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言能夠出現在這裡,只能夠說明,這個帝都的新貴,貴不可言。
“祁言,你是認真的?”
戰鋮看着面前依舊優雅喝酒的男人,許久之後才緊緊的皺着眉頭開口道。
“你覺得呢?”
薄祁言沒有正面回答,一口喝完紅酒,纔開口到。
“作爲兄弟,我希望你考慮清楚。”
戰鋮實在是看不出來,面前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想的,於是只能用一張皺得能吃翔的臉,看着面前的人說着。
怎麼一個二個遇見女人都是這般模樣。
也是夠了。
戰鋮覺得心累。
像他不好嗎?!
萬花叢中一點綠。
想要玩哪個女人,就玩哪個女人,也不爲女人擔憂。
女人吶,那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生物。
“我知道。”
戰鋮的好意,薄祁言心領了。
但是該怎麼做,他已經全部都是考慮好了的。
沐玖晴,無論如何,他都是勢在必得。
“那行吧,你既然已經有了你的考慮,那我就不廢話了,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自己多去想想,畢竟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也知道門當戶對四個大字。”
越是家族繁盛的,其實也就越發的講究門當戶對。
當家主母的位置不一定是心愛的人,但一定是最適合那個位置的人。
錢,權,能力,三者缺一不可。
“嗯。”
薄祁言點頭。
比起葉陵岫,戰鋮真的更適合做兄弟。
義氣,切有腦子。
他能夠在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也能夠在第一時間,就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薄祁言聲音落下,戰鋮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一飲而下。
臉上帶着一抹糾結。
“那……”
一張糾結的臉,完全就是在表達着一個事實,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真的很難以啓齒。
“有話就說,不必藏着掖着。”
對兄弟,薄祁言是寬容的。
咬咬牙,戰鋮開口道:“你和凌岫,真的不能過再做兄弟了嗎?”
他們的兄弟情誼已經好多年了,本以爲會這麼慢慢延續下去,斷然沒想到,會因爲兩個女人,而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戰鋮問出這句話,視線就緊緊的放在薄祁言身上。
“沒必要了。”
薄祁言一愣。
似乎沒想到戰鋮會這麼問。
於是,漫不經心的給了一個答案。
“其實我也沒有其他別的意思,就是想要確定確定。我們的關係已經這麼多年了,現在就斷掉,真的是有點可惜。”
話落,戰鋮就是慢慢的一杯酒。
他是三個人中最差勁兒的。
所以,也是三個人中最受照顧的。
他們兩個人更多的像哥哥,不僅把他當作前方道路上的夥伴,更是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弟弟在照顧,無論從生活方面,還是從學習上面。
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戰鋮學了很多東西。
所以,面對薄祁言和葉陵岫的鬧掰,他是最難受。
“抱歉。”
薄祁言很聰明,從他開始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面前的人不對勁,微微想了想,就知道其中的緣由。
“在做決定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到你。”
“不。”
戰鋮搖了搖頭。
“其實這也不是你們的錯。是我沒想通罷了,所以,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其實他也是能夠看出來葉家和薄家不對付。
商場的那麼骯髒。
兩個都是天之驕子,都在爭奪着同一塊市場,同一塊肥肉,又怎麼可能會因爲自己的兄弟情誼,去放棄這把金鑰匙呢?
儘管,戰鋮覺得自己是能夠做到的。
“祁言,如果哪一天,戰家的發展,一不小心,撞到了你的對立面上,還請你手下留情,如果無法,就按照你的方式來吧。”
這個話題,無疑是沉重的,無論是放在哪個方面。
薄祁言卻笑了。
“阿鋮,其實,你真的很優秀。”
戰家爺爺總是說面前這個大男孩難以堪當大任,所以對於他的培養方式,也是屬於散養。
今天聽他的一席話,薄祁言是真的有了惜才的心思。
如果是戰鋮帶領戰家,雖然有可能無法達到一種期待中的輝煌,但卻是能夠在這亂世之中護住整個戰家。
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掌權人了。
“如果你以後是戰家的家主的話,站在我的對立面,那麼,我會放你一馬,但如果你不是的話,那麼抱歉,我無法答應你這個要求。”
一句話,將戰鋮弄得很是僵硬。
“我?呵!”
戰鋮笑了笑。
“祁言,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戰鋮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起身。
往前走了幾步,走到窗邊。
“我從一出生,就註定是一個備胎。只需要吃喝玩樂,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過多的干涉。我已經有了那麼優秀的一個哥哥,我呀,能夠把我的後半生過好就行了,完全不需要去想其他的。”
戰鋮越說,嘴角的笑越大。
“不,應該說完全就沒有資格可以去想其他的。”
每一個大家族都會早早的就選定繼承人,同時也會早早的選好備胎。
以便不時之需。
所謂不時之需,就是原定的繼承人出了問題,纔會讓這個備胎上場,收拾所有的爛攤子。
若是小一點的家族還好,爭權還不會特別恐怖,但,這是戰家。
儘管他已經被廢養,他的哥哥,其實還是在暗中打壓他。
他是世人眼中出了名的廢物,想要爭權,完全是癡人說夢。
“唉,祁言,你就別拿我打趣了。”
“戰鋮,我並沒有拿你打趣的意思。”
薄祁言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起身走到戰鋮身邊。
“事在人爲,你若是不去嘗試,又怎麼知道自己可能不可能?”
生而爲人,自然是想要自己能夠出人頭地。
戰鋮已經算得上是混混僵僵的過了二十多年了,餘後的人生,也該想想。
“若是你想,我可以幫你,不遺餘力。”
他寧願讓戰鋮當對手,也不願戰家其他人來。
雖然戰鋮的眼中有濃濃的不甘心,也有不小的野心。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在他的心裡面還留着一片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