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兮當然沒看到他雙眸裡的祈求,她只看到了他的霸道。這個對她來說,無比陌生的男人,是她一味地要排斥的男人。
沫兮掙扎,反抗,更覺得他的話很可笑?跟他走?爲什麼要跟他走??
“別動?跟我走?”,裴靖宇因爲她的掙扎而氣惱,衝着她,厲聲低吼道,他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剛出大門的鬱澤昊耳裡。
鬱澤昊氣憤地看着路燈下,糾纏着的兩個人,一股被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
該死的女人?竟然和那個裴靖宇在一起?鬱澤昊憤怒地邁開大步,衝上前。
此時,裴靖宇發現了正朝着他們走來的鬱澤昊,他的長臂一撈,彎腰,將沫兮打橫抱起,隨即,抱着他,邁開大步朝着他的車走去。
“哼……嗯……啊……”,沫兮在他的懷裡不斷地掙扎,兩隻小手不停地拍着他的胸口,然,她的反抗絲毫影響不了裴靖宇?抱着她,利索地進了車裡?
“給我站住?”,鬱澤昊朝着轎車奔跑而去,然,黑色的轎車在他的身前,如箭般地,飛了出去?
“該死?賤人?賤人?都是賤人?”,鬱澤昊衝着快要消失的轎車,咒罵出聲?那聲音裡,夾着憤恨,而他的心裡卻被一股濃濃的酸意包裹着?
雙手扒了扒頭髮,鬱澤昊的叫挫敗地狠狠地踢了幾下路燈,一股灰塵,從天而降,他額頭上的紗布也掉了下來,露出還未乾涸的血跡
。
“澤昊——沫兮呢??”,這時,菲兒跑了出來,看到鬱澤昊,卻沒看到沫兮的身影,她焦急地問道。
而沫這裴。鬱澤昊轉身,看着一臉焦急的菲兒,他心愛的女人,張開雙臂,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將她緊緊地抱住。
“菲兒,不要背叛我?不要背叛我?”,他緊緊地抱住她,緊緊地抱住,聲音低沉而嘶啞,渾身都在顫抖,眼角,甚至落下了溼潤。
“澤昊——”,菲兒從沒見過這麼無助的鬱澤昊,一顆心,涌起了一股心疼,她反手,將他抱住。她記得,鬱澤昊的媽媽是因爲鬱慶宏的背叛,而死的,這件事,對鬱澤昊的影響很深……所以,現在他才如此無助吧?
心裡,對鬱澤昊涌起了一股心疼。一個男人,竟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沫兮偷盜文件的一幕,和厲焱冰在一起的一幕,剛剛和裴靖宇在一起的一幕,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更是想起了路婉心和鬱慶宏在一起的畫面。
那種生生的,被背叛的感覺,令他心酸,無力。此刻,菲兒就像是他的依靠,他緊緊地抱着她,渾身在顫抖。
最痛恨被背叛,然,他卻遭受了一次又一次。
車裡的沫兮是看到鬱澤昊的身影了,她掙扎着要下車,裴靖宇卻不讓,他自顧自地看着車,駛向她不知的方向。
他看到了嗎?在乎嗎?沫兮在心裡悽楚地想道。
“傻女人?你以爲他會在乎??別忘了,他以前親手將你送給過我?”,裴靖宇殘忍地回答了沫兮心裡的問題,他就像是她肚裡的蛔蟲。
他的話,令沫兮渾身怔住,想起那不堪的往事,她心如刀絞。
裴靖宇看了眼呆愣着的沫兮,心裡涌起一股快意,卻又是心疼的,看到她難過,她會心疼
。裴靖宇厭惡這樣矛盾的自己?
一向手段強硬,做事果斷的他,卻因爲這個柔弱的小女人而變得猶豫不決,自相矛盾?
轎車在郊區的一座看起來很不起眼的三層小洋樓門口停下,裴靖宇下車,爲沫兮打開了車門,“下車?”,他看着她,沉聲地開口道,然後,沒等沫兮動作,他已經霸道地將她抱下了車。
“哼……嗯……”,沫兮掙扎着,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然,她的力氣終究是敵不過這樣一個健碩,霸道的男人的。
裴靖宇抱着她,直奔那幢只亮着幾盞門燈的小洋樓,進入底樓的大門後,他不知按了下哪裡的開關,然後,一室的明亮。
那刺眼的光亮令沫兮難過地閉上眼睛,又睜開,好一會,才適應。
他將她放在沙發上。
沫兮本能地站起身,想要跑開,卻被裴靖宇攔住。
“別徒勞了?今晚你走不了?”,他睥睨着她,氣惱着,霸道地低吼。然後,邁開腳步,走去了廚房。
沫兮走到門口,試了好幾次,都打不開門,發現那門上還是指紋鎖。
轉身,打量着屋裡的擺設,樸素的裝潢,很簡單,很清新,一塵不染。這樣的裝潢格調,是她所喜歡的。心裡的防備,漸漸地鬆懈,她挪動腳步,走到一株茂盛的綠蘿前,伸手,輕輕地撫觸它的葉子。
若有所思着。
“過來吃飯?”,不一會,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沫兮身體微微一僵,她轉身,只見裴靖宇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出來,放在一旁白色,小巧光亮的餐桌上。
沫兮本想反抗,但,腹部傳來的飢餓感,令她皺眉,不再矯情地反抗,挪動腳步,走到餐桌邊。
見她肯過來,裴靖宇欣喜,爲她拉開,白色的座椅,讓她坐下。
沫兮坐下,淡淡地點頭,感覺這個男人似乎對她也沒什麼惡意,除了,除了那一晚……
她拿起筷子,在熱氣騰騰,濃香的海鮮麪裡攪了攪,才張口
。
裴靖宇將空間讓給她,自己上了樓。
海鮮麪味道很正,做工也很贊,比她做的還要好吃,不一會,沫兮已經吃掉了整整一碗的麪條。她起身,拿起碗筷,走去了廚房。
看着整潔,一塵不染的廚房,看得出,這是一個極爲愛乾淨的男人。不過也難怪,他是環保局局長啊。沫兮還記得,他喜歡用已經被這個時代淘汰的布手帕……
甩甩頭,覺得自己想多了關於這個對她來說,陌生而危險的男人。
她動作利索地將碗刷好,放進了消毒櫃裡,發現裡面只有一隻碗。
回到客廳時,裴靖宇正好下樓,“上樓睡覺?”,他睥睨着沫兮,那雙深眸裡,帶着沫兮察覺不到的深沉情誼,沉聲道。
就彷彿,他和她認識了很久了般,那樣自然。
“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有什麼企圖?”,沫兮再次防備地看着他,比劃着小手,身子有意無意地後退了一步。
她的手語,令裴靖宇的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紋,邁開腳步,朝着沫兮走去,沫兮想退後,手臂被他捉住,他霸道地將她擁進了懷裡。
“傻女人,爲什麼單單對我這麼防備?對鬱澤昊你怎麼就從沒防備過?嗯?”,他緊緊地抱着她,不容她反抗,雙臂極爲霸道,卻沒有弄疼她。
他的語氣,帶着霸道,也帶着受傷,爲什麼?還能因爲什麼?他自己明明知道答案,卻還要問她?
提起鬱澤昊,沫兮的身子僵硬住,不再掙扎,心裡瞬間就被一層悽楚籠罩。
他漸漸地鬆開她,不再爲難她,“我說過,我可以幫你,可以幫你逃走,以後,沒人再會傷害你?”,高大的身影,背對着她,黑色的西褲,白色的襯衫,雙手插在褲袋裡,那樣高大的背影,就像是一堵牆。
逃走?她可以逃走嗎?沫兮的心,在劇烈地掙扎,鬱澤昊威脅的話,她不是沒忘記
。
裴靖宇轉身之際,看到的是她一臉猶豫,糾結的樣子。
“給你一晚的時間考慮?女人,別傻了?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鬱澤昊一個男人?這個世界上,珍惜你的人就在……”你的眼前?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被他吞沒在了肚子裡。
他裴靖宇也是個高傲的男人呵,怎會那麼輕易地,就說出口。
他拉着沫兮上了樓,將她推進一間剛被他收拾過的客房……
“還疼嗎?傷口很深呢。”,房間裡,鬱澤昊坐在牀畔,菲兒又將他的額頭的傷重新包紮好,她看着他,關心地問道。
“不疼。”,想起沫兮今晚那狠絕的表情,鬱澤昊心裡涌起一股不悅,尤其是想到此時,她正和那個裴靖宇在一起,他的心裡更是一陣窩火?
“澤昊,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間了?”,菲兒剛剛聽他說了,沫兮和那個裴靖宇走了,她心裡稍稍安心,因爲她聽沫兮介紹過那個裴靖宇,知道他對她應該沒有惡意。
“菲兒,別走……”,鬱澤昊拉住菲兒的手腕,看着她,低沉着嗓音道,那語氣裡,夾着祈求。
“留下陪我……”,看着菲兒那一臉猶豫,爲難的樣子,鬱澤昊的心裡微微受傷,但他又開口,乞求道。
此刻的鬱澤昊,就如一個需要安慰的孩子,這令菲兒心疼,心憐。但是,她不能和他在一起,不可以?
“唔——”,就在她再次猶豫時,倏地,一真天旋地轉,她已經被鬱澤昊,撲倒,壓在了牀上,而她的雙脣已經被他堵住,那灼燙的男姓氣息瞬間將她包裹住……
菲兒的雙手抵住他的胸口,身體在他的身下扭擺,掙扎,然,此時的鬱澤昊就像一頭失控的獅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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