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知道張太這個人對於自己的形象是十分在乎的,趕緊放下自己的頭髮說道:“這東西還是要看氣質的,你這從小就是大小姐,又嫁得好,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是我們這些模仿都模仿不來的。”
她的語氣裡似乎真的有幾分羨慕,讓張太都已經信以爲真了。
下面的傭人上來報告張有才已經過來了,什麼時候可以開飯。
徐母拉着張太往下面走:“走吧,我們去吃飯。”
剛剛的對話,已經將張太逗開心了,倒是沒有在意什麼時候徐母已經又把頭髮盤上去了。
兩個人下來的時候,張有才剛剛纔進來。
一擡頭就看到兩個女人穿着旗袍走下來,因爲是自己最喜歡的款式,所以張有才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一個是一身的黑色旗袍,或許是爲了顯瘦吧,但是還是能夠看到女人肚子上的肉,反倒是讓人覺得這個人應該很胖了。
還有一個是紅色的旗袍,隨意挽上去的頭髮看起來幾分隨意之中多了一點性感,嘴脣上的口紅是偏紫色的,更加顯示了女人的氣質。
張太還以爲丈夫的注意力在自己的身上,十分地得意。
徐母在後面撩撥了幾下自己的頭髮,一甩開轉頭看着張有才,那眼神絕對是有幾分勾人的。
儘管是這樣的年紀了,但是徐母保養的很好。
直到張有才的手臂被張太挽住了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今天這衣服好看。”
他的誇獎讓女人笑得更加地歡快了:“我就是知道你喜歡這樣的衣服!”
張太拉着張有才往餐桌的方向去,徐母跟在身後,張有才轉頭過來看了一眼徐母。
她趕緊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這時候徐生源也已經從樓上下來了:“張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小子也回來了,先來吃飯吧,一邊吃一邊說。”張有才招呼着徐生源過去,這樣子就像是這個家的主人一樣的。
這還是張家的人第一次到他們家來吃飯,以前都是在外面的酒店。
徐母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過家裡有這樣的主事人樣子的人物說話了,一時之間有些恍惚,想到了去世的徐父。
徐生源剛落坐,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給張有才夾了菜說道:“等會兒張叔去我書房下會兒棋呀?已經好久都沒有和您在一起下棋了。”
徐生源剛說完,又給張有才夾了一塊他最喜歡的東坡肉。
“就是的,您就和生源好好敘敘舊,這孩子一回來就念叨着要見您呢,我和姐姐也是好久都沒有說話了。”徐母笑着說,“等會兒吃完飯,玩會兒再回去吧。”
張有才看了一眼徐生源,又再看了一眼徐母,點點頭,沒說什麼。
張太或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你這是什麼表情,人家孩子的一片心意,你這是幹什麼,還不開心點。”
聽到自己的夫人這樣說,張有才的臉上纔有了笑意。
他知道徐生源只願意在家裡說的事情,肯定是比較大的。
吃過晚飯之後,張有才跟着徐生源進了書房,裡面哪裡有什麼棋盤,只有兩張椅子。
張有才說道:“棋盤呢?我今天的棋癮還真的上來了。”
徐生源卻說道:“張叔,這件事情你還真的要幫我。”
“我就知道你這孩子絕對是出了事情,你這個樣子看來也不是什麼小事,我只是以前在戰區裡還有點能力,現在我也說不上太多的話。”
張有才都還沒有聽到底是什麼事,就已經先拒絕了徐生源,這就證明他就是不願意的。
徐生源一見張有才這樣,馬上就跪在了地上:“張叔,這件事情還真的是不能怪我!但是我也是找不到人幫忙了,我只能找您。”
從來沒有見到徐生源這樣求過人,張有才趕緊說道:“你這孩子這是怎麼回事,你父親和我是好朋友,要是真的有我能夠做的事情,我還能不幫你嗎?!快起來!”
但是張有才的話裡話外都是不願意幫忙,也不願意聽徐生源說的意思。
徐生源跪在地上不起來,張有才拉了幾下,也沒有什麼用,他乾脆直接說道:“算了,這個事情你自己想想清楚。”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了。
徐母和張太剛坐在樓下看電視沒多會兒,就看到張有才黑着臉下來了:“走,回家。”
儘管張有才幾乎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還從來都沒有這樣直接黑過臉。
徐母也站起來了,看着張有才說:“張哥,你這是着急去哪兒呀?”
“棋盤沒有準別好,下次再來吧。”張有才說着都已經到了門口了,“你看你要不要走,你要是不走,我先走了。”
“你看這個老頭子,就是這樣的!”張太趕緊放開了徐母,直接追了上去,還一邊轉頭說着,“我就先走了,之後有時間我在過來。”
徐母叫了好幾聲,張有才都沒有回身,徐生源也從書房裡面追出來了。
“怎麼回事,你這是?!”徐母害怕的是,要是徐生源將張家的人得罪了的話,那之後的事情就更加不好處理了。
“這件事情也不是我想的,我都還沒說什麼事呢!就直接走了!”徐生源一肚子的氣,直接將自己身邊的桌子拍碎了一個角。
他憤怒地離開回到了書房。
徐母覺得事情不簡單,也追上去,在門外一直敲門:“你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你說清楚呀!”
“你就算是問了也解決不了!別來煩我了!”
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這樣的氣急敗壞,徐母也害怕了,該不是真的要出什麼事?
她看着自己眼前的房子,她當初自己一個人帶着徐生源在這裡存活,現在還以爲好日子就要來了想,難道說就這樣沒有了嗎?
徐母不敢相信,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局!
她重新換了一件更加貼合身材的旗袍,給自己畫了一個更好看的妝容:“我絕對不能夠讓任何人將我現在的生活奪走。”
在也色之中,徐母踩着自己多年都沒有穿過的高跟鞋走了出去。那一雙妖冶的紅色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明顯。
她到了一個飯店的門口,那裡面進進出出的都是戰區的高層人員。
徐母輕車熟路地直接去了裡面的三樓,裡面是茶館,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退休的戰區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