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代宗聽後,怪笑一聲眼神冰冷的望着我:“你如果要是不相信儘管一試便知,我林某初來施北感覺此地風水挺不錯,正要打算在這常住一些時間”這裡還有很多同道中人不識我二人,雖然你實力差一點,但拿你三個人命當做我在施北的敲門磚,把名頭傳出去也正合適不過。
驢臉青年也尖着嗓子咯咯笑道:小子,你滅我小鬼好生威風啊,現在後悔了吧,後悔也晚了!你不僅要賠禮道歉,還要把那個小賤人交出來,不是看不起我嗎?看我怎麼玩死她......”
看着眼前二人一唱一和心中五味雜陳的不是滋味,不是害怕,不是恐懼,而是感到了深深的無助,很是難受雖然這一對師徒很不是東西,可我偏偏又好生羨慕這個驢臉青年,被欺負了身後有師傅撐腰。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林代宗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神色陰狠的盯着我喝道:“不要在浪費時間了,是死還是活自己快點決定!”
正當我擡起頭剛要張口,就聽到身後包廂門發出咯吱的一聲,似乎有人進來了,還沒等我回頭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就你還想拿我大侄子的命給你揚聲名?你也不問問我狄天虎同不同意!”
聽到這熟悉無比的的聲音,我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瞬間就懵了,身子一晃差一點摔坐在了地上,心臟也砰砰砰的一陣猛跳。
沒錯是二叔!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過頭看到了那張記憶中熟悉的臉龐,我傻傻愣在原地。
真的是二叔啊!不過和我記憶中比起來他變了,在杜家大門前分開時,他還正值風華,而我是一個初中的小屁孩。
可如今我已經上了大學,而二叔也已經步入中年身上少了當年張狂的氣質,多了些沉穩,本來一頭黝黑髮亮的頭髮,現在也多了斑斑點點的白髮,眼角也多了幾條魚尾紋,唯一不變的就是他看着我寵溺愛護的眼神。
“二......二叔”。我張了張嘴聲音顫抖的喊道。
二叔走到我的身邊,同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着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大侄子壯實了不少,你咋就不聽話呢?不在學校好好讀書亂跑!”
說話同時二叔還用勁的捏了捏我的肩膀力氣十分的大,捏的我關節嘎嘎作響差點叫出聲來,我一點也不生氣,朝着二叔嘿嘿的傻笑起來。
我滿腦子都是在這見到二叔的驚喜和興奮完全把眼下的處境給忘了,如果不是林代宗發出聲音我都快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林代爾看有人闖進來站起身眼睛眯成一條縫隙仔細打量着二叔問道:“你是誰?”
自從見到二叔本來有些不擇所錯無助感也瞬間消失了,我自然而然的後退了半步站到了二叔的一側,因爲在我看來既然二叔出現了,那麼一切問題便不再是問題,我應付不了的自然有二叔去面對。
聽到林代宗叫喊聲,二叔毫不在意的擡眼看過去指了指我說道:“他是我大侄子,我是他二叔,怎麼剛剛我聽到我侄子不賠禮道歉,你就要了他命?”
驢臉青年隨後也站起身一臉不屑輕哼一聲大罵道:“這是小的捱揍老的來替的嗎?你別說是他二叔,就算是他祖宗來了命也得放.......”
還沒等驢臉青年繼續罵完二叔臉色一沉,隨手抓起桌邊擺放的菸灰缸甩了出去:“你要是不會講話,以後也沒有張嘴的必要了。”
我眼看着菸灰缸猶如一把匕首從二叔手中極射而出,還沒看清菸灰缸到了哪裡就聽見一聲慘嚎。
驢臉青年捂着嘴佝僂着腰發出一聲高一聲低的嚎叫,鮮紅的血液從指尖縫隙不斷流出,張嘴吐了一口,就見吐出一大口血沫子,血沫子中還慘雜着好幾顆牙。
那菸灰缸竟然準確的打在了驢臉青年嘴上,不僅把嘴脣打的血肉模糊,嘴中的牙也被打下了好幾顆。
我眼中一亮心想這也太帥了吧,簡直是指哪打哪!
“哎呦,哎呦,師父......”驢臉青年一個勁哀嚎。
林代爾見到二叔一出手就把他徒弟嘴給打壞了,臉上瞬間浮起一股青紫色,眼中散發出兇狠的光芒,怒視看着二叔。
反觀二叔揹着手,似乎毫不在意淡淡的說道:“蚊子嘴壞了可算是清淨不少,咱們可以好好說說了。”
林代爾死死盯着二叔深吸一口氣臉上帶着暴怒的狠笑:“這毛頭小子的本事想必就是閣下教的吧,那正好他毀我一隻小鬼,使我徒兒陰魂受損,現在你出手打傷我徒弟,我們已經是不死不休了,我林某人正愁在此名聲傳不出去,什麼阿貓阿狗牛鬼蛇神都敢在我面前狂吠,也罷用你們叔侄二人開刀更好!”
二叔聽完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掃了一眼氣急震怒的林代宗:“好傢伙你應該是打西南來的吧,啞巴杜活着的時候一個也不到,啞巴杜才死了幾年,什麼妖魔鬼怪都敢往出跳了,跳出來也就罷了,我也不會多管閒事可你要我大侄子的命,那我第一個不答應,你盤-出一個道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敢口出狂言!”
林代宗聽到二叔提起啞巴杜,神色悄然發生了變化看着二叔的眼神也不變了,神情多了幾分謹慎:“不是鯉魚不躍龍門,不是猛龍不過江,我來是客,文武決鬥隨你選!”
二叔上下瞧了一眼林代宗:“我看你這老傢伙老胳膊老腿的武鬥怕給你打散架了,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南洋邪術降頭,那咱們文鬥吧。”
林代宗聽了二叔的回答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隨即消逝立即回道:“可以,咱們三天後我會讓宋先生邀請施北和附近城市省的同道一起來見證我倆的決鬥!”
“隨你便,三天以後派個車接我。”二叔也不多廢話轉身叫了我一聲就朝着外面走去。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我聽的雲裡霧繞的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跟着走了出去,一直出了藍鯽大酒店,才琢磨過來好像二叔要和林代宗鬥法!
想到這裡我心中不由的激動起來但又多了三分擔心,我在阿偉口中聽說了太多二叔的事蹟,卻從來沒有親眼見到二叔出手,所以很是期待,可一想到降頭術的可怕,又怕二叔受到危險。
我忍不住問了出了聲:“二叔你和他鬥法有把握贏他嗎?
二叔笑了笑:“怎麼不相信二叔?”
我對看着二叔笑容也安心了不少。
“二叔啊這些年你去哪裡了,我好想你......”我低下頭雖然感覺這種話從一個大男人口中說出有些肉麻,但我還是忍不住的說出口。
“廢話,你要是不想我,那我豈不是白疼你了?”二叔瞪了我一眼,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後腦隨後轉身往前走去。
我以爲二叔會感到的上來一個熊抱,哪怕再不濟拍拍我的肩膀也是好的,哪有給我一巴掌的,還沒等我想明白,就聽見走出很遠的二叔讓我趕快跟上。
二叔帶着我一路走,我以爲會像上一次一起去啞巴杜家過大壽一般,鑽進哪個巷子裡,這一次我猜錯了,這一次我們兩個站在了施北市最好的一家五星酒店銀座大酒店門前。
我知道這個豪華的大酒店,當時還是富貴張凝香我們三個人坐公交的時候從車窗看到的,富貴說,他一年的學費也不夠在這住三天的。
二叔沒有停留直接帶着我就往裡走。
我驚訝的問道:“二叔啊,我們這是去見人嗎?”
二叔剛走向臺階聽到我的詢問詫異的回過頭看着我:“不是你怎麼這麼想呢?”
“那咱們來這裡幹啥呢?我撓撓頭問道。
“說的什麼廢話,不來這裡我們去哪?酒店就是吃飯睡覺的地方,我在施北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這裡。”二叔笑了笑。
我頓時說不出話來了,我當然知道酒店是做什麼的地方,可我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這裡睡一晚上千塊,雖然我家不愁吃不愁喝但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在外面有個住的遮風擋雨的就行從來沒有想到可以住這麼貴的地方。
進了酒店大廳我看了一眼四周,真不愧是施北地標建築,豪華,氣派,奢侈......
坐上電梯上了十一樓讓我吃驚的是二叔住的還不是普通房間,而是酒店套房!
第一次住這種地方我坐在沙發上有些拘謹。
這時候二叔從一旁走過,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可樂給我扔過來一瓶。
我接過可樂沒有喝,看着懶洋洋的葛優躺在沙發上的二叔忍不住的問道:“二叔你咋會在施北?”
二叔轉頭看向我一臉無奈的樣子:“我還想問你呢,你不老實在學校讀書,到處亂跑,還是阿偉告訴我你要來施北,我纔會留意你一眼,沒想到你小子剛來到這就惹事了,我如果不在你怎麼?那個老頭子你能應付的了?
“阿......啊偉告訴你的?我吃驚的問道,阿偉知道我要來施北可他怎麼會告訴二叔我要來施北的消息?還有阿偉怎麼會和二叔說這些,我一下子被搞糊塗了。
二叔倚靠在沙發上臉上帶着怪笑看了我一眼:“怎麼,有什麼奇怪的,阿偉早就跟了我,我讓他平時看着你點,所以你一來我就知道了。”
我被驚的站了起來:“什麼?阿偉早就跟了你?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