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其實也是衆人早敦預料到的事情,只是此刻親眼見到,仍舊有些難以置信而已。
「一時之間,就見韓海身形向後暴退,同時一把攬過薛紫嫣的玉腰,將其遠遠帶離了道士王陽的身邊,只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劃過耳際,原本結實堅硬的地面(此處的地面不似先前的沙地那般鬆軟,似堅硬的岩石)瞬時被王陽轟出了一個偌大的深坑,細小碎石的碰撞聲頓時成爲了此間的主旋律。
隨着勁風慚漸消散,衆人只見眼前一偉塵土瀰漫,再睜眼時,就看見王陽已然出現在了韓海與薛紫嫣的身前,激起一股熾熱的浪潮那副肌肉裸露的血色面容,橫呈在兩人面前。猶如一個來自一個地獄的醜陋惡魔,沒有張牙舞爪的攻勢,但任憑這股氣勢就足以讓人心驚肉跳然而,就在韓海漂身閃避之時,就感到身旁悠悠掠過一絲涼風。夾雜着陣陣女性的清香,讓他在心曠神怡之餘,忍不住側眼望去―-小尼姑的及時出現,並不只是帶給了韓海一絲心理上的安慰,更重要的是,在擋住了王陽雷霆萬鈞般的一拳以後,小尼姑的身形非但沒有被迫倒退,反而繼續欺身而上,一招招看似輕柔,但卻暗藏內勁的掌風如雨點一樣飄飛向了道士王陽,一時之間,竟能與那個怪物打得不分上下,如此霸道無匹的功力,令韓海不得不爲之膛目結舌。
韓海從來沒有想過,普通人類可以與王陽這樣的變異怪物相抗衡。而在此刻,當韓海從來沒有想過,普通人類可以與王陽這樣的變異怪物相抗衡。而在此刻,當韓海看見了小尼姑狂風暴雨般的凌厲攻勢。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原來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尼姑隱藏起來的實力,竟要比他想象的還強大得多,難怪她總是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如果現在用「藝高人膽大」來形容她,韓海一點也不會感到不妥。
另一方面,一個能夠抵擋住道士王陽的傢伙——韓海實在是有些懷疑小尼姑的身份,難道她僅僅只是師姐蘇清竹的師父這麼簡單嗎?
一想到這裡,韓海竟然忘記了上前幫忙,微微扭頭,側眼望向了身旁的師姐蘇清竹,藉助着四周些許微弱的發光植物,他依稀看見此時的蘇清竹臉色格外蒼白,緊張之餘,反倒流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與其說是擔憂小尼姑的安全,倒不如說是面臨着某一個進退兩難的抉擇!
一見此景,韓海心頭不禁「咯登」了一下,難道蘇清竹心裡還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這對於此刻的情形而言,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小尼姑雖然可以暫時抵檔住道士王陽的攻勢,但從眼下兩人的交手情況來看,她想要戰勝那個變異怪物,無異於異想天開,在用盡了全身功力之後,勢均力敵的局面勢必會被道士王陽扭轉過去。屈時若蘇清竹懷有異心,做出某些叛逆的舉動,此間衆人難免會像池魚一般,被「城門失火」所殃及。
剛一想到這裡,韓海立刻甩頭拋開了這個想法,師姐蘇清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無疑是完美的。任何沒有根據的猜忌,都是對起女神般形象的玷污,與其如此,韓海寧願讓大腦徹底放鬆一下,就當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事實上,蘇清竹的想法也的確如韓海猜測的那樣複雜,之所以沒有及時出手相助,也僅僅是因爲一念之間的遲疑。小尼姑與韓海的結合,之所以沒有及時出手,對她而言着實是一個難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現實。她也曾幻想,如果有一天師父以任何形式離開了韓海,自己是否還能有一線希望?不過這個念頭只在她的腦海當中一閃而過,她並不是那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畢竟以韓海超人般的女人緣,她是不可能與這麼多姐妹在同一屋檐下的……
就在韓海沉思之時,眼前的局勢已然瞬息變換,道士王陽在略微吃驚了幾秒鐘後,終於意識到了小尼姑與其他人類間的不同之處。
當然這些所謂的不同,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畢竟在他的眼中這些功力卑微的人類根本就無法和吞食過「仙丹斤的他相抗衡,無論是過去那些不知死活的韓家子弟,還是跟前這個與衆不同的小尼姑,在他看來,都和將死之人沒有多大差別!「臭小子,難道你不想上去幫忙嗎?」
還未等韓海回過神來,就聽見二叔韓山的聲音急促響起,從他那略帶顫抖的語調就可以感覺到,道士王陽的力量之大已經對他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震撼,那韓海自己是不是也有着同樣的感受呢?
「二叔,不是我不願去幫忙,而是現在根本就沒有我插手的機會……」韓海苦笑了一下,訕訕回答道。
韓山聞言一愣,但很快便露出了與韓梅相伺的苦從表情。的確,當一個對手強大到自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抗時,這種失落感對於一個練武之人而言,無疑是最受打擊,卻又無可奈何的地方。
「我就偏偏不信邪,難道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韓山與韓海叔侄兩人像是苦笑之時,只聽見薛紫嫣一聲嬌喝,隨即漂身衝向了不遠出的道士王陽,揚起手刀便朝那個足有兩來米高的怪物脖子斬去!
要論武功、內勁,薛紫嫣甚至還不是衝破了第六顆九填星辰鎖的韓海的對手;要論武功招術,她雖然身爲太陰門的開派祖師,但她那些常用的武功招式在韓海的真氣束面前,着實顯得有些相形見絀。而薛紫嫣之所以敢於搶在韓海之前出手,最大的原因莫過於想親手見證一下道士王陽的威力,對於這樣一個存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童心未泯的薛紫嫣當然不願錯過!
道士王腸顯然並不在乎多一個人類的攻擊,要知道,在地底世界的上千年時光中,他早已習慣了無數韓家弟子的傾巢攻勢,因此面對薜紫嫣的手刀,他自然也表現得遊刃有餘。
只見王陽手腕一翻,穩穩抓住了薛紫嫣的嫩嫩手掌,那雙血紅色的大手當即在薛紫嫣的皓腕上掐出了五道深深的血痕。他猶如一雙來自地獄的幽靈,甚至讓所有人都不回發覺他是何時出手的。
薜紫嫣只覺得從右手手腕處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再扭頭時,正瞧見道士王陽那具算得上是面目全非的「尊容」。剎那間,一絲涼意登時從腳底流遍了她的全身,心中的恐懼早已令她把手腕處的疼痛拋到了一旁,失魂落魄之餘,甚至忘記了該如何繼續反抗。
驀然,就看見王陽面部裸露出來的肌肉微微顫動了兩下,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未等薛紫嫣理解其中含義,他那隻散發出重重血氣的左手手掌,已然轟上了薛紫嫣的胸膛!
或許是因爲積累了長達千年的殺人經驗,王陽的出招很快,快得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在衆人剛準備出手阻止之際薛紫嫣的身體已經凌空飛騰了起來,「砰」的一聲撞在了地底通道的崖壁上方,隨後就如一攤爛泥徐徐滑落了下來。
一時間,薛紫嫣就感到渾身上下輕飄飄的,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腦袋裡一片空白,衝破了**疼痛極限的痛楚,此時也不在那麼無法忍受了,她只覺得自己的思緒越來月遠,彷彿一下脫離了這個喧鬧的世界,四周變得分外安靜,安靜地可以讓人忘記一切。
場中的氣氛一下變得緊張了起來,就宛如時間也爲之凝固了幾秒鐘,不單是小尼姑與韓海這邊,就連道士王陽都隨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顯然,在他看來,以眼前這些人的勢力,根本就不足以對自己造成威脅,所以也不必急着將他們一同送下地獄更加有趣?
在這個百無聊賴的枯燥地方,留着一羣「老鼠」多玩一會,豈不是更加有趣?
就在薜紫嫣昏死過去的那一瞬間,及時趕到的艾麗特斯將她一把抱進了懷中?展開那對雪白色的豐翼,旋繞了一週後平穩落在了韓海的身旁。韓海擡手接過薜紫嫣的嬌禮?趕忙取出一個隨身攜帶的小藥瓶,從中倒出一粒藥丸納入她的口中,苒用真氣將藥丸慢慢馴入她的腹中薛紫嫣的臉頰兩側重新泛出了紅潤。、「小子,這傢伙河靂普通的強大,你覺得如果硬拚,我們會有多少勝算?」韓山挪步來到韓海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
「基本爲零。」
韓海回答得很乾脆,但他眉宇問隱約流露出來的悠閒告訴韓山:這小子一定是藏私了韓山微瞇起眼睛問道:「基本?」
「也許這個問題並不應該由我來回答。」韓海說着,不由將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小尼姑。在他看來,此間唯一能夠與道士王陽對抗的,也只剩下了這個身世成謎的女人,勝負的關鍵,就要看這個女人還有多少隱藏實力沒有發揮出來了!
道士王陽似乎並不在意韓海等人的舉動,任憑韓海與韓山如何洽商,他都未有絲毫側目的意思,反倒對那個一言不發的地天使艾麗特斯,有着不少額外的關照,一對突起的眼睛目不轉睛地凝視在她的身上,猶如要透過她的**直達靈魂深處。
如果說衆人沒有往意到道士王陽的反常,那隻能說是自欺欺人,但是讓他們大惑不解的是,王陽望向艾麗特斯的眼神裡,似乎還夾雜這幾縷別陽的畏懼。能夠讓這樣一個妄自尊大的怪物心生膽顫,韓海不得不把思緒的重點轉移到了地天使艾麗特斯的身上。
難道說地天使對道士王陽擁有某些剋制作用?也這的確是韓海當時腦海裡盤旋着的最大問號,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發現,王陽在「欣賞」艾麗特斯的眼神裡,似乎並不僅僅只有畏懼這麼簡單,是憐惜,又像是憤恨,百味交集,讓人一時琢磨不透。「這老怪物是不是看上那個小天使了?」韓山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道士王陽現在紋絲不動的樣子當然可以稱得上是反常,但是令他更加感到困惑的是,爲什麼連另一邊的小尼姑也不再主動出手了呢?
韓山心理知道,小尼姑絕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不然她也不回執意跟韓海一同進入地底世界了。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卻靜靜站立在一旁閉目養神起來,好像這裡發生的事情和她全無關係,難道在場所有人的死活在她眼裡就不值一提嗎?
「也許他看上的,不是小艾麗特斯,而是:……」韓海微微一頓,隨後將目光轉向了艾麗特斯懷中的那個雪天使。
不知從什麼時候關始,這個全身冰冷的小傢伙已經蜷縮到了艾麗特斯的懷中也不再像先前那樣惡狠狠地瞪着韓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疲倦困頓的神態,如被瞬問抽空了生命一般,根本提不起一點精神。
韓山當即明白了韓海的意思,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豁然明白了道士王陽的真正目的——那個生活在地底世界裡的冰寒生物:雪天使!
其實衆人不難想象,從理論上而言,雪天使的極寒體質,自然會對道士王陽的熾熱身軀造成影響。但實際上,無論是誰都無法想象,雪天使這麼小的身軀,能夠對道士王陽造成多大威脅?如果說一個爛土豆可以砸碎一顆夜明珠,那韓海倒想看看這個脾氣不怎麼好的小傢伙究竟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能量。
思及此,韓海不由多看了艾麗特斯懷中的雪天使兩眼,說來也巧,就當他翹首側目之時,只見那個「貪睡」小傢伙正緩緩睜開眼來,一對庸懶的小眼睛左右環顧了幾下,最終直勾勾落在了韓海的臉上。很顯然,着個小傢伙第一眼就看出了韓海的心思,還未等韓海有所表示,便忿忿地將腦袋一下扭了過去,在望見不遠處矗立着的道士王腸後,剛剛纔恢復了些許精神的臉色又一下黯然了下來。
可見,雪天使是感受到了王陽的灼熱氣息,以及他那霸道無匹的氣勢,特別是當王陽的視線狠狠凝聚在她身上的時候,那種無形中的巨大壓力,足以使這個小傢伙的神經爲之緊繃起來。
「小艾麗特斯,告訴她,現在可不是賭氣的時候。」
韓海會心一笑,指了指雪天使說道,他希望藉助艾麗特斯這個媒介,和那個與自己水火不容的雪天使達成共識。
緊接着,只看間艾麗特斯默默點了頭,隨即在雪天使耳旁低語了幾句,再擡頭時,臉上依舊掛着一絲天真的笑容,縱然在這非常時刻,依舊讓人感受不到一點緊張的氣氛。
韓海的視線再次停留在雪天使的臉上,瞥見這個小傢伙對自己已不似剛纔那樣怒目相視了。相反,她望向韓海的眼神裡夾雜着一股莫名的疑惑,也不知道艾麗特斯究竟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但從艾1麗特斯此時流露出來的得意表情來看,韓海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盤繞而起。
然而,還沒等韓海弄明白雪天使與道士王陽之間的厲害關係,就聽見身旁驟然傳來一陣劍卷殘雲的呼嘯之聲,再回首時,蘇清竹那把古紋長劍已然出現在了虛空之中,伴隨着她那輕盈如風的身姿,飛撲向了前方的道士王陽。
蘇清竹臉上的表情依舊淡定如水,根本看不出一點波瀾的痕跡,這或許就是「水月劍境」的奧妙之處,在騙過對手視線的同時,甚至欺騙了自己的心靈。也只有這樣,才能做到真正的殺人於無形之中!韓海對於「水月劍境」並沒有多少了解,但他修煉過「水月心境」,所以他可以充分體會到蘇清竹現在的思維想法。
自從她出手時的那一剎那,韓海就可以清楚地肯定,她是準備和王陽拼了!
眼看師姐衝上「前線」,韓海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雖然明知道自己這點功力對於道士王陽而言是在是微不足道,但他仍然義無反顧地舉拳衝了上去,只可憐那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薛紫嫣,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韓海一把拋到了韓山的懷中,嚇得他那二叔猛然問一跳老高,抱着這個「燙手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韓海與蘇清竹的連手,雖稱不上完美無瑕,但用珠聯璧合來形容也算是綽綽有餘。本就如仙子般的蘇清竹在古幽劍氣的籠罩下,越發顯得柔美灑脫,舉手擡足間?卻又無不流露出縷縷剛毅之氣,剛柔並濟之下,猶如天羅地網般罩向了對面的道士王陽。
一時之問,只見整個洞穴內劍氣縱橫,無數碎石猶如密雨般傾巢而起,當即在方圓數丈內構成了一個目力難辨的塵網,將三人的身形盡皆掩蓋在了其中。劍氣聲、拳腳聲響成一片,也不知孰強孰弱,瞬問激戰到了一處。
韓山一邊托住薛紫嫣柔若無骨的香體,一邊偷眼瞧向身旁的小尼姑,只見她依舊神定氣閒,看着棍戰中的三人,臉上非但沒有流露出一點焦急之色,相反從眼神裡還閃爍出靜觀好戲的意味,這讓韓山不禁納悶,難道這小尼姑來到地底世界只是爲了看韓海笑話的?
高手對決,戰機轉瞬即逝,僅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戰圈中的三人已經交換了千招有餘。
在衝破了第六顆九天星辰鎖之後,韓海首次感受到了死亡壓力存在。他原本以爲自己的速度在人類之中已屬上乘,對付敵人時應該不會如此捉襟見肘,但現在看來,道士王陽的速度顯然是遠遠超過了他,在那具龐大身體的襯托下,卻看不出有半點拖泥帶水。每每在韓海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之際,對方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若不是有蘇清竹几次三番的鼎力保護,此時的韓海只怕早已變成一具直挺挺的屍體了,不,或許是連屍體都不曾剩下了…與此同時,蘇清竹的攻勢同樣未建寸功,「水月劍境」的劍風看似密不透風,但在道士王陽面前,則像是小孩子揮舞竹竿一般,非但無法傷及對方分毫,甚至就連她最得意的防禦都破綻百處。
「水月劍境」的劍氣依舊行雲流水,但是其施展者卻已不再心靜如水……
望着場中越漸陷入苦戰的韓海與蘇清竹,一直在旁觀戰的艾麗特斯終於按捺不住了,憤然展開背後的白羽雙翼,猶如一道劃空而過的流星一般,飛身衝進了三人的戰圈之中,緊接着便被飛揚而起的塵土籠罩了起來!
只可惜,地天使艾麗特斯的助陣並未給局勢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在道士王陽的面前,她原先的速度優勢頃刻間就化爲了烏有,只留下一對呼扇的翅膀在虛空中搖擺不定,好似置身在一場無休止的暴風雨內,只能做到自保而已。
千年以來早已習慣了以一敵衆的王陽,從容不迫地應對着眼前的一切,也許韓海等三人的連手攻擊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真的無所畏懼。
事實上,除了韓海他們三個「小兒科」之外,另一邊遲遲沒有出手的小尼姑纔是他真正關心的對手,從剛纔乍一交手的情況來看,此間或許也只有小尼姑纔可以擋他的一招半式。
「前輩,您看……」韓山挪步來到小尼姑身旁,強壓着心中的焦慮沉聲問道。若不是還要顧全薜紫嫣的生命安危,韓山恐怕早已忍不住衝上前去向王陽討教一二了,但他也絕非那種沒有自知之明的莽夫,心知或許是這裡所有人當中功力最差一個的他,並不甘願做出那些無謂的犧牲,所以他寧願把希望寄託在眼下唯一的希望——小尼姑的身上。
「你認爲我是那個傢伙的對手嗎?」小尼姑悠然轉目望向韓山,聲音中隱約夾雜着些許無奈的意味。
韓山微微一怔,隨即得出了一個同樣無奈,但又不得不承認的答案,「不是!」
「所以我必須等待一個萬無一失的時機,也許錯過了這個時機,我們就再沒有任何反敗爲勝的機會了。」小尼姑再次把目光轉向了道士王陽,隨後雙目竟緩緩閉合了起來。
「但是」韓山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畢竟眼下的局勢已經沒有他插嘴的餘地了。
韓山突然感覺到時間變得無比緩慢,彷彿每過一秒都度過一場生與死的劫難,伴隨着他額頭上的汗如雨下,塵土繚繞的四道人影也變得越發模糊不清起來。
戰圈內的死人依舊打得不可開交,但任憑是誰都看地出來道士王陽尚沒有施展出百分之百的功力,而且他正不斷對韓海等人施加壓力,之於韓海他們還能支撐多久,恐怕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前輩!」韓山再度低喝了一聲,而這一次,他的聲音顯然要比剛纔堅定了許多,看得出,若是小尼姑還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身爲韓海二叔的他就準備親自動手了。
「哎……」小尼姑深深嘆了口氣,微微睜開的雙目裡蘊涵着絲絲無可奈何的憂鬱。她知道,她想等待的那個時機已經不復存在了一。她也知道,自己這一戰雖不至敗,但要全勝,可謂是難如登天……
韓山猛然覺得眼前一花,一道嬌小的人影終於飄向了道士王陽,看閒庭信步,但卻迅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