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穴位都不認得幾個的人,還在這裡裝什麼用功,怕不是做人別人看的吧!”
張文飛擡頭白了顧憂一眼,嘟噥了一嘴。
“你以爲人家像你?白白在這浪費進修的機會,說別人之前還是先看看自個是什麼貨色!”
宋浩言上課的時候就看張文飛不爽,這會又在這多嘴多舌宋浩言馬上就懟了回去。
聽着身後兩人爲了她吵起來,顧憂也不能不理了,扭頭微微一笑,
“俺就是不認得所以才得學學,像文飛姐啥都曉得不學也是理所當然,俺要是礙着文飛姐姐的眼了,你不看俺就行了。”
顧憂幾句輕描淡寫把張文飛和臉說的跟鍋底一樣黑,
“哼,學不學能咋樣,反正我是學不會能往人牀上爬的本事!”
顧憂本不想再跟張文飛做口舌之爭,可宋浩言卻是聽不下去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雙眼瞪得溜圓。
顧憂無奈一笑,緩緩站起身來,將宋浩言攔了下來,畢竟一個大男人在班裡這麼多人面前跟一個女孩子爭執並不好看。
而且班裡本就傳她四處勾引男人,要是宋浩言再幫她出頭顯然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顧憂面帶微笑緩緩走到張文飛的桌前,慢慢俯下身去,將頭貼在張文飛和耳邊,
“既然文飛姐學不來俺爬牀的本事,那就快閉上嘴,爬牀這事,也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最起碼得長一張好看的臉,這一點文飛姐怕是打孃胎裡出來,就沒學得會。”
“你……”張文飛一張臉氣得通紅,顧憂這話明裡暗裡就在說她長得難看。
“俺知道文飛姐想爬過科研院很多男人的牀,不過俗話說的好,沒那金鋼鑽就別攬那瓷器活,男人可都喜歡長得漂亮的女孩。”
“你,不要臉!”張文飛騰的一下站起身指着顧憂的鼻子罵到。
“哼!”顧憂輕輕一笑,緩緩擡起頭來,目光直視張文飛的雙眼,“俺不臉還是什麼新鮮的事嗎?這班裡不都傳遍了俺不要臉的各種傳聞?俺知道學習生活比較苦悶,好在俺給大夥添了這麼多茶餘飯後的談資,你們可得謝謝俺啊。”
顧憂的聲音不大不小,班裡所有人本就注意着這邊,這會把這話聽得更是清楚,像她這種人大家還是第一次見,被人說三道四的不但不生氣,還這麼囂張,個個人都氣得直翻白眼。
這一下班上人臉上的表情可真是多種多樣,顧憂勾了勾嘴角,“俺要是一天不給大夥找點話題,這一天大家是不是都覺得特別乏味啊!你們除了說俺勾引男人就沒點其它的新鮮玩意了嗎?不過也難怪,誰叫俺比你們長得好看,又年輕呢!你說對吧,文飛姐!”
張文飛一張臉跟開了染房一樣,一陣紅一陣綠的,
“我不跟你這種不要臉的人說話!”
顧憂抿着嘴微微一笑,“看你說的,俺要是沒這麼張好看的臉蛋,能讓你們這麼重視俺啊!說白了,不過是俺長得漂亮紮了你們這羣人的心吧!”
班裡的女生那臉上一個比一個難看,宋浩言本打算幫一直不聲不響的顧憂出頭,沒想到她這悶葫蘆一出口也不是好惹的主,宋浩言對這個女孩更是刮目相看。
中午吃飯的時候,宋浩言特意等着顧憂一起走,等顧憂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一出教室看到等在門口的宋浩言時,也是吃了一驚,
“你,怎麼還在這?”
“等你啊!”宋浩言微微勾了勾嘴角。
這往日一身傲氣的宋浩言笑起來倒還挺好看,顧憂抿了抿嘴,
“你不怕他們說俺勾引你啊!”
宋浩言突然想起那封還沒來得及看的情書,臉頰紅了紅,
“怕什麼身正不鞋歪,隨他們說好,倒是你,難道一點都不介意他們那樣說嗎?”
宋浩言怎麼會知道,顧憂的身邊從來就沒斷過這些流言,顧憂抿嘴笑了笑,
“嘴長在他們身上,隨他們說好了,俺也不會少塊肉,再說俺到這來是爲了學習的,不是來跟他們爭這些長短的。”
顧憂眼中流露出的那股子淡然,讓宋浩言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像是經歷一生的長河一般,可她不過十七八的年紀,能有這般處世的覺悟,倒讓宋浩言由衷的生出一股敬佩。
“也是。”宋浩言看着身邊的顧憂笑了笑,冬日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攏起一圈淡淡的光暈,映襯的她粉白的臉蛋更加的剔透,那些只關注外表的人又怎麼會知道,這個女孩其實是有大本事的人,
曾幾何時,他也跟那些人一樣,只當她是一個圖有其表的膚淺的人,可在看過她認真書寫的作業之後,就知道她太有資格坐在進修班的教室了,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的水平已經超過班裡太多的人了。
市人民醫院張景同的病房中,韓靜雲剛剛把一個塊削好的蘋果塞進張景同的口中,一個四十左右歲的男人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張景同一看到這個人,臉一下就沉了下來,他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馬上給韓靜雲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出去。
等韓靜雲一出去,這人就坐到了張景同的身旁,
“想問什麼就問吧!”張景同淡然的說到。
“這也是例行公事,你也不要有太多的想法。”這人說。
張景同點點頭,“在科研院工作這麼些年了,這個我自然懂。”
那人也點了點頭,從身上掏出個小巧的錄音機來,按下錄音鍵,
“今天就是來了解些情況,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趙選宗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什麼,他,不是死了嗎?”張景同彼爲吃驚的問到。
“對外,我們是說他已經死了,不過清理完火場之後,我們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而且,那五個人裡也少了一人!”
“什麼,少了一人,是不是從左邊數第二張牀上的人?”張景同眉頭緊促的問到。
“這個現在已經不知道了,只能等更詳細的鑑定出來,清理火場的時候,病房裡只有四具燒焦的屍體,而且全都散亂在地上,已經完全分不清誰是誰了。所以現在你的話尤爲重要,還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儘量把所有的細節都講出來。”來人面色嚴肅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