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偉已經瘋了,他兩隻手死死的掐住了顧憂的脖子,嘴裡不停的喊着,
“賤人,我殺了你,你個賤人!”
“咳咳咳!”顧憂被掐得連連咳嗽了幾聲,眼前的楊建偉,可怕極了,兩隻眼紅得跟瘋牛一樣。
顧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掰不開他的手,脖子被這樣掐着也根本沒辦法求救,進入鼻腔的空氣越來越少,顧憂一張臉憋的通紅,她終於感到了一絲害怕。
趁着還有些力氣顧憂不停的往楊建偉的身上踢打,連他的手都抓得血肉模糊,可楊建偉就像是一定要弄死顧憂一樣就是不鬆手。
身上的力氣一點點在消失,腦袋也開始發起懵來,顧憂看着漸漸暗下來的光線心中心中感到一陣陣的悲涼。
難道說她重活一世,還是要死在這個人渣的手裡嗎?這小樹林裡就是她這一世終結的地方了嗎?可她真不甘心,她的嶄新的人生纔剛剛開始,她還不想死。
“靈芝,救俺!”顧憂向靈芝發出了求救。
“宿主,系統沒有緊急救助指令,我也救不了你啊,你一定要挺住啊!”靈芝也是急得團團轉。
因爲缺氧,顧憂的腦子越來越懵,終於天空全部黑了下來。
就在這時樹林中突然衝出個人,一拳狠狠打在楊建偉的臉上,只一下就將楊建偉打出去半米多遠。
那人一隻手接住倒下來的顧憂,看了眼顧憂脖子上青紫色的掐痕,眉頭皺起一個疙瘩,
“還真是個人渣,這麼漂亮的女孩都下這麼重的手!”
楊建偉哪能就這麼放過顧憂,瘋了一樣的又撲了上來,這人連看都沒看,飛起一腳,楊建偉就像個破麻袋一樣飛出去撞到了樹上。
這人反手摸出枚銀針,刺進了顧憂的人中,又來回的捻了幾下,大量的新鮮冰冷的空氣一下就涌入了顧憂的肺中。
嗆的顧憂連連咳嗽了幾聲。
“還算來得及時!”這人將顧憂輕輕放在樹下靠着,幾個箭步衝到楊建偉身前,擡腿又是一腳。
這一腳踹的也是夠重的,楊建偉直接就噴了口血。
“跟個女孩子打算什麼爺們,有本事就跟我打!”這人說着反手就給了楊建偉一個嘴巴子,楊建偉剛剛站起身就再次被打倒在地。
“哼,我好像是忘了點什麼,像你這樣的已經不能算做爺們了,你這樣的應該叫做……嗯,對了,應該叫做太監!”
這人說完又重重的在楊建偉的身上踢了一腳,
“自己是個太監還要欺騙人家女孩子的感情,想耽誤人家一輩子的幸福,這更可惡!”
一直呆坐着的馬凡靜也終於清醒了,這一次她算徹底看清了楊建偉真正的嘴臉,她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狠狠的瞪了楊建偉一眼,抓起自個掉在地上的包,就要走。
“靜……靜……”
楊建偉被踩在腳下還不死心,向着馬凡靜伸出一隻手。
“別叫我!聽到你的聲音都讓我覺得噁心!”馬凡靜咬着牙說出這句話,仰頭深吸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樹林。
“聽到沒有!人家在說你噁心!”這人踩在楊建偉身上的腳高高擡起又重重的落下,楊建偉直接被踩暈了過去。
“昏了?”這人用腳踢了楊建偉兩下,“太監就是不抗揍!”
這人轉身抱起樹下的顧憂大步向外走去,顧憂緩緩睜開眼睛,天又重新亮了起來,她沒有死,她擡眼看了看映在陽光下這張冷漠又帥氣的臉,嘴脣微微動了動,
“宋浩言。”
“別說話了,省點體力吧,這麼大個人了還蠢到一個人去那麼偏僻的地方,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長的。”
顧憂第一次覺得宋浩言這冷漠的話竟有些溫暖,但她真是太累了,終於還是閉上了眼睛。
就在顧憂被宋浩言帶走沒多久,醫科大門就來了一輛警車,幾個警察進到小樹林裡,將昏迷的楊建萎帶上了警車。
張景同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當時就給負責楊建偉案子的人打了招呼,一定要從重處罰。
…
鎮上西街五號院,馮超剛剛進門,今天他剛剛得到了一個非常確切的消息,這個消息關係重大,拿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馮超就趕了回來。
“看你這着急忙火的樣子,是不是又有新消息了?”
坐在長椅上正看着故事會的馮傑擡眼瞅了馮超一眼。
“哥,還真有一個特別重要的消息!”
馮超一臉神秘的走到馮傑身邊坐了下來,
“哦,看你這樣,這消息來頭不小啊,說來聽聽!”
馮傑將手中的故事會放到一邊,拿起桌上的茶壺倒兩人各倒了一杯熱茶。
馮超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一雙眼中放着精光,“哥,我打聽到孟宏圖當年離開陳天奇的原因了!”
“哦,到底是什麼原因?”馮傑一聽就來了興致。
“是因爲一個孩子!”馮超神秘的笑了笑。
“孩子?誰的孩子!”
馮超抿着嘴露出一個陰笑,“當年陳天奇的老婆生產的時候難產而死,但孩子卻留了下來,孟宏圖正是因爲那個孩子才離開了陳天奇。”
這消息簡直就是重磅炸彈一下就在馮傑的心裡炸開了花,“那那個孩子呢?現在在哪?”
“那個孩子被孟宏圖給抱走了,至於去了哪暫時還沒有查到。”馮超說到。
馮傑微蹙着眉頭,眼底深的好像幽深的海底,“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孩子很可能還活着!”
“沒錯,因爲孟宏圖上個月去了趟西北!正是去見陳天奇!”
馮傑深吸了一口氣,眼珠子在眼眶裡來回轉了幾圈,
“弟,你說那個賀朋鋼會不會就是那個孩子?”
山坳裡的磚廠裡,賀朋鋼正揮汗如雨的從磚窯裡往外搬磚,昨天一塊幹活的工友就在他的面前倒下,這磚窯裡的高溫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而讓賀朋鋼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人被老闆身邊的人弄出去後,就再沒出現,只是在磚窯後面磚窯挖土的山邊上多了一個土堆。
就算賀朋鋼再傻也知道那土堆下埋的是什麼,讓他吃驚的遠不止這些,就在那個新土堆的四周赫然還有密密麻麻二三十個新舊不一的土堆,那下面埋的很有可能全是在這磚窯裡累死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