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淡冷的表情裡不難看出來,她是真不在乎身世的問題。所以,當知道謝景曜有在調查她身世的時候,纔會如此平靜,甚至都沒有想到要告訴他。
手掌在她肩膀上輕地要動了動,道:“我知道你不在乎,現在的疑點是爲什麼謝景曜手上有這張合影。”
上回謝景曜就說要給張照片給她看,想必就是這一張合影了。
顧晨拿起合照仔細端倪,然後指着其中一張中國面孔,“謝景曜的眉目跟她相似,不過,謝景曜是混血兒,眉部輪廓要深邃許多,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來他跟她相似。”
拿到照片後的段昭安只觀察與顧晨相似的東方面孔,還真沒有留意到這裡另一張東方面孔竟然與謝景曜相似。
認真一看,還真是如此。
整個照片裡除了兩張東方面孔之外,其餘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從他們的背後一角,段昭安看到一個只有一個角的木架子。
“我拿放大鏡來。”木架子上面有一個黑點伸出來,他想看看是什麼東西。
一張與謝景曜肖似的東方面孔跟一張與顧晨相似的東方面孔合影,……段昭安總算是明白,爲什麼當年傅修澈跟他說,他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顧晨。
謝景曜也說過類似的話,是不是可以猜,傅修澈家裡有肖似顧晨的東方女子的照片呢?
得到照片,迷團反而是越來越大。本是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如此一類,反而是放在了心裡頭。
顧晨卻沒有多少數意外,當時在山洞裡謝景曜就說過,他的母親跟一個跟她很像的東方女子合影。而他之所以調查此事,就是想要知道他母親當年到底是怎麼身故。
等段昭安把放大鏡拿來,顧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謝景曜要調查的並非我的身世,還是這個跟我相同的女人。你知道謝景曜的生母是怎麼身故的嗎?”
這種事,誰會拿出來說呢?再熟悉的戰友,也不可能說出來。
段昭安搖頭,“沒有,有着於謝景曜的事,除了我稍微知道一點點,所有隊員包括容照都不知道。”
“我知道一點點,他的母親是意外身亡,面對外卻說是自殺。”顧晨也不驚訝爲什麼謝景曜沒有告訴自己的戰友,反而告訴了她,“他之所以調查我的身世,其實主要原因是想找到這張照片上所有合影的人。”
這麼一說,到是能解釋爲什麼謝景曜在調查顧晨一事了。
段昭安把放大鏡放大照片,終於,看清楚木架一角放着的黑點是什麼,是一根應該是沾了墨的毛筆。
“這是毛筆,還有,你看他們身上多多少少有一些暗點,我之以前以爲是照片發黴點的原故,現在看來,應該是顏料什麼。”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段昭安知道謝景曜的生母是一個畫家,據說,在國外還相當出名的國家。
顧晨又拿起一份打印出來的A4紙,平靜的臉上在幾秒過後出現一線波動,她皺了皺頭,耐着性子接着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