北京一傢俬企做高管,聽說職位還挺高的,不知爲什麼幾年前跑到上海來搞創意文化這一塊了,林美,你心裡的那個滄海和巫山不會真的是江宏秀吧?

我掩飾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北京曾經在他做高管的那傢俬企做過文員,碰過幾次臉罷了,在這裡遇到有點驚訝而已。

秦歐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遞給我一份插圖小樣;那這次的文案插圖就由你來負責吧!呶,這是風投文化公司的活,也是我們分社開業以來接的大單,整個風投公司的全部廣告版圖與海報插圖構思都交給你了,對了,風投文化的市場總顧問是江宏秀,具體怎麼設計你和他詳談吧!

還沒完全弄清楚狀況的我剛想說什麼,秦歐塞了張名片給我,林美,說實話我原以爲你和他之間應該有點什麼?既然你說NO,我想你應該可以搞定的吧?

整整一下午我握着那張名片坐在辦公室裡無數遍的想;林美,你到底是怎麼了?這不正是你這三年來苦苦追尋想要的嗎?那三個字是你心裡的一根刺,每被別人提起一次你就痛一次,難道痛過之後的麻木讓你清醒了?你在害怕什麼?你在躲避什麼?林美啊林美,你真是越活膽子越小了!我嘲弄自己懦弱的同時,更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一個你深愛着卻對你不辭而別的人。

有些人在你生命裡雖然消失了卻刻骨銘心的記在了心裡,江宏秀對於我而言便是如此,他就像我心裡的一根玄,隨時都能波動我的心扉,我曾無數次的幻想我們會在怎樣的情景下見面,也曾經想着我會不會忍不住痛哭流涕的責問他當初爲何狠心丟下我,當我真的與他面對面站着的時候,他如往日平常喊我林美,我的心瞬間崩塌,我任由氾濫成海的思念在心裡奔涌着,我摳着手心強忍着奪眶而出的淚水在心裡告誡自己;林美,你不能哭,絕對不能哭,眼前的這個男人都不要你了,你能不能出息點,不要流淚,不能哭泣,我的手指甲幾乎摳到了肉裡,眼前迷糊着一團霧氣逞強的笑着喊了聲;江先生,他眼神深邃的看向我;林美,你此刻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我不爭氣的流下眼淚哽噎道;那我就哭給你看,反正我也沒打算對你笑,面對不辭而別的戀人,江先生你覺得我能笑的出來嗎?

他眼簾低垂沒有說話,也不想對我這個糾纏不清曾經的戀人做任何多餘的解釋,我無法忍受他表現出那種不願多說的疏離,這樣只會讓我感覺與他越走越遠,我身體顫抖着靠近他;宏秀,這幾年來你就真的一點點都沒有想過我嗎?

他眼睛看着我;想過,我想你應該忘了我重新開始!

我自嘲道;你不辭而別、不回我郵件、斷了與我關聯的一切,甚至不讓我打聽得到關於你的任何消息,原來只爲了能讓我重新開始,我笑的眼淚嘩啦嘩啦的,我泣不成聲道;宏秀你走了多久我就給你發了多久的e-mail,你離開我不怪你、你不回郵件我不怪你、即便是你不愛我了我也不怪你,宏秀,如果真的能重新開始我寧願自己不那麼愛你,這樣心就不會有思念、不會感覺到撕裂般的疼痛是什麼滋味、不會爲愛徹夜難眠、也不會爲了一個擁不到的愛人輾轉反側、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歇斯里地的痛哭流涕、、、、、找了他這麼久、等了他這麼久、愛了他這麼久,到頭來只得到他的一句忘掉他重新開始,可笑的人生,荒繆的愛情,我行屍走肉般晃盪在大街上,一輛黑色轎車瞬間擦過我的身旁,那是我日夜思念着的愛人啊!爲什麼我卻抓不住他,跟不上他的腳步呢?

與其彼此折磨,不如趁早分開。宏秀你的愛若是如此,我又何嘗不想事事長如意呢!只是我對你,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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