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身體親密無間的緊貼在一起,他身上的溫度傳遞到她的身上,暖暖的……
小小有些微愣,剛想要掙扎,卻被他抱得更緊,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哪裡像是要分道揚鑣的兩個人?他又企圖用溫柔來蠱惑她的心。
可是,該死的是她竟然眷戀此刻的溫暖,想要再從他的身上汲取多一點溫暖,多一份溫柔。
陸少爵俯身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鼻息間均是她的髮絲上的香味。
好安心,心裡好軟好軟。
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眷戀的不是她身上的香味,而是一種感覺……
他總以爲,自己喜歡她身上散發出的香味,於是每次抱着她,都不自覺的想要吸允屬於她的味道……
然而,她其實是不塗抹任何香水的。
他自以爲的香氣,其實就是一種家的感覺,踏實,安心……
也只有從她身上,纔有這種感覺。
陸少爵緊緊抱着她,低聲說着,“小小,答應我,給我一段時間。”
他需要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他也需要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感情,徹底將對茹然的愛全部收起來。
她不解的“嗯?”了一聲,“什麼時間?”
“給我一段時間,讓我來處理一切,我們重新開始,正常的在一起。”
低沉的嗓音帶着醉人的磁性,剎那間,她的心裡好像遭到電擊一般,有點酥麻,澎湃。
正常的在一起?
他,是在跟她表白嗎?
小小的腦子有點糊塗了,現在是怎樣?他根本沒有說一句喜歡之類的話,只是說要重新開始,這算作表白嗎?
她依偎在他的懷裡,沒再吱聲。
…… …… ……
想起昨晚的一切,小小的臉蛋微微的發燙。
其實,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一直抱着她,直到很晚很晚。
他甚至連一句喜歡的話都沒有說,也沒有過分的行爲。
誰說女人的心思難猜,男人的心思纔是天下最大的難題,蘇小小想了一整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又或者是,她不敢去相信,他會喜歡自己。
中午江一諾過來找她,說有事情要商量,便帶着她去附近的餐廳。
這裡是一家韓式餐廳,位置偏遠,難得的清靜。
選了臨窗的一個位置,兩人坐了下來。
正在點餐時,江一諾拿起茶杯,一擡眸,便發現一男一女從樓上走了下來。
女人戴着偌大的墨鏡,看不清那張小臉到底長成什麼樣子,但是那個男人,就算是化作骨灰,江一諾也能認識!
他就是陳局長,——他的姐夫,陳蕭。
一股隱隱的怒火從心底竄起,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起身,走了過去,一拳狠狠的打在男人的臉上。
陳蕭措不及防的跌倒在地,錯愕的看着面前的江一諾。
“混蛋!”他上前,揪起他的衣領,又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
小小驚詫的上前,趕緊拉着江一諾。“別打了!”
然而,江一諾此刻哪裡聽得進勸說,一拳拳重重的落在陳蕭的臉上,直到打得他鼻青臉腫,“混蛋,你還心情在這裡玩女人!”
“一諾,這是誤會,誤會啊。”陳蕭一直在爲自己辯解,想要推開江一諾,卻無奈自己被他壓制在地上,根本無法動纏。
終於,小小費盡力氣,拉開他,“你想把他打死嗎?”
陳蕭慌張站起來,嘴角都是血,店員想要報警,卻被陳蕭制止了。
“一諾,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這樣子!”
“我警告你,你要是讓我姐受到一丁點傷害,我饒不了你!”語畢,他憤然的鬆開陳蕭的領帶。
小小從來沒見過江一諾如此衝動的一面,她慌忙攔住他,害怕他鬧些事情出來,而陳蕭哆嗦的抹去嘴角的血水,“一諾,你聽我解釋。”
“留着你這些話,去給我姐解釋!”他丟下話,便憤然的離開。
江一諾走的很快,小小隻有小跑着才能跟上去,扯住他的衣袖,“你怎麼了?”
他深吸一口氣,“沒事。”
“沒事纔怪,他是你姐夫?”
“嗯。”
看着江一諾陰霾的表情,小小的心裡便有了基本的瞭解,無非就是他的姐夫揹着他姐姐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可是,她沒有資格去譴責別人,因爲……
在回去的路上,江一諾的心情都格外的不好。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在幫着誰?
看向身旁安靜的小小,他皺緊濃眉,“小小。”
“嗯?”
江一諾看着她,卻久久沒有說話,倘若她知道,他知道語嫣的身世,卻一直沒有說,會不會責怪他?
江一諾擠出一絲笑意,“沒什麼。”
他將心事隱藏得很深,穩速的駕駛着車子,開往回去的路上。
…… …… ……
陸氏集團。
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低首處理着手上的文件。
冬日從玻璃窗灑落而下,落在他的肩上,條紋的灰色襯衣讓他顯得格外意氣風發,卓爾不凡。
倏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一位混血的男人,走了進來,“陸總,好消息。”
聞言,他停下手中的筆,擡首,眼神示意對方繼續說。
“程董事手上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經回收了,我們現在是最大的股份擁有者,也就是說,少了您岳父手上的那百分之十,紐約那邊的公司還是沒辦法超過我們。”
男人嘴角上揚,說着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做得好!LEE。”陸少爵揚起大大的笑容。
“您上次說,你的手機被安裝了芯片?我認識一個電腦高手,他在可以幫你查出芯片接收器的地址,你要我幫你找他來幫忙嗎?
陸少爵淡笑着,將自己靠在椅子上,“好。”
“那行,我馬上聯繫他,讓他來幫你查查,我先出去忙了。”
“等等!”
陸少爵看着LEE手上的婚戒,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你是怎麼追你妻子的?有沒有好一點兒的辦法?”
LEE明顯一愣,沒想到一向在公司職員面前嚴肅冷漠的上司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他笑了笑,“女人嘛,就是要哄的。”
哄?
“怎麼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