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重返學校(上)+上架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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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欲都不遠的熱河市,在二十二世紀已經成了熱鬧繁華的現代大型都市,與欲都不同,熱河在地方公安的管轄下,沒有欲都四處亂響的槍聲和打鬥聲,也看不到通街賣毒品和拉生意的**,人們的生活平靜怡然。

在熱河希望大街一家僻靜的小旅館,一個戴墨鏡的年青人輕輕地駕着摩托飛車停在了門口,進門後代客泊車的服務生馬上將車推到車庫。年青人走到服務檯前:“老闆,我要一間房。”

這間小旅館看來較少有人光顧,連前臺都沒一個,只有一個酒槽鼻子的老頭在櫃檯後看報紙,他望了年青人一眼,年青人的墨鏡上反射出他的影子。老頭站起身道:“身份證。”

年青人正是子彈,他道:“忘帶了,不過這個可以嗎?”他從身上掏出個國際刑警的證件,這是當初從趙麗蕊手中領到的,雖然當時何海林說要炒他,但沒來及把這個證件收走,反正他以爲子彈會必死無疑的。

老頭看了一眼,也沒細看,打個哈欠道:“也行,不過房租得照交。”

“警察一定要給錢的。”子彈笑了一下,收起證件。老頭遞來一枚鑰匙,子彈接過:“謝謝。”

子彈走到樓梯口,這裡很暗,子彈取下墨鏡,幾步邁了上去,就在他取下墨鏡時,老闆心不在焉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看報紙。

忽然老闆緊張起來,他在報紙上看到一條懸賞通緝令,上面是兩名男子,其中一名長髮披肩,另一個是個帥氣的少年。老闆看了那報上的少年一眼,猛地擡頭往樓梯口那邊望去,這時子彈已上樓,只留下他咚咚上木樓梯時的腳步聲。

子彈進了房間,四面檢查了一下,看看窗口和門鎖,長舒了一口氣,躺在牀上,進入了夢鄉。剛睡了沒多久,又聽到叮叮的門鈴聲。子彈不耐煩地起牀拉開門,卻是老闆,老闆一改剛纔冷淡的模樣,點頭哈腰道:“送茶的。”

子彈道:“放下吧。”老闆在子彈臉上看了幾眼,放下離去了。

子彈剛剛一關門,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頭,那老闆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懷好意,這段時間的冒險生活已讓他對危險有了一種直覺:“這老闆有問題。”

子彈拉開門,正好看到牆上插着任住客自由取看的報紙,報紙上有通緝他的通緝令,以及他的頭相,子彈全明白了。他輕輕回到房間,背起揹包,從窗口跳了下去,一到樓下,就聽到老闆在打電話:“報案中心,我這裡有你們要找的疑犯,你們是不是真的懸賞十萬美金呀……”

子彈驚出一身冷汗,他來到車庫,叫服務員取摩托車,服務員慢吞吞地打開門,子彈剛要上車離去,忽然只聽一聲大喝:“站住!”子彈只見老闆拿着一竿****站在門口:“我抓到你了。”

子彈看着老闆戰戰兢兢的樣子,問道:“你開過幾次槍?”邊說邊從口袋裡拔出手槍對準老闆,這槍是卡歐車上的。

老闆額頭冒汗,爲了十萬賞金,他強行鼓起勇氣:“不要動,警察馬上就來了。”

子彈道:“十萬而已,我給你二十萬怎麼樣?”

老闆搖頭:“我纔不會相信你們這些罪犯……”就在他說話時,嗚地一聲,子彈猛地發動飛車,撲通把嚇了一跳的老闆撞倒在地,子彈奪過他的****:“老實作你的生意,這玩命的錢也想掙,你還不合適。”

說完,子彈衝出了大門,遠遠將****擲了回來,啪地在地上摔碎了。剛離開大門不遠,子彈就聽到街頭傳來嗚嗚的警車鳴叫聲,子彈心道:“來得真快呀。”

他扭轉車頭,向自己曾經就讀過的學校奔去,那一帶他環境最熟,就算要逃,也逃得方便一些,子彈心中苦笑:“當初說是要風風光光回來,想不到現在成了喪家之犬。”

這時天色已經快黑了,子彈來到校門外,在黃昏中遠遠看着學校的大門,心頭隱隱升起一股親切感,他想起了這裡的同學老師:“小豹、大胖、阿琳、劉老師,還有那常常同我打架的大飛,你們都還好嗎?”

子彈飛車從學校後牆偷偷飛進,這裡曾經是他經常翻牆逃課的地方,他知道只有這裡沒有保安,而且他也相信,自他離開後,這個學校應當沒出現過像他這樣的淘氣包了,保安應當更加鬆懈了。

子彈從容地把車停在學校的停車坪,從旁邊不遠處一輛車上把車牌扳下來,掛在自己車上,然後邁步向學校教學樓走去。進了裡面,黑乎乎的,子彈沒有開燈,這裡他實在太熟悉了,閉着眼睛都能摸到自己曾經讀書的教室中。

這時候是晚上,教室裡空無一人,子彈摸到教室的門鎖,不由笑了:“還是一樣。”當年他喜歡在門鎖的鎖孔中塞口香糖來捉弄值日生,以致後來門鎖換成了密碼鎖,他經常拿着各種工具在密碼鎖上套來套去,留下許多刮痕,這些刮痕現在還在。

“那時我真的給學校添了多少麻煩呀!”子彈此時在法警總部受了開鎖訓練,輕車熟路就打開了鎖。他回到自己曾經的座位坐下,眼前彷彿又出現自己在這裡讀書學習的場面,身邊全是同學,左角是大胖,右角是阿琳,自己躲在桌椅下抽菸,被老師用書本擲得頭上起包……

“呵呵呵……”想着想着,子彈笑了,眼裡卻涌起了淚花,雖然只離開學校不到一年,但卻恍如隔世爲人一般。子彈對着黑板,彷彿又看到劉老師在上面點名的樣子,劉老師點名時常常沒有他,他來一次,都會應答得特別大聲,劉老師都會說:“子彈,稀客呀……”

子彈耳邊如同又出現劉老師在點他的名:“廖勾誕!”

子彈不由自主地應道:“到!”聲音卻是很輕很輕,好像生怕嚇着誰,儘管這裡空無一人,子彈撫摸着課桌:“原來,上學是那麼開心的事,爲什麼我那時沒有發覺,如果讓我重來,我一定……好好地……用功地……學習。”

子彈不知不覺就這樣在課桌上睡着了,睡了一會,子彈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畢竟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子彈想了想:“還是去天台睡吧。”

突然,子彈感覺到窗戶後有個人影一閃。子彈一驚:“什麼人?”子彈摸黑站起來,悄悄拔出了手槍,一步一步挪到教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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