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口等待着保時捷追上來重新開始,這是很有“飆品”的一種表現,表示陸歡不願意佔那輛保時捷運氣的便宜,兩個車主還有機會重新比劃過一次。
在兩輛車子交錯而過的時候,陸歡通過貼了隔熱紙的玻璃看到保時捷車裡是一個頗爲娟秀的身影,不由得一愣,沒有想到這個敢在公路上就和他一起把車速飆上一百的司機竟然是女的。
女司機在教他開車的教練嘴裡就是女魔頭的代名詞,那個一天兩包煙半斤植物大高粱的中年大叔腆着個大肚子,就喜歡數落那些女司機在馬路上各種奇葩行徑,最喜歡講的一個段子就是如果大晴天發現前面女司機的車打起了雨刷器,那說明她是準備變向了。
速度和激情,從來都是很刺激男性荷爾蒙的兩種東西,陸歡一向可以說謹慎,可以每每摸車的時候也喜歡把車速提到自己能控制的極限,並且隨着駕駛技術的提高,這個上限一點點逼近職業車手的水平。
反應和身體控制力方面的超強素質,讓陸歡做起什麼都可以說是事半功倍,開車或者是飆車其實也沒有那麼大的難度,該開的時候別怕,不該開的時候別搶,心裡有一杆秤就不會出現什麼事故。
這世間絕大多數的問題,都是產生在猶豫的那一瞬間。
保時捷的女司機顯然沒有一般女人開車的猶豫和膽怯,入彎的速度一點也不比陸歡慢上多少,生硬的抓地和出彎後油門踩死的蠻橫加速,在駛上帝都和渡城之間高速的第一個彎道,竟然直接就把陸歡超了過去。
陸歡還是第一天摸到這輛瑪莎拉蒂,對於車子的性能還不敢說是完全熟悉,所以對於保時捷這個可以說是不講道理的超車方式沒有選擇針鋒相對,而是打輪閃避了一下,於是就是被成功超車。
“有意思的女人,應該是一個有味道的大美女吧?”
陸歡對着那個窈窕身影吹了一個口哨,在他看來,敢做事這種跑法的女人要是長得醜了,都對不起她這個時候顯露出來的殺氣,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強盜邏輯。
不過陸歡顯然不會是輕易認輸的主兒,被奧迪a4限制了不羈靈魂配上跑車,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死死咬住保時捷,每一個彎道都擺出了我要超過你的決死姿態,一路窮追,兩輛車的距離從來沒有超過三十米,以兩個人現在的速度只要稍有一點差錯可能就是車毀人亡的後果。
但是敢這麼玩的人,誰對自己的車技沒有自信,一種不管是工程車輛還是私家豪車,相對於這兩輛引擎轟鳴的跑車都可以說是靜止的,成功突破二百邁大關。
一輛剛剛從渡城駛出的城際列車和高速公里平行着向前,然後竟然一點點被陸歡和那輛保時捷超越了一個車頭。
當然最終還是城際列車先衝了出去,平日裡運行的最高速度有350公里每小時,人家有軌道的自然遠比四個軲轆的跑得更妖嬈,在提起速度之後不是任何車輛能追的上的。
但饒是如此,這開着追城際的壯舉也被旁邊的車輛的行車記錄儀拍了下來,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都會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話題,畢竟兩個直轄市之間的主幹高速,車流量還是比較密集的,游魚似的兩輛車有足夠自信,可是被他們超車的似乎可是一身冷汗。
陸歡開車是有足夠自信,他手裡這輛瑪莎拉蒂雖然是新車,可也被王念蒜請專業人士包養過了,手感順暢無比,直線上的加速性能也足夠驚豔。
可以看得出保時捷也是跑出了殺氣,被陸歡在後面狠狠追着是一點也不給他機會,左搖右擺封死了陸歡所有超車的可能性。
漸漸陸歡臉上懶洋洋的笑容愈發明顯,但是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陸歡的笑容越燦爛,說明他此時越投入,速度的刺激讓他根本沒有什麼遊戲心態,只不過是想着好不容易換了豪車,還能輸給一個女人不成?
說什麼,他也要跑到那個女人前面,讓她沮喪的走下車,然後看看這個女人的廬山真面目。
這個僵持的狀態一直跑了十五分鐘,以陸歡的精神都在這種持續的集中狀態中感覺到了疲憊,前面的保時捷車主也終於顯露出了一絲水準水準下降,在一個彎道的時候入彎角度大了一點,整個人爲了防止滑下應急車道,只能減速。
陸歡看準機會,精準的切入彎道,車子前輪機會定住,後輪在地面甩出了兩道深深的印痕,然後車子以最強大的力度準備加速脫出!
“我操,特麼的這個瘋女人!”
陸歡突然罵了起來,連忙打輪,他沒有想到就在他準備超車的時候,那個眼看加速也跟不上的女人竟然猛踩油門打輪,橫在了陸歡的必經之路了,爲了避免車禍的發生陸歡只能減速。
這樣的方法不可以說是車技,只能說是無奈了,所以陸歡對於這樣的行爲爆出了髒口。
保時捷成功擋住了陸歡超車的可能,但是因爲之前的瘋狂速度車子輪胎已經有了不小的磨損,防滑紋已經磨平了不少,整個車子的平衡性能大大下降,車主太過野蠻的動作,讓整個車子都失控的橫着又耍了出去,轉着飛向了外側的稻田。
陸歡可以看到車子裡面的司機突然惶恐無助的表情,暗歎一聲,反向打輪,瑪莎拉蒂車頭在保時捷屁股上輕輕一頂,算是給了它一個制動的力,旋轉的速度慢了下來,總算沒有出大事,車子餘勢未衰的滑下了告訴掉到了田裡,而不是先前那樣飛出去。
萬幸車子的防護性能還是很不錯的,安全氣囊及時的彈出,司機沒有撞上前擋風玻璃,被氣囊頂在了座位上,但是從上摔下再加上保時捷本身的高速,可怕的震動還是讓司機拒接的震動了一下,整個人近乎波折的委頓側過頭。
陸歡把車子衝出了將近百米,才把車子成功的停在了鬆了一口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輕聲心態那麼迫切的女人,爲了勝利簡直有點不擇手段了,自己和她是一次偶然遇到的飆車,竟然誰也不讓誰到了這個地步。
跳下了車,陸歡第一眼就發現自己新車右邊大燈的位置已經癟了下去,不由一陣肉疼,自己這可是新車,開了還不到一天的新車!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飆車嘛,磕磕碰碰都是在所難免的,要不爲什麼說飆車是一項有一定經濟基礎才能玩的項目呢,因爲方方面面都是燒錢。
先不說保時捷法拉利這樣的豪車,就是普通的夏利大衆改裝也是六位數的花費,每次高速跑下來輪胎是肯定要廢的,其他零件在高速高溫的狀態下壽命也會縮短,跑車練車的油,那就是小意思了,玩得起這些東西的自然也不會在那點油錢了。
所以一般來說車子的損傷也怪不得別人,既然飆車嘛那就是有風險的,所以陸歡罵了兩句,也沒有找那個保時捷車主算賬的意思,只不過是擔憂的跑過去檢查保時捷車主現在的狀況。
他在柏油路面上突然停車都感覺到了嘔吐的難受,那車主是直接被甩了出去,幾層緩衝也還有一個居高臨下的因素,這些那輛車想不修都不可能的。
按說那個保時捷車主也是夠彪悍的,還沒有用陸歡援手,自己就從車廂裡面爬了出來,有些惱怒的一踢車輪,似乎是在埋怨是這東西不給力拖累了她。
”喂,你個瘋子怎麼這樣開車啊?你看現在好了吧,你的車都壞了,我的車也傷了……等等……竟然是你!“
陸歡看着從車廂裡面爬出來的窈窕聲影,本來是準備指責教訓兩句把受到驚嚇的痛苦找回場子來,只可惜看到那個女司機轉過身來摘下墨鏡,陸歡那種沒有任何品貌四六的個性一下子都呆住了。
呈現在他面前的太過明麗的一張小臉,飛揚桀驁的臉龐帶着一身無所畏懼的豪氣,臉龐雖然年輕,但是各自卻長得不矮,現在就有一米六了。
她雖然被甩出了高速路,但是她依然無所畏懼,指着陸歡道:“我就這麼開車,結果到最後你也是被我壓制住了,這場比賽,是我贏了……等等,竟然是你!”
看到陸歡走下車的那張臉,保時捷司機也愣住了,沒有想到兩個人竟然在這種場合見面了。
“魏雲月,踏破鐵鞋無覓處,現在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麼,倒是給我一條一條的算算,我看看是不是應該剛纔就不管你,讓你直接摔死在這裡!”
陸歡看到這個傢伙,可以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咬牙切齒地痛恨道。
他以前還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女孩的事情,但是隨着最近一件件不順心的事情他讓羅安暗中調查,似乎最後都和魏雲月有着是不請道不明的關係。
不過羅安調查的資料顯示,陸歡還需要小心一個人,那就是魏雲月的哥哥魏雲天,兩個人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的,但是魏雲月從小和魏雲月投緣,兩個人的關係比親兄妹還有自在。
魏雲天這次回國以後一直幫着魏雲月做這個弄那個,可以看出他想把自己不在魏雲月身邊這幾年欠她的疼愛都被會來,不過這個時候,魏雲月的怨念比較多,他要是想一樣一樣完成,恐怕需要摘月亮都要做到。
陸歡想起剛剛面對的記者,看着魏雲天這期人物訪談上的那些話,陸歡已經可以肯定,背後給自己使壞的人,就是魏雲天和魏雲月兩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