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千靈心裡裝着事,本想與顧晨一道去找段昭安的她轉身看到有過一面之緣的宣州鄭家鄭夫人走來,她再着急顧晨會不會因爲自己侄子一事而心有委屈,也不得不先應酬起來。
有時候,哪怕她再隨心所欲也不得不爲現實而低頭。
她輕地拍了拍顧晨的手背,輕嘆道:“委屈你了孩子,等昭安回來我再讓她向你賠禮道歉。”把女朋友一個人丟在宴會,總歸是失禮在先。
顧晨被她生怕自己生氣而走人的表情給逗笑了,“你多心了,我確實沒有事。他會回來,而且會很快。您去忙吧,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難爲你了,來,他們不在,我們自個玩去。”倪千靈打起精神,她轉身與鄭母打招呼時,臉上溫和的笑淡去,精緻的妝容無形中多了疏離,“原來是鄭夫人,當真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鶴翁身體可好?”
鄭母的目光已經在顧晨身上不着痕跡的滑過了,最初,她並沒有立馬認識顧晨,而是與倪千靈道:“勞段夫人掂記了,家翁的身體稍有起色,可畢竟年紀大,又中了風,再怎麼療養也難恢復從前。”
她頓了下,眼裡掠過一絲暗意,想到丈夫的吩咐,向來不喜結巴的鄭母放下書香門第的清高,一臉關懷問道:“上回在醫院裡只是匆匆一個照面,當真是失禮了,不知道夫人的身子如何了?”
鄭母與倪千靈初次見面是在省中醫院裡,一個是照顧療養的公公,一個則是被丈夫拖過看中醫。
“就是一些小毛病,吃上幾劑藥就好了。”倪千靈似乎不太願提到自已上中醫院的事,一提起,她現在就感覺滿嘴都是中藥苦味,便把顧晨介紹出來,“這位是我親戚,顧晨,這位是宣州鄭家的夫人。”
鄭母心裡就是一緊,……顧晨,顧晨?
她不確定地多看了一眼,漸漸地便越發覺得眼熟,還真是許久都不曾聯繫上了救命恩人。
鄭母對顧晨的印象是不錯,當初有意阻止顧晨與鄭家太過親密是生怕家裡老封建思想嚴重的公公提出結親什麼之類的話。
現在,昔日無權無勢、空有一身本事的小姑娘一躍成段小夫人的親戚,着實是把鄭母驚到了。
驚訝過後鄭母很快冷靜下來,臉上的笑多了驚喜,“想不到幾年不錯,小姑娘是也落了亭亭玉立,我這眼拙到是連我們鄭家的救命恩人都沒有看出來。”
在倪千靈微露的不解裡,顧晨三言兩語解釋曾經救了鶴翁鄭老,還有其曾孫子的事,才向鄭母淡淡地打了聲招呼,一聲“鄭夫人”直接告訴倪千靈人,自己與鄭家不熟。
她可是記得那年鄭母生辰,鶴翁本是邀請她過去,最後,鄭母一個打電話打來,婉轉的話她生日哪裡相邀的都是親人……說了一堆詞藻華麗的話來掩飾她不想讓自己過去的目地。
可不是記得在凡安她替自己出頭,把範雨燕、沈惜悅兩母女奚落了一番,那電話聽到一半她就會直接撂掛下。在
一筆抵一筆,她與鄭家就沒有什麼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