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把刀子。
小小巧巧的,在手心中跳動。
刀疤臉眉頭跳動了一下。
瞬間又歸於平靜。
“怎麼?齊大小姐管天管地,還要管我的私事嗎?真以爲自己了不起了?”
差點一句罵人的話就要彈出來,幸好刀疤臉收住了。
齊晚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刀疤臉,任由刀疤臉在自己面前囂張到不行。
刀疤臉看着齊晚不開腔。
以爲齊晚是怕了自己,越說越起勁兒。
直到齊晚動了一步,刀疤臉才堪堪有了收斂的意思。
“啪,啪,啪……”
此時,門口處突然成了一道亮眼的光芒。
只見原本緊閉的房門在此刻被大大的打開,外面的光順着被打開的門,大大咧咧的全部散了進來。
刀疤臉正好站在光亮的正中間,被散進來的陽光照了個正好。
“我靠。”
想也沒想,刀疤臉直接一句髒話上前。
“他媽的,是哪個該死的小兔崽子在作死?信不信你刀爺爺弄死你,媽了個巴子……”
“咻……”
迴應刀疤臉的,是一道劃破空氣的聲音。
好在刀疤的反應夠快,及時閃過了飛鏢的致命一擊,但也沒好到什麼地方去。
飛鏢是順着刀疤的脖頸劃過的。
鋒利的刀鋒瞬間就將刀疤臉的脖頸劃出一條血紋來。
刀疤臉捂着傷口,紅着眼睛看向門邊。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刀疤,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只見一人緩緩說着,徐徐走來。
姿態萬千。
熟悉的法語聽上去就像是情人之間輕言細語的低喃,可聽到人的心裡面,卻是讓人一驚!
尤其是刀疤臉。
原本多麼的凶神惡煞,現在的刀疤臉就有多麼的慫。
若是仔細觀察,都能夠發現囂張的刀疤臉現在正瑟瑟發抖中。
齊晚看了一眼來人,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便收回視線。
沒意思。
剛想要處理一個人,幫他了解餘生,結果齊峰就來了。
只能夠說刀疤臉運氣好,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找到了他的保護罩。
越想越心塞。
但齊晚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
反而是微微帶着笑意,對着迎面走來的人,恭敬地喊着。
“峰哥,你怎麼來了?”
並還迎了上去。
“我要是不來,我還不知道你會被某些人欺負成什麼樣子。”
說話間,齊峰也走到了她與刀疤臉的中間。
與她笑顏相對。
“晚晚,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是手下的人不聽話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可千萬不要讓人,變成了狗。”
“峰哥說得對,是我婦人之仁了。”
兄妹兩人有說有笑,似乎就像在花前月下,把酒言歡。
但身後的刀疤臉卻是陣陣冒汗。
被砍斷的右手處也開始慢慢發疼。
斷手的記憶也蜂擁而上。
一時間,場面發生了幾度變化。
被吊着的人一直緊繃的情緒,不知爲何到這時盡然開始鬆懈。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期間的聲音,卻是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跑到了他的耳朵裡。
是該笑嗎?!
男人扯了扯嘴角。
儘管動作很小,很輕微,還是扯到了傷口。
但男人卻好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依舊彎着嘴角。
他相信報應兩個字。
簡單的交談後,齊晚收起臉上的笑,輕啓紅脣。
“峰哥,我先帶着人走了,你有什麼要交代的,你交代着。”
話落,齊晚在齊峰的點頭示意下,款步走向刀疤臉。
手中的小刀還沒有收。
刀疤除了緊繃着身子之外,是一動不敢動。
“你……你要幹什麼?”
緊張而又不安的詢問着步步緊逼的人。
結果齊晚連眼神都沒有給刀疤一個,直接錯過刀疤,朝着後面拴着的人走去。
不一會兒,原本還算是熱鬧的地下城瞬間只剩下齊峰和刀疤臉兩個人。
——程家。
程思琪一臉黑沉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程母。
“你除了會幫倒忙,你還會做什麼?真是個廢物!”
一想到發生的事情,程思琪就覺得自己氣得肝疼。
以前的程母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說,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要我怎麼做?還是說你自己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呵,真以爲自己了不起了,還是怎麼的?”
婆家,婆家不省心,孃家,孃家還越老越不正經。
程思琪真的是要氣炸了。
完全不管自己說的話中不中聽。
一句比一句高聲。
一句比一句嚴肅。
生生嚇得程母句話不敢說,只能坐在沙發上不斷抹眼淚。
可偏偏電話還喜歡來湊熱鬧。
按斷一個再來一個,沒完沒了,完全不收斂。
“你能不能把你手機關機?!”程思琪直接對着程母大吼。
程母嚇得一哆嗦。
“是,是你爸的電話……”
程思琪蹭蹭蹭幾步上前,拿起程母的手就重重摔在地上。
“我爸的,你還有臉接嗎?!”
冷冷看了一眼掛着淚珠,滿臉錯愕的,不敢相信程思琪會有此一出。
“你瘋了……”
偏偏程母還不敢對程思琪說什麼。
“呵,我瘋了?!”
程思琪冷眼看了一眼程母。
“難道我瘋了還不是因爲你嗎?!”
“骯髒!”
好一陣子後,程思琪丟下兩個字,轉身離開。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程母出軌!
是她最最沒想到的事情。
先不說程母以前爲人怎麼樣,程思琪就想知道對方是不是眼睛瞎了。
連程母這麼大的女人都不放過。
呵!
真是搞笑。
是想要到家了吧!
越想就越覺得不可思議。
越想就越覺得程母骯髒不堪。
最令程思琪想不通的是,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結果程母偏偏不。
反倒有種自己光榮得不得了的感覺。
還有臉喊她去接,去擦屁股!
程思琪真是醉了。
按耐下自己涌上來的怒火。
程思琪拿出手機,邊走邊給秦家的司機打電話。
要是不會秦家。
指不定秦子浩又會說她!
站在路邊,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這一輩子,就被這樣支配着!
該死的沐遠霖,要不是因爲他,指不定她現在過着所有女人都羨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