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拉特對於西巴阿曼的性格他最是清楚不過。西巴阿曼一般不喜歡出頭露面,但是他爲人卻最是護短不過,如果不是這樣,差拉特也不至於養成這種囂張跋扈,目空一切的性格。自已被眼前這些人爲難,按西巴阿曼的性格,自然是大怒之下,讓眼前這些可惡的家粉屍骨無存。
就算是父親大人身有要事不能親來,自然也不會讓李美娜離開。差拉特雖然外表狂妄,但是他對自已的本事還是心知肚明的。李美娜修爲雖然比陳子煜稍低,但卻是遠非他所能相比。而且李美娜詭譎莫測的木系術法最是讓人防不勝防,僅僅只是以術法的威力而言,並不遜於身爲家族長老的陳子煜。李美娜在這裡,對他們這些人自然是一個絕大的助力。
“大少爺不必生氣,這確實是家主的意思。”
陳子煜的涵養極好,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生氣,說道:“靈境出世在即,這是數百年難得一遇的大事,家主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和同道中的朋友們有所誤會,讓大小姐離開,確實是家主的意思。”
陳子煜說着,轉身對張崇真和惡和尚行禮道:“敝人來自泰國,姓陳,這位是敝人所在家族的少主。家主擔心兩位道友因誤會而召來其他的修真者,所以吩咐敝人將此地的靈力波動暫作禁錮,以免大家因不必要的誤會而引起衝突。敝人來自實無惡意,如若兩位願意相信在敝人的一番話,我們大家彼此河水不犯井水,就此各自離去,兩位看如何?”
張崇真和惡和尚對望了一眼,兩人面色略微的好看了一點。現在對方可以把方圓數裡之地的靈力波動禁錮起來,雖然也不致於可以把他們留下,但是兩人勢單力弱,動起手來一旦不能驚動其他的修真者和妖魅一族,對兩人自然是大爲不利,一聽陳子煜這麼一說,兩們交換了一個眼色,彼此都暗暗的點了點頭。對方既然有能力禁錮方圓數裡的靈氣波動,很難說有沒有其他的後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兩人也不願意樹下一個如此有底蘊的敵人。
看了一眼遠處猶自在一旁面色不豫的差拉特,張崇真打了個稽道,緩緩道:“靈境出世在即,我們也不希望與人擅起爭鬥。既然道友有此誠意,那麼就此請便吧!”
差拉特不忿地看了一眼張崇真,忽然指着李嘯道:“你們可以走,但是這個人必需留下來。”
陳子煜的眉頭輕輕一皺,道:“大少爺......”
“陳長老,你什麼都不必說了,這個人我一定要他死!”差拉特惡狠狠地罵道:“他敢辱罵我,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才消我的心頭之恨。”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宗庸瞄了一眼張張崇真和惡和尚,陰笑着道:“這位李顧問身邊不但有一個百年老鬼,還有一個小妖怪,顯然是一位養鬼害人的邪魔外道。兩位看來象是正道的高人,不會爲了這種邪派人物出頭的吧?”
李嘯的眼裡閃過一絲嘲諷之意,微笑道:“他們兩位自然不會爲了維護邪派人物出手,但是這兩位既然是正派的人士,自然會爲了維護三千年前的修真與妖魅兩族的約束而出手。”
宗庸和差拉特對望了一眼,兩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靈境出世是數百年一遇的大事,一旦錯過,終生再也難有這種機會,沒有幾個人願意在這個時候爲了維護所謂的約定而隨便與人相鬥。宗庸和差拉特是看準自已一方吃定了李嘯等三人,這纔敢於如此放肆。在這個時候,張崇真和惡和尚事不關已,願意爲李嘯等三人冒這種風險?三千年前修真界與妖魅族雖然有着這個約定,除非實在是動靜太大,否則一般就算是有人違約相鬥,其他的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現在陳子煜又將方圓數裡之地的靈力波動全部都禁錮了起來,張崇真兩人除非是瘋了,纔會多管這種閒事。
張崇真的臉色微微一沉,冷冷地瞥了一眼李嘯,忽然一手揮出,一圈虛靈之力從他的指端溢出,捲起了他身邊的楚小倩。一直默不作聲的楚小倩發出一聲驚叫,忽然便發覺自已動彈不得了。
張崇真一手拂出,連帶着楚小倩的身影都向着遠處逸去,嘴裡招呼道:“惡和尚,我們走!”
惡和尚皺了皺眉頭,悶聲道:“死牛鼻子,我們就真的這樣走了嗎?”
張崇真停下了腳步,哼了一聲,緩緩道:“如果是道門一脈,我們自然不能看着同道被人欺付,但是道不同不相爲謀!死禿驢,爲了一些不知來路的妖鬼一族和人相鬥,你覺得值得嗎?”
李嘯的微微冷笑,也不吱聲,惡和尚皺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老鬼,對李道成道:“這位朋友,你雖然修爲低微,也算是道門一脈,帶上你這幾位朋友跟我們走吧!自古修真一界人妖殊途,有人自甘下落,與妖魅做一路,老子由得他去。但身爲修真中人,老子卻不會眼睜睜看着別人濫殺無辜。你要地願意跟我們走,老子可以保你一條小命。”
惡和尚雖然性情粗暴,但卻是生性耿直。李嘯既和妖鬼一族勾結在一起,死活他可以不管,但是李道成和墨頓等人卻也算是人類中的異能力者。最後這兩句話,卻是對着宗庸等人說的。
宗庸原本就沒有把李道成等人放在眼內,聽惡和尚這麼一說,自然也不想另開枝節。宗庸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哼了一聲,說道:“這位李顧問和他的朋友得罪了我們少爺,又打傷了我們的人,再怎麼說也要給一個交待。至於這幾位朋友嗎?嘿嘿,他和我們無怨無仇,他們要走,那就請便吧!”
李道成看了一眼李嘯,又看了看惡和尚,猶豫着道:“前輩,這個......”他和李嘯一向交情不錯,但是以他的修爲,面對宗庸等人卻無疑是送死。但是李嘯如果留下來獨自面對差拉特等人,在他看來也一樣是送死,這時要他拋棄李嘯,跟着惡和尚走,心裡多少也是覺得有所愧疚。
“什麼這個那個的,我善你娘個哉!你是不是一個男人?婆婆媽媽的幹什麼?要走就跟我走,不走就留下來去死,老子和你們非親非故,可沒有欠你們什麼!這個人既然和妖鬼勾結在一起,要死要活那是他自已的事,你要是也自甘下賤,老子也由得你。”
惡和尚疾惡如仇,對形容猥瑣的老鬼自然沒有什麼好觀感,如果不是他性格還算耿直,連李道成的死活他都不會放在心上。這時候看到李道成吱吱唔唔的,立即便不耐煩地罵了起來。
李道成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道:“李嘯,我相信你不是一個養鬼害人的人,但是人鬼殊途,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只要你......”
李嘯淡淡地笑了笑,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道:“李.大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跟兩們前輩走吧!我不會離開我這兩位朋友,而且人家現在是指明瞭要和我過不去,我就算拋棄掉我這兩位朋友,那不是給兩位前輩找麻煩嗎?”
李道成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李嘯雖然臉帶微笑,但是話裡的一絲嘲諷之意卻是誰都聽了出來了。李道成訕笑了一聲,對墨頓四人道:“墨頓警官,你們......”
墨頓四人對望了一眼,齊齊地往後退了一步,墨頓乾笑了一聲,道:“我們只是追查少年兇殺的國際刑警,這幾位先生既然不是殺死那些少年的兇手,自然也不是我們的敵人。李顧問和他們之間的矛盾純屬私人問題,我想以我們的身份,那是不適合介入的。”
雖然和墨頓等人並沒有什麼交情,認識的時候也短,但彼此還算相處得不錯,聽幾人這麼一說,李嘯的心中閃過了一絲悲涼。他忍不住冷冷一笑,道:“不過都是貪生怕死罷了,何必給自已找那麼多的藉口?都走吧!嘿嘿,這麼多年沒有依靠誰,我李嘯也一直活得好好的。”
話還沒說完,滿面通紅的張標忽然從李道成的身後走了出來,大聲道:“李嘯,我不走!我們是朋友,誰想要爲難你,先過了我這關才說。”
張標說着,忽然一指點在額上,閉目斂眉,嘴裡大聲地念起咒語來。
所有人同時愕然,張崇真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搖頭道:“請乩之術?”
請乩大.法在道術之中是一門比較低階的術法,這種術法用來在世俗界欺負一下普通人還行,以這種術法來和修真中人鬥法簡真就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初元高階修真者的虛靈之力已可以化虛爲實,舉手投足就可以發出威力驚人的術法攻擊,這請乩之術卻需要長時間吟咒,與人交手,只怕還沒有請神上身,自已早被對方幹掉了。
張崇真正自搖着頭,忽然覺得身邊的靈力輕輕一動,楚小倩用力一掙,竟然自他的虛靈之力的束縛當中掙脫了出來,幾步就跑到了李嘯的身邊,大聲叫道:“見死不救,還是前輩高人呢!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也看不起你們。大騙子,不要怕,我和你在一起,我看誰敢亂動手打人,**還是一個法治社會呢!”
李嘯意外地看着埋頭請乩的張標,又看了看柳眉倒豎的楚小倩。老實說,如果張標也跟着李道成等人一走了之,雖然他心裡同樣也有那麼點兒不舒服,但是還不至於十分難過,畢竟以兩人的本事,留下來不但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是讓他縛手縛腳。但是這時一看張標和楚小倩都留了下來,他反倒是愣住了,這不是給他添亂嗎?
他只是愕然,遠處的張崇真卻是忍不住張大了嘴巴,一時之間瞠目結舌。以他初元巔峰的修爲,他的虛靈之力已經化虛爲實,別說是楚小倩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算是一個達到了初元中階的修真高手,被他的虛靈之力所束縛,也休想輕易的掙脫,但是楚大小姐似乎只是用力的扭了扭腰,就擺脫了他的控制,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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