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爲你心有獨鍾,因爲愛過才知情多濃,濃得發痛在心中,痛全是感動,我是真的真的與衆不同;真正爲你心有獨鍾,因爲有你世界變不同,笑我太傻太懵懂或愛得太重,只爲相信我自己,能永遠對你心有獨鍾……”如果杜蕾蕊知道以後的自己會應了歌裡的話,不知該做何想法。
杜蕾蕊的手機兀自響着,她知道這個時間打來電話一定是他,那個叫“夜鶯”的未曾謀面的男人,那個即將帶給她恥辱的男人,她不敢接也不想接,開始害怕了膽怯了後悔了,傷心地綴泣起來。
鈴聲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反反覆覆不知多少次,過往的人們用怪異的眼光瞥了又瞥舉止異常的杜蕾蕊,估計都把她看成了精神失神的美少女吧。蕾蕊苦笑着,絲毫不去理會,現在的她只想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選擇,是衝上去履行協議還是轉身回家?
過年,本該喜慶的日子,本該一家人高高興興走親訪友的美好時光,卻因爲媽媽的突然發病讓整個家庭陷入了痛苦中。
杜蕾蕊的媽媽被查出乳腺癌晚期,醫生說必須馬上做切除手術,這樣可以保證她的壽命延長,至於能夠延長多長沒人能知道。但,如果不做切除手術,她就只有一個月的生命。媽媽才四十五歲,她的生命不該如此短暫呀,可手術費高
達十幾萬,讓他們這個農村五口之家怎麼負擔得起?弟弟妹妹都還小,還在讀書,父親只是一名工地上的苦力,一個月能賺的錢有限,家裡根本沒有多餘的存款。原本以爲等她畢業了找了份好工作,就可以好好賺錢供弟弟妹妹繼續上學,可老天卻讓他們面臨這滅頂之災。
媽媽蒼白瘦弱的臉浮現在杜蕾蕊的腦海裡,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瘦削身軀已骨若嶙峋形同骷骸,空洞的眼神豪無光彩,痛苦而又無助……媽媽,媽媽,蕊兒該怎麼辦?在一個星期期限裡,除了她現有的身體,她還可以用什麼來換取這救命錢?
杜蕾蕊由原本的無聲流淚到嚶嚶綴泣,心裡翻江倒海,痛得心都痙攣了。
不知何時停了不響的手機又開始響了起來,杜蕾蕊回過神來,用手背擦了擦殘留在臉上的淚水,挺了挺腰桿,毅然向威斯曼大門走去。
“喂……”杜蕾蕊邊走邊按下了接聽鍵。
“shit!‘尋找財主’,你是不是出門被車撞死了,遲到半個鍾還不出現?不想交易了嗎?”電話裡傳來“夜鶯”憤怒的連珠炮似的吼聲。
“我已經來了,人在大廳等電梯,c1808房,對吧?一會就到!”杜蕾蕊冷冷的語氣打斷了“夜鶯”的炮轟。
初來乍到,杜蕾蕊
不想瞎轉浪遇時間,只好讓服務員帶她到c1808客房門前,時間也沒花多長。
杜蕾蕊按下了客房的門鈴,幾乎是同時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印入眼簾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帶着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子,帶着一臉的怒氣,卻掩飾不了他的書卷儒雅氣息。他難道就是“夜鶯”嗎?人倒是不像她想象中的老態,心裡的難過少了幾分。
“夜鶯”一把將杜蕾蕊用力從門外扯進了客房,蕾蕊有些害怕,畢竟面對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難道他就不能溫柔點,一定要用這種粗魯的方式嗎?他就那麼猴急嗎?真是抹殺了他那張斯文柔美的臉,最初的一點好感被他扼殺了。
“夜鶯”拉杜蕾蕊坐在廳裡的沙發上,面前的桌上擺着兩份《初夜買賣協議》打印版和紅色印泥,“夜鶯”處已蓋上了鮮紅的手指膜印。
“快點,蓋個手指印就去沖涼,衝好了直接到裡面房間的牀上躺好,不許開燈。記住,裹一條浴巾就可以了!”“夜鶯”揚了揚手中的一張紙,“這是一百萬的現金支票,很快就可以屬於你,希望接下來的你讓我滿意。”說完,把支票甩在杜蕾蕊的面前,臉上帶着幾分鄙睨。
杜蕾蕊把支票放入隨身的跨包裡,帶着幾分氣憤地在兩份協議上蓋上了自己的手指印。
(本章完)