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緒並不知道危險在一步步逼近, 只是察覺到可能有什麼事情發生,雖然着急,但卻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 她討厭這種感覺。無助、無力、什麼都沒辦法做的感覺真的令她很不爽。更甚至不知道爲什麼, 從‘後樂園’發佈之後, 她的名字突然在冰帝被傳開來, 以前知道她的人並不多, 而現在,幾乎全冰帝都知道有她這麼一個人存在。
“裡緒,明天你打算去哪裡?”
“米花市。”
“誒?”眨眨眼, 原本打算拐裡緒去陪她看電影的甲斐美和子有些不解,“你去那裡做什麼?”
“去找個人。”
“找人?”
“嗯。”點點頭, 裡緒並不願意透露太多的事情給甲斐美和子知道。現在快鬥已經被盯上了, 鴿子帶來的信息, 讓裡緒清楚的知道,現在快鬥正在被人監視着,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敵方的控制之中,所以,現在能自由行動的只有她了,不採取一點行動是不行的。
“這樣吧,我陪你去米花市好了。反正我也想去那裡看看。”
“你也要去?”裡緒回頭看了一眼笑的極其溫柔的甲斐美和子, 暗暗嘆口氣, 真是的, 算了, 讓她跟着去吧, 如果拒絕,可能就會有什麼馬甲露出來了。現在這種情況下, 真的必須要步步小心。
“裡緒不願意讓我一起去?”
“不,沒有那個意思。好吧,明天早上八點,我等你。”
“好的。”甲斐美和子笑了笑,轉身和裡緒走向了兩個方向,只是她嘴角殘留的那抹笑容不變,依舊的溫柔。
“小姐,請上車。老爺讓您今天晚上去參加一個宴會。”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突然停在甲斐美和子跟前,車上的管家恭敬的下車,在美和子面前恭恭敬敬的說完,替她打開了車門。
點點頭,美和子看了一眼與她背道而馳的裡緒,苦澀的搖頭坐進了車內。她很羨慕裡緒,所以想要和她做朋友。裡緒有着跟她不一樣的背景,擁有自由的人生,而自己生下來就決定好了未來的路,她沒有能力去和自己的家族抗衡,更沒有勇氣去反抗家族,一步步遵照着家族的意願向前走着,對家族來說,她更多的是爲家族帶來利益的下人繼承人。被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牽線木偶,國三這一年,是她還能奢侈的最後時光。一旦進入高中,就等於要開始家族的半個事業,慢慢的一點點的如同家族的人一樣被商場、權利、金錢、利益這些東西所綁捆,對於她來說,藤原裡緒的友誼就顯得彌足珍貴,這也正是她不願意錯失這個朋友的原因。在上流社會的孩子,要交到一個完全不是爲了家庭背景而相交的朋友是多麼難得,而裡緒則就是她的那個奇蹟。
裡緒一直走回家,擡頭看到窗邊的那隻鴿子,打了一個響指,鴿子乖巧的飛到了她的手臂上。輕輕擡手解下了鴿子腿上的綁着的紙條,裡緒嘴角的微笑被斂下,用這種方法傳遞信息給我,這說明快鬥被那個不知名的組織監視的很嚴密了,至少他是不想拖累她下水的情況下,纔會連手機電腦都不用,因爲這些東西,很可能已經被監控。
嘆口氣,裡緒將紙條攤開,上面寫着讓她去找工藤新一,因爲那個組織是以酒命名他們的代號,他去了一次酒吧,拒絕了Vermouth,所以現在行動不便,總是有人在屋子外和他出行的時候跟蹤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也從Vermouth那裡知道,他們組織攻擊過工藤新一,搞不好工藤新一會知道些什麼。
搖搖頭,裡緒拿出抽屜裡的打火機,將紙條燒燬。這個東西絕對不能留下來。不是沒有想過會有危險,也不是沒有考慮和思考過危險來臨的時候會怎麼樣,只是沒有想到危險來的這麼快,而且那麼的措手不及。看起來如果快鬥不加入那個組織的話,大概那個組織就會一直監視他,直到他受不了爲止吧。
裡緒開了電腦,開始查起酒的資料來。全世界各種各樣酒的資料一一攤開展現在她的面前,輸入了Vermouth這個英文名字,便得到了苦艾酒的系列信息。
【苦艾酒起源於古希臘羅馬時代,當時人們以某些植物浸泡在葡萄酒中做爲祭典或醫病用,直到四世紀初。法國才爲這些加味葡萄酒命名爲苦艾酒(Vermouth),主要產地爲意大利杜林 (Turin)。各品牌所用之浸泡藥物種類不同,一殿均包含苦艾、登翹、丁香、肉桂、金雞納樹皮、人蔘等數十種植物,早期只有紅色苦艾酒,在1930年代 Cinzano公司以金雞納樹皮加入配方發明了Bianco,不久之後又改良製成 Dry口味的苦艾酒﹒Bianco口味清淡甘美。Dry甘冽清爽Rosso以焦糖着色香甜可口。】
如果照這個分析的話,組織的其他的人都用酒命名的話,會取什麼樣的名字呢?咬了一下大手指的指甲,裡緒顯得的相當的煩躁,這麼苦惱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從剛纔紙條上寫的信息來看,快鬥從Vermouth那裡套出了一些話,可是快鬥,你有沒有想過,Vermouth也許是故意告訴你這些信息的。故意告訴你,那個組織襲擊過工藤新一。所以,我去找工藤新一真的正確嗎?
原本明天打算去看你的,因爲這個事情,得改變計劃了。工藤新一就是江戶川柯南,從快鬥查到的資料上知道,他因爲不知名原因而縮小了身體,變爲了一個幾歲大的孩子,似乎身體的機能也回到了那個年紀,難道是因爲那個組織嗎?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能讓人返老還童,這麼天方夜譚的事情,竟然真的存在。而那天快鬥說的那句「即是神又是惡魔」真的很令人在意。
甩了甩頭,裡緒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短短兩天的時間,快鬥能從Vermouth那裡拿到這種信息,簡直就是不可思議。或者說,快鬥也是很明白也許是Vermouth故意放出的信息,讓他去和工藤新一接頭???
不能想了,再想下去,頭要爆炸了。裡緒非常苦惱的關閉了網頁,安全關機之後起身去了浴室沐浴,然後再換了衣服之後出門覓食了。而裡緒並不知道,她走後,她的房間被人潛入,不露任何痕跡的被人‘搜查’了遍,自然也發現了基德在她這裡開闢的那間存放收藏物的小密室。
黑色的保時捷356A在日本東京的街頭快速的行駛,車上坐的戴黑色帽子黑色墨鏡長的比較‘富態’的男人轉頭欲言又止的看着開車的男人,“大哥,那個工藤新一真的還活着?”
“就算是活着,我也會讓他去下地獄。”開車的男人冷哼了一聲,嘴角叼着的煙一明一暗的閃爍着猩紅的火點。
一輛V-ROD的摩托車,從黑色的保時捷356A身邊快速駛過,開車的男人再度哼了一聲,“那個女人,早晚讓她進天堂去。”
“大哥,可是她畢竟是老大的女人。”
“哼。”男人依舊是冷哼,一頭淡金色的發因搖下的車窗灌進的風輕輕飄舞,倒是給這個神秘的男人增添了幾絲飄逸之感。
裡緒吃完晚飯回到家裡並沒有發覺任何異常,也不知道她的房間內已經被裝上了竊聽器,更不會知道,她的東西都被翻動過,畢竟,潛入這裡做這些事情的人,都將裡緒的東西擺回了原位,所有的一切都不像是有人進來翻動過的樣子,自然裡緒不會知道自己也已經被監控了。
再次沐浴完畢,裡緒躺在牀上百無聊賴的看着手機,腦子裡一團的亂。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堆積在一起,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出口。
黑羽快鬥明白自己被監視了,那個叫做Vermouth的女人,自己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而她透露出來的信息又是什麼意思?說什麼那個組織願意一直等待自己的答覆,並不會傷及自己,還說什麼,如果到了最後都不願意加入可以去看看工藤新一的下場,可是工藤新一不是沒死嗎?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向精明萬分的怪盜基德也開始陷入了冥思,抓了抓頭,快鬥明白在這麼下去一定會走入一個死衚衕,並且出不來。很可能就會陷入了那個女人所佈下的圈套。把這些事情告訴了裡緒,而她也是知道工藤新一就是江戶川柯南這個事實的人。應該說來,她現在應該還沒有被那個女人監視,還有一點自由的行動空間,只要去找工藤新一就知道,他的變小是不是就是跟那個組織有關係,或者說工藤新一也曾經是那個組織的一員,因爲背叛組織纔會有這樣的鉅變?
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個謎一般,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叫做Vermouth的女人。聽她的口氣,似乎真的是認識父親的人,並且很熟。等等,和父親很熟的人,也就代表當年那件事情,極有可能是自己認識的父親的朋友做的。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會懷疑每一個和父親相交的人。這樣對他們來說並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