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建伯昨天晚上就開始懷疑易凌的身份了,只是當懷疑變成真實時,他還是有些震驚。
三年前,易凌已經身受重傷,雖然死不了,但建伯終究沒有想到易凌能逃脫武會的追殺,而且,如今竟然還已經是神力期的實力,這讓他非常的不可思議。
“建伯…不,大司命,別來無恙啊。”易凌緩緩說道。
建伯的目光有些炙熱,道:“你果然還是來了。”
“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當初你說過的那一番話!”易凌的目光也有些凌厲,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易凌還記得三年前他受了傷之後,又被建伯補上的那一掌,從那以後,易凌就已經把建伯當成了敵人…
就算是以前和建伯的交情再深,那也只是以前,人是會變的,或者露出本來的面目,建伯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建伯了,他現在是大司命。
“你錯了。”建伯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你現在已經是神力期五層的實力,可我還是比你高出那麼三層,你怎麼讓我後悔當初我說過的話?”
“那就試一試!”易凌厲聲說道,他和建伯的恩怨也是時候了結了。
“大司命,給我殺了他!”這時,受了重傷的裘千璽怒道,他的眼裡盡是滔天的怒火。
只可惜,他連神力期的實力都沒到,根本不是易凌的對手。
“也好,上次有幸讓你逃脫,這才造成了今天的後果,那麼這一次,我絕不手軟。”建伯緩緩說道。
說着,一股龐然的氣息頓時籠罩開來,讓人不禁身心膽寒。
神力期八層的實力,足以傲視羣雄。
看樣子,建伯比三年前還要強上了不少。
“等一下!”就在這時,袁念蕎址下頭上的紅蓋頭,驚豔的面容讓衆人很是震驚,不由發出“天下竟有此出塵絕豔之女子”的感慨。
建伯有些神色複雜地看着她,想聽聽她要怎麼說。
袁念蕎轉向高堂,隨即拱手說道:“谷主,我想暫緩婚期,還望您能夠成全。”
這話一出,衆人皆面露驚疑之色,議論紛紛。
裘青絕,裘千璽,建伯,包括柳念慈都是一個個面色徒變,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易凌聽到這話,他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竊喜,無比期待地看向袁念蕎。
難道袁念蕎記起什麼來了?這是他們心中共同的疑問。
“不可能!”
裘青絕清了清嗓子,面色嚴肅地說道:“婚姻大事絕非兒戲,你說想暫緩就暫緩啊,你讓千里迢迢來道賀的外賓怎麼看,我們情花谷的臉又往哪擱!”
“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但是,我必須要這麼做。”袁念蕎又轉過身,對衆人賓客鞠了一個躬,說道:“在此,我向各位來賓道聲不是,還望涼解…”
“那好,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比婚姻大事還要重要?”裘青絕臉色一橫,說道。
衆人都非常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袁念蕎突然做此決定。
袁念蕎想了想,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自從我來到情花谷,我就發現自己的記憶斷斷續續的,好像缺少某些片段一樣,而且,腦海裡時常會出現一個影子,如果我不弄清楚這個影子是誰,我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的,希望谷主能夠成全。”
說完,袁念蕎便是走向了易凌,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請你陪我去一趟東山市。”
袁念蕎打算回東山市,去找回那些遺失了的記憶。
易凌看了裘千璽一眼,然後跟着袁念蕎走出去。
裘千璽眼看着快要成爲自己妻子的女人跟別人走了,臉色難看異常,道:“娘,那是我媳婦兒,不能讓他們走!”
“你還有沒有有一點出息?”裘青絕見自己的兒子半死不活的樣子,不由瞪了他一眼,隨即看向已經走到了門口的易凌兩人,厲聲說道:“你們給我站住,我情花谷,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登時,幾個情花谷的武者便是擋住了易凌兩人的去路。
袁念蕎轉過身來,說道:“谷主,我求求你,讓我走吧,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你騙誰呢?”裘青絕說道:“你跟這小子跑了,還會回來?”
“請您相信我。”袁念蕎認真地說道。
裘青絕道:“就算是我相信你,可你是我的兒媳,大婚當天你就跟別的男人跑了,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堂堂情花谷谷主豈不被天下人取笑?”
袁念蕎麪色一橫,終於說道:“這麼說,谷主是無論如何也不讓我走了?”
就像她自己說的,她如果不找回那些記憶,不確定那個身影是誰,她這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一樣,此時此刻,她忽然有種錯覺,就感覺自己這麼做是對的。
“可以。”裘青絕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兒子,隨即說道:“和我兒子行結婚禮儀,完成洞房花燭,我一定讓千璽陪你一起去找回你所謂的記憶!怎麼樣?”
袁念蕎猶豫了,這倒是一件事兩全其美的事,既不會失了裘青絕的面子,也能找回自己的記憶。
可是,如果自己真和裘千璽洞房花燭了,那她又哪裡還有必要去確認腦海中的那個身影呢,這已經沒有意義了。
“就算蕎蕎答應,我也不會答應的。”這次說話的是易凌,讓大小姐和裘千璽洞房花燭,想得美!
“你給我閉嘴!”裘千璽道:“你有什麼資格替她說話!”
“因爲我是她的男人!”易凌無比認真地說道。
袁念蕎看着面色堅定的易凌,都差點要相信了。
裘千璽氣得不行,指着易凌說道:“你胡說,她纔是我的媳婦兒!”
易凌被他逗樂了,不禁說道:“那要不咱們來單挑,看看誰纔是她的男人。”
易凌這話一出,裘千璽頓時萎了,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剛纔裘千璽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傻子纔會再答應和易凌單挑。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們是走不出情花谷的!”找不到說辭之下,裘千璽只能如此說道。
這時,袁念蕎將自己的實力展現了出來,說道:“既然谷主不能答應我的請求,那麼,我們只好硬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