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已經被撤掉的總裁,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上一次在商氏大鬧了一場之後,商郢就一直沒有再回來過。
這一次商郢衣裝革履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要回來上班的樣子。
大家都在下面紛紛議論:“難道說是商總要回來了?”
“也沒有聽說呀?但是這突然回來是什麼意思?”
“不管是哪個,都是可以的,商氏的人都很好的。”
聽到討論聲,商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之後,大步流星進去。
儘管現在商郢已經不是總裁了,但是畢竟是商家的人,要是沒有特別的命令,商郢想要進去都是可以的。
他本來還以爲商老已經不允許自己進公司裡,還以爲自己要在這裡丟個面子的,卻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的順利。
想着父親對自己還是有心的,他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緊張的情緒也輕鬆了很多。
進了電梯之後,大家都很自覺地沒有上商郢的電梯。
很快,電梯就已經到了最上面的一層。
他感覺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上來過了,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看着自己之前的辦公室,心中一股淒涼生出來。
好像商老還沒有來,辦公室的門是緊閉的,他試了一下自己的指紋,已經不適用了。
“商少,總裁已經將門鎖更換了。”這是商郢之前的秘書,她看到商郢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您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就在這兒等會兒,總裁應該馬上就到了。”
商郢點點頭,乖乖地在一邊坐下,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面,看起來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商郢都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秘書給他的水也都沒有喝。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裡面都是汗水。
從小商郢就害怕商老會生氣,所以就算是壓抑自己的天性,商郢也想要哄商老的歡心,主要是還有一部分的原因在於商老對商郢的陪伴很少。
但是商老對他們兩兄弟很好,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商老都一定會先護着他們,他們想要什麼東西,第二天就一定能夠出現在他們面前。
商郢還在回想以前商老對自己好,就聽到秘書起身的聲音。
他看向了電梯,那個專屬的電梯正在一點一點地往上升,那也是需要指紋的,商郢覺得估計商老都已經更換掉了吧。
見到秘書站起來了,商郢也忍不住站起來,緊張地不停地搓手。
“叮咚。”
鈴聲最後一次響起來,電梯門上的紅燈已經亮起來了。
商郢的心臟都已經到了嗓子眼,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商郢的眼神漸漸地從睜大到最後的失望。
出來的是商闕,他見到商郢的時候,也是一驚:“你怎麼來了?”
商郢知道商闕是絕對不會跟自己搶這個總裁的位置的,能夠讓這個不關心商場的人來到商氏,就一定是商老出了什麼問題。
商闕只是這樣問了一句,立刻就進到了辦公室裡面,然後就打開了對講機,這個對講機是直接連通整個公司的。
商闕說道:“暫時商總裁因爲身體原因,不會出席相關的活動,由我商闕代理整個商氏集團的事務,特此通知。”
這是商老之前就定下來的規矩,不管是出現了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能夠隱瞞大家,所以商闕纔會直接將商老生病的事情說出來。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商郢更加震驚了,他趁着辦公室的門沒有關上,直接衝進去,揪住了商闕的衣領,怒吼道:“怎麼回事!?”
他以爲今天會是自己的第一個戰役,沒有想到會直接迎來這樣的局面。
“昨天你離開之後,父親當時就在房間裡面暈倒了,今早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怎麼都叫不醒。”商闕輕輕地撥開自己的弟弟的手,他一點都沒有生氣,反倒是溫和地說道,“商郢,父親對你怎麼樣,我們都知道,你早點回來吧。”
商郢聽到回家兩個字,放下了手。
自己現在這樣回去,不就是相當於自己認輸了嗎?但是父親又已經臥牀在病榻之上,還都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才進去的,要是自己還不回去,豈不是不孝?
這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到底是怎麼就突然走到了這樣進退兩難的地步。
商郢捂住自己的頭說:“我不知道,哥,我現在......”
“你要是回去,我就把總裁的位置讓給你。”
這對於商郢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果然是我的哥哥,這麼瞭解我。”商郢失笑了,“但是我也不是那樣沒有良心的人,這可是我的父親,就算是沒有這樣的條件,我也是會去的。”
見到自己的弟弟已經有所動搖了,商闕馬上跟着說:“這是自然的,但是這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你的,我都已經多久沒有接管商氏了,肯定是你更加適合的。”
商郢也知道,要不是因爲沒有辦法,商闕絕對不會同意接管商氏的。現在自己都已經回來了,他一定是巴不得馬上就將這個事情交給自己。
“回家吧。”商郢說道。
他一個人先在前面走着,商闕跟在身後。
出來的時候,秘書已經等在外面了,看到商闕在身後,有些震驚,不過馬上也領悟到了,對着商郢叫了一聲:“總裁有什麼吩咐嗎?”
“我暫時要回家一趟,有什麼事情你給我電話。”商郢一邊說一邊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你安排好了之後,直接過來接我。”
“是。”秘書按下了電梯的按鈕,送走了商氏兄弟。
儘管沒有一個人說明商郢現在的身份,但是現在看到商闕和商郢的走位,大家都已經不言而喻了。
“現在看來商氏總算是要進入到正軌了。”有人在下面悄悄議論道。
商郢聽到這話,心裡十分的得意,微微側身說道:“哥,今天晚上讓廚房準備糖醋魚吧。”
他的語氣裡面全部都是興奮。此時此刻,他的虛榮心已經超過了父親的病情。
商闕皺了皺眉,點頭說道:“好。”
什麼時候,商郢身上的利慾薰心的感覺這樣的強烈了?商闕馬上就想到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