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點也不難假裝,傅越澤實在太優秀,面對這樣一個男人,不動心真的是太難了。如果她不是曾經那樣愛年司曜,如果她只是一張純白無暇的白紙,她肯定在見到傅越澤的第一眼,就會飛蛾撲火一樣的愛上他,毫不猶豫。
可惜,經歷那樣的傷痛以後,她已心如止水,再也不相信愛情。
蘇熙用行動代替了語言,即使一個字也不說,但已經夠讓在場的人明白她的意思。
傅越澤微微一笑,“那我們走吧。”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稱述,他攬着蘇熙轉身便走,他就是這樣強勢得不容人拒絕。從始至終,他甚至沒正眼看年司曜一眼,除了他剛纔握上蘇熙的手。在這世上,能在傅越澤正眼瞧的人沒幾個,而年司曜,明顯還不夠資格。
蘇熙頭被迫埋在傅越澤的懷中,此刻她表現得無比順從,坐在加長的勞斯萊斯里,車子駛過年司曜所在的地方,他還在剛纔那個位置,面無表情,呆呆的站着。
車子駛離機場,即將變換車道。
“停車”
蘇熙大喊一聲。
司機先生明顯被嚇一大跳,踩下急剎,車輪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響。
蘇熙在傅越澤驟然變色的冷視下猛的將車門打開,身子輕巧的一滑,跳了下去。
“今天謝謝你,我們以後有緣再見。”說罷,轉身就跑。
最好永不再見。
奔跑中的蘇熙在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
這樣尷尬又丟臉的事情她再不想遇到了。
蘇熙就這樣跑掉,卻不知道,因爲她此刻輕率的舉動,她即將遭遇此生最大的麻煩
明明窗外陽光明媚,此刻車中,卻如臘月寒冬。
傅越澤冰寒着俊臉,鳳眸微眯,不可置信與刺骨的冷交替,雙脣勾起,刻畫成危險弧度。
好,好得很。
她竟然就這麼跑掉
他以爲這個女人不過是欲擒故縱,他既然幫她,就代表她已經成功引起他的興趣。像以往的每次一樣,接下來她會乖乖的待在他身邊,直到他膩掉,時間可能是三天,一個星期,最多不超過一個月。而他則會給她一筆數量可觀足夠她今生花銷不盡的分手費。
但她竟然就這樣跑掉
利用他
傅越澤修長的手指漸漸握成拳,第一次被女人這樣愚弄,好,真是太好了
蘇熙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上了天大的麻煩。
她兩手空空,行李早被人提到年司曜的車上,摸遍全身只有一個隨身攜帶的零錢包,可裡面只有幾張鈔票,還全是歐元
不過幸好零錢包裡還有一張卡。那是賀靜宇一個月前離開法國時應塞給她的,是豪御酒店的貴賓卡。
豪御酒店是跨國企業,國內外聞名,賀靜宇是唯一的繼承人。說來也巧,以前都身處上流社會又年紀相仿,小時候兩人卻只見過寥寥幾面,並不熟悉,長大以後她被趕到法國,卻意外碰面。他鄉遇故知,兩人兩人感情突發猛進,私交甚篤。
對賀靜宇不需要客氣,在外面逛到天黑,除了填飽肚子,身上的錢全部換成酒,蘇熙直接持卡踏進了豪御酒店的大門。
豪御酒店的服務果然周到。卡纔剛遞上去,馬上就有專門的酒店管家過來帶路,十六歲以前,蘇熙生活得就像是一個公主,十六歲到十八歲,蘇悅兒出現了,她心裡不痛快但物質上卻比往前更揮灑無度。所以當管家一出現,蘇熙便知道,當初賀靜宇給她的這張卡,權限之大足以讓她進駐豪御最豪華的套間。
進去房裡將管家打發走,蘇熙四肢一展癱在kingsize的牀上。這牀又軟又綿,比她在法國隨便墊的硬板牀好太多太多,更別提那飛機上連牀都稱不上的靠椅,當下舒服的嘆息了一聲,享受極了。
豪御酒店的員工今天一直戰戰兢兢,如臨大敵,光潔不染一絲塵埃的地面拖了又拖,門廳內擺放的物件包括大門被服務生們擦了又擦。上頭早一個月前就下了指示,今天會有貴客光臨,所有經理全都候在經理室,等待大人物大駕光臨。
晚上十時許,一輛加長款勞斯萊斯穩妥挺在豪御酒店大門,五輛同系同款同色的賓士隨之緩緩停在它之後。
豪御酒店服務人員早已站在門口,由總經理徐州帶隊,排作兩排,躬身相迎。
徐州親自快步走到勞斯萊斯門口,爲來人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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