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去彩排了,下午還有一個主持呢,真搞不懂,學校發消息總是那麼緊急,今天的講座活動,昨天早上才通知我準備主持稿,去當主持人……”
白薇雅很是無奈地碎碎唸了幾句,把擺放在桌面上的東西一件一件放進揹包,準備撤離。
“你們兩個慢慢喝,待會兒神風楚你送一下小雪回藝能學院那邊的校區吧,別鬧了啊,你們兩個是新的絕倫三皇,要互相照顧纔是啊。”
司徒慕絕還在校的那個時候,絕倫三皇的感情可是超級好的,畢業了也是,總是聚在一塊兒。
神風楚和遲雪相視一秒,一同作出一個作嘔的動作。
鬼才想和他互相照顧呢!
兩人心裡互相嫌棄對方還來不及。
白薇雅表示不想管他們兩個了。
收拾好東西,她告別了遲雪和神風楚,就往學術報告廳走。
在洗手間換好了一條薄荷綠的連衣裙,和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簡單地化了個淡妝,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薇雅姐!”
“有什麼事嗎?”
負責講座的大二師妹把話筒送到白薇雅手裡:“薇雅姐,請你試一下這個話筒。”
“嗯,好的。”
白薇雅打開話筒,試了一下,表示可用,師妹就先幫她把話筒關上,放在一邊。
昨天白薇雅就把今日演講嘉賓的演示文稿看了幾遍,基本上記住了,待會兒與嘉賓互動的時候,想必也就能夠更加靈活地應對。
她走到負責電腦的學生身旁,瞭解了下情況。
志願者已經早早清理好現場,簡單地彩排了一遍後,白薇雅沒什麼事了,就坐在角落的位置上,讀熟她的主持稿。
慕名前來聽講座的學生陸陸續續進報告廳,找座位坐下,演講嘉賓林空教授也到了現場,前來的老師接待他,讓他在演講之前,坐在第一排最外邊的座位。
白薇雅走到林空面前,告訴他,自己是本次演講的主持人,林空很紳士地跟她握了下手,並與她交換名片。
不久,身後傳來學生激動的吸氣之類的聲音,特別是女生的聲音。
白薇雅好奇地回頭看前來的人究竟是誰,呼聲竟然比林空教授還高。
只見穿着高叉旗袍的禮儀小姐踩着黑色的高跟鞋,一手輕輕搭在小腹前方,但是沒有緊貼小腹,另一隻手的手臂彎成四十五度角,領着司徒慕絕、子非榆、祁連符音入座。
白薇雅驚詫的看着風度翩翩的三位,她是萬萬沒想到,先輩的絕倫三皇也會來聽講座。
對上司徒慕絕含笑的雙眸,她立馬會意。
絕對是司徒慕絕的主意,他想來看她,所以又帶了子非榆和祁連符音來。
不知道子非榆和祁連符音會不會調侃司徒慕絕,說他和她: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司徒慕絕從進門到現在,眼睛都沒有從白薇雅身上移開,白薇雅用脣語對他說:“看路啊!”
司徒慕絕仍是笑。
“哇,慕絕殿下的笑容好燦爛啊!”
“真想一輩子坐在這裡看着他笑,不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對我笑呢……”
“你們都省省吧,慕絕學長是有女朋友的人,她是這次的主持人,白薇雅學姐,他這應該是在對她笑啦!”
“嗚,好想和他的女朋友靈魂互換,成爲她啊!”
“唉,我看我還是靜靜地看我的子非大大吧……”
“符音殿下也是如此優雅迷人……”
……
絕倫三皇三人就座。
白薇雅走出座位,站到臺下,告知臺下的觀衆,請他們把手機調至靜音或關機狀態後,開始主持。
輪到林空教授上臺,白薇雅自覺退下臺,站在角落,坐在角落同樣觀看講座的老師示意白薇雅可以暫時坐回她的座位,白薇雅便小心回到座位上,擰開礦泉水瓶,抿了一口水,潤潤喉。
語言的魅力就是如此,林空教授在臺上講得滔滔不絕,臺下的同學們聽得聚精會神,整場演講下來,觀衆們都感到意猶未盡。
講座結束,學生工作者爲林空教授送上他演講時拍的照片,工作人員留下合影留念,之後大家送走林空教授,一場講座結束。
司徒慕絕以爲白薇雅會直接到他跟前,小小地撒個嬌,讓他誇誇她這次主持的成功,沒想到白薇雅急着換衣服,和絕倫三皇的三位打了聲招呼,就朝後臺走去。
白薇雅換下身上的裙子,換回深藍短袖、淺藍牛仔褲,以及白色單鞋,拿着一堆東西走出了更衣室。
光影交錯,就感覺一個黑影朝她壓了下來,把她逼至身後的牆上。
眼看那人的脣就朝着她的壓下來,白薇雅瞬間丟下手中的東西,手掌一翻,擋在兩人的脣之間。
伴隨着聲音落地的聲響,在安靜的後臺無比清晰,白薇雅瞪大雙眼,猛地推開眼前的人。
“井上耀……”
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訝異。
突然這麼樣子出現,是要嚇死誰啊?
對了,嚇死她啊!
後臺燈光暗淡,又只有零星的幾個人,這洗手間一帶,除了他們兩個,就沒有別的人。
白薇雅驚魂甫定。
就在她還在考慮要不要對井上耀動手的時候,聽見他說:
“白薇雅,我喜歡你那麼久了,你爲什麼就不能接受我?”
井上耀抓住白薇雅的一雙手腕,憤憤地說:“兩年了,我喜歡你兩年了,從奧克蘭追你回國,到現在,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這究竟是爲什麼?”
爲什麼……
理由很簡單不是嗎?
白薇雅見井上耀這樣“眼瞎”,深感無奈:“沒有爲什麼,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他也喜歡我,就是這樣。所以我當然不能接受你。”
當然,我也不會注意到你。
而且他的奇葩追求方式真的令她醉了又醉,第一次送了一箱獼猴桃,還附帶開獼猴桃的勺子,第二次送了一隻變色龍……哎呀不敢再盤點下去了,反正他送的禮物,她是一件都沒敢收下。
如果是白薇雅對其有好感的人,那麼他的追求是種情趣,如果不是,那是騷擾!
“司徒慕絕……是這個人吧,是司徒慕絕吧?”
一種不可名狀的悲傷慢慢地爬上了井上耀的臉龐。
一剎那,他的世界,滿江愁緒,滿天陰霾。
“嗯,是他。”白薇雅淡淡地回答道。
“爲什麼是他,爲什麼就不能是我……”井上耀痛苦地問道。
白薇雅有點不耐煩了,琢磨着他再廢話就……打哭他……
“哪有什麼爲什麼啊,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愛上了就愛下去唄!”
他那麼執拗,她跟他講多了也是浪費口舌,白薇雅的手已經掙脫了井上耀的桎梏,就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
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的司徒慕絕,一腳踹倒了井上耀,替白薇雅先動了手。
懂白薇雅者,司徒慕絕也。
白薇雅以爲井上耀會正面和司徒慕絕大打出手,沒想到,井上耀採取了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就這麼在她的目瞪口呆和司徒慕絕的怒不可遏中,走了。
司徒慕絕直勾勾地盯上白薇雅,抓住她的手腕:
“他動了你哪裡?”
他的女人居然被揩油了?
司徒慕絕氣在頭上,不小心抓疼了白薇雅的手腕,白薇雅皺了皺眉,他忙減輕力度。
“說!哪裡?”
“沒有哪裡啦……”
白薇雅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她真的覺得井上耀沒對她做什麼,如果真的做了什麼,她一定第一時間一個耳光扇過去,或者給他一個過肩摔。
前提是,她要打得過井上耀。
白薇雅方去了後臺,司徒慕絕在報告廳裡被後面衝上前座來的女生們堵在了座位上,不僅是他受到這般厚待,子非榆和祁連符音如是,各種送禮物、要簽名、要聯繫方式的,不說還以爲他們是大明星。
司徒慕絕掂量過白薇雅的斤兩是多少,更掂量過井上耀的斤兩,所以他很是擔心。
“沒有哪裡?”
司徒慕絕俊臉上的怒氣絲毫不減,反倒增加了。
白薇雅意識到自己回答得太不經大腦了,忙想法子改口說:
“呃……他抓了我的手……”
他撫上她的手:“還有呢?”
“推了我……到牆上……”
司徒慕絕的臉更黑了。
白薇雅怎麼覺得越描述越不對啊,司徒慕絕到底要了解事情的經過,瞭解到什麼程度啊?
“還——有——呢?”
“嗯……應該……大概……也許……或者沒有了……”
白薇雅糾結着該不該把井上耀差點親了她的事情告訴司徒慕絕。
他會怎麼做?
會不會嘣沙卡拉卡——炸了?
會不會去宰了井上耀?
還是說懲罰她?
她有點怕啊……
纔怪!
純粹是好奇。
白薇雅狡黠地盯着司徒慕絕,靜靜地看他的反應。
司徒慕絕佯怒:“別光看着我,我知道我很好看,但現在你得回答我。”
“難得你也有自戀的一回啊……”白薇雅自言自語嘀咕。
“你說什麼?”司徒慕絕的聽力可不差。
“沒有啊……我說我說。”
白薇雅深呼吸,肩膀鬆下來:“好吧,其實……井上耀剛纔差點親了我……”
“我就知道!”
司徒慕絕真的是要氣炸了。
他就知道那該死的井上耀對白薇雅動歪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