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走在回村的小路上,二叔揹着手,嘴裡哼着小曲,我在屁股後面跟着,心裡卻想的是二叔白天所施展的本事,一想到自己要是學會這一身本事,不僅在班裡威風,全校出名崇拜也不是沒有可能,一想到這心裡癢像是被貓爪了一樣刺撓。
二叔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子,我想的太入迷了,一頭撞向二叔腹部,二叔看着我似笑非笑的問道:“我大侄子小腦袋裡想什麼呢?
心裡刺撓的很,嘴上憋不住,脫口就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二叔撓了撓頭,說道:“想學本事也不是不行,我可得提前和你說好,這一行很苦的,就怕你堅持不下來,半途而廢,白白受苦”。
我一聽,立刻把手在胸膛上拍打着,對二叔打包票,說自己會堅持的,不怕苦不怕累,半途而廢是癩皮狗。
二叔失聲大笑起來,如同早已算好我會讓他教我本事,這笑聲很像我在後山看到白狐狸,皮毛同白很是少見,狡猾無比。
二叔一隻手拿着從王小碩家撿來的面具,雖然沒經過他家同意,但是想來肯定是不會反對的,畢竟差一點要了王小碩他爸爸的命!
這件事情起因就是王小碩他爸爸從山洞裡撿來的面具,我就好奇的問二叔這面具是誰放那的,是用來幹什麼的。
天色微暗,我看到了二叔臉色有一剎那的失神,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面具......那肯定是給人戴的。”
我呆住了,這面具裡藏着一隻可以要人姓名的蟲子,竟然是給人戴的,戴上這個面具的人豈不是會和王小碩他爸爸一樣?然後痛苦死掉?
我再次追問,這一次二叔只是神情平靜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以後長大了,就慢慢知道了。”
我抓了抓後腦勺,似懂非懂的點着頭,但心裡卻留下了一個大疙瘩,這張面具是誰做的?又是準備給誰戴的?
到家之後,我興奮的和爸媽說了我要和二叔學本事的事情,還把二叔今天做的事神話誇大一番,一開始兩人不是很願意,後面二叔把他們拉進了偏房說了一通最後才同意和二叔學本事,再三叮囑,不準耽誤學習。
晚上做夢都是把二叔本事全部都學會了,在班級展示一番,受到了全班同學的崇拜,睡覺都笑出了聲,可我渾然不知,我已經掉進了二叔的陷阱!
現在已經入秋了,天色亮的也比較晚,我正呼呼大睡,睡得正香接受班級女同學的鮮花,卻感受到了一隻冰涼的大手伸進了我的被窩,一把給我從炕上薅了起來,就聽二叔嚴肅的說道:“你不是要和我學本事嗎?那就趕快穿衣服起牀。”
我趕忙穿起衣服,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出了門,被秋風一吹瞬間清醒不少,有些埋怨的對二叔說道:“二叔我還沒睡醒呢?這太陽纔剛起牀。”二叔也沒搭理我,拽着我後衣領就出了家門,一直到村子後面一處小樹林才停了下來。
“你已經七歲了,學這些東西已經算晚的了。”二叔眼眸盯着我,一隻手扶着腰身子站的筆直,一邊說着,一邊臉上又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再說,你都說了你不怕吃苦,怎麼想當癩皮狗啊?”
我不滿的嘟着嘴。
“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突然二叔發出一聲,讓我心裡感覺有些發堵發酸的感嘆聲,我擡起頭看向二叔,正看到二叔臉上有一抹傷神和無奈的表情,一閃而逝。
時間不多了?我一時間沒有理解是什麼意思,想表達什麼,還沒張口問,二叔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就要開始傳授他的本事。我一時間沒有想通是什麼意思,還沒等細想,我老舅臉上的神情一斂,正是開始向我傳授他的本事。
“大侄子,你記住,從現在和我學本事開始,你就是一名吃陽間飯,走陰間路的陰陽先生了!”二叔侃侃道。
當說出陰陽先生四字,我看到二叔眼中閃爍着自豪的光彩,我也被感染的心中一陣澎湃,小臉不覺得紅了起來。
二叔看着我,滿臉溺愛,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有些喟嘆,面前這個叫狄天虎的男人眼睛裡包含着太多我無法理解我情感。
我不解的問他什麼是陰陽先生,二叔說:“陰陽先生是一類人的稱呼,他們可行走在陰陽之間,可推演命理,尋龍點穴,探測天機,進了這一行,從此就不再是常人的世界了,這類人強大到可以改變歷史。”
我只有小學一年級,雖然比同齡孩子稍微聰明點,但也很難理解二叔口中的話,二叔就告訴我,等我長大,學會了本事,會慢慢明白理解的。
二叔讓我記住,陰陽先生不僅要修習陰陽術法,而且也要學習國術,就是武術,不僅可以強身健體和防身對敵,還具有開發大腦益智的功效,所以二叔準備先傳習我武術!
“陰陽界,門脈衆多,功法不一,而入門修習的技藝也各不相同,有八極拳,五禽戲,八段錦,太極,易筋經……諸多門路,要我看來,現在最合適你的年齡便是八段錦,八段錦功法動作柔和連綿,動靜兼具,十歲一下之人練習正合適,等你過了十歲便可以學習換成其他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