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同時上一輛車離開了金融街,比利把他自己的車留給了傑西,帶着愛莎夫人與VIVI速度趕往南安普頓港口。
謝景曜沒有走,這回,他可是直接又轉身往公寓裡走去。
他的手裡多了一張卡,是比利進出公寓的卡。
刷卡進去,關掉整個公寓的閉路電視與監控,並把供電的電源都直接切斷。讓整個房子陷入無何任保護中。
“找到什麼了?”按照顧晨發的短信,謝景曜直奔二樓的客臥裡。
顧晨揚了揚手裡的東西,又指了下自動門最裡面的一層,“手上是他調查我的要資料,還有幾張老照片。這裡,有密碼,需要找人破譯出來。應該是比較重要點的東西。”
“這裡面還有幾張瑞士銀行保險櫃租用存根,日期是四天前。”顧晨把手裡的文件袋一起交給謝景曜,“照片你不用看,是我這邊的照片。”
都是黑白老照片,儘管已經是泛了褐黃,但從照片上來看,依舊能看出往日的華麗。
水晶做的燭臺,銀製的餐具,描了金的手工大餐椅、餐檯,新鮮而飽滿的水果,還有旁邊畢恭畢敬伺候的僕人,無不彰顯着昔日上流社會的日常生活是何等的奢侈。
謝景曜拿出來看了看,又對着照片跟顧晨比了比,笑嘆道:“你不承認,也得承認了,真是你的父母。”
“我沒有說不承認。”顧晨搶過他手裡的照片,抿着嘴角把照片都裝回文件袋裡。她沒有不承認,只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接受。
就是連顧大槐,她也是過了好長一段時候才接受。
被培養出來的人,天生就是無父無母,靈魂哪怕是裝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裡,她也不可能隨之間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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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要有一個過程線纔可以。
“他們臨死還在保護我,我知道,這是父母無私大愛,我不承認,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不孝。況且,我也沒有說不認。”顧晨輕輕地嘆了口氣,又把照片從文件袋裡拿出來,抽出一張是父母在一起的合影,放到自己的口袋裡,“留個想念吧。”
感謝他們在自己生命的盡頭,還在想辦法保護顧晨的生命。
晨,代表陽光、希望。
終於,她明白當初傅婉秋說,她的名字取得很好了。
晨,代表陽光、希望,也代表新的一天來臨,他們是希望她好好的活下去,是延續着他們生命,好好的活下去。
她又如何不懂?只是,需要有一個過程接受。
對一個本是通透之人是並不需要說太多,她都懂,都明白,根本不需要他人多費口舌。
但往往是這種人,因爲太過通透反而最不容易過自己心裡面的坎。
顧晨的坎與他們無人,就是她自己的坎,上輩子無父無母的活太久,這輩子,……纔剛認下養父,來了一個子欲養,而親不在的結局。
現在,又弄清楚自己的親生父母並非拋棄自己,而是臨死前都託布恩先生照顧她,……原本不打算去找所謂的親生父母,結果造化弄人,事實真實大白之後,剩下的就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