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攏了攏衣服,筆直的站在門口。
既然薄祁言都已經出去找人了,那也就意味着沒什麼大事了。
“沐小姐出門的時候,可是吩咐了要提醒你注意安休息。”
“我知道了。”
秀秀的聲音落下,凌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她的身體不是很好,不能夠長久的站在這裡。
可是,沐玖晴那樣無精打采的出去,任誰都是會擔心的。
深深的再看了看遠方,隨後收回視線。
轉身進去。
她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才能夠好好的照顧沐玖晴。
她不知道沐玖晴是怎麼了,但不意味着她就不知道自己不愛惜自己。
見凌晚走進來。
秀秀鬆了一口氣。
她真怕凌晚會一晚上都站在外面,要是出什麼問題來,這可就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了。
然而。
意外的到來,總是那麼快!
一輛車,快速的從遠處而來。
遠光燈很亮,直接就將凌晚所站的地方全部都弄成白亮一片。
宛若白天一樣。
在如此強光的照耀下,凌晚和秀秀都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心裡面都在疑惑,究竟是誰如此放肆來到薄家的地界。
車,停在薄家的大門口。
一道人影,在車停穩之後,便走了出來。
秀秀是最先適應強光的。
極其穩重的朝前走了兩步。
“不知所來是何人?”
語氣之中,少了一些軟,多了一些強硬。
不得不說,在薄家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是不容小覷。
隨隨便便走出來一個人,氣勢都是非一般之人所能比。
“若是有事,還敢請您告知於我,我定會一字不落的將消息告知於我家先生,若是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還請你現在轉身離去,薄家不會追究於你,當然,你也可以是來挑事,我們也歡迎。”
秀秀的話張馳有度,完全不像是一個只會照顧孩子的小保姆說的話。
就連凌晚都是詫異的看了秀秀好幾眼。
只不過想了想薄家能夠將她都給接出來,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了。
於是看了看遠處的身影,隨即轉身就打算走。
這裡沒有她的事。
熟知。
剛剛走了一兩步,那道身影開口了。
“凌晚。”
僅僅只是不高不低的兩個字。
卻是讓凌晚的臉色瞬間變得慘淡無光,瞳孔不斷的睜大。
是他!
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僵在原處,她不敢相信,是他來了。
秀秀都是沒有接觸過來人,所以就算是他開口說話,秀秀也沒有辦法,一時半會兒的就將他給辯解出來。
只能夠皺着眉頭,看着背對而站地凌晚,希望她能口給自己一個回答。
秀秀的眼神很好,就算是等了許久都沒有得到確切答覆,但是卻也從凌晚的細微動作中看得出來凌晚是很怕來人。
心中閃過一個名字。
頓時瞭然。
“淩小姐先進去吧,這裡交給我。”
此人來到這裡的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
只不過,能不能夠達成所願卻又是一說。
“麻煩你了。”
凌晚緊緊握着拳頭,在秀秀開口之後丟下這句。
她不確定薄祁言還會不會幫自己第二次,所以凌晚只能夠僵硬地站着,一動不動。
但是,秀秀開口,在某些地方就是代表了薄祁言的意思。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帶這些愧疚,一直都是再給別人添麻煩。
閉眼再睜開時,凌晚動了。
她不能夠停下來,她要走。
“你再走一步試試。”
可是,來人卻是沒有想要放過凌晚的意思。
語氣依舊不高不低,完全都沒有變,但是周圍卻已經是有了冷意。
“看來,你是找到了對策,對嗎?晚晚!”
來人的話直接就將凌晚給嚇住。
自己卻是往前慢慢走來。
身影在燈光的照耀下越拉越長,最終化爲一團時,來人停下。
秀秀終於能夠看清楚來人的臉。
果真是他。
葉陵岫。
偏陰柔的臉上帶着不知名兒的邪笑,整個人看上去邪魅而又散發着駭人之勢。
“葉先生,這裡是薄家。”
秀秀往凌晚前面一站,擋住葉陵岫的視線。
語氣不亢不卑,就好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可又帶滿了警告。
“呵,薄家?”
葉陵岫聽聞這話,臉上的嘲諷越來越大。
“薄祁言呢?把他叫出來。”
他把他當做兄弟,雖然揹着他做了點小手腳,但都是無傷大雅。
可看看薄祁言卻又是做了些什麼事!
搶地盤,搶生意,甚至連他的女人他也插手。
這真的是無法忍受。
“先生不在,還望葉先生在先生回來的時候再來。”
“所以就你這麼個東西出來搪塞我?”
葉陵岫的話,說得很慢,將富家公子的氣勢給揮發的淋漓盡致,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不中聽。
“抱歉,葉先生,秀秀不是東西,如果你覺得東西能夠和你對話,那就是吧。”
秀秀不惱,反倒是笑了。
“滾,給我讓開,把你身後的女人交出來,這筆賬,我會和薄祁言算清楚。”
葉陵岫臉上的笑,因爲秀秀的話徹底破了。
沒想到面前的人如此伶牙俐齒。
再對話對下去,一定會吃大虧。
“抱歉,葉先生,我家先生不在,我無法做主。”
秀秀也將臉上的笑給收了起來。
面無表情的說着。
“不滾開,不會後悔的。”
“那葉先生您儘管來試試。”
話落,秀秀挑了挑眉,隨即拉着凌晚的手,轉身走去。
隨着秀秀的走動。
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一堆人,隔在了他們之間,給她們行程一個保護圈。
葉陵岫看着這麼多人也不惱。
今晚上來這裡,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要確定凌晚是否是在薄祁言的宅子裡面。
若是沒有人,葉陵岫纔會覺得奇怪。
“晚晚,我給你一次機會,明天天亮之前,你從薄家出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不出來,那麼,你就親眼看看,我是怎麼將你從薄家給接出來的。”
男人的話,帶着自信與威脅,凌晚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心,一下子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