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婚宴大堂裡坐滿了賓客,而裘青絕和柳念慈坐在高堂之上。
裘千璽站在堂上等着新娘出來,他今天也換上了紅色的馬褂,頭上還戴了一頂帽子,馬上,這裡將舉行一場中國古老式的婚禮。
在場的人都早已經等不急了,這場婚禮很是讓人期待啊。
聽說少司命是一等一的美女,他們都很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那麼漂亮。
只是,等了很久,依然沒有見新娘出來,這讓他們有些着急,裘千璽更是連手心都已經出汗了。
易凌作爲賓客,自然也坐在堂裡,他的出現,自然投來了裘千璽不可思議的目光,顯然是奇怪易凌爲什麼還會出現在大堂。易凌見到這一幕,他這纔敢肯定,昨晚上的事一定就是他做的。
要不是易凌的真氣是萬能的,可以不呼吸空氣,要不然,他現在不是缺氧而死,就是被裘千璽毒害。
易凌倒是也沒在意,因爲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們兩個成婚,這也是易凌沒有揭穿的原因,要不然,昨天晚上易凌就能抓住那兩個人。
只是,等了這麼久,都沒見大小姐出來,易凌竟然幻想着大小姐是不是想起什麼所以沒有出現。
“新娘子來啦!”
就在這時,隨着一聲呼喊,身穿紅衣旗袍頭上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就被丫鬟拉着緩緩走進了大堂。
跨過早已準備好的火盆後,便是被帶到了裘千璽的面前。
裘千璽早已樂得合不攏嘴了,他看着袁念蕎身上的目光中充滿了無盡的貪.婪。
“現在舉行拜堂儀式,新娘新郎請做好準備。”建伯擔任主持,喊道:“一拜天地!”
裘千璽和袁念蕎轉過身來,然後微微一躬。
易凌看到這裡,心裡頓時五味雜陳,那可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啊,如今,居然在和別人拜堂成親。
“二拜高堂!”建伯又喊道。
兩人面向高堂,對着坐在高堂上的裘青絕和柳念慈拜了三拜。
這期間,裘青絕都異常滿意,笑口常口,而柳念慈雖然也在笑,但看起來有點牽強,不像是發自內心的。
事實上,柳念慈並不太贊成自己女兒的這門婚事。
因爲她怕自己的女兒總有一天會記起來,到那個時候,她一定會後悔。
自己女兒的事,柳念慈後來已經查清楚了,她也試着去找過那個叫做易凌的人,可是最終無果,這纔打消了念頭。
柳念慈覺得,易凌能夠爲了袁念蕎不惜和周家變成死敵,甚至將其滅門,這樣的男人才是她心甘情願將自己的女兒託付一生的人,而不是裘千璽。
她在情花谷生活了這麼多年,裘千璽是什麼品性她還能不瞭解嗎?
看着兩人已經正在拜堂成親了,柳念慈不由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她很想阻止這一切,但是她無能爲力。
此時此刻,她是多麼希望有人能夠站出來阻止。
“夫妻對拜!”建伯的聲音再次響起。
裘千璽和袁念蕎轉過身來,面對面站立,裘千璽很是得意,當即彎腰躬拜。
可是,對面的袁念蕎卻是有些猶豫了,她就這麼站着,雙手捏緊衣裙,好似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一樣。
這個狀況,讓下面的一衆賓客以及高堂上的裘青絕很是疑惑,同時,她比任何人都緊張,如果這場婚禮途中出現什麼變故,那丟的可是情花谷的名聲,更是她的臉面。
“念蕎,快拜呀?”裘千璽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建伯也是再次喊道:“夫妻對拜!”
袁念蕎好似這才醒悟過來,彎下腰,準備進行夫妻對拜禮。
“蕎蕎,你不能嫁給他!”
易凌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輕輕點地,直接就飛到了兩人的面前,拉着袁念蕎的手就走,“蕎蕎,跟我走,離開這個地方。”
“小子,你這是找死!”裘青絕見此,反應也很快,當即一掌向易凌的天靈蓋上劈了上去,可謂是狠毒至極。
“轟!”
說時遲,那時快,隨着一聲慘叫,一個人影向高堂那邊飛了出去。
這個人不是易凌,而是裘千璽。
裘青絕見狀,臉色徒然大變,她立即飛昇而起,接住了向她飛來的裘千璽。
“噠噠噠…”
不過,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輕鬆,她接住裘千璽後,自己也被衝擊力的作用下,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滑去,只有在地上連踩上幾腳,才險些止住了身形。
這讓她大爲吃驚,她可是擁有飛昇期的實力,也就是相當於修真者的大乘期,這已經是武道巔峰的高手了,卻是被一個神力期實力的毛頭小子給搞得差點止不住身形,這讓裘青絕很是詫異。
而堂下的賓客都一個個咋舌了,特別是屠雄三師徒,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出自小小門派的易凌竟然有此實力,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更讓衆賓客震撼的,還是易凌敢出手傷了裘千璽。
“噗……”
這時,裘千璽狂噴出一口鮮血。
“這這這……”
衆人看到這一幕,更是駭然。
“你好大的膽子啊!”裘青絕見自己的兒子身受重傷,頓時拍案而起。
此時,易凌的身上顯現出一股股暴戾之氣,眼中更是殺氣漸濃,說道:“今天,我一定要帶蕎蕎走,擋我者,殺無赦!”
這話一出,實力低下的武者一個個往旁邊靠去,硬是留出了一條道出來。
除了從羅剎宗來的屠雄三師徒,其他人都只是小門教派前來道賀的,實力本就低下,他們哪敢還擋在前面,要知道,人家可是神力期的實力啊,殺他們簡直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於是,此時擋在易凌面前的,就只有屠雄三師徒了。
“你好大的口氣,你以爲你神力期的實力就能走出情花谷嗎?簡直異想天開!”
裘青絕看到屠雄三師徒,不禁說道:“屠長老,麻煩你幫我擋住他!”
只是,屠雄三人不但沒有擋住,反而讓出了道出來,說道:“裘谷主,你們情花谷的私事我不太好摻合,另外,我欠這位小兄弟一條命,就當是還他人情了。”
“多謝!”易凌拱手對三人鞠了一個躬。
隨即,他拉着袁念蕎又要走。
這時,一個身影一閃而過,下一刻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正是建伯。
建伯上下打量了易凌幾眼,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不是叫易楓,而是叫易凌!”
易凌看了建伯幾眼,隨即將臉上的金蠶面具撕下,道:“沒錯,我就是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