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垂下眼簾,她知道自己的任何解釋喬安都不會相信了。
喬安隱忍着滿肚子的淚水,偏過頭,壓抑着激動的情緒,許久才緩緩開口“鍾可愛,你現在已經是我大嫂了,我希望你能夠自重,別以爲他去韓國見你的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捅破了傷害到我的家人。”
“喬安,你誤會了,那次不是那樣的,他是因爲你纔去找我的。”鍾可愛趕緊解釋着。
寫滿疲憊的水眸盛滿了水霧,喬安的脣邊勾起一抹冷笑。“你們從認識到在一起不都是因爲我嗎?”
這一句話帶着無奈和責怪狠狠的撞擊着鍾可愛的心,她難過的偏過頭,小心翼翼的將眼角溢出的淚水拭去。心裡如嚥了苦蓮,那些心酸的苦滋味蔓延至心臟的每一個角落。
“喬安,你不會原諒我了對嗎?我們回不去了嗎?”可愛難過的看着她。
喬安的心裡也格外難受,那份如親姐妹般深厚的感情豈能說放就放?她之所以這麼傷心也因爲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嫂子,沒別的事我該回去了。”她拒絕直接回答,太狠心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喬安淡漠的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去。
鍾可愛趕緊付了帳,匆匆追上她。
察覺到可愛在身後追來,喬安不免加快腳步,小碎步的跑着。
可愛見狀,擔憂的叫嚷,“喬安,你走慢點!”
話音才落,只見喬安從階梯上摔了下去。
啊~~~~~
喬安慘叫着,第一反應捂着肚子。
肚子傳來一陣陣的疼痛讓她擰緊了眉毛,捲曲着身子,手捂着肚子想要保護寶寶,心裡慌亂而害怕,害怕寶寶出事。
鍾可愛趕緊跑到喬安身邊,“怎麼樣了?有沒有摔到哪?”焦急的她連說話都透着一股害怕。
喬安痛苦的擰緊眉頭,抓着鍾可愛的手,祈求的看着她,“可愛,幫幫我,救救我的孩子!”害怕的她喘着粗氣。
鍾可愛抱着她,安撫着她的情緒。“你別太擔心,寶寶會沒事的。”
周邊的人圍成了一個圈,大家抱着同情的心態議論紛紛。
“麻煩讓開一下!”醇厚的男音透着焦急。
身穿警服的劉翰趕了過來,看着一臉痛苦和害怕的喬安,他的神情格外凝重。
下班的他本來準備送她回家,她卻要來這裡,看着她神態黯然,他的心裡感到莫名的不安,準備離開卻發現她的東西落在車裡,他索性在外面等她,卻不料看見她從臺階上跌了下來。
他一把抱起喬安,邁着快捷的步伐趕向車子。
鍾可愛趕緊撿起喬安的東西跟在他身後。
喬安拽緊他的衣服,額頭冒出晶瑩的汗珠。“我的孩子!救救孩子。”
她的聲音摻和着哭腔,讓劉翰的心裡倘過一絲心疼,微揚起嘴角安撫她,“會沒事的,到醫院了就好了。”
車子平穩抵達醫院,劉翰抱着喬安匆忙趕往急診室。
急診室外,鍾可愛和劉翰焦急的等待着。
鍾可愛看着一臉擔憂的劉翰,暗忖着他就是孩子的爸爸吧?他怎麼會和喬安在一起?難道他知道嗎?
“謝謝你送喬安來醫院。”她禮貌的道謝。
劉翰淺笑着,“不用太客氣。別人看到了也會這樣做的。”
可愛聞言,便知劉翰對孩子的事仍不知情。喬安既然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孩子的安危,雖然臺階不高,可喬安因痛苦而扭曲的神情,讓鍾可愛心裡生疼,如果孩子有事,她永遠不會原諒自己,她不該追喬安,不該約喬安出門。
鍾可愛焦急且難過的等待着。
身穿白大掛的醫生推門走了出來,摘下口罩,一臉沉重的看着劉翰,“你是怎麼照顧你老婆的?她和寶寶都營養不良,她的狀態很差,這次跌倒雖然沒有大礙,但是以後一定要多注意!”
劉翰一愣,只能尷尬的淡笑,然後點頭稱是。
鍾可愛總算鬆了口氣,看見劉翰那木訥模樣,不免低笑。長廊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兩個身穿西裝的大男人同時出現在長廊裡。
閔譯辰一臉焦急的走到醫生身邊,“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
“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程孑諾也焦急的看着醫生。
醫生一愣,看着程孑諾,“你纔是病人家屬?”
程孑諾連忙點頭。
醫生尷尬的朝劉翰笑笑,隨即再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劉翰見喬安的家人都來了,自己待在那簡直就是個多餘,便轉身離去。
“你們可以去看她了,以後好好照顧她。”醫生搖頭嘆氣的離開。
程孑諾趕緊走向病房,卻被閔譯辰一把拽了回來,他勒着程孑諾的領口,將他拉到自己面前,“程孑諾,我告訴你!你要是讓喬安有個閃失,我絕對不放過你!”
鍾可愛趕緊上前攔着,拉着閔譯辰的手,“譯辰,你冷靜點。”
閔譯辰偏頭看着她,隱忍下衝動,狠狠的放開程孑諾,氣憤的轉身。
程孑諾默默的走進病房,長廊裡只剩下閔譯辰和鍾可愛,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似乎預言着將有什麼要發生,暴風雨的前奏平靜的有些詭異。
“喬安爲什麼會跌倒?”冷冷的話語打破了過於安靜的氛圍。
鍾可愛自責的低下頭,“是我不該約她出來。如果我不找她,她就不會出事。”
“你找她什麼事?”他轉身,緊緊逼視着她。他不明白他一向活潑的表妹爲何突然對鍾可愛冷淡,更不明白有什麼事可以讓喬安跌倒!
除非……
“我~~我”她看着他冷冽的眸光,不知該怎麼解釋。
看着她難以開口的模樣,他雙手緊
緊扣着她的肩膀,眯起冷若冰霜的眸子,犀利的看着她,“你和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鍾可愛一怔,看着讓她陌生的閔譯辰,她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
“你~你說什麼呢?”她佯裝不懂,聲音透着心虛。
“鍾可愛!我今天才發現你真能僞裝!”他憤憤說着,一想起兩次看見她和程孑諾來往卻故意隱瞞,他就一股火氣往腦子裡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