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了那批瘋狂的粉絲的簽名合影等等各種要求之後,蘇蔓歌戴上墨鏡鬼鬼祟祟地走出“來玩吧”,溜到停車場。鑽進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卡宴gts中。
剛想啓動車子離開,副駕那邊的車門霍地咔的一聲響,身邊一陣微風揚起,一道人影快若魅影地閃了進來,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正是那位據說曾經跟寧一凡一起爬牆偷看過外國貴婦洗澡的蘇宇蘇大少。
看到蘇大少,蘇蔓歌嬌俏的臉上熟絡地擠出一抹驚訝的笑容:“哎呀老哥,你怎麼也來了,好巧啊。”
蘇宇很給面子地配合她演下去:“是啊,好巧啊,你也來這裡唱歌?”
蘇蔓歌從善如流。一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表情:“是啊是啊,我發現在ktv唱歌跟在錄音棚唱歌,效果和感覺完全不一樣耶!”
蘇宇笑眯眯地問:“你不是說要去歐洲度假一個月的嗎?現在一個月的假期還沒有結束,怎麼跑到蘭溪來了?”
蘇蔓歌的腦子裡,各種念頭飛快地轉動起來,很快便選定了其中一種,以幽怨的語氣說:“是啊,我本來是想在歐洲待一個月來着。誰知道艾薇兒忽然有事,不能陪我了,丟下我自己一個人,又沒有人給我做導遊,這樣漫無目的地瞎逛,實在是太無聊了,而且我的巡迴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啓動了。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
“行了別裝了,歐洲你差點比我還熟,你還需要導遊?演唱會不演唱會的,還不是你說了算?你會爲了什麼演唱會提前結束假期?”
蘇宇沒好氣地說,“別以爲我不知道,剛纔你就躲在衛生間裡。”
“……”蘇蔓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不再狡辯了,本來就知道肯定是蒙不過去的,只是還是不甘心乖乖承認,想垂死掙扎一下罷了。
蘇宇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問:“見到我爲什麼要跑。你哥我有那麼可怕嗎?”
蘇蔓歌雙手抱胸,輕哼道:“妹妹要去給人陪酒,結果陪的居然是自己的哥哥,不跑難道還留下來等你糗我啊。”
“少跟我打馬虎眼,你以爲我不知道,有人在玄妙世界上發佈了一個刺殺龐榮的任務,你接了這個任務。”蘇宇正色道,“你今晚會來赴約。就是想乘機刺殺龐榮的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嘛。”蘇蔓歌沒好氣地撇了撇嘴。
蘇宇有點氣不過地說,“你沒事就好好度你的假,度假期間你這麼敬業打什麼兼職?難道你不知道姓龐的是你哥在江南最重要的幾個客戶之一嗎?”
蘇蔓歌很有原則地說:“你是你,我是我,你跟他什麼關係是你的工作,我要幹掉他是我的工作,咱們公是公私是私,就是兄妹也不能混爲一談。”
蘇宇被她噎得又好氣又無奈,長嘆了一聲,語重心長地說:“好了蔓蔓。不要再任性了,龐榮的存在對我們蘇家的生意有着至關重要的影響,這件事可不是鬧着玩的,由不得你任性。”
蘇蔓歌不忿地說:“誰說我任性了,我怎麼任性了?”
“你還不任性,你說你要一輛人家早就停產的跑車,我就想方設法給你弄來一輛新的,你說你想聽那些早就退出娛樂圈的老明星唱歌,我就把他們綁來給你唱歌……你說你不想做生意想做明星,我們就由着你的性子,讓你去做明星。”
蘇宇如數家珍地盤點,然後表情相當無語地說,“你做明星就做明星吧,做得好好的,怎麼忽然又心血來潮,跑去做殺手找樂子?你真的那麼無聊嗎?”
或許是蘇宇說的煞有其事,蘇蔓歌自覺理虧,美麗而倔強的小臉不自覺地垂下了幾分,反駁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幾分:“你不也整天在玄妙世界廝混嗎?憑什麼你在外面打打殺殺就行,我偶爾殺個人就是任性?”
蘇宇又好氣又好笑:“我這打打殺殺跟你那打打殺殺能一樣嗎?我打打殺殺是爲了整個家族,是正經工作,你打打殺殺純粹是爲了找樂子,是不務正業,有拿殺人當找樂子的嗎?一個女孩子家家,手上沾那麼多鮮血像什麼話?”
蘇蔓歌一聽,立馬又不服氣了:“女孩子怎麼了,現在全世界都提倡男女平等了,你還想搞老封建那一套,想讓女人三從四德整天待在家裡服侍你這些大老爺們啊,你想得美!敢瞧不起女人,你不是女人生的啊,不讓女人沾鮮血?你還是女人帶着鮮血一起生出來的呢!”
蘇宇無可奈何地一拍額頭,頹然枕在靠枕上,無語問蒼天,小丫頭這一番針鋒相對,似乎還挺有道理的,他竟無言以對了!
蘇蔓歌無比堅定地氣鼓鼓地說:“不管你怎麼勸我,反正我是一定要殺了那個龐榮的。那個可惡的死胖子,不乖乖等着我來殺他,竟然把你找來當幫手,壞了我的計劃,還敢罵我?我不殺他對不起我自己。”
蘇宇被她說得徹底無語了,你都要殺人家了,還想人家乖乖聽你的話,把脖子伸到你面前等着你來砍啊,人家又不是活膩了。
他有氣無力地說:“好吧,你要是真的能殺了他,那你就殺吧。”
蘇蔓歌一聽,頓時又驚又喜:“老哥,你不不反對我殺他了?”
蘇宇無奈之中帶着寵溺地說:“唉!損失一個大客戶也認了,誰叫他不識好歹,敢罵我最最美麗動人的妹妹呢?”
蘇蔓歌心花怒放,當即綻放笑靨如花,甜甜地說:“老哥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蘇宇輕聲打哼哼道:“少跟我得了便宜賣乖,我不阻止你,但你也別想我會幫你,你能不能殺死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蘇蔓歌滿不在乎地說:“哼,不就是一個死胖子嗎?本姑娘親自出馬,收拾他分分鐘的事。”
蘇宇懶洋洋地說:“你真的殺了他,那他纔是死胖子,你要是殺不死他,那他就不是死胖子。友情忠告一聲,你口中的死胖子,不是那麼容易殺的。”
蘇蔓歌自負地說道:“本姑娘出行至今,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沉默了片刻,她水靈的眼眸骨溜溜地轉了轉,似乎想起了什麼,滿臉好奇地問:“對了老哥,剛纔在包廂裡跟你說話的那個人,你真的認識的嗎?你們真的一起爬過牆偷看過外國貴婦洗澡?”
“……”蘇宇的臉黑了黑,苦笑着說道,“大名鼎鼎的貪狼,我怎麼會不認識呢?”
“他就是貪狼!?”蘇蔓歌震驚不已。
“虧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在玄妙世界混出名堂來的,連曾經的尊者之下第一人貪狼都不認得。”蘇宇調侃道。
“我又沒見過他,我怎麼知道?再說了,誰知道他會跑到蘭溪來,成了一個小白領?”蘇蔓歌不忿地反駁道。
“聽說大概三個月前,他以半步尊者的實力挑戰冥尊,結果毫無疑問,慘敗在冥尊手下,九死一生,之後就一蹶不振,似乎退出了玄妙世界。還有天府的另一個主將廉貞也跟着消失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還衆說紛紜。”
蘇宇一臉陷入回憶的神色,若有所思地幽幽道,“我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蘭溪,跟一羣小白領混在了一起,而且功力好像大不如前了。想來是在和冥尊那一戰中受了重傷,功力還沒有恢復,不得已才退出了玄妙世界。”
蘇蔓歌立馬來了興致:“老哥,你說他傷重未愈導致功力大損?那他現在的實力大概處於什麼境界?”
蘇宇看她滿臉興奮激動的神色,心裡油然而生一種不妙的感覺,不無擔心地問:“你又想幹什麼?”
“你說呢?”蘇蔓歌陰險地笑笑,揮了揮手小拳頭,躍躍欲試地說,“當然是找他打一架啊,要是我能把尊者之下第一人的貪狼打趴下,說出去得多有面子?”
蘇宇聞言嚇了一跳,連忙警告:“你千萬不要亂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一日不入先天秘境,都不要去撩老虎鬚,否則就是自討苦吃。”
蘇蔓歌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雀躍地說:“你是說,他已經掉出先天秘境了?”
蘇宇大驚:“你不會真的想把他打趴下吧,你就算想揚名立萬,也別想着走捷徑,他不是你能應付的對手。就算他已經跌落先天秘境,但他畢竟是半隻腳邁入過尊者境的怪胎,一般的天罡境高手都不敢說對他有勝算,你去找他純粹是找虐。”貞場尤號。
蘇蔓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哥你放心啦,我只是找他切磋一下,又不是找他拼命,就算打不過他,他應該也不會辣手摧花的。再說了,就算真的不敵,我不是還有一招終極保命絕招可以使嗎?”
蘇宇聽得一頭霧水,一臉疑惑地問:“你什麼時候學了什麼終極保命絕招?我怎麼不知道?”
蘇蔓歌咯咯嬌笑道:“這個終極絕招是女人都會,就是……美人計啊,哈哈哈……”
“……”蘇蔓歌瘋脫的笑聲中,蘇宇頭上暴汗與黑線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